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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兰心!”
她哈哈笑了一阵,终于不再逗他,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说:“什么时候有空,我陪你回去一趟吧,我知道你很想她们,但可能你觉得自己境况一般,或是觉得旅费比较贵,所以才一直没回去。”
“之前几年,基本没有休息过。”祁峥牵起嘴角,笑笑,“就想着多赚点钱,早点还清债,老家是什么样子,说实话,都快要记不得了。”
丁兰心说:“我放给你看。”
后面的一段视频,是丁兰心手持手机边走边录的,沿着一条条土路,她在往前走,祁嵘和罗逸恬在她边上蹦跳追闹,祁嵘还跳起来看丁兰心手里的手机,问:“兰心阿姨,你在拍什么啊?”
丁兰心说:“我在拍房子,拍路啊。”
“这些房子有什么好拍的?”
“我觉得很好看呀。”
老家的一幕幕出现在了祁峥眼前,熟悉的房子,村路,小卖店,和七八年前没什么差别。还有祁金霞做的臊子面,她搓着手,害羞地躲着镜头,说别拍了别拍了我不好看。
丁兰心把摄像头对着自己,比了个“耶”,说:“香喷喷的臊子面,我要吃喽!”
接着镜头又对准了面条,她夹了一筷子吃进嘴里,呼噜呼噜的声音,感叹道:“好吃!祁峥,你真的不想回来吃一碗吗?”
祁峥鼻子一酸,心里骂一句操,眼泪又流出来了。
这时,却看到丁兰心跳起来往厨房跑,边跑边叫:“完蛋完蛋,面煮糊了!”
锅里的水早溢了出来,丁兰心要去关火,被追上来的祁峥拦住了,他把她挡在身后,说:“小心烫,我来。”
丁兰心探出脑袋看那锅面,问:“还能吃吗?”
“能吃。”
“都煮烂了。”
“煮烂了也能吃。”
“你姑姑做的臊子面好吃,还是我做的这个面好吃?”她恬不知耻地问,还顺势抱住了他的腰,他轻轻地笑,把锅里的面全舀进碗里,拿筷子挑起一筷,转身喂她:“你也吃过臊子面啦,自己尝尝就知道了。”
丁兰心嫌弃地皱皱鼻子,但还是仰脸张嘴,去够那几根面条,没料想,祁峥动作飞快,把面条吃进自己嘴里,低下头,像大鸟哺喂小鸟一般,吻住了丁兰心的唇。
一番缠绵悱恻后,他问:“哪个好吃?”
丁兰心红着脸瞪他:“臊子面好吃。”
“是吗?我觉得还是你煮的面好吃。”他笑着咂咂嘴,把一碗煮糊了的面条端去餐桌边,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丁兰心站在厨房门口,默默地看着他,屋子里很安静,只有祁峥吃面条的声音,他一边吃还一边抬头看她一眼,问:“怎么了?”
“没怎么。”丁兰心笑起来,“就是觉得,你还活着,真好。”
祁峥一口面条差点喷出来:“是谁说不许说生啊死啊这些不吉利的话的?我当然还活着,没被你给气死,丁兰心你真是不知道,前几个月我都要被你气得心肌炎发作了!”
她奔过去捂他的嘴,逼着他说呸呸呸童言无忌,祁峥低头握住她的手,顺势把她拉到怀里,让她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说:“以后,我一定会注意身体,不叫你担心,咱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好。”丁兰心依偎进他的怀抱,满意地闭上眼睛。
******
快要结束长假时,丁兰心和赋江的同事们一起坐火车去上海,参加邵锦文的婚礼。
祁峥还是个病号,不宜长途跋涉,就没有去,丁兰心给邵锦文一个厚厚的红包,小声说:“这是我和祁峥两个人的。”
邵锦文眉毛一挑,有些玩味地看她:“这回是……当真了?”
“嗯。”
“你家里同意了?”
“没有,但我不care了。”
“呵,这都不像是我认识的丁丁了。”
“师兄。”丁兰心笑着看他,“你还是不够了解我。”
酒席上,赋江团队的人谈笑风生,说着说着又说到了祁峥。
王一航说:“你们说奇怪不奇怪,祁帅住院一个多月,九月份从来没去跑市场,还是我和付燕帮他跑了两趟医院,结果呢,销量不仅没下滑,居然还增长了!简直是见了鬼了!”
付燕说:“你不懂,祁帅没去跑市场,不代表他没和那些医生见面啊,他住院的时候,陆医生,刘医生,方医生,哪个没来看过他?”
乔磊哈哈大笑:“这么说来,小祁第四季度也不用去上班了,在家休假说不定都能拿个十万块奖金啊!”
王一航给他敬酒:“磊哥,绝对的,照祁帅□□月的销量,简直是吓死人了,四季度指标还没分好,到时候一定要多分他一点,我们也好轻松一些。”
祝敏问丁兰心:“丁姐,你照顾祁峥也好长时间了,什么时候回上海上班呀?”
丁兰心说:“长假过完就回来了。”
付燕八卦地问:“丁姐丁姐,你回来了,那祁帅怎么办?”
丁兰心笑:“他都好得差不多了,猴子似的都能翻跟斗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
“什么猴子翻跟斗?”邵锦文和新娘子刚好敬酒到这桌,大家都站了起来,丁兰心悄悄打量新娘,其实从迎宾开始,她就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孩子,但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这一天邵锦文一身黑色西装,英俊逼人,只是喝多了几杯后,脸有些红,眼睛里都是笑。他和大家碰杯,看到丁兰心杯里是橙汁,不乐意了:“丁丁,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能喝橙汁,换酒,这一杯,我一定要敬你。”
丁兰心笑眯眯地挡住王一航递来的酒杯:“真不行,师兄,下回我一定敬你赔罪,只是今晚我还得开车。”
邵锦文大手一挥:“找代驾,我报销!”
“不是,我要开车回赋江。”
邵锦文:“……”
搭着丁兰心的车回赋江时,祝敏、王一航和付燕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交流了一通后,终于由付燕做出头鸟,去向丁兰心套话了。
“丁姐,你现在,和祁帅,你们俩,是不是,那个……”
“我们在一起了。”丁兰心开着车,干脆利落地回答了她。
付燕嘴巴都没来得及合上,虽然这是大家都已经猜到的事实,但听丁兰心承认,还是十分惊讶的,他们总觉得,丁兰心肯定会百般否定,还不如问祁峥来得爽快。
祝敏问:“丁姐,那你们以后怎么办呢?你在上海,祁峥在赋江,两个地方总归不太好啊。”
王一航附和道:“丁姐你干脆回来吧,现在咱们市场做得越来越大,很缺人的。”
祝敏心里一顿,丁兰心倒是笑了,摇头说:“我不打算回去,还是想留在上海,多学点东西。”
付燕:“那祁峥怎么办啊?”
“我们会好好考虑这个问题的,但不是现在。”丁兰心说,“再说了,你们傻呀,我在市场部做华东区的市场专员,给你们的支持肯定是最多的了,难道不好吗?”
“好好好,肯定好!”付燕说着说着,又调皮了,“但是啊,丁姐,下个月又会招几个大四的实习生进来实习呢,你就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哎呀,你懂的呀!”
丁兰心笑得特别欢畅:“祁峥这个人……怎么说呢,一点儿不会让人担心,真的。”
丁兰心真没怎么去担心祁峥,国庆长假结束,她开车回上海,顺道把罗逸恬也接走了。
在开学一个多月后,丁兰心终于办妥手续,让女儿入读了一所学费昂贵的私立幼儿园,每天由保姆阿姨接送上学,晚上则由丁兰心陪伴。
为了照顾祁峥休了这么长时间的假,丁兰心积下了一大堆工作,开始没日没夜地忙,念在她是单亲妈妈,同事们分组工作时,尽量把她的工作安排在上海,不让她出差,所以哪怕赋江有会议,丁兰心也没再回去。
她每天都与祁峥视频,打电话,聊微信,祁峥在十一月初恢复上班,据他自己说,走进红会医院妇产科科室时,简直是鲜花掌声不断,搞得病人们还以为是哪个大明星到场了。
“身体要是不舒服,不要硬扛。”丁兰心很担心他,“要按时去复查,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知道啦,你真啰嗦,干脆你回来监督我咯。”
“我要是能走得开,一定回来,这个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个周末都有会,还都是一些全国性会议,我是真的走不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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