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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景言和陈阳走了进来,看着站在床前,神色有些不自在的梁鸣,梁景言疑惑道:“你怎么在这里?”
梁鸣掩住眼角的紧张,不自然地笑道:“哦,这电闪雷鸣的,爹这一阵子身子不是不好吗?我过来看看他。”
梁景言若有所思地打量他两眼:“这么晚了,你还是早点下去歇息,看爹也睡着了,叫醒他倒打扰他休息,我看你还是明天再来看他吧?”
“看爹没有大碍,我正要走,就看见你们来了……那……我这就走。”见梁鸣连忙急匆匆地离开了,梁景言与陈鸣对视一眼,也转身离开。
梁鸣一路急匆匆奔回房间,打开门,走了进去,祝熄之见他回来了,连忙问道:“东西呢?偷到了吗?”
梁鸣笑着,只是不说话。
祝熄之焦急道:“我问你呢,怎么不说话?”
梁鸣笑着,从怀里掏出印章等东西,祝熄之欣喜地一把拿过去,大笑道:“真是存折,你真是厉害!”
“怎么样?现在知道你夫君厉害了吧?”梁鸣得意地看着她。
祝熄之又道:“你连房契都拿出来了?”
“爹把所有值钱的都放在一起,我不拿不是吃亏了吗?”
“做的好!这下所有东西都在我们手里,一辈子也不愁吃穿了!”
梁鸣思忖了片刻,问:“莲君,我问你,你真的有把握我们会赚钱吗?”
祝熄之笑道:“这是当然,你就别担心了,交给我吧。”
梁鸣咬咬牙,点头:“我相信你,你嫁给我这么久了,我却从没好好对过你,等我们赚了钱,我一定加倍疼你。”
祝熄之一怔,有些不自然地说:“哦……好……明早我就把存折拿给我爹,那我们早些睡吧。”
……
夜半之时,祝熄之看了看熟睡中的梁鸣,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她在床底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包裹,又把怀里的印章存折等东西放进包裹,飞快地出了门。
而这时,梁鸣在熟睡中也不停地皱眉,额头上出着汗,像在做噩梦。
梁府外,祝熄之背着包裹出了梁府大门,打着伞飞快地离开。
漂泊的大雨,电闪雷鸣,似乎要把整个人间湮没。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六章
一大早,祝熄之便来到马府,马新棠看着手里的一本存折,和梁府地契,惊讶地看着她,问:“真的是梁家的地契,你……你不是梁鸣的老婆吗?你怎么会把梁家如此重要的东西给我们?
祝熄之笑了笑,看向一旁的阮姐:“这个嘛,少爷还是问你姨母吧。”
“姨母?”马新棠惊讶地看着阮姐。
阮姐不理会马新棠惊诧的眼神,对祝熄之笑道:“熄之,我果然没看错你。”
马新棠更加震惊了:“熄之?”
阮姐看了看祝熄之,笑道:“好了,你就别再糊弄新棠了。”
祝熄之一笑,扯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原本的面目,祝熄之。
马新棠惊诧道:“熄之!怎么是你?这……这是怎么回事?”
“是阮姐让我假扮孙莲君一直潜伏在梁家。”祝熄之说。
马新棠皱起眉头:“我快糊涂了,你不是很早以前就被……被我害死了吗?怎么又会到梁家去,那真正的孙莲君又在哪儿?”
祝熄之说:“其实一开始,在你们发现了我是梁清明卧底这件事后,你娘阮芙蓉派你来杀我,我侥幸逃生,的确很恨你们,所以帮着梁清明杀死了你娘……后来是阮姐来找我,告诉我你们的遭遇,我同情你们,所以答应了阮姐帮你们,用计送走真正的孙莲君,再扮作她潜入梁家。”
马新棠惊讶地笑道:“原来如此,不过你说因为同情而帮我们,这恐怕是假吧?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阮姐道答道:“我承诺她,只要办成事后,就给她五千万。”
“没想到你还是那么爱钱,亏我以前喜欢了你那么久。”马新棠冷笑着对祝熄之说。
祝熄之从胸腔里冷笑一声:“马少爷,经过这么多事,我相信你也会认为,这世界只有钱才能靠得住吧?你喜欢我,不也同样想杀我吗?”
马新棠打量她两眼,没有说话。
阮姐把五千万的支票递给祝熄之,道:“这是五千万,你赶紧离开吧,记住不要泄露一切,否则,我不会饶了你。”
祝熄之接过支票,看了看,满意地笑道:“你们放心,我到死前也不会透露半个字,谢了。”她亲了一口支票,扬了扬支票,笑着转身离开。
马新棠看着她的背影,看着阮姐:“姨母,我看她是不值得信赖之人,要是把这些说出去,我们就麻烦了,你真的要放她走?”
“我是放她走了,不过……走不走得掉,就要看她的本事了。”
看着她阴险笑容,马新棠一怔,也了然地笑了。
火车站里,充沛着人来人往赶着坐火车的人们,售票口前排了长长的队伍。
祝熄之在售票口领完票,转身离开,她坐在候车间的第一排的位置上,等候着火车。
这时,一个戴着黑色帽子看不清脸的男人,飞快地朝祝熄之走过去,手里紧紧握着一把锋利的刀。
祝熄之在口袋里拿出五千万的支票,笑着亲了一口,突然,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祝熄之笑着转回头,一把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猛地在她的脖子上划过。男人手里紧紧握着满是血的刀大步离开,消失在人群里。祝熄之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脖子上一条横着的长长的伤口,猛地往外飙着血。
“嘭”的一声,祝熄之倒在地上,睁着眼睛死去。
人群里发出尖叫声,一张五千万的支票在空中飞了半晌,终于落到地上,走来走去的穿着皮鞋的人们,踩了支票一脚又一脚。
次日清晨,梁清明坐在桌子旁看账本,好一会儿,他放下账本,走到立柜前,拿出钥匙打开立柜,见暗门内空空的小木箱,梁清明的脸色一瞬间之内变得铁青,他大惊道:“怎么存折、地契都不见了?!”
说完,便慌张地在立柜里四处翻找,依然无果,梁清明的身体僵住了,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另一边,阮姐坐在正中间的太师椅上,一个头戴黑帽的男人,走来对阮姐俯首,道:“阮姐,祝熄之已经被我处理了。”
阮姐漫不经心道:“她阴谋诡计很多,你确定她已经死了?”
“属下以性命担保,她已经死了。”
“好,你下去吧。”
马新棠走进来,古怪地看了那人的背影一眼,疑惑道:“姨母,他是谁?”
阮姐道:“我雇来杀祝熄之的杀手。”
马新棠一怔:“那……祝熄之死了?”见阮姐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马新棠的瞳孔剧烈地颤抖着:“没想到最后,她还是难逃一死。”
阮姐冷笑一声:“怎么,心软了?”
“没……没有。”
阮姐正色道:“我知道你曾经喜欢过她。自古红颜多祸水,有多少英雄豪杰,多少帝王天下,毁在女人手里?我杀她也是迫不得已,这是我们报仇的关键时刻,你怎么能注重儿女私情?”
马新棠拉拢着头:“侄儿不敢。
阮姐冷冷看他:”等把仇报了,要什么女人没有?我这也是为你好。”
“我明白。”
阮姐端起茶杯,缓缓喝了一口,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马新棠笑道:“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叫人拿着梁府的地契做担保,四处借钱,五大香镇内的洋行,还有大大小小的香坊,该借的都借了,承诺三天之后还钱,这笔巨款已经被我们据为已有。三天后,所有人都会去梁府讨债,这下,梁家彻底完了。”
阮姐微微一笑:“好,做的好,三日之后,就是梁清明的死期!”
这时,梁清明背负着手站在窗前,他的脸色苍白,像是一夜之间老了许多,不住地叹气。梁景言和陈阳急忙走进来,见梁清明面容憔悴,梁景言皱起眉头道:“爹,怎么了,这么急着叫我?”
梁清明转过身来,脸色苍白地说:“景言,我的存折和地契都不见了。”
梁景言心中一窒:“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梁清明神色肃穆地说:“我今天早上查账,原本想拿印章盖章,才发现柜子里的东西不见了。”
“谁好大的胆子,居然偷到梁家来了!”陈阳大声说道。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我看这件事一定是府里的人做的,一般人根本不能进我房间。”梁清明说。
梁景言思忖了片刻,猛然抬头:“对了,下大雨那天晚上,我和陈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