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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恭敬的回答:“儿臣尚未查清事实真相,不能做什么决定!”
“真相?还要什么真相?”张全冷冷的说:“太子妃几次三番助逆脱逃,又公然对其真情尽显,并为之自尽。不知道太子殿下还需要什么样的真相?”
“沈氏并不知道田逆尚未伏法,却冲动至此,本王想知道何人安排这一圈套引她去钻!”江枫说。
张皇后凤眉一竖,说:“田承嗣已死是假的,但太子妃的真情流露可是有目共睹的,沈妃私通逆贼,勾搭不清,大失妇道,失节嫔妃,杀无赦!这是自古不变的例规,太子还不肯面对现实么?”
江枫无言以对。
张强道:“太子殿下向来嫉恶如仇,执法如山,怎么对自己的家人就这般优柔寡断了呢?”这是明目张胆的胁迫。
张皇后接着说:“如果太子不忍对结发妻子动用刑律,就让本宫来替你做个决断吧!传本宫懿旨:把沈珍珠带回昭阳宫。”
“皇后娘娘且慢!”江枫急忙喊道:“父皇有旨,这期间的所有事务皆由本王自行处理,不劳皇后操心。”
张皇后淡然问:“太子既不肯交给本宫,但不知太子打算如何处置沈珍珠这个违背妇道、败坏皇家声誉的女人?”
“按国法宫规,绝无徇私!”
“本宫就拭目以待,”张皇后起身走下白玉台阶:“本宫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太子若仍不肯处置沈妃,本宫就凭国母身份下懿旨将其杖杀!起驾回宫!”
江枫愣愣的看着张皇后在张全兄弟和一群人前呼后拥下离开了雍和殿。颓然坐在地上,欲哭已无泪,欲喊声无咽,事情怎么会到这一步?倒不如珍珠没有回来,反正已有消息她已死,她和田承嗣如何恩爱,我不知道。对任何人都无损,他们为什么要到京城来,演绎这一系列闹剧,让我颜面尽扫,而今又受张皇后如此相逼。古人的生活怎么这样繁杂?就是有人不肯安分,吃饱了撑得慌,以损人利己来消遣吗?甚至有的事损人还对自己无利?他一个现代学子,平日生活单纯,那里遇到过这么麻烦的事?他不想伤害珍珠,可是又要怎么样去摆脱张皇后这个讨厌、毒辣的女人?
第五十九章 道是无情却有情
更新时间2012…1…29 18:42:08 字数:7370
沈妃万分懊悔,那天的言行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是谁要这样害我?离间我们的爱情?田将军没有死,却给他立了墓碑,不是专诱我前去表露哀伤之前又是什么?人到伤心时,难免会冲动,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她猛然想起那天崔氏的神情,难道是她?这个女人与杨家得人没什么区别,都是不择手段之徒。
沈妃望着窗外渐渐西去的残阳,庭院里有刚刚盛放的野菊花,此野花火红似血,在红彤彤的夕阳下,更是鲜红欲翠,浓郁的像要滴落下来。刺得人眼球酸痛,一阵东风迎面吹来,满园树叶簌簌下落带着轻微的花香,隐隐感到身体颤动。她身上有凉嗖嗖的寒气在全身循环往复。不由得扶住窗棂,长叹一声,道:“这些年来,我从未与人结怨,竟然有人处心积虑得要害我,破坏我的幸福。我是爱他的,现在他是不会相信我了!”
沈妃的贴身宫女澄溪,细白的贝齿在殷红的唇上轻轻一咬,杏眼圆睁:“娘娘还要一味忍让,不肯反击么?”
“澄溪,你以为我当如何?”
“去找那天送信的翠儿,带着她去见太子殿下,查出幕后操控之人,这样至少可知何人在破坏娘娘与殿下的感情。”
沈妃沉思片刻,澄溪的话有道理,无论他还在不在意我,也不能不明不白的让她得逞。她们准备离开时,宫门忽然开了,十几个侍卫走进,最前面的几个侍卫手中捧着一方白绫、一杯红色液体、一把短剑,朗声道:“太子妃接殿下懿旨。”
沈妃默默地跪下,侍卫抑扬顿挫的声音:“太子妃沈氏珍珠,助敌脱逃,与叛将藕断丝连,有辱皇室清誉,为肃清宫闱,严正国法,依据宫规律例,着即赐死。大唐皇太子李豫笺发。”
沈妃惊骇交加,呆跪地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到排立两侧的侍卫,满面刚正,肃然的表情;以及他们手中皇室赐臣民死惯用的三样自尽用物,她才明白,她没有听错,她全心痴守,八年眷爱的丈夫真的凭借皇太子的身份正式下懿旨赐她死。他在怨我恨我,我对其他男人倾诉心里话,可我是一时冲动,并非故意而为,他真的这样忍心?
她忽然起身就想走出宫门。
“娘娘留步!”侍卫拱手道。
“我要见太子殿下!”沈妃急道。
“殿下有旨,娘娘甘愿为逆贼殉情,殿下成全娘娘,他日看田承嗣肯否为娘娘殉情。”侍卫们刀剑出鞘,横在面前。
沈妃含泪说:“我要面见太子,向他解释。”
“殿下不会再见娘娘了,这是殿下特别交代的。”
澄溪忙跪在这群侍卫面前:“求你们让娘娘去见太子殿下吧,有人设计陷害娘娘,我们要把幕后主使找出来!”
“澄溪姑娘,殿下震怒,下旨赐娘娘死,并交代奴才,不允娘娘及其身边任何人走出天庆宫一步,你不要为难我们。”
沈妃绝望了,回身坐到床上。沈珍珠伤了太子颜面,可我要知道何人设此圈套,引我去钻,这个机会他都不肯给我。八年的夫妻之情,他就这样草率的结束我们的爱,结束我的生命。她想了很多,如果来生再脱生为女人,千万不要和李豫相遇,澄溪陪在旁边,花容苍白无色,泪如泉泄。
侍卫高举托盘:“请娘娘上路!”
沈妃玉手颤抖着取过一把长剑,澄溪也抓过一杯毒酒。
沈妃大急:“澄溪,此事与你无干,太子只杀我一人,没有牵连你们。”
“奴婢愿陪娘娘同赴黄泉。”澄溪泣道。
沈妃伸手去夺澄溪手中的毒酒,澄溪不停地往后退,就在这个不可开交的时候,高长春闯了进来,急叫一声:“娘娘且慢!”
高长春转身对那些侍卫说:“你们出去,我来监督娘娘自刎。”
“是!”一群侍卫退出了门外。
“娘娘,快易容换装,末将带你出去!”
“我不走!”沈妃坚定的语气:“殿下要杀我,我能去哪里?”
“娘娘不想查出是谁害你吗?”高长春说“是皇后在给殿下施加压力,如果太子不处置,皇后即将娘娘杖杀,太子殿下也是被逼无奈。请娘娘随末将出宫,来日方长。”
“我已经死心了,彻底的死心了,不想苟且偷生。”
高长春苦口婆心的劝了好一会儿,,沈妃也不想死的不明不白,高长春把她易容成宫女,两人从天庆宫后门出去了。
“澄溪,你不要随我去逃难了,留在宫中,太子不会伤害你的,”沈妃扶着澄溪柔发,轻声说。
“奴婢不怕死,只想在身边侍候娘娘。”澄溪扑在沈妃怀里哭着说。
“澄溪,你听我说,从今以后,我不再是太子妃了,而是畏罪潜逃的罪妇,你跟在我身边会受很多苦。”
“我不怕!”
“姑娘,你还是留下来吧!”高长春劝道。“殿下很快会下令捉拿我们,人多目标太大,反而于娘娘不利。”
奉命赐死的侍卫慌慌的禀报:“高将军带着沈妃娘娘逃出了宫。”
江枫并无吃惊之色,淡淡的说:“传令,全城捉拿高长春、沈珍珠。”
朱雀门内五十米处,行人萧疏,阡陌分明,路旁种植着各种鲜花,此时,花开正旺。一男一女两个人躲躲藏藏,小心翼翼的行走着,他们帽檐低垂,垂首行路,可以想象这两人正是高长春与沈妃。
突然前面出现一个人,此人头戴一顶黑沿帽,身着黑色劲衫,手握一柄长剑,他是田承嗣。
高长春低声喝道:“田承嗣,你想干什么?”
“放下沈妃娘娘,田某不会为难你。”田承嗣说。
“休想!沈娘娘落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你这逆贼所害。”高长春叱道。“你还想亵渎她,坐实她背叛太子、不守妇道的罪名吗?”
田承嗣没有说话,拔出长剑,撩向高长春。
高长春忙转身拔刀抵挡,他虽为东宫四大统领之一,武功并不出奇,他自学习流星剑法后,好像打乱了他原有的武功招式,应付田承嗣这样的高手,有点手忙脚乱。
“你为何不去宫中救她?守在这儿算什么好汉?”高长春怒问。
“我去了,既然你已救了她,我又何必现身?如果我没去,怎么知道你们的行踪?”田承嗣语气真诚:“你既然好心救她,应该想让她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