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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领一斤馒头,这是给他们家小吃的。如此一来,佃农们人人争先,只怕落后了,这七八口井前一日已有三口井出水了。人人称颂着苏家二少爷是个大善人。”
郑王就向着兆麒笑道:“这井一打,日后取水也便宜,反不如令弟年纪小小,倒是运筹帷幄,真真可敬。日后前程不可限量。”兆麒听得郑王夸赞宝林,心上又喜又忧,喜的是宝林年纪小小,虑事周到,忧的是,如今事儿闹得大了,待得拆穿真相,怕是不好收场。
只不说郑王在这里听着富阳县令沈昌国夸耀凤林,心上十分喜欢这孩子。
就说事情缘由竟是这样的,秀林因金氏不许他插手铺子上的事,且翠红那边渐渐也在要东要西,虽他童子试上出色,中了第一等,算是个禀生,县里发着钱粮,家里每个月又有十两的月例,如何支应得起翠红,就有些左支右绌,难以为继,看得庄子上收不上田租,这秀林听了翠红的话,有意在金氏跟前逞能,若能在在铺子里谋些事来做,也好从中取利,故此就私下就跑了田庄上去,拿着苏府大少爷的身份催逼着庄头去收租。
各位且想,这田地上既绝了收,佃农们连着自己口内吃的也没有,哪里来的粮食交租,就同秀林带了去的家丁纷争几下,这一打,也就出了事,各自都伤了几个,在家丁们不过回了府,自然由苏府上延医治疗,那些佃农也米粒也没有,如何就请得起郎中,就有几个血气旺的就道:“他们不叫我们或,我们也不叫他们'炫'舒'书'服'网'了。”就把几个伤者都抬到了苏府门前。
家丁们见了这样,自然进来报给金氏,金氏这一听气得那还了得,拍了桌子就骂道:“丁姨娘那个混账的,就生出这样黑心不知道体恤人的东西。”又道:“只可惜我们母女不能抛头露面,不然,就上庄子上抚慰一番,也安安那些佃农的心。”说了,想起亡故的丈夫,远在京城的凤林,若是这俩人有一个在,也有个出头露脸之人,不由眼眶儿就红了。
宝林听了这话,也觉得心酸,又低头一想,就道:“母亲,孩儿去罢。”金氏斥道:“满嘴胡说呢,你是个没出阁的女孩子,如何就能抛头露面,就是我去,也不能叫你去丢这个人。”宝林就笑道:“母亲,孩儿同凤林乃是一胞双生,本就面貌相像,单独一个,母亲说孩儿是个凤林,还有谁能说不是呢?”金氏听了,倒觉着有理,母女二人细细商议一番。
第二日,金氏就说亡夫托梦,只说是要宝林给他念七七十九日地藏经好超度他托生在好人家。是以金氏同宝林又带了团圆儿并许多丫鬟婆子就赫赫扬扬往城西一处庵堂进香,到得晚间回来时,却把宝林留在了那里,又留了四个丫鬟服侍,重施了香火钱,要了一间静室给宝林念经,一概饮食,都由着丫鬟服侍,便是庵堂里的尼僧们也不许进去。
团圆儿自上回叫金氏责打了,心上虽恨,口上倒是收敛了,见宝林这样,就道:“奶奶,小姐在家念也是一样的,何况在庵堂吃这些苦呢。”她这话倒是好意,偏金氏心上有病,听了这句,就冷笑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还不下去。”团圆儿碰了一鼻子灰,只得讪讪下去,恰撞着秀林,就同他诉苦了一回,秀林为着闯了祸,就在外头躲了两日,今儿才敢回来,听得金氏发怒,就不敢进去,偏又叫紫络瞧见了。
这个紫络丫头也不是个省油的,见秀林鬼鬼祟祟的样儿,故意大声道:“奶奶,大少爷来了。”她这一叫,秀林只得过来,见了金氏就跪下磕头,道:“孩儿给母亲磕头,母亲身体康泰。”金氏见了他,格外有怒,一拍了桌子道:“好个读书人,好个秀才,我只问你,圣人云:‘君子喻於义,小人喻於利,’何解?”
秀林听到这句,便知道金氏怒着自己去催逼田租一事,只磕了头道:“母亲,孩儿想着去年已减了一半儿田租了,若是今年再不收,明年可怎么说呢,一时性急,催逼得紧了一些,孩儿也是看母亲日夜操心,心痛不已,想为母亲分忧,母亲即怪,孩儿日后仔细就是了。”
金氏听了,气得仰倒,指了他道:“今年是个什么年时,莫非你从外乡来的?一些儿不知道?这田上颗粒无收,你要那些佃农拿着什么交你的租!我们苏家在这富阳县上立足百余年,从不曾仗着有钱就强横霸道,怎么就出来你这样一个人呢,真真把祖宗的脸都丢得尽了!”
秀林听得这几句,脸上都红透了,心上却是不服,他想着他们家向佃农收的田租本就少,别家都是三成,独有苏府只收两成,这多少年来,难道就没积存的?去年即减免了一成,今年怎么着也该和去年一样才是,只是怕金氏打他,只低了头不敢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打井只是治标,不能治本,宝林也不是不懂这个理,但是她为什么只治标呢?
101
101、乔装 探庄 。。。
因说秀林为着收田租惹出祸来,金氏因此责罚他,秀林心上只不服,到底有些畏惧金氏,不敢开口辩驳,金氏瞧着秀林这个畏缩样儿格外有气:现时知道做这个样儿出来,当日怎么就敢支使着家丁打伤佃农呢!又道:“你今年不满十六岁,就敢使着家丁打人,谁给你的胆子!又是谁给你的权柄?就敢这样胡作非为。”想到若不是他这般胡作非为,也不会逼得宝林要冒用凤林身份,出去抛头露脸,气到咬牙,信手抓了一旁的茶盏就朝个秀林掷了过去,秀林闪得一闪,茶盏就跌在地上,摔得粉碎。秀林见金氏怒到这样,十分害怕,不住磕头道:“孩儿错了,母亲息怒。”
金氏就道:“你父亲那样聪明能干的一个人,如何就有你这样不知轻重不知好歹的孩子,可是叫人伤心,还不同我滚出去。”秀林听了金氏这样骂来,又羞又恨,咬牙磕了个头,退了出去,回在自己房中,依旧气恨难消,竟是一夜不得安睡,到了第二日天蒙蒙亮,方勉强睡去。
却说秀林正睡,就听得外面一阵罗唣,呼喊声众,待得张开眼,却见桂荣急急进来,推了他道:“大少爷,二少爷回来了。”秀林这一惊,立时坐了起来,原是凤林在家里,素来任性使气,眼内并没有他这个大哥,从前父亲活着还能弹压一二,如今父亲不在,这小子若是知道自己闯了这样大祸出来,怕不要立时翻脸,不敢耽搁,更换了衣衫,抖擞了精神就往外走来。
果然见丫鬟婆子们簇拥着一个少年走将过来,生得腰细身长,春山横黛,秋水含情,却仿佛是宝林妹子的模样,一时就迟疑住了。不料那少年反走将过来,道一声:“哥哥,这是要往哪里去?”秀林见他柳眉带怒,凤眼含威的模样,不若宝林总是一副皮里秋阳,又有几分信他是凤林,就道:“可是凤林回来了?怎么也不来个信,哥哥好接一接你。”
“凤林”就冷笑一声道:“哥哥可是怕着我回来吗?待我先见了母亲再说。”说了拂袖而去。秀林见他这样,且宝林也没个扮成凤林的理儿,便又信了几分真,虽有些怕凤林一恼起来反面无情的性子,到底不敢不去金氏那里问早安,只得跟了在后头。
金氏在里头听得凤林回来,就拿着帕子掩了面,扶着碧蝉的肩就走了回来,见着“凤林”,一把就搂了在怀里,想着可怜她一个女孩子要扮着弟弟的模样就去抛头露面,不胜心酸,也就呜呜咽咽哭将起来。宝林听的母亲哭成这样,也就心酸,因丁姨娘同秀林都在,不敢大哭,只道:“母亲,孩儿凤林回来了,你原该高兴才是,如何就哭呢。”
金氏忍泪就道:“这一年不见,你倒高了许多,你如何不好好在舅父在念书,跑回来做什么。”宝林就道:“母亲,孩儿听着舅父回来说我们富阳县连着旱了两年,颇不放心,故而禀明了舅父,回来瞧瞧有什么好为母亲分忧的。”说了又故意问道:“我姐姐在哪里?”
金氏就道:“我儿,你父亲托了个梦来,说他在阴间不安生,要你姐姐给他念七七十九日的地藏经,如今你姐姐在水月庵住着哩,你即想她,我就叫人接了回来同你见上一见。”宝林就道:“母亲,姐姐即是在为父亲念经,如何好打搅。待得姐姐念完回家再见也是一样。”说了,故意就问家里近况,金氏也又把秀林闯的祸说了一番,宝林装个才晓得的模样,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