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十就是三品大员,独子金兆麒不过一十九岁已名列鼎甲,一家子前途不可限量,不免都来道贺,就是那柳梦龙之父柳侍郎见了金鹤龄,也堆了一脸笑,道完贺,就要见一见凤林,只笑说:“小儿不懂事,从前同令甥争执,回去我就责罚了他,论着年岁他要大着好几岁,可是不知羞。”
金鹤龄虽责罚了凤林,心上也知道难怪凤林,实在他好好一个男孩子被人说成女孩子扮的,自然动气,此时见柳侍郎满脸是笑,倒也不好反唇,只笑道:“都是小孩子,打完也就忘了,柳大人反倒念念不忘。”
各位要说,这柳大人如何就提起此事,原是从前他为着他侄女儿向着金兆麒提亲,金府只用专心攻读,以备会试来回绝,那女孩子倒还没寻着合适人家,不是嫌着门第不般配,就是那位公子少爷不俊俏,就一直拖了下来,如今听得金兆麒探花及第,前途不可限量,哪里肯轻轻放过,偏柳梦龙这小子不懂事,打了金府上表少爷,倒把事弄得僵了。这官场上人,最长于转着圈子说话,柳侍郎就从小孩子家不懂事入手,先致了歉,料想这金大人也不好反面,果然金大人也就一笔带过。
柳侍郎又道:“金大人,如今令郎高中在探花,转眼就是授翰林,金大人父子同朝,可喜可贺啊。”
金鹤龄也就笑道:“托赖圣上洪福,小儿侥幸德中,惭愧惭愧。”柳侍郎又道:“金大人忒谦了,下官也看过流传出来三甲文章,探花郎的文章果然风骨机神,映带秀绝,下官佩服佩服,探花郎小小年纪就有这等胸襟,不是下官奉承,日后成就怕要在金大人之上。”金鹤龄见他说了许久,心中隐约猜着他意思,故意就道:“承柳大人谬赞,小儿叫家慈娇纵坏了,凡事都自有主张,我竟奈何他不得。”说了,佯装叹气一声,又道:“柳大人若是没有旁的是,本官去招呼一下陈大人。”说了,拱一拱手,就走了开去,这柳侍郎想再提亲事的话儿就这般叫金鹤龄堵了回去。
又说到了次日,这三鼎甲同个传胪都钦点在翰林院供职,状元郎蒋夔授了从六品修撰,榜眼探花俱是七品编修。自此日日在翰林院行走。
转眼春去夏来,这一年暑热难当,京城已是一个月滴雨未下,各处也有旱情报了来,平安州处前年还曾下着几回雨,去年至今竟是滴雨未下,河道的水已浅得不能行舟,富阳县一带旱情尤重,各处支流小涧俱已干涸。平安州知州上了奏本,请朝廷减免今年赋税,开仓放粮。
本朝天子是个圣明君主,听得奏报,就批准奏。就有言官上本称道,从来朝廷恩典放赈,从来都是层层盘剥,真正到得饥民手上,有十之一二已是罕有,饥民即不得食,只怕就有流民暴乱等事。圣上看了本章,深觉有理,第二日复又下诏,着郑王亲往平安州放赈,又查新课翰林金兆麒祖籍平安州富阳县,本乡故土,熟知人情,着金兆麒随同郑王前往放赈,用心办差,不得有误。
金鹤龄同金兆麒父子俩下得朝来,到得家中,都觉着奇怪,如何金氏家信上对着旱灾只字不提,转念一想也就明白,想是苏府存粮 (炫)丰(书)富(网) ,自能支持,不愿叫京上亲人担忧罢了
金兆麒收拾了行囊,又拜别祖母,父母就要启程,那凤林听得家乡遭了旱灾,挂念母亲姐姐,就要同去,兆麒就道:“我皇命在身,一路之上不得自便,如何就能带着你?且你去又有何用?你也是大人了,且想一想,若是家里不能支持,姑母她们也不是小孩子,如何不知道来呢?我到得富阳县上,必然到姑母家探望,若是境况不好,我必劝她们来京,你看何如?”这才劝住了凤林。
作者有话要说:嗯,刑部大牢半日游
继续双更
100
100、 赈灾 打井 。。。
话说平安州受灾,圣上着郑王亲往赈灾,又下旨令金兆麒扈从。郑王一行来在平安州州界,平安州知州吴永定早率着一州文武官员就在州界处跪接。
见礼毕,郑王就问灾情,因吴永定早先奏章上写着富阳县受灾最重,郑王就要先往富阳县放赈,只不料吴知州道:“回王爷,原是这富阳县受灾最重,只亏得富阳县上的苏家富而有仁。”说了,就推富阳县县令沈昌国来叙说分明。
这话要从着去年说去。富阳县外几千亩田地,这些田地里有得三四成是富阳县苏家的,用着数百户佃农,每年抽取两成田租,若是往年,这两成田租也算不得高,只是去年干旱,也就开春时下过几回雨,转至四月起就是片云皆无,滴雨不下,当年这田地就歉收,这收成竟比不上往年的三成。若是再交了两成田租,只怕佃农们糊口都难。
这些佃农就大着胆子,由几个年轻会说话的领着求在了苏府的田庄上,求着减免些田租,这田庄上的许庄头如何敢做这个主,就来禀告了金氏。不几日就传了话出来,田租减至一成。
郑王听得这样,就点了头道:“果然是富而有仁。”又向着兆麒道:“金翰林。”兆麒忙立起身道:“臣在。”郑王就笑道:“在外头无须这样拘束,金翰林请坐了。“兆麒告坐。
郑王又问:“本王听着,金翰林仿佛也是富阳县人士?”兆麒因富阳县县令同平安州知州都在,知道瞒不过去,又起了身道:“不敢瞒王爷,这苏府正是臣姑丈家。臣姑丈前年没了,如今当家的正是臣的姑母。”郑王就点头叹道:“原来如此,到底是书香人家出来的,心胸自然不同寻常商贾。”说了,又道:“贵县,后来呢?”
沈昌国又道:“不想今年还是这样干旱,这回更是颗粒无收。佃农们有着去年的例子来,就又来求庄上回主人家,要再减免田租,不料苏家大少爷来了,只是咬牙不许,说着去年已减了一回,那些佃农们连着喝粥的米也没了,如何交得出,就闹了起来,伤了几个佃农几个家丁,险些就要出大事,亏得苏府上二少爷苏凤林从京城赶了回来主持大局,这二少爷不过十四五岁,女孩子一样的品貌,却是行事稳重果断,居然就稳住了情势,真真叫人佩服。”
兆麒同郑王都哎呀了一声,在兆麒,他自是知道,凤林依旧在京上呆着,如何就能回富阳县来主持家务,且凤林性子虽收敛了许多,到底不是稳重的人,必是宝林冒了弟弟的名头出来,她一个女孩子家家也未免胆大了些,想来也是庶出的兄长靠不住,母亲又年老,不得不强出头,不由心上又是怜惜又是担忧。
这郑王却道:“如何这兄弟二人反倒是弟弟能干些,不知这苏凤林是如何做成此事的?”
沈昌国就道:“回王爷,这苏凤林从京城已赶了回来,就来在庄子上,先命人施粥发米,这些佃农原是没得吃才闹的,即有了吃的,也就安静了许多。苏凤林又请了郎中来给了那些伤了的佃户医了伤,如此一来,人心也就初定了。”郑王就抚掌笑道:“果然是个聪明孩子,本王倒是要见一见。”
沈昌国就笑道:“可不是,不是下臣说嘴,这孩子上京前倒是中了秀才的,只是太过调皮,连他先生父母都镇不住,这去京里不过一年,倒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郑王就目视兆麒道:“金翰林,可是这样?”兆麒越听得沈昌国夸耀凤林,心上就越是忐忑,又见郑王问,不得不起了身道:“是。”郑王就笑道:“贵县请说下去。”
沈昌国又道:“这富阳县上连着干旱两年,颗粒无收不说,连着河道都已干涸,连水也没得吃,自是人心涣散,外省有着亲眷的就去投亲,没得亲眷的,也宁可出去乞讨,也是苏凤林这个孩子竟然从外请了善打井的师傅来,要在他家田地上打了七八口深井出来,只要这清水一出,人心自然就定了。”
郑王就道:“这七八口深井,耗时可也不少,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这孩子倒舍得。” 沈昌国就笑道:“王爷,这孩子竟做的是无本买卖。”这话一出,郑王同兆麒都起了好奇,郑王就道:“此话何解?”
沈昌国笑道:“苏家佃农众多,又欠着他们家田租,也亏得这个苏凤林想得来,只说以工抵租,就叫那些佃农来帮着在田边打井,除了供饭不说,还一人一日能领一斤馒头,这是给他们家小吃的。如此一来,佃农们人人争先,只怕落后了,这七八口井前一日已有三口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