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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任何人都不能违背国法,犯上之人,非杀不可。”郭源朗声道“末将奉旨护卫王府,知法犯法,不能向皇上交待。”
江枫暗叹,王爷是人,当兵的就不是人吗?佛曰:众生平等。哎,古代的社会,人的生命从来就没有平等过。我以一己之力要如何对抗森严的封建酷律?无论如何,我也得救他。他想了想说“我有个折衷的法子,一会儿让他骑着匹马,如果他没有掉下来,即恕他死罪,若是不成,再杀不迟怎么样?”
郭源忙答“王爷仁慈。”
那侍卫被押到面前,趴跪地上磕头“奴才该死,但请王爷给个痛快,求王爷不要让奴才去骑马吧!”
江枫愣了“你怎么这样傻?骑马再危险也有一线生机。不然,本王都救不了你,你没听到他们的话吗?”
明明是马先踢他,明明是自己去扶他才会着火,所有的过错却都是他一个人的。中国古代,真是滥用刑律,视下层人物如草芥啊!
那侍卫回答”从马上摔下来,可能被马蹄乱踏而死,还不如挨这一刀,干净利落,还望王爷成全。”
江枫懒得多说“本王就要你骑马。”
几个侍卫拉起那人就要把他扔上马。
“等等。”江枫忙叫,心说,现在让他上去,那可真要死了。他转身重新去摸索马耳,郭源命令旁边的侍卫打着火把去照明。
“不用了,把火给我,我自己照,免得又连累一条无辜生命”
江枫左手举着火把,右手扒开鬃毛,仔细的寻找。终于他看到了那条粗如手指的血管,通体墨黑。他用嘴咬住马耳,右手持针,轻轻刺了一下。流出来的马血黑如锅灰。他用手轻挤,望着黑血慢慢流尽,直到色泽转红,方松手。
“现在可以让他上马了。”江枫站起来接过沈妃递上的手巾搽手说。侍卫们把那人按在马背上,奇(提供下载…)怪,白马不但不再狂叫,反而发出轻微的‘咻咻’声。那侍卫一开始异常恐惧,冷汗淋漓。江枫用火把那头轻击马腿白马轻轻驰出,缓速绕行,直到走了一圈,仍无异样。
郭源不相信这是真的,自己也跨了上去,一抖缰绳,飞跑而去,他欣喜若狂,一口气跑了十几圈才肯下来。
花园里欢声雷动“王爷成功了!”欢快的呼声在悄静的夜晚听起来格外悦耳。
沈妃更是笑逐颜开“臣妾真是高兴的睡不着觉。王爷快去更衣吧,身上都湿透了。”
这时候,江枫才感到身上潮湿清冷。忙转身回宫换衣。回来时人们的情绪还在激动中。
江枫忽然正色道:“今夜的事不要外漏。明早,郭源,长春你们几个马上去收购绣花针。
“要多少?”
“不怕多,最好让全长安城都知道咱们府里不惜高价购买绣花针。”
江枫异常高兴,想不到,这驯服马的方法如此简单。他拍了拍马头“今后你就是我的坐骑,嗯,就叫你雪青吧!”他又看了看旁边挂着的尚方宝剑,笑了笑“不能辜负了皇上的美意。天亮后,我就骑着雪青进宫。”
“王爷进宫做什么?”沈妃很是不解。
“调御林军啊”
“王爷不是已经有办法了吗?还要调御林军何用?”
江枫意味深长的说:“三十六计之中有一条绝妙的好计‘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我要好好的和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玩上一把。我要调集几千人马在这里大张旗鼓的训练。当然要热火朝天才有意思。”
“王爷可千万不要把兵马调进王府训练啊。”沈妃急道。
“为何?”
“王府本有三千护府侍卫,再调几千人进来。要是有人向皇上进谗言,说王爷招兵买马,图谋不轨,那是大大不利。如今,长安已有人造谣说王爷与安禄山勾结了。”
“有这么严重吗?”江枫愣了片刻问“还有哪里可以容纳几千人随意跳跃?”
“校军场。那是出征时点兵之所,是公开场所,不会有麻烦。”
“将来安禄山的胡马也要到校场吗?”
“那是肯定的。”
江枫忽然问“珍珠你方才说什么?有人造谣我和安禄山勾结?我怎么没听说?”
郭源回答“王爷终日不出府门,一心用在驯马上。现在城里三岁幼儿都知道王爷勾结安禄山欲图江山呢。”
江枫失声大笑:“我与安禄山勾结?太好笑了,这个散布谣言的人真抬举我。我和那位安大人时空隔阻,千年之距。这么说,皇上应该也听说了,怎的没有动静?按理皇上应当派人调查或是召我去问才对。”
皇上见到孙儿,提都未提谣言的事。只问他准备的怎样了?江枫回答: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皇上问东风是什么?他说要掉两千御林军和一千官兵做帮手。皇上和颜悦色,马上叫御林军统领萧畦即刻点集两千御林军交广平王带走。
以后的三天,江枫都在校场指挥士兵纵马。跃跳、跑。这里人吼马嘶。平时除了守护校场的官兵,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玄宗皇帝在位四十多年,一直天下太平。
杨国忠神态安详,仰躺在太师椅上,正在听许清河报告广平王府里的事。
“大人,听说广平王府的人在长安城中大肆收购绣花针。这几天,京城的绣花针已涨到天价,五两银子一根。”
“什么?五两银子?”杨国忠吃了一惊“五两银子可以买一万根绣花针了。这个李豫,发什么神经?银子太多了,花不完啦?清河,知不知道他买那么多绣花针作何用?”
“这个理由很可笑。”
“怎么?”
“昨日我碰上高长春,他正在大街上挨家挨户的收购绣花针。听说已经收集了万余根。我问他要这么多针有何用途?他说,广平王准备从民间选大批会手工的绣女,为安禄山贡给皇上的宝马做衣衫。”
杨国忠不禁骂了一句“无知小儿,他莫不是疯了吧?马还穿衣服?清河,那些不利谣言有没有影响到李豫的心情?”
许清河笑笑:“世上没有任何事可以影响他的心情,就是天塌地陷他也不会在乎,何况是几句毫无依据的传言。”
“李豫有此气度?我想怎么从未感觉到?”杨国忠大为疑惑。
“大人,我非(提供下载…)常了解广平王,他的行动常常出人意料,不可不防。”
“嗯?你怎么这么了解李豫?”
迟疑一下,许清河说:“我在他学艺之时就认识他了。他常常不动声色捉弄他人晕头转向。人缘极佳,头脑灵活;有时粗枝大叶,不修边幅;有时又心细如发。做任何事都有始有终,百折不回。我怀疑他已经有了制服胡马的良策。”
杨国忠面色冷峻,他对李豫了解不多,听许清河这么一说,有些担忧,问“这几天王府有什么动静?”
“前两天吸引许多公子哥儿去关看他骑马,摔得鼻青脸肿,他依然不分昼夜,摔了无数次。后来听说那胡马愣被他给降住了。可是除了李豫,任何人也无法接近这匹马。”
杨国忠沉思片刻突然叫道:“李豫在离范阳很近的定州呆过十六年,说不定。。。。。。”
“李豫根本没在定州呆过。”许清河脱口说道。
“你说。。。。。。他没在定州呆过?”
许清河大觉失言,忙道“我是说,广平王在大山里学武,当时隐瞒身份,他不可能去城里闲逛,不会有接触到胡马的机会。”
杨国忠’喔‘了一声,许久才问:“这几天广平王在干啥?”
“广平王调集了三千兵马日夜在校场赛跑,说是在指导士兵学习驯马术。”
杨国忠狂笑道:“我还以为李豫有什么大能耐,在校场赛马,搞的人仰马翻,鸡犬不宁。他以为那些胡马如常马?”他刚刚生出的一丝警惕之心瞬间消失殆尽。
“大人。。。。。”许清河心里很矛盾不能出卖江枫,又不忍心杨国忠被愚弄。夹在正邪之间真的很难受“大人,今天早上,我遇到李豫,他骑得那匹白马,正是他降住的雪驹。在大街上随意穿行,路人檫身而过。那马也没有了野性。所以我认为这其中。。。。。。。”
杨国忠不以为然“我绝对不相信他能降住那些烈马。”
“那么,上林苑那匹白驹怎样解释?”
“不过巧合罢了,就算他能做到,也是靠蛮力,安贼有那么多时间让他去一一的降服吗?”
望着杨国忠那自负的神情,许清河生出一丝鄙夷。愚昧的蠢货,既然这样想,别怪我没有帮你。
太子李亨时时关注着而今长安城的焦点————他儿子的家。他为不断听到的言行愤怒。
东宫总管李辅国是个心狠手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