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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志平大着胆子抬头看去,心想,如果里面女人根本不是临安,还可以诳她一个冒充临安郡主的罪名。
然后,他就可以借口得到线报,有人假冒如故,所以才带人来查探。
结果入眼却是一张秀绝天下的容颜。
这样的女人绝对不是他人可以冒充了,存着的那点侥幸顿时破灭。
萧越走到如故身边椅子上坐下,接过如故递来的茶,眼里凝着的冰瞬间融化,浮上一抹温柔笑意。
“太子……”无颜紧裹着被子,不敢有半点放松。
萧越睨了他一眼,向看挂在另一边的湿衣,脸色又再变得难看。
无颜裹着被子卷的身子,像条虫一样扭了扭,“先给弄身衣服。”
“既然喜欢脱,还穿什么。”萧越一想到无颜在如故面前脱衣服,就心里别扭。
“这妖精用冰水淋我,还让人给我扇风,换你也得脱。”无颜打了个喷嚏。
无颜平时整天一副骚包像,这会这模样实在滑稽。
萧越看得有些忍俊不禁,“我干嘛要帮你?”
无颜被他呛得噎了一下,“喂,喂,不带这么过河拆桥的,你求我的时候,我可是答应得干干脆脆。”
“我付的酬金高,次次可都是你自己缠上来的。”萧越手撑了下巴,看猴子一样看他。
“你要不要脸?”无颜从被子里伸出手指向萧越,被子下滑,露出一边圆润的肩膀,被子继续下滑,他玉石般的胸脯半遮半掩,比女人还荡人心魂。
如故差点喷了鼻血。
萧越横了如故一眼,“你就不能矜持点。”
“春光美景,难道只准你一个人看?”如故白了他一眼,假正经。
“他是男人,有什么好看的?”萧越无语。
“你敢说不好看?”如故不服,无颜这极品,可是男女通杀的。
“老子不断袖。”萧越学着玉玄的腔调。
如故‘噗’地一声笑出了声。
无颜的脸终于黑了下去。
连扭带蹦地挨到屋角的一张凳子上坐下,招呼三顺给他也倒了一杯热茶。
有萧越在,不用再怕如故乱来。
“萧越,算你狠,以后你的买卖,就算送了金山来,我也不接了。”
萧越立刻扯着嗓子,冲外面叫道:“子莫,赶紧去给无颜公子弄身好衣服,其他不重要,但一定要贵,要艳。”
如故刚喝进嘴里的茶直接喷了出来,“你要不要这么现实?”
“识事务者为俊杰。”萧越面不改色,当真断了和和无颜之间的买卖,后果会很严重。
无颜跟小猪一样哼哼两声,不再说话,悠哉游哉地喝茶,等着衣服,还不忘让伙计给他送碟点心。
如故对这些人的脸皮刮目相看。
得出一个结论,这时代什么都可以要,就是脸不能要。
在三顺耳边低说了几句话。
三顺点了下头,走到无颜身边,用极小声的声音道:“太不像话了,既然床都上了,那么就该把事给成了才行?”
“你怎么知道?”无颜惊讶地抬眼看向三顺,“难道你跟那书铺掌柜有一腿……”
“放屁,什么都没有。”三顺的俏脸瞬间涨红。
无颜瞥了眼如故,“无缘无故扯这个做什么?”
“你那句话要改改。”
“怎么改?”
“太不象话了,衣服都脱了,被子是不是也不该再裹着。”
无颜刚端了热茶到嘴边,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句,手一抖,滚热的茶,直接倒了半杯进口中,顺着喉咙滚下喉咙,烫得他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攥着被子蹦了起来。
“你……你……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丫头。”
“谢谢公子夸奖。”
三顺一本正经。
无颜瞪向如故,算是服气了。
如故跟没事一样仍喝自己的茶,只是眼角噙着的笑,可以看出恶作剧成功的得瑟。
三顺说的极小声,萧越也没留意三顺,不知无颜跟三顺在闹什么。
不过他对无颜的事,不感兴趣。
见外头高远升已经忍到极限,轻飘飘地问如故。
“这事,你想怎么办?”
“我说怎么办,就能怎么办?”如故笑口盈盈。
高远升冷笑。
如故虽然有靖王和越皇撑腰,但石海村是数十个国家共同维持的,并不是只有北朝和越国说了算。
要办他,还得通过各国联盟。
一一通知各国国君,再进行商议,没个一两年,根本出不了结果。
这两年时间,足够他四处周旋打点。
萧越从怀里取出一块金牌,放在桌上。
“这是什么?”如故拿起金牌,翻来覆去地看。
金牌正面刻着“云秀坊”三个字,背面刻着“令”字。
再仔细看,金牌的上刻满了花纹,而那些花纹是各国国君的玉玺。
“云秀坊的督察令。”
“有什么用?”
“相当于尚方宝剑,不过这把上方宝剑管的是石海村,只能斩为害云秀坊的人。”
高远升看清如故手上的金牌,脸色骤变。
如故瞥了眼高远升,把金牌放回桌上,“高远升能不能斩?”
高远升掌管石海村的兵权,横行霸道,却没直接做危害云秀坊的事。
“红坊村是为云秀坊而设,石海村的一切都是为云秀坊服务,危害石海村,也就是危害云秀坊。在石海村犯事的人,当然得斩。不过预防不公,要斩石海村的官员,得两块牌子。”
“一共有几块这牌子?”
“五块,分散五个人手上,这五个人都是由各国百姓推荐出来的”
“哪五个人?”
“除了我以来,还有未必知,卫青……”萧越瞟了一旁,又叫了伙计来给他擦头按摩的无颜粽子一眼。
无颜正被按得舒服,半眯着眼使唤伙计,“再重点,再重点,嗯嗯,就这样,嗯……不错,不错。”
看样子真像是来这里洗澡享受的,至于其他跟他没半点关系。
如故觉得这个人,真的很欠抽,“陈国的太子卫青?”
“是。”萧越懒得再看无颜的骚包样。
陈国太子卫青,长年游走在陈国各地,收集民间疾苦,再将这些疾苦告知陈皇,也算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
如果说萧越是打出来的威望,那么陈国的太子卫青就是以嘴说出来的民心。
如故为了尽快了解这世界,空闲的时候,也没少了解各国情况。
卫青也算个人物,他有一块金牌,不觉得稀奇。
“还有谁?”
“殇王。”
如故怔了一下,“为什么会有他?”
“殇王虽然被所有国君仇恨,但他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抵抗屠城,所以在民间算是极得民心的。”
萧越说起殇王,有点惺惺相惜的味道。
如故嘴角不自觉得浮起一丝欣慰的浅笑。
“还有一块金牌在谁手上?”
“你手上。”
“什么?”
如故睁大了眼,“你搞错没有?”
“确实在你手上。”
如故摊开两只手,“哪有哪有?”
她是最近才知道有云秀坊的存在,临时在路上向三顺问了些情况。
可是三顺从来没提过金牌的事。
掌管着云秀坊生杀大权的牌子,她连影子都没见过,更别说有那东西了。
手上一凉,一梅把一样东西放在她手心上。
如故向手上看去,居然是一块令牌。
怔了一下,立刻看向旁边桌子。
萧越的那块牌子好好地摆在桌子上面。
“这,这是怎么回事?”如故抓着那块金牌,看向身边一梅。
“郡主的牌子一直由皇上收着,这次云秀坊开放,皇上让奴婢们带了牌子过来,说如果有别的牌子出现,就交给郡主。”刚才一梅给掌柜看的就是这块牌子。
“我为什么能有这东西?”据她所知,极品女臭名远扬,除了她那爹娘,没有人不嫌弃死了她。
这种情况,百姓怎么可能选举她?
除非是内定,潜规则。
但云秀坊涉及到大大小小上百个国家。
母亲再有能耐,也潜规则不了这上百的国君吧?
“你虽然没用,名声又臭,但你有几个有能耐的侍郎啊。”萧越鄙视了她一下。
“他们的功德就是我的功德。”如故用袖子挡着手,在萧越腰上拧了一把。
萧越痛得嘴角一歪,功夫不怎么样,掐人到是利索得很。
“你可真好意思。”
“就算把你的功德也加到我头上,我也好意思受。”
萧越似笑非笑,意味不明地向她看去。
如故回瞪回去,“别乱想,你跟你没关系。”
萧越笑了一下,咳了一声,“姓高的斩不斩?”
如故掂了掂手上沉甸甸的金牌,眼角斜向高远升,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高远升知道有五个督察令。
但往年为了方便秘密侦察,并没有公开督察令在谁的手上。
红坊村的官员害怕暗访,也不敢胡来。
几年过去,督察令从来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