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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就问秀林要什么东西做赏头,秀林听了这话,忽然就跪了在地上道:“父亲,孩儿不想要别的,只求父亲开恩,把姨娘接了回来罢。她从前有错,也在那庄子上住了十二年,也十分可怜,孩儿每回见她,姨娘都哭着问孩儿,父亲几时接她回去,她到底是孩儿亲生母亲,孩子瞧着她那样,也不忍心。只求父亲大人看在孩儿份上,接了姨娘回来。孩儿定劝她好好伺候母亲同父亲。”
苏员外听了这几句,一团欢喜就变了烦恼,那些日子团圆儿闹的事苏员外至今难忘,只是见秀林说的可怜,且他才中了童子试,倒也不好驳他的,就想答应,又怕金氏知道了,心上不快,就问秀林:“你母亲可知道了?她倒是怎么说呢。”
秀林就答:“父亲,孩儿以为,父亲乃是一家之主,且母亲从来以父亲为尊,父亲说得好,母亲哪里就会说不呢?”他这话音才落,一旁凤林就耐不住,立了起来道:“哥哥,你虽是丁姨娘所生。论着规矩,母亲才是你嫡母,母亲要以父亲为尊,你如何能不敬母亲?”
秀林听凤林说了这几句,自知理亏,脸上就红了,道:“我想着母亲从来宽柔,我去说了,母亲必答应的,这说不说的,也没甚紧要。”凤林的脾气从来任性,只是最敬母亲,最疼姐姐,听了秀林这个话如何不怒,也顾不得秀林是哥哥,就发作起来,指了秀林道:“放屁。母亲答应不答应是母亲的事,你若是不去说,就是眼中没有母亲,你虽不是母亲亲生的,母亲可也没错待了你,你倒有良心!”说了,怒目而视,若不是碍着苏员外在,只怕就要上手打了。
苏员外见了这样,先喝止了凤林,又向着秀林道:“我虽是一家之主,但是从来男主外女主内,这家务事,你还是同你母亲商议才是。”
秀林听了,只得答应,心上不由就埋怨起凤林来。
作者有话要说:嗯,苏员外脑子还是清楚的。
今天是2010年最后一天啊,祝大家新年快乐。 happy new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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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生隙 堕马 。。。
却说秀林要接团圆儿回来,同苏员外说了,苏员外就叫他来问金氏,秀林无可奈何同凤林一起到了里头见了金氏。到了金氏正房,兄弟俩一起跪下磕头,金氏也知道这俩孩子都中了童子试,十分喜欢,早备了赏在,见他们进来磕头,就笑道:“好孩子,快起来,你们果然争气。”说了,亲自过来,一手一个就搀扶了起来,又命碧蟾把赏少爷们的东西拿来,两人的东西是一样的,一色是四支湖笔,两扎宣纸,一对儿状元及第的金锞子,两个新样儿荷包。秀林凤林磕头谢赏毕,凤林起身,秀林却不起来。
金氏见了他这样就知道有异常,待要开口问,一边凤林已然忍耐不住,立起眉毛道:“母亲,你也白疼他了,他想着要把丁姨娘接回来也罢了,倒是他有孝心,如何他就先去问着爹爹呢,还说什么爹爹才是一家之主,眼里哪里还有母亲在。”说了,就握个拳头瞪着秀林。
秀林听着凤林先把话说了,如何不急,磕了头道:“母亲,孩儿眼里不是没有母亲,只是孩儿怕母亲知道了,怨怪孩儿有了生母就忘了嫡母,不敢开口,所以才去求的父亲。”金氏听了这话,心中自然发冷,脸上却不动声色,道:“秀林孩儿,你要接亲娘这也难怪你,只是我自问着不是个凶横的人,你如何就不敢同我开这个口?这话说来,岂不叫我伤心。”说了就叹息一声,暗想着自己原也没有错待这孩子,不料终究是两条心罢了。
秀林听了金氏这话,格外惊惶,磕头道:“母亲这样说了,孩儿惊恐万分,既如此,孩子不接姨娘回来就是了。”金氏却喝道:“你这话更不像!我只怪着你不先来回我,几时不许你接了?可是满嘴浑说。你先生就是这么教你道理的?你眼中可还有我这个嫡母吗?”
秀林见嫡母动怒,哪里敢动,不住磕头道:“母亲,孩儿一时情急,说错了话,母亲海量汪涵,不要同孩儿一般见识。”金氏见他这样,语气略略放缓道:“你只知肆意说话,却不知道胡乱说话更伤人的心。你是个孩子,我也不好同你计较,你要接丁姨娘就去接了,那也是你的孝心。”说了,就命秀林出去。秀林见嫡母话里意思竟是灰了心,哪里敢起身,只是跪着不动。
凤林在一旁道:“你惹了母亲生气,还跪在这里给母亲添气,再不出去,莫非要我赶你吗?”秀林见凤林过来,因凤林从来任性惯了,若是纷争起来,父亲必定说他不知道让着弟弟,只得忍气起身,低着头退了出去,走在外间,心上就犹疑起来,丁姨娘接是不接:这不接,嫡母那里已然得罪了,就是不接也未见得承他情;这接了回来,只要叮嘱着姨娘好好服侍嫡母,怕倒还有转圜余地。想得罢了,就出来见了苏员外,只说母亲答应了。
苏员外在可有可无间,听了金氏答应,也没甚话说,由着秀林套车,就把团圆儿接了回来。
这团圆儿离了苏府已有九年有余,蓦然回来,只觉景物都不同着往日,来往丫鬟们也多有脸生的,一路不由细看。秀林看着自己亲娘这样,脸上就红了,只怕她做些什么出来,叫自己丢人,不由就嘱咐道:“一会儿见了我母亲,姨娘可不能错了规矩。父亲说了,这家宅的事儿都由母亲做主,她要是恼了,姨娘没脸不说还要带累我,我教的话儿,姨娘可别忘了。”
团圆儿满口答应,这一路就到了金氏正房前,秀林嘱她站下了,自己进去先禀告了金氏,一会儿就有个俏丽丫鬟出来道:“外头可是丁姨娘,奶奶叫你进去。”团圆儿听叫,理理理裙摆,又抚了抚云鬟,答应一声,低头而进。
进得里间,就见金氏高坐在上,云髻高挽,一身罗绮,怀里搂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团圆儿不敢细看,就在金氏脚前跪了,依着一路上秀林所教的话儿,道:“贱妾丁氏给奶奶磕头。贱妾从前言行差错,冲撞了奶奶,难得奶奶宽宏大量不予计较,贱妾铭感于内,日后定然小心伺候,不敢再有差错。”
却说宝林本来依在母亲怀里撒娇,见丁姨娘就在母亲脚前跪了,论着身份,她是嫡出小姐,可不用同丁姨娘见礼,只见她跪了,也不好再在母亲怀里赖着,就起身走了下来,就在下头右侧的椅子上坐了,听得丁姨娘结结巴巴拽文,知道必是秀林教的,就掩了口儿笑,一面就瞧了眼秀林,果然,秀林一张脸早涨得通红。
金氏倒是若无其事,就叫团圆儿起来,只道:“你即回来了,日后小心便是。”说了就走指了宝林道:“这是我女儿宝林,宝林这个是你秀林哥哥生母丁姨娘。”团圆儿忙以小姐呼之,宝林只叫一声姨娘也就罢了。
金氏又唤了一个名儿叫做红杏的丫鬟来,拨团圆儿使用,使她依旧在从前的屋子住了,就命她出去。团圆儿巴不得这一句,忙告退,就走在门外,瞧着一路风光,心中不由渐渐得意起来,自己这个儿子,十三岁上就中了秀才,再过就是几年举人,进士老爷,自己也好靠着儿子讨个老封君做做,忍耐她几年,待得儿子出去做官了,就好带着亲娘动身了。
又说秀林见团圆儿出去了,虽也想着出去瞧瞧她住的地方收拾得怎样,碍着金氏不开口,也不好动,不免就有些坐立不安。宝林从凤林那也知道秀林为着要接姨娘回来,是怎么同母亲说话,心上久为不悦,看得他这样,故意笑道:“母亲,哥哥这回倒像是阿鲤,坐不住呢。”金氏扫了秀林一眼,向着宝林道:“他挂念亲生母亲也是有的。”说了,就道:“你姨娘回来的急,那屋子也不知收拾齐整没有,你去瞧瞧,短少了什么,就来回我。”
秀林此时也顾不得妹子语带讥刺嫡母话语冷淡,起身就告退了。到得团圆儿住处,见虽不如金氏正房端正富丽,也是色色齐备,就没甚好说的,不过又嘱咐团圆儿几句,要她小心伺候,自己就回了书房。
苏员外晚间回房,就见团圆儿在金氏房中伺候,这一别十余年,团圆儿早不复昔年美色,不由也有几分感叹。团圆儿过来给苏员外磕头,苏员外只道:“你奶奶即放你回来,日后你小心伺候奶奶,再错了规矩,连秀林也救不了你。”团圆儿回来前,还指望着苏员外能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