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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棠雨脸一红,连忙挣扎道:“你疯了!谁会爱你啊?”慌乱间,竟没发现自己宽大的浴袍,也因为这大动作而缓缓松开了几分,领口随着她的动作,越发宽阔,梁景言垂眼,目光偏偏就落在她微微敞开的领口上。而她,匍匐在自己身下的动作,要多暧昧有多暧昧…再加上那随之晃动,隐隐可见的□□……无法抑制的燥热,瞬间弥漫开来。梁景言努力的克制住自己这奇怪的感觉,放开她直起身,轻咳了一下。
以为自己赢了,祝棠雨狐黠一笑,凑近梁景言,一只手放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笑道:“自古以来,那些什么个绅士之类的,都十分懂得怜花惜玉,你今晚就劳累一下,睡地下吧,哈哈。”
梁景言转头,视线又落在她胸前敞开处,顿时一怔,这个女人,难道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连自己都走光了还浑然不知,真是傻得可以。可是……她现在这副头发凌乱衣领敞开的模样,简直就是在诱人犯罪,她的脸,她的脖颈,她的胸口……都是好看的红晕……偏偏她自己却还全无感觉,一只手还亲昵地搭在自己肩上。梁景言只觉得自己体内的燥热更盛,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小的汗珠,他终于忍无可忍,陡然捉住祝棠雨的一只手,猛地把她压在身下。
“啊——”祝棠雨一声惊呼,见到眼前这个人,双眸微红,正用一种醉豹看猎物的表情盯着自己,她顿时慌了起来,“梁……梁景言,你……你要干什么!?”
梁景言看着她,挑眉笑道:“祝棠雨,我是个男人,你故意这么引诱我,难道不怕我真着了你的道,要了你,恩?”
“你敢……”祝棠雨大怒,可就在一瞬间,她的呼吸被夺去,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一张温软柔滑的唇,将她所有的话都吞了下去……触电一般,一阵酥麻感布满了全身,她呆住了……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唇已被他紧紧封住,当即便挣扎了起来,可他却抱得更紧,轻轻地咬磨着,用力的吸吮舔舐,她被他这吻,吻得快要窒息的时候,他忽然松开了她。她连忙张嘴去深呼吸,就在凉爽的空气传入的瞬间,一条嫩滑的舌头便趁机滑进了她的口中……祝棠雨只觉得,自己好像掉落在水中一般,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白檀香,顿时萦绕在她周身,像是蛊惑,如同潮水袭来,让她沉溺窒息,让她迷失了心智……可他却不知足一般的,不断地索取,不断地用力……
直到他的手滑入自己的衣后,祝棠雨使劲挣扎不让梁景言继续,可他毕竟是个男子,力气很大,肢体纠缠间,她的中衣也越来越凌乱,突然,一阵酥麻感从胸部传来,祝棠雨便床头到脚的清醒过来,眼见自己已经半裸在梁景言身下,再不犹豫,奋力抽出手来,一拳狠狠的砸向他!这一拳,发力极大,落点极准,猛地把他砸晕了。
“哼,让你欺负我。”祝棠雨恶狠狠地拉好自己的衣服,拼命想要推开他,可对方就算是昏了也仍是八爪鱼一般牢牢贴在她身上,“我动不了,快给我起来!起来!”
祝棠雨咬着牙想要推开他,可梁景言却重得好像一头死猪!加上刚才的那一番折腾,祝棠雨早已没了力气,怎么也推不开趴在她身上的梁景言,只能吼着:“听见没,起来……喂?喂!你醒醒,醒醒啊。”
祝棠雨脖子仰的酸痛,气急败坏的躺下来,梁景言却依旧趴在她的胸前,折腾了这么久,祝棠雨也精疲力尽了,眼睛闭了闭,有气无力道:“起来啊……”
祝棠雨也累了,也熬不住困了……只得这么着,和梁景言一上一下,沉沉睡去。
晨曦,慢慢的从天边蔓延,黑暗渐渐稀薄起来,伴随着清脆的鸟鸣声,漂泊的大雨顺着屋顶上的瓦砾滴下来,雨点打在一旁的芭蕉叶上。
光线柔和地透过窗棂洒进房间,房间里一片狼藉,四处都是白色的羽毛,凳子七倒八斜,几件衣服胡乱地扔在地上,像是刚刚打完仗的战场。
梁景言趴在祝棠雨身上,二人熟睡着,好一会儿,祝棠雨翩如蝶翼的睫毛动了动,又动了动,缓缓睁开来,见到梁景言一怔,用力推开了他:“啊——”
祝棠雨一声尖叫,慌忙推开他,一弹而起,抓着被子就缩到床角。
梁景言迷迷糊糊地醒来,看她一眼:“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祝棠雨咬牙切齿地骂道:“梁景言,你个卑鄙,无耻,下流的淫贼!”
梁景言所有的神都回过来了,对昨夜的事情也想起了几分,当即便愤然地回道:“我淫贼?昨天晚上是你在勾引我好不好?”
祝棠雨听言,越发生气了:“谁勾引你了,明明是你欺负我!”
梁景言从床上起来,邪邪一笑:“我怎么欺负你了?这话说得好像昨晚我有对你做什么似的。再说,是你不知羞耻百般挑逗在先,明明就想和我睡在一起,还装模作样。”
“啊呸!我挑逗你?你哪只眼睛看到姑奶奶我挑逗你了?!”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祝棠雨怒火攻心,当即便一掀被子,跃然而起,冲向梁景言,道:“你先挨本姑娘三拳再说这话!”
梁景言见状,连忙躲开,两人一前一后的围着桌子转了起来。
祝棠雨怒道:“有本事你别跑!”
梁景言挑眉一笑:“有本事你来追啊。”
“你……”祝棠雨愤然,猛的一扯桌布,将一团桌布朝梁景言扔去。梁景言躲闪不及,被桌布罩了个严严实实,一个不慎,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摔倒在地。祝棠雨当即便毫不客气地冲了上去,一屁股坐在他背上,将他死死地压住,喜笑颜开地掀开桌布,“梁景言,要不我给你三拳你再喊声姑奶奶,或者你喊三声姑奶奶我再给你一拳……就放了你,怎么样?”
梁景言愤然,别开头不去看她,冷哼一声:“别做梦了。”
“好啊,看来你是活腻了!”祝棠雨拉住梁景言的衣襟,举着拳头正要砸上去。
门突然打开,老板娘走了进来,看着二人,又看了看凌乱的房间,却是一脸惊讶的神色。
祝棠雨和梁景言尴尬地连忙推开彼此,站了起来。
老板娘见二人的动作,吃了一惊,愣住,支支吾吾地笑着:“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我来叫你们吃早饭的……打扰了,打扰了……你们继续啊……”
老板娘笑着走出去,关上了门,却是站在门前,摇了摇头,笑道:“啧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啊,精力就是好!”噗嗤笑了一声,捂着嘴走了。
林耀文躺靠在沙发上,手里举着一支雪茄放在嘴边。
马新棠走进来,道:“师长。”
林耀文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马新棠想了想,说:“重庆那边的人告诉我,梁清明那批被扣留在码头上的货,的确是走私军火。”
林耀文一惊:“这……这怎么可能?”
马新棠道:“事到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是不相信梁清明会背叛你吗?”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他居然想夺我的位置!”
“俗话说画虎画皮难画骨,人心难测,隔着一层肚皮,认识一个人容易,但要了解一个人的内心却很困难。”
“你说的没错,哼!我没想到啊……好你个梁清明,居然敢抢我的底盘!”
马新棠冷冷一笑:“师长,你看,梁清明早就派了梁景言去重庆那批货处理掉,幸好我早就识穿了他的计划,设计把梁景言坐的那艘船破坏,现如今,梁景言一定被困在某个地方了。”
林耀文点点头:“不错,你做的好,我们要赶在他们的前面,把那批军火搞到手……到时候铁证如山,我看那梁清明还有什么话要说!”
马新棠诚惶诚恐道:“但是……他的儿子梁景言,也是个不好对付的主……”
林耀文把手中的雪茄用力按在烟灰缸里,冷冷道:“这有什么……你听我的,派人跟踪梁景言,寻找他的下落,找个机会,把他处理掉!”
“是,师长。”马新棠一抽嘴角,阴险地笑了。
磅礴的大雨顺着屋顶上的瓦砾滴下来,梁景言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大雨,皱眉:“这雨下那么大,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这可怎么办?”
祝棠雨坐在厅中央的桌子边,喝着粥,吃着馒头,“你担心也没有用,依我看这雨下午就会停的,你还是快过来吃饭吧。”
梁景言无奈地走过来,坐下,拿着馒头瞧了瞧,吃了一口,皱着眉毛吐了出来,又把咬了一口的馒头扔了回去,“这么难吃的馒头,你也咽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