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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这桃花树居然一夜花开,调香师用这一树桃花终于制成皇后满意的熏香,调香师逃过一劫便给这香取名相思香,但不过一月,这调香师因思念妻子成疾而病逝,这对爱情故事在坊间流传开来,感动世人,一时之间,相思香便成了众人争抢的名香。”
祝棠雨听着听着,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下来,她把头转到一边,顺手擦了擦眼泪。
一直以为这祝棠雨就是个极度倔强的人,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让她哭比登天还难,梁景言极为震惊地问:“你……你怎么哭了?”
祝棠雨抹了抹眼泪,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故事太悲伤了。为什么制这香,要牺牲掉人的性命?”
梁景言凝视着她道:“这不过是个传说而已,是真是假已无从辨识,你不要哭了。”
“喂,该不会……”祝棠雨像想起什么,问:“你这次炼制这相思香,也要用人的血液灌溉花树吧?”
梁景言淡淡道:“这怎么可能?我说了这不过是个传说而已,再说了,即使要用这方法,我也不会去害别人,眼前不就有个现成的?”
“你敢!”祝棠雨咬牙切齿。
梁景言见她性子终于活泼了些,于是笑道:“放心吧,这故事的主人公以真挚的爱情感动天地,才制成相思香,你和我是对仇人,即使我杀了你,也制不成香。”
祝棠雨冷冷哼了一声。
“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我?”梁景言冷冷看她一眼。
祝棠雨不情愿地走了过去,接过梁景言手中的香精瓶。
梁景言道:“你帮我闻闻,这是什么香?”
祝棠雨仔细闻了闻,眼角突然滑过一丝狡猾的笑,“想让我告诉你也可以,不过你得先向我道歉。”
梁景言闭了闭眼,睫毛浓且长,良久才开口道:“我凭什么给你道歉?”
祝棠雨那清澈的目光射出雪亮的光芒,满心只想叹,几日不见,这家伙无赖的功力又深了不止一层,没想到他竟然平静无波地把这事给忘了,一边自觉他是个做大事的人果然很沉得住气,一边骂道:“你做了那种亏心事,你居然忘了?”
梁景言想了想,目光在她脸上打量一阵,眼中冷冷清清道:“上次我让你看书是你自己不认真,我骂你也是你自己自找的,你没反省,还想让我向你道歉?”
祝棠雨一怔:“不是这件事。”
“那是什么?”
祝棠雨气急,又克制着心中火气,想起那晚的事,脸色越发红了起来,想说又气鼓鼓地把话吞了下去。
梁景言见她一张脸红得煞是好看,仔细一想,便想了起来:“哦,我想起来了,你该不是还在因为那晚我亲了你而生气?”顿了顿,眉毛一挑,在笑:“要不然这样好了,我让你亲回来怎么样?”
“你……”梁景言的一举一动皆十分拨动她的心弦,祝棠雨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心跳得如此之快,见他的嘴唇往自己靠近,祝棠雨一张脸绯红,害羞之极,猛地推开梁景言,大骂一句,“淫贼!”便施施然跑走了。
梁景言见她那跌跌撞撞的背影,便是一张脸笑得败絮尽现。
月光枝头褪尽,地上眠痕,一片白茫茫。
梁景言坐在书案前,他的面前放着一堆书籍,他捧着一本书,仔细看着。
“相思香闻之如声乐连鸣,香逐晓风,又如香雪缤纷,空庭寂寂。那气味并非寻常香气袭人,而是入骨三分,玉碎珠沉,倩影不留,残香难觅,更有情思遥泻,含愁思,露倦容。配这香,需先以蔷薇露灌手,薰以玉蕤香,整体香料是以东方木香调配以前味晚香玉,中味以茉莉、五月玫瑰、紫檀、安息香、白檀香、麝香、西洋杉合成,后味桃花散发泠泠幽香……”
半晌,梁景言揉了揉额头,使劲睁了睁眼睛,逼迫自己打起精神,又继续看下去。
窗外一轮银白色的月亮在云层里悄然移动。
翌日一大早,孙莲君在两个丫鬟的陪同下,在花园里散步。
另一边,顾香在丫鬟的陪同下走了过来。顾香远远见到她,连忙走过去,笑道:“哎呀,姐姐,这么巧,你也出来散步?”
孙莲君冷冷一笑:“我看这院子里的菊花开了,所以来看看。”
“真巧,我也是,咱们一同赏花吧?”
孙莲君点了点头,和顾香一起走着。
顾香看了看她,眼睛一转,道:“今儿个一整天都没看见三少爷,也知道他去哪儿了,姐姐知道吗?”
孙莲君冷笑一声:“你们的关系这么好,如果连你也不知道他在哪儿,我就更不知道了。你又何必故意来问我?”
顾香得意一笑:“姐姐,你难道还在为那天敬茶的事生气吗?那天是我不对,没端稳茶让你难堪,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妹妹这一次吧?”
孙莲君不耐烦道:“顾香,在我面前演这种把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你还太嫩了。”
顾香一怔:“咱们共侍一夫,就避免不了一方得势,况且这梁鸣爱谁喜欢谁也是他个人的喜好,要拴住他的心,也是靠本事的,有些人没本事,就怪不得别人了。”
“你……”孙莲君脸色苍白。
顾香冷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开,小声嘀咕了一句:“给脸不要脸。”
在原地僵住的孙莲君,也是一脸悲愤中夹杂着怒气的神情。
夜晚,二姨太坐在屋中的椅子上。梁鸣走了进来,问:“娘,你有事找我?”
二姨太瞪了他一眼:“你今天一整天又去哪儿鬼混了?”
“我没有啊?”
“你也是娶了两房妻子的人了,怎么还不收收心?前些日子,我让你学习算账、做生意,你学得怎么样了?”
“娘,儿子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明白吗?这些我根本不懂,你干嘛逼我,这不是白费时间吗?”
二姨太伸出手指,猛地推了梁鸣的脑袋:“你这么不争气,是要气死我吗?如今你爹喜欢梁景言,要是某一天你爹突然把脂香堂交给他了,我看你到时候找谁哭去!”
梁鸣讪笑道:“这怎么可能,娘,你以为你儿子真的傻?我现在是吃一堑长一智,学乖了。如今我和马新棠合作,只要有他在,脂香堂就没一天安稳日子,我爹和景言跟他斗的死去活来,而我,就来个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何乐而不为?”
二姨太一笑:“你小子还真是深藏不露啊,看来是娘小巧了你。”
“娘,那我可以去睡了吧?”
二姨太摆摆手:“去睡吧……”
梁鸣转身要走,却又被二姨太叫住,“哎,回来回来……”
“娘,还有事?”
二姨太问:“你是不是今晚又要去顾香房中?”
梁鸣疑惑地说:“不去她哪儿,去哪儿?”
二姨太道:“你今晚回你房中,跟孙莲君一起睡。”
梁鸣大惊:“什么?娘,你不是说她要跟我退婚,让我不许碰她吗?”
“她今天已经被我说服了,决定不退婚,跟你好好过日子了。”
梁鸣不可置信道:“什么?我看她一副恨不得我去死的表情,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管她是天上的神仙还是地下的妖怪,要是栽在你娘手里,还不是一样得乖乖听话。”
梁鸣笑道:“看来是娘你使了什么妙计?”
二姨太扯高气扬道:“我不过是激发了她的好胜心而已……孙莲君这种大小姐,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平时这么完美的人,怎么会甘愿忍受自己失败的婚姻?怎么会甘心输给顾香这种各方面都不如她的女人?她会留下来,就是因为不服输。”
“还是娘高明。”
二姨太不耐烦道:“行了行了,别怕我马屁了,这几天,你都不许去顾香房,好好跟孙莲君在一起,培养培养感情。”
“啊?娘,你明明知道我喜欢顾香啊。”
二姨太冷笑一声:“当初是谁哭着喊着求我去孙家给你说媒的?有了新的就忘掉旧的,你就是一只改不了馋嘴的偷腥猫!”
“娘……”
“你可别忘了孙莲君对我们有多重要?你和我下半辈子都要靠她!”
梁鸣一怔,叹了口气:“哎……好吧,我听你的。”
“那还站着干什么,快去啊!”
梁鸣转身,拉拢着脑袋走出了门。
房中布置得犹如新房,披红挂彩,窗户上和墙上还帖满喜字,床上铺着大红鸳鸯被。孙莲君坐在梳妆台前正卸妆。
梁鸣推门进来,惊奇地打量着房中的陈设,问:“怎么房里还是这个摆设?”
孙莲君一惊:“这……这是娘吩咐要保留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