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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做梦了!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我要你受尽十倍的痛苦,全身在水里腐烂,慢慢受折磨而死!”阮姐声如惊雷般的道。
梁清明的瞳孔剧烈地收缩着:“阮芙蓉,你好狠的心啊?”
听他叫自己阮芙蓉,不禁冷笑一声,真是可怜,临死之前也不知道,自己却是阮芙蓉的双胞胎妹妹。想起已故的姐姐,还有爹,眼里不禁蒙上一层水雾:“我狠?当年你害死我害死我爹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你自己狠?我告诉你,这都是你自找的,冤有头债有主,欠别人的债,迟早要还,你以为你跑得掉吗?”
“我没想过要跑,这些年来,我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知道这是我的报应。但你呢,难道你没有做错事吗?你放火烧了马家所有人,这罪孽你以为你比我轻吗?”梁清明冷冷的说。
阮姐怒吼道:“这都是你们逼我的!”
“你还夺走我的大儿子……梁姜,”梁清明的脸色变得格外苍白,似乎连呼吸也变得困难了,“你说,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
“你自己都难以自保了,还担心你那儿子,你还是省点心吧。”
“你是不是把我的姜儿害死了?”
阮姐的面容渐渐扭曲起来:“算了,事到如今我就告诉你他在哪儿,让你死得更加不瞑目……梁姜嘛,他当然没死,而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梁清明只觉得一颗心渐渐的沉了下来,好像沉入了幽黑的深渊里,他深吸一口气,问:“谁……”
阮姐冷笑道:“马……新……棠。”
梁清明如五雷轰顶,整个人都僵住了。
酒楼里,梁景言约了林师长见面,无奈等了半天,却等来杜玉蝶,于是惊诧道:“怎么是你,林师长呢?”
杜玉蝶道:“他有事出去了,你有什么事就对我说吧。”
梁景言想了想,说:“好,对你说也一样……杜玉蝶,你现在还想嫁给我吗?”
“你……什么意思?”
“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杜玉蝶微微一笑:“梁少爷,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梁景言道:“我爹被马新棠的人抓走了,这件事是他和阮姐一起策划的,阮姐在很早以前就在我爹身上下了慢性毒药,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一直要致我爹于死地,以前我认为他们觉得我们梁家是生意上的眼中钉,可如今他们夺走了我们梁家的绝世调香谱,也打倒了我们,应该罢手了才对,没想到却变本加厉,把我爹都抓走了。”
杜玉蝶听言,看向梁景言,问道:“或许你爹与阮姐有什么恩怨?”
“我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我爹连连昏迷几天,身上的毒已经快发作,我要尽快拿到解药才行。”梁景言说。
杜玉蝶有些疑惑地问:“那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帮你,你就会和我结婚?”
梁景言笃定道:“没错,只要你能让林师长救我爹,我就娶你。”
杜玉蝶不禁冷笑一声:“梁景言,你上一次见我说让我离你远点,这一次你又求我和你结婚,招之则来挥之即去,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答应你?”
梁景言一挑眉,淡淡道:“凭你喜欢我。”
杜玉蝶的心跳得极快,绷紧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幸福来得太快,她怔了半晌,又问:“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和我结婚,那祝棠雨怎么办?”
梁景言一怔,面色惨白,心中像有什么东西碎了般,魂飞魄散:“她不过是我年少轻狂的一段插曲而已,我早就把她忘了。”
杜玉蝶早预料到,一面斜睨着他,一面扬起红润的唇角,笑着道:“好,我就答应你,把你爹救出来。”
下午时分,林师长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惊讶地看着杜玉蝶,“你说什么?你让我去马家把梁清明救出来?”
杜玉蝶点点头:“梁景言亲口告诉我,只要我们把他爹救出来,他就会娶我为妻。”
“女儿啊,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这马家和梁家是这桃花岭数一数二的香水世家,他们已经斗了很久了,这龙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们又何必去趟这浑水啊?”林师长担忧的说。
杜玉蝶看他不肯,愤然道:“爹,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好好补偿我吗?我看你只是说说而已!”
林师长愣了愣,立即皱起眉头,“玉蝶,爹不是这个意思,你想想,这梁家现已经落魄了,即使我去救了他们,他们也很难再东山再起啊!你嫁进去又有什么好日子过?”
“我没想过这些,我只是喜欢梁景言,喜欢的不得了,我希望每天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他,我要每天的日子都有他在身边!”
“你这孩子,到底中了什么魔障啊?你就和你娘一模一样,死心眼。”
“爹,如今只有你才能救梁景言他爹了,要是他爹死了,梁景言会伤心,那我就会伤心,你忍心看我伤心吗?”
林师长沉默着,不发一言。杜玉蝶见他有些疑惑,便摇着他的手,撒娇道:“爹,我求求你了,你帮帮他们吧?”
林师长艰难地点—点头,脸色惨白道:“行了行了别摇了,我帮,我帮还不行吗!”
“谢谢爹,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杜玉蝶开心地笑了。
傍晚的时候,金灿灿的晚霞铺了整个天际。
林师长便是带着兵来到马家。马新棠倒了一杯茶,把青花茶盏递给他,笑道:“林师长,这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林师长转着茶盏,道:“马新棠,做事情不要做得太绝,要留个余地,梁清明这事,我看就到此为止吧。”
马新棠一怔,若有所思道:“你该不会告诉我,你是来救梁清明的吧?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今天必须有个了断。”
林师长把茶盏猛地往桌上一拍,怒道:“那你想要个什么了断?我实话告诉你,梁景言是我的女婿!要是你把他爹给杀了,我跟你没完!”
马新棠脸色一僵,冷笑一声:“林师长你这是才逼我放了他?如果我说不放呢?”
林师长脸色铁青,手一挥,身后的士兵就朝马新棠举起了枪,林师长怒道:“今天你不放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林师长,你可不要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梁清明在我府中?”马新棠冷冷地说。
“那你敢不敢让我搜查?”林师长忍住满腔的怒气。
马新棠的面上像覆了一层薄薄的积雪,冒着冷气,“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尽管搜。”
林师长一扬手,愕然道:“给我搜!”
这会儿,马新棠端坐在客厅里,看士兵们在马府的庭院门户中进进出出。马府所有的下人们都垂手肃立在庭院中,林师长在仔细辩认。士兵们搜查这花园中的假山、花房。林师长神色凝重,看着忙碌的士兵们。
半晌,有士兵跑了过来,低声道:“师长,到处都找过了,没找到梁老爷,你看,还要不要再搜一遍?”
林师长皱起眉头:“到处都看过了?”
“是,”士兵指着一间房,“不过那间房子上着锁,还未曾进去看过。”
林师长慢慢踱到房间旁,突然停步看着那门上的锁,沉思着。
马新棠神情一紧,上前说:“这不过是一间废弃的房间,因为以前这房间里死过人,很久都没人住过了,图不吉利,所以就锁上了。”
林师长微微一怔,疑惑道:“这府上里里外外都看过了,如果就剩这么一间房不让看,马少爷你的一番诚意岂不就白费了?”
“既然你执意要看,我这就打开让师长仔细看看。”马新棠笑了笑,掏出钥匙打开了房上的锁。
林师长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这时,幽暗的密室里,泡在水缸中的梁清明听见外面的动静,缓缓睁开眼,他用力地挣扎着,却依然动不了。
外面又突然响起咚咚的响声。
“你们四处看看,有没有什么密室!”
“师长,没有人。”
“林师长,我都说了梁老爷不在我这里。”
梁清明一惊,知道是有人来救他了,于是欣喜的大声喊:“救命啊!我在这儿!救命啊!”
……
与此同时,密室外的房间里,马新棠看了看林师长,笑道:“这四处也搜过了,还是找不到人,林师长,这可不能怪我了?”
林师长没有理他,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只见房间里摆放着的床、沙发、书柜等都蒙山了厚厚的灰尘。
林师长瞳眸里的光渐渐地冷起来,道:“算你厉害,我们走!”他便带着人大步走了出去。
幽暗的密室里,梁清明依然在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