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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朝也没什么正经事,不过就是韦见素、张仲义两人带头来催迫朕立太子罢了,朕都听腻了。”江枫闭着双目,懒懒的回答。
“皇上请恕臣妾多嘴,皇上即位已九年,孩子们都长大,是该确立储君了。东宫虚位,天下不稳,皇上就听取大臣意见,尽快册立皇太子,他们自然就不会来鸹噪了。”
“难道朕身为天子,凡事都要听他们的,就不能有自己的主见吗?”
“皇上,自古以来,册立皇太子乃国之大事,民心所向,大势所趋,何不听从一回?皇上向来虚心纳谏,听逆耳忠言,怎么对于这件事,这般固执呢?朝中大臣都把皇上比做太宗皇帝呢!”沈后含笑。
“朕就是朕,怎能相比?”江枫性格古怪,倔强,什么事你越逼他做,他就越不做。他有些挑衅似得说:“朕就是不立太子,看他们能闹到何时?”
忽然,一阵惊天动地的鼓声,把他从沈后的风床上惊得跳了起来,鼓声震天大响,一阵比一阵猛烈,他听出来了,这时有人在敲登闻鼓,十七八年大唐的生活,他对这个他曾经也敲过的鼓声早就不陌生了。登闻鼓是催促君王临朝的,好你个韦见素,跟我来这一招!他是用尽手段,也见不到皇上的面,才想出这个办法,可以说是逼君临朝,只要皇帝不算昏庸,都不得不上朝。
“皇上请速回宫,更衣上朝吧!”沈后看他不但不起床,又躺了下去。急忙催促。
江枫无精打采的神情,一把拽过锦被,捂住头,不予理会。
沈后十分着急,如果今日皇上不临朝,那么他多年来在朝野心中的分量就将一落千丈,她在屋中来回踱步,,不住的叹息,忽然眼前一亮,唤进几名御林军,朗声开口:“传皇上圣谕,丞相韦见素、大理寺卿张仲义擅敲登闻鼓,惊动圣驾养息,更甚者逼宫犯阙,欺君罔上,即刻将他们全家拿押天牢,听候发落!”
“谨遵皇上旨意!”御林军恭敬地应道。
“谁敢假传朕的旨意?”江枫猛地掀被跳下床来,厉声喝问:“皇后,朕何时下旨捉拿他们全家?”
“臣妾罪该万死!”沈后急忙盈盈跪下,垂首道:“臣妾见皇上为此事气恼,擅自揣度圣意,臣妾知罪!”
“哼!”江枫冷哼一声,拂袖而出:“回宫更衣,摆驾金銮殿!”
沈后一张愁眉深锁的娇靥终于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自语道,如果不这样激他,今天谁能把皇上从我的床上劝走?
皇上虽然临朝了,也是怀着一肚子火气去的,匆匆上殿,文武百官参拜完毕,厉声喝问:“天塌了、地陷了吗?太平盛世,谁敢敲击登闻鼓?以此为儿戏?”
韦见素走出朝班,手捧着朝笏跪下叩头:“启奏皇上,是臣韦见素敲击登闻鼓,请皇上临朝,君王日日上朝,风雨无阻,但是皇上竟有二十三天不早朝,臣为见天颜,只好出此下策,请皇上恕臣惊驾之罪!”
江枫自知理亏,皇帝无故罢朝就是不对,他的火气缓缓的消退,“韦爱卿有事就当面奏报吧!”
“微臣所为的还是东宫储君之事!臣等请立太子即为天下社稷尽心,请皇上早作决断,以安天下朝野之心!”韦见素回答。
“立太子是朕的家事,何关天下大计?你们一再相迫,是不是认为朕太无用,可以接受任何胁迫?”
“皇上,立储不但是家事,更是国事,皇太子是未来的天子,当然关乎天下之计!”韦见素不示弱,据理力争。
对方的慷慨言语反倒使皇上完全的消了气,他们其实也是真的为了朝廷大局,“韦爱卿,平身回话!”
韦见素不但不肯起来,反而轻轻叩头:“臣身为丞相,不能辅佐皇上顺天应人,臣有罪,请皇上革去微臣相位,任用有德之人来当此重任。”
张仲义也出班跪在殿上,请皇上撤去他在身的所有官职爵位。
江枫刚刚压住的火气又被挑起:“二位爱卿居然用辞官来胁迫朕么?”
“圣上登基八载,而今国泰民安、国富民强,众位皇子仁孝有德,正应从中选出一位最优秀的皇子册立为皇太子,以安天下之心。否则,臣等实无颜再居高位,将被世人骂做庸臣!”
“朕不立太子,你二人就要辞官,若不辞官就被骂作庸臣,言下之意是说朕是昏君,也应该辞去帝王之位吗?”江枫问。
“啊”韦张二人大为惶恐,慌忙叩头:“臣罪该万死,臣等岂敢影射皇上?请皇上息怒!”
“二位爱卿是我大唐的栋梁之才,是朕不可多得的治国助手,为何要耿耿于怀于东宫之主的问题?”江枫耐心的解释:“朕暂时不立储君,正是为了将来能选一位最优秀、最贤德的皇位继承人,如果现在定了太子人选,其他皇子就可能失去信心,停滞不前,成为平庸之人。再或就是把时间和精力都用在算计太子之上,历代之中,这样的例子还少吗?”
这是他的观点,然而满朝文武几乎没有一人赞同,京兆尹崔光远躬身启奏:“皇上的各位皇子都是经历过风吹雨打,意志坚强,而且兄弟和睦,臣以为定了太子名分,其他皇子一定能够平心静气,尽力辅佐,天下百姓也好关注未来的天子是好还是劣,实在是百利无一害。”
“这么说,崔爱卿也赞成朕此刻立储了?”
“皇上,这是全天下的心愿。”户部尚书严运城接着说。
“各位爱卿的意见也与韦丞相一致吗?”江枫扫扫众臣,又问。
群臣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答:“请圣上采纳丞相忠谏,尽快册立储君,则天下幸甚,社稷幸甚!”
江枫固执地认为是韦、张二人鼓动大臣们这样说,哪有众口铄金,这么齐心的?他厉声喝问:“韦见素,你这个丞相做的够威风的,是你调唆群臣逼迫朕听命于你吗?”
“臣不敢!”韦见素慌忙应道。
“李辅国不在了,你想做第二个李辅国?你也想让朕认你为尚父?”
韦见素异常惶恐:“皇上此言,臣担当不起!”
“朕还没有立储打算,众卿不得再为此事纠缠,退朝!”皇上很是不悦,朗声说。
韦见素没有像往日那样恭敬的送皇上回宫,他不想让此事拖太长时间,突然放高声音:“皇上,臣与满朝百官将同时向皇上递上辞职表,愿解甲归田。”
“什么?”江枫怒从心头起,他们的话好强硬,好生无礼,难道他们要逼宫?“你再说一遍!”
韦见素、张仲义同声说:“国无储君,人心不安,社稷不稳,臣等不能再在朝廷,臣与同僚同时向皇上要求辞官。”
“你们想让朕的朝堂空无一人?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一片忠心吗?”江枫凌厉的目光扫视群臣,“各位爱卿是否也要辞官?”
大臣们犹豫了,他们看出皇上威严的目光中流露出怒意,若果我们响应,那是火上浇油,欺君犯上之罪,可不是闹着玩的,不知有多少人要被抄家灭族,没有人敢再吱声。
“韦见素、张仲义,你们可知道自己犯了聚众逼宫,犯上之罪?”江枫厉声问:“朕要你们立刻收回刚才的不恭言行,”
“臣等不敢犯上欺君,就算各位大人不辞官,微臣二人也要辞去官职,回乡务农。”
江枫简直被他们气的晕头转向,八年的帝王生活,说一不二的性格,真的被他们激怒了:“不论你们为何事,目无君王即为不忠,朕希望二位不要太过分,朕也有不耐烦的时候。”
群臣很为他们担忧,这样顶撞皇上,要出事的,谁知两人再次没有任何犹豫地说:“臣为国家社稷,为皇上尽忠,没有错!”
一股怒气直冲头顶,江枫已经是忍无可忍了,一掌击在御案上:“传朕旨意,立刻将韦见素、张仲义两个大逆不道的逆臣当殿杖杀!”
群臣惊恐万状,幸的他们及时勒住情绪,否则,这么多人惹火皇上,说不定要连累自己的家人。
“两位爱卿,此刻认罪还来得及!”皇上凌厉的语气。
“臣无罪!”两人口气还很强硬,更让大臣们着急。
“即刻行刑!”皇上一甩袍袖,历喝一声。
殿前御林军只听皇上圣旨,铁面无私的奔过来按倒韦、张二人。所有大臣包括李轩、李适二位皇子一起跪下为他们求情。
无论众人怎么苦苦哀求,皇上面沉似水,不发一语。
高举的黄金御棍重重的打在二人身上,后背下身已经血肉模糊,杖杀与杖责有着本质的区别,杖杀的行刑手下手重,部位没有选择,如果棍子打在头上,只需几下,受刑者顷刻之间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