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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这老头儿戏弄了,我眼前一阵昏黑,到这关头他倒还真有这闲情逸致!
郦铭觞却又正经起来,摇头叹了一声:“这次实在太凶险,我也没有十分把握。”
他摇摇头:“他的外伤倒没什么,症结在毒气淤积五焦,因而经脉堵塞,不能疏通。这小子一直强自把寒毒压着,当真是胡闹的厉害,还敢说是我的弟子,自己的命都快弄丢了。”说着思索了一下,“不对,依这小子心脉损伤的情况来看,他决计撑不了这么多天,有谁帮他疏通了吗?”
“大概是我吧,”库莫尔接口,“他倒下时,我看他没了呼吸,就在他背上拍了几下,结果他咳出一口黑血,呼吸就有了。”
“这就对了,这小子这条命,起码有六成是你救回来的。”郦铭觞说着,微一沉吟:“办法不是没有,不过要废点功夫,库莫尔,你大营里可有供士兵做饭的大锅?”
“有。”库莫尔随口答应,一时没发觉郦铭觞已经对他直呼其名。
“找一口过来,就支在帐篷里添上水烧热,我给你个药方,把这些草药找来煮透。”郦铭觞拈着胡须,“要先用药力把这小子的血脉疏通,不然救回来也是废人一个。”
库莫尔不知为何,突然摸着下巴问了句:“上笼蒸穿不穿衣服?”
“身上有一丝一毫的织料阻止热气宣泄,那小子就危险了。”郦铭觞淡瞥他一眼,“待会儿你帮我把他的衣服脱了,抱进去。”
被他这么指使,库莫尔居然一笑:“乐意效劳。”
我愣了片刻,才明白过来他到底想得什么,忙开口:“郦先生!他有断袖之癖!他想趁机占萧焕的便宜。”
“难道让我抱?”郦铭觞瞪我一眼,“断袖之癖又怎么样?都在这儿废话!还要不要救人?库小子,快点去准备!”这次倒是他先急了。
大锅和草药很快就准备,郦铭觞还让人在帐篷里扯了一道帷幕,将我和敏佳隔开。
这老大叔,防我倒跟防贼一样!
我气愤不已蹲在床上咬着被角:哪门子道理?萧焕是我的丈夫,库莫尔才是借机揩油的!哼,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敏佳坐在床边,时不时就要跑到帷幕边扒着缝看一看,再折回来,火上浇油一般:“苍苍,小白长这么好看,光身子一定也很好看吧。”
我闷闷应声:“嗯,他做你男宠时你不是看过了?”
敏佳眨眨眼睛:“你是他妻子,你也应该看过才对啊?”
“晚上黑灯瞎火哪儿看得清,而且我很紧张,怎么敢仔细看。”这么一说我更气愤了:白白便宜了库莫尔!
“我看到小白也很紧张,他长得那么好看,我只敢扒下外衣,隔着衣服摸摸他的肌肉。”敏佳说,脸上出了朵红晕。
“唉?这么说你们没同房?”我有些茫然。
“同房了啊?”敏佳更加迷糊,“同房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原来这大小姐对男女之事还不了解,萧焕是白在她帐篷里住了那么久。
想了想还是不要教坏小姑娘,我没往下细说。
“苍苍,”敏佳直直盯着帷幕,神思早跑到帷幕后,“我有点想看小白□起来的样子。”
“我想看。”我被气昏了头,接口说。
敏佳转头看我:“苍苍,你说,我们会不会流鼻血。”
我想了下:“我受伤了,已经流了好多血,应该不会,而且我都看过了。”
“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流鼻血……”敏佳很是伤神,“但是我还是想看。”
我点头:“那就看吧。”
敏佳很有默契地和我对看一眼,我们两个跳下床,来到帷幕前,扒在缝隙里偷看。
帷幕后白雾缭绕,影影绰绰……嗯,影影绰绰但也足够我们清晰地看到人影。
虎皮椅前扔着一堆衣物,萧焕的衣物大概已经给脱得差不多了,库莫尔又从他身上解下一件中衣。
烟雾里有一个背对着我们的身影,上身□,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库莫尔把他上半身的衣服也脱了。
我就说了,他绝对的断袖之癖,但是……这个裸背也很好看啊,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我只是被郦铭觞气着了,想看萧焕的裸体而已,出现这种情况完全在意料之外……
脱光了衣物,库莫尔俯身把萧焕抱起来,这个才是真正的□,我鼻子里一阵温热。
“小白真好看,我哥哥也真好看。”敏佳目不转睛地看着,用袖子按住鼻孔,“我真的流鼻血了唉,苍苍,你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我摒住呼吸,也用袖子堵住鼻孔,心想:伤口流了那么多血,鼻子里还能流出血来,我真是血气旺盛。
里边库莫尔不知为什么突然惊呼一声,身子一颤,怀里的萧焕几乎掉到地上。
“啊!怎么了?”惊叫出来,我一把扯开帷幕,站了起来问。
“走路滑了一下,”库莫尔含笑甩了甩额前被雾气濡湿的碎发,“苍苍,敏敏,你们胸前怎么有血?”
库莫尔宽阔光滑的裸胸和萧焕的身体……此刻完全展现在我和敏佳眼前。
第十一章 虫子
青布帷幕猛地扯开,带来一股沁凉的微风,蒙蒙白雾随之消散,清晰凸现出帷幕后那名英挺男子的侧面,他是冷峻而优雅的,满头乌黑柔韧的长发;以一根缀满碎宝石的发带系住,自然搭在光洁的肩膀上。不远处炉火的微光照在他□的肌肤上,反射出类似黄金的色泽。
剑唇微挑,他在嘴角聚起一个了然而不无戏谑的微笑,轻转过身子:“走路滑了一下……苍苍,敏敏,你们胸前怎么有血啊?”
对面没有传来回答,她们看着一滴水珠从他浸淫了雾气的额角滑下,一路滑过他直飞入鬓的长眉,笑意盎然的眼角,峭直如壁的脸颊,然后滴在他鼓起的胸肌上,水珠闪了一下,滑过他宽阔结实的胸膛,小溪一样孜孜不倦的继续向下走去,再往下,不是平坦温暖的小腹,而是另外一具让人窒息的躯体。
他手臂里抱着的是一个□的青年男子。那男子昏迷着,苍白无血色薄唇紧抿,睫毛长如蝶翼,安然的合在一起,眉角俊逸,自在的舒展着,长发并未挽起,微现凌乱的散落在英挺男子的臂弯里。
他的身躯修长,略显消瘦,皮肤有些苍白,在火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如果说英挺男子是黄金酒爵,那么他就是一块白玉。
君子如玉,玉的光华不炫目,也不迷人,但是无论身处如何璀璨夺目的珠宝之中,玉总能温和的发出淡淡的光晕,含蓄却不容忽视的散发出自己的光彩。
所以,骤然间看到这样一个身体□的男子,你的心里居然会悄悄的泛起一丝莫名的安宁,就仿佛这样无礼的注视着一个裸体的男子,不但不是什么罪恶的事情,反倒是同簪花饮酒,渔樵对答一样的风雅韵事。
……
库莫尔正面对着我和敏佳,笑吟吟看着我们。
敏佳早就紧捂着鼻孔瞪大眼睛,站得仿佛一尊雕塑。
我先清醒过来,呵呵笑,转过身拉住敏佳很认真地看着她:“敏佳,小白光身子好看吗?”
敏佳不迭地点头。
“敏佳,我丈夫的光身子我都让你看,我是不是对你很好?”我接着问。
敏佳继续点头,眼睛仍旧直愣愣看着前方。
“那么看完了,咱们就走吧。”我一把捂住她的眼睛,拽着她就往帷帐后拖。
郦铭觞开口:“既然进来了,留下来帮忙。”
我和敏佳老老实实回头,低头走到郦铭觞身前。
“敏佳帮忙看火,不能大也不能小。小姑娘拿个毯子在一边等着。”郦铭觞紧接着吩咐。
我们忙凑过去,我站在木桶边,看到萧焕的长发还是披在肩上,就从头上拔下一根玉簪,把他的头发拢成个髻挽起来。
挽头发的时候触到他颈中的肌肤,是温热的,我的唇角不自觉挑了起来。
库莫尔抬头看了我一眼:“苍苍,你箭伤未愈,脸色不大好,还是先去歇着吧。”
我摇头笑笑:“我在这里挺好。”
他也笑笑,就不再说什么了。
治疗的时间其实并不短,但只要能看着他,即使是此刻他昏迷不醒,我都觉得像是身在梦中,一刻都不想放过。
浸过药水后,郦铭觞又取出银针,将萧焕的穴位全都疏通了一遍,才松了口气:“臭小子的命救回来了。”
我听到这句话,稍稍松了口气,却看到他胸前有道新添的伤疤,虽然不大,也已经结了血痂,但在他的胸膛上看着依然刺目。
看我注意到了那个伤疤,库莫尔在旁开口:“这是小白看到你胸前中了暗器,抢上去时伤到的。”
像被什么刺了下,我手上抖了抖。
那时的我虽然没有看清,但如果不是为了抢过来抱住我,萧焕怎么会连这样一个暗器都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