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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不敢相信地瞪了如故一阵,怒道:“你……以前我不搭理你的时候,你想方设法与我亲近,现在得了我的心,却装什么不认得我?”
如故心想,极品女的口味杂就算了,眼光还差,“去鬼门关晃了一圈,喝了一大碗孟婆汤,忘了好些事。你是……让我想想……”如故装作想了想,似恍然大悟,“啊,想起来了,是三殿下啊……”
心中却想:刚才见他做的那些事,以为是个纵欲过度,面黄肌瘦的纨绔子弟,没想到竟生成这么个正气凛然的模样,现在算是知道‘衣冠禽兽’这个词是怎么来的。
来人怔了一下,继而脸上黑云滚滚,“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如故不理他,直接转头我向云末,故意问道:“他叫什么?”
来人直接把脸气青了。
云末见她装模作样,有些忍俊不禁,轻咳了一声,配合她道:“萧宸。”
如故‘嗯’了一声,“萧宸,你的事做完了?”
萧宸迷惑,“什么事?”
“你刚才不是正在和我的丫头造人生儿子,这么快就造完了?”如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对了,你看上我的丫头,直接跟我要就行了,何必偷偷摸摸到了灵堂上,平白受了这场惊,何苦来着。难道真应了那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既然生米煮成了熟饭,我也不能再拦着你们。现在没事了,你接着去做吧,勤快点,才能早生儿子。等你们做完了,我好领丫头走人,如果你实在要把她留下,等我问完话,把她送给你也是无妨。”
萧宸是皇子,要个丫头根本不是回事,换成别人,为了讨好他,巴不得塞美人到他身下,可是这话从如故嘴里说出来,就让人难堪得无地自容,那张衣冠禽兽脸瞬间涨得通红,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如故道:“咦……怎么还不去,该不会没我在旁边看着,你就硬不起来吧?”
她居然当着别的男人的面,说他硬不起来,萧宸又窘又气,恨不得把如故生吞活咽了。
云末险些没忍住笑,忙别开脸,退开一步,“郡主,云末出去等你。”
如故抓住他,“别走。”
萧宸见如故当着他的面,肆无忌惮地拉扯别的男人,忍无可忍,怒喝道:“临安,你背地里怎么不知廉耻也就罢了,当着我的面也敢和人……”
如故奇怪得瞥了他一眼,“我拉我家男人怎么就不知廉耻?”如故说到这里蓦地想到,她写了休书给他,他已经不算是自己家男人了,转念又想,休书的事,别人又不知道,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接着道:“如果非要说什么廉耻,你在灵堂里和我的丫头做那种苟且之事,是哪门子的廉耻?”
就算他和极品女有私情,那也只是私情,没公开的,既然没公开,就什么也不是。
萧宸这才回神过来,云末的身份,而他和临安之间不过是二人间的口头承诺,并没有实际的名分,对她的话完全不能反驳,气得浑身发抖。
云末听到‘她家男人’几个字,眸子黯了黯,眼角见萧宸向他瞪来,微微一笑,“云末就在外头,有什么事,唤我一声就好。等你和三殿下说完话,我们就回去。”
不管萧宸眼里飞来的怨恨飞刀,不紧不慢地出去。
到了门口,见下人们正偷偷往里瞧,另有人低说着‘临安郡主诈尸’什么的。
云末扫了眼四周人群,道:“我们郡主不过是卡了痰,痰出来了,也就没事了,哪里是什么诈尸,不要胡说,小心祸从口出,都散了吧。”
他虽然不是宫里的人,但说出的这话,却没有人敢违逆,鸡飞狗跳地散去。
她们虽然是三皇子的人,但云末是凤家的人,他们不敢得罪。
灵堂大门敞着,什么话都能被外面的人听去,萧宸当着下人的面和如故理论,上前擒住如故的手腕,气冲冲地拖了她走向灵堂大门口。
如故把他手一摔,板起脸,冷道:“有话在这儿说。”她应邀而来,却差点把命送在这里,这事可不会这么算了。
萧宸怒道:“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如故不以为然地鄙笑,“你的脸早就没了,哪来的脸?”他在棺材前试图羞辱她的时候,就已经没脸可言了。
这话更让萧宸心头鬼火乱窜,又去抓如故的手腕。
如故手脚还有些麻痹,没能避开,叫道:“疯狗要咬人了。”
“谁是疯狗?”萧宸被她气得,简直要死去。
“谁咬人,谁就是疯狗。”如故口上不肯示弱,又向云末叫道:“云末,把这条疯狗给我拦开。”
云末平静地看着她,“郡主和三殿下之间的事,云末不敢插手。”他口口声声‘不敢’,可是眼里哪有惧怕的神情,分明是不愿插手理会。
如故皱眉,他明明知道她不是以前的临安,却不加理会,是想她借这机会把和萧宸之间的纠葛给断了?
靠,她又不是极品女,凭什么极品女拉的臭屎,要她一个人来擦?
“我差点死在这里,难道凤家也不管吗?”
云末和声道:“郡主说哪里话,三殿下不过是要和郡主说说话,不会为难郡主的。至于今天的事,凤家绝不会袖手旁观。”
萧宸狠狠地横了云末一眼,后者只是淡淡一笑,萧宸的脸黑过锅底烟灰。
云末的话,如故听得懂,他这话不但是说给她听,也是说给萧宸听。
今天的事,萧宸必须给他们一个交待。
如故有云末这句话,没了顾忌,对萧宸喝道:“放手。”
萧宸咬了咬牙,攥着她的手反面捏得更紧,却没敢再把如故拖去哪里。
如故把他的手一摔,“我怎么死的?”
萧宸的脸瞬间变得扭屈,狠声道:“你去会奸—夫,被奸—夫无颜弄死,却来问我?”
如故冷笑,她根本没见到无颜,“无颜在哪儿?”
萧宸气得胸口发堵,她居然还有脸向他问奸夫的下落,愤声道:“我怎么知道你那奸夫去了哪里。”
“这么说,你们根本没在清和殿见过无颜?”
“胡说,我们去到暖苑的时候,他正在那里。”
“如果他真在暖苑,你岂能放他离开?”
如果她死在清和殿,对萧宸而言是天大的麻烦,如果抓到杀她的‘凶手’那又另当别论。
萧宸如果不是有恃无恐,刚才绝不会有心思在灵堂上淫—乱,除非他抓到‘凶手’——无颜,既然如此,他怎么可能放了无颜离开?
无颜‘杀’了人,能在萧宸眼皮底下逃掉?
不可能,这里是皇宫,外头层层护卫,只要萧宸喊一声,外头的护卫军就能把他给淹了,怎么可能跑得掉。
“那贱人在清和殿行凶,本该乱棍打死,不料他竟然有……”
“有什么?”
“有你的免死牌。”
“你怎么知道免死牌是我给他的?”
“那免死牌是我父皇亲手赐你,上面的玄机除了父皇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如果不是你给他的,他岂能知道免死牌上玄机?”
如故皱眉,极品女和无颜的关系好到把自己的免死牌给了他?
事情变得比想象中复杂了许多。
萧宸见如故沉默,以为她没了话说,冷道:“我答应你,有了合适的时候,就求父皇向越皇求亲,娶你过门。你以前怎么淫浪荒唐,我不计较,只要你往后安安分分也就罢了。不料,你丧德败行到把在外头养的汉子弄到我的清和殿,明知道我在等你,却迫不及待地去偷汉子,你真当我是好欺的?”
“幸好你没开这口。”要是嫁这么个让人恶心的种狗,她宁肯躺架棺材,把自己冻死。
萧宸气滞,死死盯着如故,她却把玩着腰间的珍珠坠子,没半点羞耻模样,萧宸越看越气,又觉得无可奈何,一眼都不想再看她,愤愤地重哼了一声,转身向门外大步走去。
如故蹙眉,他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现在要想知道暖苑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两条线索。
一,给她传话的夏儿。
二,找到无颜。
冲他叫道:“我的丫头夏儿呢?”
刚才夏儿和萧宸一起被抬了下去,萧宸醒了,那么夏儿也该醒了。
萧宸回头瞪来,眼底有几分复杂,如果知道她没死,他又岂会拿她的丫头泄火,如今他和夏儿的事被她撞着正着,他们说的那些话,又被她听去,她怕是要恨他了。
夏儿本是她府上的丫头,她向他要是理所当然。
他对夏儿并不在意,给她打死泄气也好。
对守在外头的下人道:“去,把夏儿叫来。”
下人去了,一盏茶功夫时间回来,脸色煞白,“夏儿上吊了。”
萧宸飞快地看了如故一眼,不做声。
夏儿和萧宸苟合,做出欺主之事,即便是回了府也不会有活路,抢先自寻了死路,反而少遭罪。
这样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