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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算到安禄山会来,他不会不在乎儿子的生死。
安禄山惶惶地走进来,跪在地上,急切地说:“王爷,犬子一时冲动,做出此等错事,但请王爷开恩。饶他一命吧!”
“顺仪公主是皇上最爱的孙女,平日娇生惯养,太子与本王都要让她三分。何曾受过这般羞辱?你儿子几次三番对她无礼。若不依法处决,本王如何向皇上交待?”江枫非(提供下载…)常愤怒。
安禄山不停地说好话,怎奈儿子此举的确罪大恶极。王爷就是一口咬定非杀不可。
江枫屹立台阶之上,喝道:“安庆绪亵渎公主,罪同谋反,立刻斩杀!”
侍卫应声举起钢刀,明亮的鬼头刀被强烈的阳光照射着,泛着冷冽的寒光。
安禄山扑通跪下,直叩头:“王爷,犬子无知,但是他与公主已有夫妻名分,今番出格,也情有可凉,求王爷饶他一命啊!”
“安大人!”江枫历喝一声“你南征北战,见多识广,不会不知礼法,没有拜堂之前,他们并非夫妻。安庆绪企图玷污公主,十恶不赦,决不可饶。”
“王爷”安禄山含泪叩头:“臣知道,犬子该死,但请王爷看在老臣多年来对朝廷一片忠心的份上,法外开恩,饶了犬子的命吧!臣会恪尽职守,报答王爷大恩!”
江枫没有立刻回答,似是在考虑。
李永佳说话了:“皇兄,驸马只是一时冲动,我不怪他,何况小妹是他即将过门的妻子,请你饶了他。”
江枫轻轻望了李永佳一眼,她终于明白我的意思了。不知道在床底下呆了十几天的郭芙有没有明白。只有这样,我才可以下台阶,也可不让安家看出佳佳不是心甘情愿下嫁。我怎么可能在范阳地界去杀安禄山的儿子。
他装作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既然皇妹都肯为他求情,本王可以破例留他一命。但是安大人,令郎此大罪,不加惩戒,难以
对朝廷律法有交待。”
“只要王爷不杀他,怎么处置,老臣都不敢有怨言。”安禄山忙道。
“责打安庆绪八十军棍,以申国法。”几个侍卫应声解下安庆绪,按趴在地,另有两个侍卫举起木棍,狠狠地打在他身上。这家伙内功高强,挨这点打不会太苦。不行,这样就达不到目的。
江枫叫过高长春兄弟道:“安驸马乃皇亲国戚,由士卒杖责有失尊贵,本王命你兄弟二人代本王行杖责之刑。”
兄弟两忙拱手应命,接过侍卫的木棍,运足内力,狠命击打。安庆绪这回可知道疼了,杀猪般的喊叫。
安禄山听到广平王的话,早已明白对方用意,侍卫没有多少内功,儿子运功相抗,根本不会造成多大伤害。而高长春兄弟乃是王府统领,内力深厚。他也太狠了,竟敢如此对待庆绪。可是向来颇有城府的安禄山,只是恨在心里,面上没有丝毫不满之色。
八十棍打完了,这个淫贼浑身衣衫破烂,筋骨上、下身血肉模糊,全身都被汗水湿透。
“安大人,原谅本王如此对待驸马,本王也想以此告诫他,将来不得虐待皇妹。安大人不会见怪吧?”江枫含笑问。
“王爷宏恩,犬子才得以活命,惩戒几下是应该的。”安禄山忙赔笑。
李永佳真是冰雪聪明,她不失时机地说:“皇兄,小妹来此已有两个多月了。京中事务繁忙,不能再耽误你,择个吉日,我与驸马早日完婚,皇兄也好了却一桩心事,回返长安。”
江枫笑道:“为兄早有此意,又怕你误会,说我巴不得早点把你嫁出去。你若早点说,驸马也不会受这般皮肉之苦了。”他转问安禄山:“三天之后是良辰吉日,就在这天举行婚礼。怎样?安大人?”
安禄山迟疑了:“王爷,犬子受了伤,恐会怠慢公主。”
“成了亲就是夫妻,来日方长,佳佳作为妻子,应该照顾夫君!”江枫不容置疑的语气“就这么定了,安大人带驸马回去疗伤,准备大婚礼仪用品吧!”
安禄山忙告辞,命家丁扶着安庆绪离去。
此时,安庆绪房内像炸开了锅,一群娇艳少妇焦急的眺望着。昨夜于今早发生的事,她们都知道了,王爷下令斩杀她们的夫君,公公赶去相救。不知道能否救得了。夫君玷污公主,那可是死罪啊!终于看到他们父子一起回来了。这些女子才舒了一口气。忙奔近前去问候,这几个女人都是安庆绪的妻妾。
大夫给安庆绪敷上药,这小子疼得哇哇乱叫,斥骂女人们滚出去,他边叫边骂,咬牙切齿:“李豫,今日打我之仇,我要你加倍偿还,今生今世,不杀李豫,我安庆绪誓不为人。我们走着瞧。”
“人都送上门来了,谁叫你太着急?你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这是自讨苦吃。”安禄山冷冷地说。
“爹,你怎么向着外人?”
“成大事者,必须要有耐性,当忍就得忍。”安禄山说“为父这些年忍受多少委屈?甚至对着比我要小十几岁的杨玉环叩头作揖的叫娘,你以为我愿意成天在李豫和那个小丫头面前卑躬屈膝吗?我等的是时机,总有一天,我要他们所有行李的跪在我面前求饶,包括大唐皇帝李隆基。”
父子两正说着,安禄山的一群猛将闻听公子被打,都赶来探望。
安志忠说:“叔叔,我看李豫是故意的,目的是让你当着众人,低声下气的去求他。我不相信李豫敢在我们地盘上杀庆绪兄弟。”
安禄山叹了口气:“话虽如此,我也不能拿绪儿的性命冒险,忍辱才能负重,都怪他太沉不住气了。”
安庆绪愤然道:“他们等着吧!我要把李永佳扔到妓院去,让她被千人骑,万人踩,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消我心头之恨。”
“你快住口”安禄山急道“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太狂妄,又没有心计,这些日子,你可千万要冷静,长点心眼,有什么想法放在心里就行了,不要说出来,不准你怀了我的大事,听见没有?”
安庆绪恨恨地应了一声,看得出他并没有听进去。
张孝忠说“大人,我已在范阳通往长安的必经之路上做好准备,到时定叫他们这些人有来无回,叫他们一个个也别想活着离开范阳。”
田承嗣犹豫一下说:“安大人,我们选择的是一条必由之路,除了这里,他们插翅难飞,只要他们一进埋伏圈,就是他们的葬身之所。只是。。。。。”
“承嗣,要说什么?哪里不妥吗?”安禄山对田承嗣格外器重,对其几乎是言听计从。
“安大人,末将愚见,我们要对付的是李豫,最好不要多伤无辜,一旦激起众怒,对我们将来举事大为不利。要知道。李豫的人大多在朝廷各地都有势力,我担心在以后的争夺天下之战中树敌太多,因小而失大。”
安禄山略略沉思一下“田将军说的不错,李豫的人包括高长春等人,若能不伤,还是不伤为好”他随即又对安庆绪说:“你要有承嗣一半的头脑,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安庆绪心里大为不满,爹向来就重视田承嗣,我就不信我会输给他。
李永佳默默地坐在院子里出神,她的心里是惶惑的,沉重的失落与迷茫无法寄托,耳边是呼呼的寒风,她却丝毫不知道凉意,对未知的命运不断地忧心伤怀。被风吹起的瑰丽宽大的裙裾似迷路的蝴蝶,想要振翅高飞也飞不出去,更像一只圈养在笼中的小鸟,左冲右突,除了累累的伤痕外毫无作用。所有的期望都盼着皇兄这一步棋不要走错,只盼望着能够脱离魔掌,可是她更怕皇兄只是安慰她,身在虎穴,哪里有能力摆脱凄苦的未来?
李永佳忧心如焚,止不住落泪。
一只有力的大手从身后扶住她:“佳佳,夜晚风大,当心受寒,回屋去吧!”
李永佳知道她唯一的依靠来了,黯然道:“皇兄,我担心,明天等待我的是什么?不知是生还是死,抑或生不生死不死的痛苦在一个看不见的地方准备吞噬我。”
许清河笑道:“公主不必担心,王爷已经有万全之策了。”
“佳佳,你不是相信哥哥吗?我会安排妥当,那淫贼受了这么重的伤,就是入了洞房,也没力气对你做什么。”江枫的表情是安详的,这个时候,他不会为安慰佳佳而说无把握的话。“安庆绪受了重伤才有利于我们的行动,你只要配合我们,当好新娘子就行,放心吧,好妹妹。”
郭芙神情也不轻松:“安家父子会不会看出我们的心思?一旦他们在洞房内有准备,我们要怎么下手?”
江枫颇为自信:“我敢断定安禄山不会想到我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