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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末有些意外,和小开对视了一眼,就算他们心有千窍,也有些猜不透未必知这是玩的什么花样。
玉玄‘哈’地一声笑,“高志平小子,等芙蓉挂牌,等了五年,这不是在挖他的心肝肉。”
容瑾略抬眼,向如故淡瞟了一眼。
如故囧了,她又不是真男人,拿什么给人家破处?
干咳了一声。“我没钱。”
筷子还是棒子啊?
人家姑娘非把她当变态打出来不可。
场中轰地一声笑。
“芙蓉的初夜不需要钱,只看她的心意。”
“如果得不到呢?”如故哭笑不得,这种在男人求之不得的事,落到她身上可就烫手的烙铁了。
“那就让怡春苑的姑娘把你睡个遍,也能作数。”高志平眼底浮过一抹快意,仿佛看见如故那小身板,被怡春苑的姑娘们蹂躏个遍,精尽而亡的情形。
“为什么是我?”如故抗议,这里几百人,相貌身段比她好的一抓一把。
容瑾,玉玄,云末,止烨,小开,无颜,萧越个个比她长得好。
再不行,这个高志平也行啊。
高志平跟只气鼓鼓的河豚一样,正该泄泄火。
“你问我,我问谁去?”高志平冷哼。
“问未必知啊,如果你不好意思开口,把未必知引见给我,我自己问也行。”
“给你引见,我找谁引见去?”高志平气得快炸了。
如故噎了一下。
世上没几个人见过未必知。
未必知虽然肯来云秀坊,但并不表示他会不再保护自己神秘的身份。
把自己的真面目暴露出来。
止烨微眯了眼,“这是要做什么。”
无颜抖开绸扇,“看戏看戏。”
“我不同意。”如故抗议。
“进了云秀坊,就得无条件地为云秀坊做一切能做的事,这是规矩。”
“我还是不同意。”
“那你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什么路?”
“死路。”
“未必知还有没第二个条件?”
“你死了,或许就会有第二个条件。”
如故抓狂地扰墙,看向左右,见众人有同情,有羡慕,有妒忌,也有人等着看戏,就是没有一个出面帮她。
来这里的人的只有一个,找到宝藏,碍寻宝的人都该死,如果如故违逆未必知的心意,让今年的寻宝计划中止,那么如故就该死。
何况在他们眼中,奉命睡花魁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他们想还想不到呢,这小子有什么理由拒绝?
如故偷偷向自家几个男人看去,那几个死男人,要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要么抱着手笑嘻嘻地等着看戏的德性。
如故死心了,把心一横,走一步是一步,等以那个叫芙蓉的姑娘,再做打算。
散会,玉玄一把抱了如故的肩膀,“小子,你怎么得罪了未必知那骚包?”
她连未必知都没见过,怎么能得罪得了他?
“你说,我去怡春苑会怎么样?”
玉玄嘻嘻笑道:“如果你够坚挺,也顶多是腿软几天的事。”
“你为什么不说我能得芙蓉的初夜?”
“芙蓉的初夜啊……这个么,有点难度。”
“什么难度?”
“芙蓉,性子烈得很,如果她等不到让她心心念念的那位,就算用强,得到的也不是她的初夜。”
“那是什么?”
“尸体。”
“我靠,那她挂什么牌?”如故气闷,这样的女人不是出来玩人吗?
“她是怡春苑的人,到了十六岁必须挂牌。不过她是艺妓,挂牌,倒不是一定得卖初夜。”
“她有心心念念的人?”
“有。”就是因为心里有人,高志平才得不了手啊。
“谁?”
玉玄看了下左右,凑到她耳边,“殇王。”
如故郁闷,怎么哪儿都有那个混蛋的事?
玉玄在她脸上捏了一把,“走,我叫厨房多炖些鹿茸狗鞭,给你补补,让你今晚能坚挺些。”
如故囧了,“不……不……不用了。”
她又没有那玩意,就算补得喷鼻血,也坚挺不起来。
玉玄只当她是不好意思,硬是让厨房给炖了满满一锅的鹿茸和狗鞭。
如故这一夜关系到寻宝的关键。
厨房在下料的时候,精选细选,不但料足,还是品质也是最好的。
然后一堆的人在玉玄的带领下,抓住如故,把那锅子的鹿茸和狗鞭给灌了下去。
直接把如故补得流了鼻血。
那些人怕如故流血过多,还没办事,就脚软了,抬着她去了容瑾那里,求着容瑾给她扎了两针止血。
然后如故就被送出了云秀坊。
不起眼的角落,止烨手肘压了无颜的肩膀,“那小子会怎么样?”
无颜笑看着大门关拢,“当然是被人扒掉。”
止烨无语地瞥了他一眼,“你真是越来越恶趣。”
无颜站直身,“我也该去看看,那本下册出来没有。”
止烨抓住他的后领,把他拽了回来,“你今晚给我老实实呆着,哪也不能去。”
无颜伸手过来扳止烨的手,“放手,放手,我的形象全被你毁了。”
止烨哪能理他,拽着他走进人字院,把他丢进一号间,踢拢门,自己往房里一坐。
无颜有些懵,“你不走?”
“我今晚就睡这儿了。”
“我不喜欢跟男人睡。”
“不喜欢也凑合着。”
“喂,你该不会换口味,喜欢男人了吧?”
“就你这样?”止烨鄙视地瞥了他一眼。
“我这样还差了?”无颜理了理被止烨拽得歪过一边的衣襟。
止烨直接不理他了,伸手拿了矮桌上的酒壶倒酒。
无颜蹲到止烨面前,“我们去怡春苑看看?”
止烨审视着他的眼,“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对李然那么感兴趣。”
“他长得有趣。”
“就因为他长得像女人?”
“难道这理由还不够充足。”
止烨嘴角一撇,又不理他了。
无颜瞪了止烨半天,见他没有让步的意思,道:“我说过,他不是李然,这才是李然。”取出李然的画像,塞到止烨手上,“她为什么假冒李然混进云秀坊,难道你不好奇?”
止烨直接把李然的画像摔在无颜脸上,对他的话,半个字也不相信。
一把揪住他的衣裳,“你在外面怎么胡闹,没关系,但这里是云秀坊,出了事,我也保不了你。”
无颜摔开他的手,气闷地坐过一边,顺头捞过一本春—宫盖在脸上倒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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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开拨弄着小金算盘,“未必知是故意刁难,不让你找到宝藏。”
云末自己跟自己下棋,手里拈着粒棋子不落下,“他想找到宝藏。”
“那为什么搞这么一出闹剧出来?”小开想不明白,“李然根本得不到芙蓉的初夜,就凭李然那身体,别说怡春苑所有姑娘,就是三几个,恐怕他也吃不消。”
云末不答。
小开又问容瑾,“你说李然能应付几个?”
容瑾连眼皮都不向他抬一抬,冷冷道:“他是在逼殇王露面。”
小开飞快地看向云末,脸上阴晴不定,最后变成了然。
“除非殇王出面,否则芙蓉的初夜是拿不到的,但殇王一旦出面,就说明殇王就在云秀坊里。那么谁是殇王,凭着他的能耐,也就可以慢慢地找出来了。”
石海村外的天地很大,满世界地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
但几百人里找一个人,那就容易太多。
全天下的君主想找到这笔宝藏,解开宝藏的秘密,殇王同样想。
如果殇王不出面,今晚计划一定失败。
计划失败,未必知就不会出手。
那么今年的吞月又将错过。
未必知在赌,赌殇王不舍得放弃这次机会。
都说殇王和灵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捉到殇王,就能逼出灵兽,所以今晚洪门的人一定会派重兵把守怡春苑,等着殇王现身。
为了捉拿殇王,他们宁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所以今晚前去怡春苑看热闹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今晚怡春苑外一定被重兵把守,前去怡春苑探视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今天晚上任何人都不能离开房间半步。
小开瞟了云末一眼,既然云末知道未必知的动机,那么自然会想办法对付,至于什么办法,他猜不到,也不必猜,到了时候自然知道,拉开被子躺下,“睡觉。”
云末眸子微沉,手中棋子落下,脸上神色淡然,跟没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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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卫给萧越倒了杯酒,“未必知这一招太绝。”
萧越苦笑,明知道这是一个局,却只能眼睁睁地跟着未必知赌。
莫子卫皱眉,“殇王能不能逃过这一劫?”
萧越摇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们机关算尽,竟没算到未必知这招。”
“难道我们就这样白白地陪未必知玩?”
“那能怎么样?”
未必知这个人,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