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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不得不改换说话方式,这样说,才能让皇上认可,也表示他承认了广平王的身份。
玄宗果然减了几分怒气,沉吟一下:“许清河,豫儿以德报怨,你该向他道谢。死罪可免,活罪难恕,当殿重责五十廷杖。”
几个御林军拖回许清河,按趴殿上,正欲责打。就在这时萧畦急急奔进,跪下禀报:“启奏皇上,叛军已攻破潼关,前锋队伍已抵长安城下。”
“啊!”萧畦的一句话使所有人都惊呆了。
江枫忙道:“皇上,许清河文才出众,胸有计谋,可为国家出力,请免去他廷杖之刑。”
玄宗惊惶未定,摆手命御林军退下。
杨国忠道:“皇上,叛军来势凶猛,长安恐不保,请皇上暂且离开,再图大计。”
“什么?你要朕逃跑?”玄宗大怒。
“皇上,京师六军大部出征,只有五六万兵马,恐抵挡不住叛军攻城,暂弃京师,来日再行收复,保住国本要紧。”杨国忠解释。
江枫被杨国忠这种对人毫不负责的态度激怒了,这个混蛋,在灾祸来临之际,就知道逃避:“都是你这奸佞,给皇上出馊主意,逼哥舒翰放弃潼关。否则,潼关岂能失守?京城又如何临危?该死的是你这个祸根。”
杨贵妃十分不满:“广平王,你太过分了,家兄为国尽忠,判断失误,在所难免,你又何必这么指责他呢?”
江枫余怒未息,他明白眼下不是斗气的时候:“皇上,我愿召集京城兵马,坚守长安。”
玄宗默然无语。
许清河走近前,低声说:“一切都是注定的,你又何必生闲气??”
杨琦平日花天酒地,更不愿面对困难,听到江枫的话,大急:“皇上,危急关头,叛军已在攻城,应命广平王率大军护送圣驾出京。如果抵抗不了,仍要离开,到时伤亡惨重,护驾的兵马都不足,岂不是得不偿失。”
江枫是个疾恶如仇的急性人,厌恶杨家怕事,奸诈的作为,怒道:“大唐落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你们杨家这群奸恁欺上瞒下所致,等着吧?善恶终有报!”
玄宗冷静片刻,果断下旨,命陈玄礼召集京城六军,对外宣称皇上要御驾亲临城楼督战。高力士率宫中侍从准备车驾。皇室子孙,文武官吏,今日到场的一同出京,不到的一律不准通报,出延秋门,消息不得外泄。
江枫心中闪过一丝怅然,英明天纵、曾经打破中宗的韦后之乱、力挽狂澜危局的唐玄宗。或许是真的老了,昏聩了,叛军犯京,他居然一再听从奸贼挑唆,弃京而逃,把李唐的宗庙,历代先帝的陵寝,皇室子孙、千万百姓都抛下不问了。如果下决心坚守,长安尚有六万大军,叛贼未必能攻破。历史就是历史,不可改的。
一听不准通知未到儿孙,江枫猛然想起沈妃,忙道:“皇上,珍珠还在王府,我要回去带她同行。”
“不可!”厚颜无耻的杨国忠急忙阻止:“广平王一回府,京城就皆知晓皇上要弃城离京,一旦引起恐慌,军心一失,长安立刻失守。那么,皇上、太子殿下、公主及一干皇室之人将尽成叛军俘虏。”
江枫暗骂:把皇上放在首位,我看你是怕你杨家落在叛军之手罢了,他无暇再计较,说:“我回去后,悄然带走珍珠,绝不声张。”
杨贵妃接口道:“以广平王的为人,可能把王府的几千人弃于险地而不搭救吗?消息一样外泄,皇上,万万不可呀!”
江枫愤恨万端,真想一剑杀掉这对卑劣无耻的兄妹。偏偏皇上就是肯听他们的话:“豫儿,你不能回府,为了大局,大唐国本不能有失。”
江枫含泪跪在地上:“皇上,求求您,珍珠是李家的媳妇,命运坎坷,再将她置于险境,一旦城破,会被叛军蹂躏,我将永世难安心。求您让我回府吧!”
玄宗一口拒绝不准他离开。
江枫激怒不已,不顾一切的转身就往外走。玄宗急忙命令御林军拦住他。
江枫双袖一挥,几个御林军应声倒地,更多的士兵围过来,江枫毫不客气的施展武功,混厚的内力使他们根本拦不住他。
“广平王爷!”杨贵妃喊了一声,“百善孝为先,王爷为人子孙,不顾祖父、父亲安危,抗旨任性而为,将成为不忠不孝的佞臣。”
“我若不去救珍珠,也会成为不仁不义的负心人。”江枫大声回敬。
玄宗见他态度坚决,知道他与沈珍珠情谊深厚,如何阻拦也无济于事,这个时候,圣旨都约束不了他的。“豫儿,你回来,朕命萧畦去王府,就说朕召珍珠入宫。这样既不惊动任何人,又能救她,你就不要再固执了,快护送朕与你父母出宫。妻子重要,难道亲人就不重要吗?”
江枫想想,也只有如此了。恨只恨李隆基不听自己忠告,轻信杨国忠胡言,逼迫哥舒翰离开潼关。而今长安将破,多少生灵涂炭,却无力拯救。他一个早已预知结果的未来人,却不能左右局势,而今眼睁睁的看着安禄山大军进城,残害无辜的百姓。
他心痛难忍,如果我的身份不被揭露,如果我不被关在天牢两个多月,我一定能扭转形势,在朝议上争取到正确的决策。这一切又将是另一番景象。这就是天注定历史吗?
玄宗皇帝曾经是一个创建了‘开元盛世’的英明之君,因为享国日久,变得糊涂、昏庸无主见,全是杨家兄妹的蛊惑,此番出京,到马嵬驿,即便历史上的事不发生,我也要推动它,让万恶的杨家满门灭绝,为天下除害。
哥舒翰一生为大唐尽忠,皇上为了逼迫他全力应战,竟将他的妻儿老少七十余口扣留京中为人质,这次也将成为叛军的刀下冤魂。这一切一切不该发生的事,我江枫以微薄之力又如何能改变?马嵬驿之变行将发生,我很快就可以返回属于我的世界,眼不见心不烦而已。
哥舒翰万分心痛,皇上已经是第九次传来圣旨命我出兵了。皇上扣留我妻儿在京,听信杨国忠之言,要我离开潼关去打陕州。一旦陕州有备,攻之不下,潼关又被攻克,长安必将陷落,大唐要亡了啊!
可是,圣旨不能违,哥舒翰无奈,留下御史中丞田良丘,带两万人马驻守潼关,亲率十八万官兵出关。三天之后到了灵宝,却在灵宝遇到崔乾佑。
不出江枫与一干良将所料,崔乾佑采取诱敌深入之计,探马报告:哥舒翰已离开潼关,马上命田承嗣带五万精兵去打潼关,亲率十万人马出陕州,欲半途拦下哥舒翰,歼其于灵宝。
崔乾佑占据险要以等待官军,南靠山,北有黄河阻隔,中是七十里的狭路,把精兵埋伏在险要之地,留少量兵马以待。
王思礼,庞忠等唐将率精兵五万冲下,另备十万大军后随。哥舒翰带兵三万登上黄河北岸高地观战。擂鼓以助军威。崔乾佑所领的兵不过一万,十个,五个一群,分散的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稀疏零散,官兵见了生了轻视之心。双方刚一接触,叛军就放倒襟旗,回头便逃走。官军一再松懈,没有防备。
渐行渐远,突然伏兵齐出,居高临下。抛投树木石块,打死了许多官兵,路又很窄,官兵的武器太长,刀枪剑戟无法施展,哥舒翰急中生智,把覆盖着毛毡的车子架上马作为先锋,意欲用它冲击叛军。
天不作美,午后突然刮起猛烈的东风,崔乾佑用稻草铺在马车上挡住冠军的毡车,用了火攻,浓烟烈焰中,官兵晕头转向。互相砍杀,弓箭手极力放箭奔浓烟射去。
天色渐暗,官兵已是弹尽弓绝,浓烟也散尽,才看到烟里一个官兵都没有。崔乾佑适时派安志忠率精骑数万越过高山,从官兵身后发起攻击,官兵首尾难顾。
王思礼,庞忠等唐将拼命喝阻,并身先士卒,率先攻入叛军阵中,然而敌人以逸待劳,早已备好陷井,十五万唐军伤亡惨重。王思礼、庞忠等忠勇将帅也先后阵亡。山野草丛中,荒漠上,狭径中,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官兵的尸体。鲜血流成了河,汇入江中,染红了半条长江,如果能于空中航拍,定将叫千万善良百姓仰天一哭。
这都是昏君奸臣一意孤行,不听忠谏所付出的惨痛代价。葬送了二十万官兵的生命。并将潼关与长安的门户向着叛军洞开啊!
这一仗下来,官军大败,有的抛弃甲胃,逃进山谷,有的互相挤压掉进河里淹死。喧闹声震天动地,叛军乘胜追击,兵败如山倒。官兵自行溃散,在黄河北面的官兵看到后,也自行奔逃。
哥舒翰万分痛心,误中奸计,损折兵马二十万啊!我还有何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