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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朝方亦焦急万分,这么强烈的地震,多少年才出现一次,怎么偏偏让他们遇上了。
玥玥,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此时,宁惜玥和白奚坐在地道里的地面上,两人相对苦笑。
如果早知道山门会被卡住,他们一定不会躲到里面来。
白奚歉意地看向她:“抱歉,是我把你拖进来,连累了你。”
宁惜玥将垂落到额前的头发捋到耳后:“要不是我想来地宫,你也不会被困在这里。”
两人俱都沉默下来。
这会儿说话,可以让他们不那么恐惧,但是说话得力气。
而他们必须省着力气,坚持到有人来救他们。
两人包里都还剩着一些干粮和水,他们不敢用太多,因为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几日。
转眼到了第二天,宁朝方他们没等到白奚和宁惜玥,倒是救援部队来了。
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高大男人,宁朝方愣了一下,叹了口气:“你来了啊。”
纪臻剑眉微拧,目光扫视一圈:“惜玥还没回来?”
“没有。”
纪臻周身寒气又浓了几分。
王海他们到达有信号的地方,已经是凌晨十分,打电话给纪臻,将这边的事告诉他。
之前看到新闻上说这边发生了7。6级的地震,纪臻心里头便是一紧,打电话给宁惜玥他们,也打不通。
他便立刻买了机票过来。
他昨天就到县城了,但是通往白灵村的路被堵住了,过不去。
他心里仍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直至接到了王海的电话。
王海也不知道宁惜玥到底能不能回来,说她去了地宫,正常情况也得傍晚才回到村中,而王海是在中午离开白灵村的。
因而他那时依然希冀着一到这里,便能看到宁惜玥的脸。
然而,现在期望落空。
“地宫在哪里?”他沉声问。
“不知道,除了白奚外,没人知道。”
宁朝方忧心忡忡地说。
纪臻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坚毅的下巴绷得紧紧的,一双锐利如刀锋的眼睛扫向那些村民。
“没有人知道地宫在哪里?”
“历来只有族长才知道地宫的位置。”
一个中年男人说。
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如果族长意外身亡呢?地宫就没人知道了?”
纪臻尖锐指出漏洞。
众人面面相觑。
对呀,地宫是历代族长口口相传的。
可不防哪一代族长暴毙身亡或者突然失踪,要是没有其他人知道,地宫岂不是只能长眠地下了?
蓄着白长胡子的老者说道:“宗祠里有一张地图,被锁在一个盒子里,放在了匾额后面,通过地图,也许可以找到地宫的位置。”
纪臻问:“宗祠在哪里?”
老者伸手往半山腰指:“在那里,现在已经倒塌了。”
纪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远远的只能看到一点儿房屋。
“王海,你和我上去。”
“老大,那里太危险……”
纪臻眼神凌厉地射过去。
王海的声音嘎然而止。
“我跟你们一起上去。”宁朝方说。
纪臻侧身看向他,刀削斧刻般俊美的脸显得十分严肃:“惜玥不会希望你冒险的,留在这里等我们。”
他朝一个穿着迷彩服的救援人员使了个眼色,然后领着一队人上山。
爬到半山腰,看到一座歪斜坍塌的房屋。
好在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
纪臻大步走了过去。
“老大,你在这里等着,找东西交给我们就行了。”
纪臻仿佛没听见,笔直长腿快速度迈动,不一会儿就到了宗祠前面。
王海知道自己是彻底被厌弃了,心里默默流泪,赶紧跟了过去。
纪臻依据村民提供的地图位置,指挥大家往一个位置找。
尽管如此,依然花了他们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找到一个盒子。
搜救人员将盒子递给他。
盒子上面有锁。
纪臻眉毛一挑,拿着盒子下山,找到刚才那个老者。
老者颤微微地从自己的衣领里拿出一把钥匙。
原来钥匙就在他身上。
他一直戴着。
“书老!”
村民们惊呼。
不赞成地看着老者。
地宫是僰人的秘密,怎么能告诉外人?
若是先辈们地下有知,一定会气死的。
“救人要紧。”白书沉声说道,毅然绝然将钥匙递到纪臻手里。
如果他不想让外人知道,刚才就不会告诉纪臻地图的事了。
“谢谢。”
纪臻深深望了他一眼,用钥匙将锁打开,取出一幅地图。
地图是用羊皮卷做的,上面的画很简陋,用三角形和线条来表示。
三角形便是山,线条则是路。
纪臻匆匆看了一眼,抬眸对宁朝方等人说:“我会把他们俩带回来,你们在这里等着。”
说完,转身离开。
地图太简单,使得他们的搜救过程变得艰难。
给别人看,根本不知道哪个三角形对应现实中的哪座山。
而且,纪臻也不想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别人。
他是从外面最早进村的人。
因为路被堵住,他直接开直升飞机过来。
他径直往直升飞机走去,王海跟上。
一人开飞机,一人指挥。
巨大的螺旋桨在上方飞转,刮起一股大风。
两人跟着直升飞机飞到半空中,景物缩小,尽收眼底。
纪臻看了眼地图,又看看飞机下面的景物,淡声道:“往左。”
王海操探着直升飞机往左方向行驶。
纪臻看了几眼,差不多把地图都记下了。
“往右前方行驶。”
……
宁惜玥抬起手看了看手表:“过去一天了。”
白奚扯了扯嘴角:“才一天啊,我以为已经过去几天了。”
在这种环境下,说度日如年也不为过。
宁惜玥皱了皱眉:“表舅,你声音虚弱,是不是生病了?”
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把住他的脉。
☆、第207章 威胁
脉象浮紧,是为风寒。
宁惜玥想到昨晚地宫气温骤降,而他们又没有带多余的衣服襦子,贴着冰凉的山洞睡了一晚,加上情绪紧张不稳,白奚应是因此感染了寒邪。
她的玲珑空间里放了不少药。
就连普通的感冒药也带了。
顺手拿出一瓶水,把药喂入白奚口中。
白奚缓缓睁开眼睛,咳了两声:“这药和水哪里来的?”
“我随身带的,没想到派上用场了。”
宁惜玥喂他服下药。
“现在是不是很难受?”
“有点冷。”
这一点宁惜玥实在没办法。
她没有往玲珑空间带七七八八的习惯。
里面放的大多是药及与医术有关的东西,另外一些是她常用或紧急情况备用的。
衣服却是没有。
“我去里面给你拿盏油灯过来。”
“别!”
白奚拉住她的手:“地宫里的东西不要随便乱动。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宁惜玥转过身来,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说:“我给你扎几针吧,容易好。”
白奚已经见识过她的医术,遂点了点头。
宁惜玥拿出一个牛皮袋,打开,从里面拿出几根针。
“麻烦表舅背对着我。”
白奚挪了挪身体。
等他背对着她后,宁惜玥把他的衣服撩上去,露出后背。
宁惜玥将针扎在他后背几个穴位,同时不着痕迹地把真气输入。
其实不用真,靠着真气就能将寒邪逼出体外,但是她没法向白奚解释真气这种玄乎的东西,干脆借扎针的名义,把真气注入。
昨天在地宫里走一遭,真气运转的速度比平时都快了些。
经脉好像也变粗了一些。
之前没注意,现在使用真气才发现这些,而且,配合银针使用,也没以前那么吃力了。
过了十多分钟,宁惜玥将银针一根根拔下来,轻声问:“好点了吗?”
白奚浑身冒汗,他手伸到背后把衣服拉下,笑道:“好多了,感觉身体热热的,不像刚才那么冷了。”
宁惜玥闻言松了口气。
看样子寒邪之物都被驱散了。
“诶,别洗了,水留着喝,还不知道多久才能被人发现呢。”
白奚转过身,发现宁惜玥正要洗那些用过的针,连忙出声阻挠。
宁惜玥不怕缺水,但不好实话实说,只好将银针放在另外一个袋子,收了起来。
“坐着休息吧,别再浪费力气了。”白奚叹道。
宁惜玥点了点头,将东西收好后,盘腿坐下,等白奚睡着之后,她闭上眼睛,进入打坐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