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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姨太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哼,你小子屁股一翘,老娘就知道你要拉啥屎。说吧,是哪一个?百草堂家的大女儿?”
梁鸣摇摇头:“不是。”
“那就是王染坊家的二姑娘吴雪儿?”
梁鸣又摇摇头,道:“也不是。娘,难道在你眼里,你儿子就这么差劲儿,就只能配什么百草堂家的、王染坊家的?”
“那你想要谁?天上的仙女还是东海的龙女?”
“娘,我看中的姑娘简直比天上的仙女,东海的龙女还要美。”
二姨太不由得生气:“哼,你少在那里糊弄我。我还不知道你,就你那眼神儿,韭菜都要给认成吊兰。前些年那做豆腐的林家姑娘,你不是也把她说成仙女一样吗?结果还赶不上咱府里的丫头。”
“娘,你还翻那些陈年老黄历做什么?我那时还小,不懂事嘛!后来我不是就和那姑娘断了吗?”
“那究竟是谁?”
“是……咱们桃花岭孙县主孙家的小女儿,孙莲君。”
二姨太一怔:“孙家?孙莲君!她可是咱们桃花岭出了名的大才女,别说他爹不会答应,连我也不答应,跟你太不般配了。”
梁鸣不由得恼怒:“娘……我好歹也是你儿子,你怎么这么说我啊?”
二姨太瞥他一眼:“你就是那歪瓜裂枣,人家孙莲君怎么会嫁给你?”
“所以我才来求你啊,我是真的喜欢她,我这回不一样了,我是真心的。”
二姨太半信半疑:“当真?”
梁鸣正色道:“当真。你要是能帮我把她娶了来,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气你了,什么赌钱吃花酒,全都戒掉。”
一番话,倒叫二姨太凝住了,神情也变得郑重其事起来,疑惑地看着梁鸣,这小子是开窍了,居然改过自新了?想来这事也不是太难,如果能让他正经起来,倒也是好事,二姨太沉吟半晌,于是笑道:“那我就派个媒婆去说说。”
梁鸣顿时高兴不已,一把抱住二姨太:“太好了,谢谢娘!”
二姨太笑着伸出手指,在他脑袋上推了一把:“你别高兴地太早,八字还没一撇。”
过了几天,二姨太正斜倚在榻上假寐。吴嫂急忙跑进来,道:“二姨太,二姨太……”
二姨太懒洋洋地睁开眼:“怎么了?”
吴嫂道:“王媒婆来了。”
二姨太一怔:“王媒婆,她来干什么?”
吴嫂笑道:“你忘了吗?昨儿你不是派她去孙家,给三少爷说媒吗?”
二姨太愣了愣:“唉……对!你看我居然把这事情忘了……她在哪儿?”
“在外面,我这就叫她进来。”
吴嫂急忙带着王媒婆走进来,“姨太,王媒婆来了。”
王媒婆一进来,眼睛就笑眯成一条缝,给二姨太福了一礼,“二姨太。”
二姨太问:“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王媒婆眉飞色舞道:“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这事。那孙家啊,一开始不同意,孙老爷说她女儿已经定婚了。我原本吧,也认为这事黄了,但没想到,事情过去了几天,那孙小姐居然亲自来找我说是同意这门婚事……我左思右想觉得奇怪,这不,就来找姨太你了。”
二姨太有些吃惊:“真的是……孙莲君亲自来找你说的?”
王媒婆拨浪鼓般点头:“千真万确。”
二姨太思索道:“这就奇怪了,莫非那孙小姐认识我们鸣儿不成?”
吴嫂笑道:“二姨太,这是好事啊!既然那孙小姐已经答应了,咋们就不用管那原因是什么了,说不定那孙小姐喜欢咱们三少爷,彼此看对眼了呢!”
王媒婆也接腔道:“对!二姨太,既然你们双方都答应了,这婚事就找个日子定下来吧!”
二姨太有些犹豫:“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只不过,鸣儿他……”
吴嫂道:“这婚事原本就是他让你张合的,他要知道了,准高兴还来不及,还有什么意见啊?”
二姨太点了点头:“你说的也对……这样吧,王媒婆,你就跟孙小姐回个信,说是我们这边没什么问题了,要是她也同意,这大喜日子,就这个月十六最宜婚嫁……就定在月末十六吧。”
“好嘞!那就恭喜夫人,贺喜夫人了!”王媒婆乐颠颠离开。
吴嫂凑近二姨太,问:“二姨太,这马上就是十六了,会不会太仓促了?”
二姨太温和地看了吴嫂一眼:“仓促?依我看要是定在明天也行。你想啊,虽然咋们梁家在桃花岭是大户人家,有数不尽的女子想嫁进来,但她们图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她们是想嫁给梁景言!这梁景言就是块活招牌,有那个未出阁的少女不想嫁给他?你再看看梁鸣,他在外面的名声成什么样了?凡是大户人家的正经女子,都不想嫁给他!这次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运,他居然能被孙家大小姐看上……避免夜长梦多,我们要抓住这次机会,尽快让他们俩成亲!”
吴嫂忙道:“姨太说的对。况且这孙县主家,在咋们桃花岭也不容小觑啊,我听说……他们的茶生意都已经和洋人做起来了。要是三少爷和孙小姐成亲,咋们可就赚大了……到时候,三少爷就是孙家女婿,老爷还会像现在这样对我们吗?他一定会看在孙家的面子上,对三少爷百般器重,说不定三少爷就是脂香堂的继承人了!”
“不错,下午你陪我去一趟白云庵,求得佛祖保佑。”
“好。”
正是初冬的时节,哈气便有些冰凉,人也略微显得有气无力。王夫人的伤已经痊愈,穿着一件紫罗兰色提花裙,满脸喜气,倒显得精神十足。
梁景言把一盏茶端给王夫人,道:“王夫人,喝杯茶吧。”
王夫人道谢,接过茶缓缓喝了一口,看了看屋中站的陈阳等人,问:“梁少爷,你这一大早就把我们聚集起来,是有什么事吗?”
梁景言挑嘴一笑:“夫人前几日托我的事,已经有结果了。”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王夫人更是诧异地问:“真的吗?你查清是谁害我的了?”
叶盈盈也问:“表哥,那红衣女子究竟是谁?”
梁景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端起茶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用茶盖拨着水面上的浮叶,默然不说话。
叶盈盈忍不住,走过去,焦急地摇了摇他,“表哥,你就别打哑谜了,快告诉我们吧!”
梁景言淡淡一笑,放下茶盏,拿出“无情香”,看着王夫人,道:“王夫人,只需把我提炼这无情香,悄悄洒在王庄主的衣服上,我保证,不出三天,王庄主就同以前一样了。”
王夫人吃惊道:“无情香?这是什么香?难道我家庄主这阵子与那王明达在一起,是因为被迷了心窍?”
梁景言缄默了片刻,道:“不错,王庄主中了一种催眠香,这香是日本的禁香,焚心香。”
此话一出,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陈阳问:“少爷,难道那晚我们在王府,我闻到的腥味,就是这焚心香?”
梁景言点点头:“没错,你闻到的是腥味,王夫人闻到的是森林青草味,而我问到的却是苦味,这香的神奇就在于,能让每个人闻到它产生不一样的感觉,所以这焚心香没有固定的味道,一千个人中有一千种香味。”
叶盈盈叹道:“天啊,没想到这世界上居然有这么神奇的香!”
梁景言抬眸看了她一眼,笑道:“以前我有过一次机会,在一个炼香高手中看过这焚心香的配方,居然由一千多种香料制成,堪称全世界最复杂的香之一,当年,一在日本推出就引起轰动,但是,后来有人发现,用这香久了居然会迷失心智不说,还会失去嗅觉,一些心术不正的人就利用这香对人催眠,一时之间弊大于利,这焚心香就全被摧毁,被列入禁香之列了。”
在一旁的杜玉蝶不解地问:“既然这是禁香,应该已经失传多年了吧?为什么还有人能找到这焚心香呢?”
梁景言凛然道:“世界之大,如果有人一心想要得到这种东西,又有何难?只要有欲望在,这焚心香就永远不可能被禁。”
一直坐在一旁沉默着没有说话的王夫人,抬起头看着梁景言,急切地问:“梁少爷,莫非是那王明达身上有这焚心香?他用这香把庄主催眠了?”
梁景言点头:“依事情的发展,极有可能是这样。”
王夫人满脸不可置信:“那……红衣女子又是谁?”
梁景言端起一盏茶,缓缓喝了一口,道:“王明达,就是那红衣女子假扮的。”
这话又让屋中所有人脸上出现匪夷之色。叶盈盈的脸更是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