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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游一笑:“这可是你说的!”
二人便在花草地里一前一后欢笑着追逐起来。
从回忆里淌过神来,记忆中的脸,此刻就在眼前,梁游神色忧伤地伸出手抚摸阮姐的脸。阮姐的睫毛动了动,睁开了眼睛,看清床前的梁游,吓得猛地坐起来,“你怎么来了!”
梁游一怔,看着她戴的面巾,眉眼却是熟捻于心,不解道:“阮薇,你为什么要假扮阮芙蓉?”
阮姐一怔,被人拆穿身份,顿时怒火油然而生,厉声道:“这不关你的事,出去!”
梁游眼圈微红着说:“你姐姐已经死了,就代表以前那一段恩怨已经烟消云散,为什么你还不肯放下过去?你是不是要毁掉梁家所有人才心甘?”
“梁游,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梁清明心狠手辣害我阮家家破人亡!如果我不报仇,死后我有什么脸面去见列祖列宗?”阮姐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梁游一惊,沉吟片刻,道:“你到底要怎么报仇才心甘?你姐姐杀掉马家所有人,杀死梁景言的娘,这些还不够吗?”
“你不会懂的,只要梁清明一天不死,我的仇就一天未报!”阮姐恶狠狠的说。
梁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心中像是被石头堵住般难受,不由自己地问出口:“难道在你心中就只有复仇吗?”
阮姐轻蔑地冷笑一声:“梁游,你和我就是孽缘,我和你之间早就结束了,以后你别再来找我。”
梁游双眼剧烈地颤抖:“阮薇,你到底爱没爱过我?”
阮姐面无表情,厉声道:“没有!我恨你们梁家所有人!”
“我不相信,如果你不爱我,你又怎么会生下和我的孩子?”梁游只觉得一颗心迅速地掉了下去,好像陷入了无底的深渊。
阮姐一惊,不可置信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带着满腔的心痛,梁游握住阮姐的肩膀,双眼通红道:“这些年我四处查找你和孩子的下落,没想到你们居然就躲在这桃花岭,你说,你把我们的孩子藏哪儿了?”
“你就那么想和她团聚?”阮姐一脸的凶神恶煞。
“天下的父母,有那一个想与骨肉分离?”知道自己真有一个孩子,梁鸣只觉得胸口愤懑不已,几乎连呼吸都困难起来了,却听见阮姐道:“那好,我就告诉你,你的女儿是周黛眉。”见他猛地一震,阮姐又冷冷地笑道:“梁游,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让她与你相认。”
梁游只觉得双耳嗡嗡作响,眼前甚至还很晕眩,他踉跄了一下,浑身僵硬不已。
晨曦微明时,硕大的梁府本是寂静的,可是此刻梁景言的房里,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梁景言在屋里焦急地走来走去。
突然,门被推开,陈阳跑了进来。梁景言连忙问:“怎么样,找到了吗?”
陈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喘息道:“少爷,我打听到……祝小姐她们……她们好像去马新棠家里了。”
“什么!在马新棠家里?”梁景言恍若五雷轰顶。
陈阳面上微露忧色,缓缓道:“我买通了马府里的一个丫鬟,据丫鬟说,马新棠逼迫祝小姐嫁给他,但祝小姐不肯,于是马新棠就把她们三人锁起来了。”
梁景言的双眼漆黑,望不见底,整个人像是迅速结冰,周身冒着寒气,他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好你个马新棠,连我的人你也敢抢。”
“那现在怎么办?”陈阳看他面若寒霜的脸,连忙问。
梁景言的双眼冰冷之极:“我要想个办法,一定要把棠雨救出来。”
突然,管家急切的声音传来:“少爷,老爷又晕倒了!”
这会儿,梁清明躺在床上。梁景言带着一个花白胡须的医生走了进来,道:“赵医生,你快看看我爹吧,他都昏迷一天了。”
“梁少爷别急,我这就看。”赵医生坐下,把了把脉,又翻了翻梁清明的眼睛,最后看了看他的胸膛,只见梁清明的胸膛上起了一颗红色的疹子。
梁景言看赵医生的脸色变得铁青,有些担忧道:“怎么样了,赵医生?”
赵医生站起身来,没有说话,陷入沉思中。
半晌,梁景言有些急切地问:“赵医生,你可是这五大香镇内最好的医生了,如果连你也看不出什么病,我爹可怎么办?”
赵医生顿了顿,说:“少爷,不是我看不出病,是这病难治啊!”
梁景言一愣,正要开口,岂料床上的梁清明咳了咳,睁开了眼睛。
梁景言欣喜道:“爹,你醒了?”
梁清明点点头,又看着医生,面色苍白地问:“你知道是什么病了吗?”
赵医生道:“梁老爷此病久已,而且是非常怪的病,我看你的症状,十之八九是被人陷害中了一种毒,此毒只能下毒之人才能解,否则,就只能等死了。”
梁景言心中一颤:“什么?居然是毒?”
……
待送走赵医生,梁景言服侍梁清明吃下药睡下后,和陈阳一起从房间出来,走在庭院里,
梁景言思量片刻,道:“赵医生刚刚说了,爹的毒现在已经开始发作,再没有解药,到时候毒发,就会进入五脏六腑,他开的药不过也只是缓兵之计而已,撑不了多久……这到底该怎么办?”
陈阳一怔,若有所思地说:“少爷,要不然,我们去偷解药吧?”
“你知道是谁下的毒?”梁景言有些愕然。
陈阳沉声道:“前几天我从老爷口中得知……他的毒……是阮姐下的。”
这话好似霹雳一般狠狠的在心中炸开来,梁景言甚为诧异的道:“又是阮姐,她到底是谁,跟我爹有什么仇恨?”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和老爷的恩怨不小,好像十几年前就积下了。”陈阳面色迷惘的说。
梁景言清冷的双目有些泛红,道:“爹从来都不告诉我这些事,总是独自一人承担。”
陈阳顿了顿,问:“少爷,我看这些药,根本不起作用,再这么拖下去,可如何是好?”
梁景言道:“事到如今,我只能去水月楼求求阮姐,看她肯不肯给我解药。”
“这可不行,既然阮姐都做出下毒这种事,很明显是要老爷死啊,你去不是羊入虎口吗?”
梁景言想了想,说:“你说的有道理,或许去求她也是白求,那我就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梁景言闭了闭眼,道:“还有什么办法,如今桃花岭就数林师长说了算,我只能去求他帮忙了。”
“林师长?少爷,如果你去求他,他一定会以此要挟你娶他女儿啊!”陈阳惊讶地睁大双眼。
梁景言淡淡道:“我知道。”
“你知道还这么做?难道你真的打算娶杜玉蝶吗?那祝小姐怎么办?”陈阳越发着急。
梁景言思忖了片刻,双眼像是蒙着一层凉凉的寒雾,叹息了一身,道:“或许我爹说的对,眼下我不能再那么自私了,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我更不能为了自己的幸福,让我爹白白送死,让梁家毁于一旦。”
陈阳一怔,仰起头:“好,少爷,那我跟你一起去。”
“你还是留在家里吧,我走了,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爹就交给你了。”
“少爷,你千万不要说这种话,我生来就是为了保护你和老爷!”
“别说了,你忘了还有盈盈吗?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就有的烦了,这件事就这样。我有点累,先去睡了,你看好我爹。”陈阳皱眉看着梁景言甚为萧索的背影,欲言又止,陷入沉思中。
夜如墨般深沉,水月楼也是前所未有的寂静。
阮姐端起茶杯,缓缓喝了一口,对周黛眉道:“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周黛眉皱眉问:“最近我跟踪梁游,发现他就是一个酒鬼而已,阮姐,为什么要杀他?”
“你杀了他,我自会告诉你理由。”阮姐不悦的说。
周黛眉点点头:“好,我会尽快办成这件事。”
阮姐不经意地喝了口茶,淡淡道:“等你做完这件事,你就走吧。”
“阮姐,你……”周黛眉惊讶地睁大双眼,“你要赶我走?”
阮姐看着她的眼睛,说:“当初我收留你在这,也是看你小的缘故,如今你长大了,也有能力独自生存了,我们原本萍水相逢,就这样散了吧。过不了多久,等我和新棠报完仇,我们也会离开这里。”
周黛眉连忙拉住她的手,恳求道:“不,阮姐,你不要赶我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和马少爷是我最亲近的人了,离开你们,这个世界就剩我一个人了!”
“人都是从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