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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挠了挠后脑勺,抓的头上发髻有些凌乱,解释道:“启禀师父,清月并不认识这两人,只是看他们一心想要来求医,却掉进了石洞,怕他们出现什么意外。”
原来,在凌容和唐晗羿两个人入了这山谷之后,他们的动向全部都看在这位名叫清月少年的眼里。
说完见老者没有什么反应,他再次壮着胆子说道:“师父,您曾经教诲清月,行医者以生死为大,理应悬壶济世,可是为什么有人来求医的您都不见呢?”
“你这臭小子!”老者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眼眸仿佛能洞悉一切,他瞪了少年一眼,顾自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训诫道:“这天底下要救之人太多,可是有些人本来就该死,倘若为师救了他,就等于犯下大错,你懂吗?”
“这世上已经不是为师年轻时的那个时代了,大善既是大恶,那两个年轻人从一进来,为师就已经注意到他们了,可是他们两人既不是夫妻,又不是亲友,那女子对那男子的态度,好像很有些恨意,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为师才没有让你去接应他们。”
清月听不懂这些高深的大道理,只是好奇的问道:“师父,原来您早就知道他们来了啊,可是我看他们也不像坏人呀,之前那些人也是,您一直不肯出手,徒儿真是有点不明白,既然我们行医救世,为什么要躲在这里不见人?”
“唉,不该问的不要问,为师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陵墓里,也有为师不得已的苦衷,如果那两个人能够来到这里,也算是缘分,为师不会真的见死不救的。”
清月眼睛快速转了转,一张小脸上突然出现了笑意,他好像从师父的这句话里品味出了什么,笑嘻嘻的说道:“是,师父,徒儿先告退了。”
既然师父说只要他们能够到达这里,就肯出手帮他们,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帮他们一把?那个大姐姐年纪好像并不比自己大多少,却什么都看不到,实在是太可怜了。
清月从小跟随师父生活在这地下陵墓里,对于外面的世界并不是很清楚,自然也不明白师父说的大善与大恶是什么,再加上他很少有看到女子的机会,便从心里对凌容升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想要帮他们一把。
岩洞里,唐晗羿拼尽全身力气,终于重伤了一头白色蜥蜴,那只白色蜥蜴的脊背挨了他全力一击,脊柱被打断,爬行的速度明显比其他四只要慢了很多,但与此同时,他的举动也彻底激怒了剩下的四只白色蜥蜴,追的他抱头鼠窜,再也找不到机会出手。
凌容站在那处高台,身体向后靠着湿乎乎的苔藓,听着脚步声和怪物的吼叫声忽远忽近,时左时右,知道唐晗羿正在被怪物追杀,可是她却一点忙都帮不上,只能够躲在这里,心里不禁有些着急。
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从头顶方向传了下来,眼睛看不见之后,凌容的听力得到了小幅度的强化,她听到上面的叫喊声后,顿时凝神倾听了起来,当她听到上面的人说要她抓住绳子之后,顿时就有些呆住了。
这个地方居然还有人!
继而心中闪过狂喜之色,有人的话,那不就代表着他们有救!
于是她急忙向前走了一步,远远对唐晗羿喊道:“唐晗羿,这里有人,你快过来啊,看看是不是有绳子放下来了?”
唐晗羿一听,顿时大喜过望,他之前攀爬铁索的时候已经用了不少力气,还没来得急休息又掉进了这黑漆漆的岩洞里,接着被四只白色蜥蜴追杀,让他忙的焦头烂额,疲于应付这些怪物,此刻有人出手搭救,怎能让他不欣喜。
边答应着,他脚下速度加快了几分,很快便跟身后的四只白色蜥蜴拉开了局里,随后三两步登上了凌容所在的高台,抬头一看,果然有一根粗麻绳被人从上面放了下来,绳子的底端还结了一个绳结,看来真的有人来救他们了。
“喂,下面的哥哥姐姐,你们能顺着绳子爬上来吗?我可能没力气把你们拉上来。”飘飘忽忽的声音,经过几次回声冲击之后,变得并不是很清晰,但是唐晗羿依然听了个八-九不离十,急忙冲上面喊道:“可以,谢了朋友!”
他还不知道上面的人到底是什么人,不过既然肯出手搭救,总不会心存歹意害自己,不然完全可以置之不理,而不用去找绳子放下来救人。
唐晗羿兴奋地对凌容说道:“凌容,一会儿可要抓紧我,这里没有地方借力,我必须两只手一起用力才能爬出去。”
“嗯。”求生的本能让凌容马上双手紧紧抱住唐晗羿的脖子。
唐晗羿说了句“抓紧了”,便两手同时用力,借着绳子最底点的绳结向上爬去,石台下面的白色蜥蜴此时也正好爬了上来,开始伸着脑袋撕扯绳结,可是唐晗羿已经离他们一人多高,饶是他们跳起来,也已经够不着了。
用尽了全身力气,唐晗羿终于背着凌容爬了上来,却发现救自己的人居然是个穿着长袍的孩子,不禁有些好奇,难道这孩子也是来求医的?可是看样子不像啊,他穿的长袍挺厚,身上也没有任何磨破的地方,怎么看也不像是度过重重机关陷阱而到达这里的人。
“多谢小兄弟救命之恩,请问小兄弟你怎么会在这里?”唐晗羿决定先探探这孩子的底儿,起码心里有个数。
清月笑着回答道:“大哥哥,你误会了,我一直生活在这里,不是来寻医的。”
听到这话,让凌容和唐晗羿心里同时一惊,这里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啊,遍地都是机关陷阱,这孩子居然说他住在这里?唐晗羿顿时明白了什么,急忙问道:“你师父可是枯木道长?恁”
他得到的消息上说,正是这位枯木道长才有医治凌容的可能。
“枯木道长正是家师,不过……”清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向两个人解释,如果说自己的师父不愿意见两人,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失望,可是如果说自己是被师父派来带两人去见他的,又怕到时候师父不认账。
凌容虽然看不见,但心里非常明白,说不定自己的眼睛能不能治好,就看这位枯木道长了,便问道:“不过什么?枯木道长是不是不想见我们吗?小弟弟你用不着为难,如实告诉我们就好。呆”
“是呀,姐姐您真聪明,我师父这人很古怪,从你们一进到这里,他就知道了,可是他并没有要见你们的意思,还说什么大善既是大恶之类的话,我也听不懂什么意思,所以我就偷偷来帮你们了。”
唐晗羿心里一沉,但也无可奈何,隐士高人一般都有这样或那样的怪癖。
但是凌容的眼睛拖不得,这次都不行的话,以后可就没有希望治好了,于是他抓住清月的手恳求道:“小兄弟,求你带我们去见你师父吧,不管你师父答应不答应,总要让我们见一面吧,我会亲自向他求情的。”
凌容也在一旁道:“你别担心小弟弟,我们不会让你为难的,你只需要把我们领到你师父那里就好了,我们就说我们自己找过去的。”
“啊?这……这……”清月还是难以决断,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他们带到师父那里去,如果真把他们带过去,师父肯定会知道是自己带的,即使刚才自己把他们救上来,师父肯定也已经知道了,到底该怎么办。
唐晗羿和凌容在一旁等待着清月,能不能成功就看这个小孩子肯不肯答应了,这地下陵墓机关重重,危险到处都是,如果光靠他们两个像是没头苍蝇一样乱撞,说不定还会遇到更多的麻烦,眼前这个小孩子就是找到枯木道长的关键,只要能见到他,就有希望了。
知道自己的眼睛有希望重新恢复光明,凌容心情有些紧张,也有些激动,她已经受够了这黑暗的一切,以前眼睛好使的时候,她还没什么直观的感受。可是这一阵子看不见,却让她深刻体会到了一个盲人是如何的压抑。
睁眼和闭眼一样,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用手来摸,这种来自于黑暗的压抑,几乎让人想要疯掉,眼前有了治好眼睛的希望,凌容当然不会放过。
而唐晗羿也似乎察觉到了凌容的焦急,于是对眼前的少年道:“小兄弟,不瞒你说,这是我的妻子!身为丈夫又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再无见天日的模样!只要能够治好她的眼睛,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
凌容听到唐晗羿的话,心里顿时又酸又涨,她可以感觉得到唐晗羿的这一番话并不是虚伪的说出来的,而是含有真切的情感。
有那么一瞬间,她就想这样原谅他了。
“好……好吧,你们两个跟我来,我带你们去见我师父,不过我们先说好哦,你们可不准说是我带你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