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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李九儿能自己料理这醉汉,但有人帮忙,自然是乐得清闲的,虽然这帮忙的人,说好听点叫“风流侠少”,说难听点就是“花花公子”,不过,她是不介意欠这种人人情的。
所以,李九儿也同样笑着回道:“原来是我的眼睛和声音入了西门公子的法眼,那真是我的荣幸呢。”
“你认识我?”西门彦有些惊讶。
李九儿笑了笑,道:“这洛城,谁不认识西门公子呢?”
听到李九儿这样的回话,反而使西门彦暗自吃了一惊。以往见过的女子,不是欲语还休半勾引不勾引地瞧着他,就是惊慌却又心头小鹿乱撞一脸脸红的离开,再不然,就如花楼的那些花娘一般直接地扑上来。但眼前的她,完全不是这样。
这双摄人心魂的眼此刻坦然地看着他,这样纯粹的坦然,让他原本想要说的或是索要报偿,或是细心安慰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她回他的话,将他前面那句调戏的语言变得可笑。
尴尬地转开视线,西门彦摸索着能说些什么。这样特别的女子,如果就这样让她离开,心里一定会有些不甘,总要在自己和她的生命中留下些什么才好。“姑娘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
“这不就在回家的路上吗?”
“呃姑娘家住哪里?要不要在下送送姑娘,万一再遇到刚才的事情,在下也可略尽绵薄之力。”
“不用了。”李九儿看着快要理屈词穷的西门彦不由得好笑,直接拒绝了他的请求。“我相信,这洛城的治安不至于这么差。更何况,难道你认为,我没有能力自保?”
西门彦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震惊了,而不同的是,这次的震惊却是对自己的。看着眼前这不是绝世的容颜,不由得奇怪,自己这是怎么了,看见是她,没多想就过来了。现在才想到,已经过了初更了,若是没有能力自保,一个姑娘家,又怎会在这个时候还在街上闲晃?而且刚才她面对那醉汉时,是那样的从容不迫,甚至还有些不屑的意味。难道,刚才自己做的,对她来说,只是一场无聊的闹剧而已?
似乎是知道了他的想法,李九儿笑了笑说:“无论怎样,还是谢谢你帮我解决了这个麻烦,先走了。”
摆了摆手,李九儿继续用她那似散步似闲逛的步伐渐渐消失在西门彦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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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几个起落,李九儿轻巧地落在一座偏远并且有些荒凉的院子里。
“小姐,你回来啦。”听到声响的丫鬟月茵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惊慌,这个时候,这个身影,除了自家小姐,还能有谁?
“月茵,你还没睡啊?”李九儿笑道。
月茵没好气地看了李九儿一眼,不满道:“小姐还没回来,我怎么能睡?不是还要帮你善后吗?”
听着丫鬟这没大没小的抱怨,李九儿笑了笑,这种有人等门的感觉真好,至少,自己不是一个人孤单的在这里的,至少还有人在关心着她,是不是?如果要说在这个家,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大概就是这个丫鬟了吧。
月茵熟练地将药水倒进脸盆,绞了巾帕走到李九儿身边,帮她擦拭鬓角耳下下颌等部位,然后摸索着,轻轻地撕下那附在李九儿脸上的人皮面具。
没错,就是人皮面具。
面具下的脸,那才是惊世绝尘之姿,赛雪的肌肤吹弹可破,柳叶弯眉,樱桃小口,不仅弥补了李九儿那张脸上的不足,还改进地太多了。原本,李九儿的脸上,就一双眼最为特别,而如今的这张脸,眼睛相比整张脸来说反而变得普通。原本的中上之姿,一下子跃为比上上更为惊艳的绝品之姿。就连看惯了的月茵,都不自主地要呆楞一下。
但月茵毕竟是跟了她十几年的人,马上恢复了过来,帮她打散了发髻,梳理那丝绸般的乌发。
“今天,府里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李九儿问道。哦,不,脱下了面具的李九儿,就不是李九儿了,而是北堂世家的大小姐北堂橙橙。而这里,是北堂府最偏远的青芷院。
外人眼中的北堂橙橙,就是一个体弱多病的女子,不止一个大夫说过她身子太过虚弱,不宜练武,还需要长年的静养。这也给北堂谦身边的大妾、北堂府的二夫人、北堂赐的生母夏翩翩一个借口,把她扔到这北堂家最偏远荒凉的青芷院,而且明令下人们不许去“打扰”北堂橙橙的静养,因此整个院子只有北堂橙橙和她的贴身丫鬟月茵。
其实这样对北堂橙橙来说,也并没有什么不好,这样既方便北堂橙橙学武,也方便她易容偷溜出去。
说到学武,北堂橙橙的师父,就是她的生母李如绣青梅竹马的“傲然哥哥”——现在是绝天门的门主邢傲然。而这个月茵,就是邢傲然安排进北堂家伺候北堂橙橙的,也正因如此,北堂橙橙才可以放心地在她面前变换着身份,放心地让她帮自己做掩护工作。
月茵想了想,回道:“雅筑绣坊今日把这季的布匹送到府里了,不过没送到这里。”
“这是当然的,”北堂橙橙了然地笑了笑:“只是这样一来,我明天就得待在这里等他们把那些挑剩下的送过来了。”
北堂谦很忙,但是空下来的时候,对这唯一的女儿还是很照顾的,所以夏翩翩也不敢做得太过分,给北堂橙橙的吃穿用度一样不少,只是这质量却大打折扣。食物未必是新鲜的,首饰布匹一定是挑剩下的。对于这一切,北堂橙橙不是不知道,只是懒得去理会。反正光邢傲然给她的东西,早就够用了,不用北堂家的东西也没什么大不了。
这样懒散的性格,反被大家认为是懦弱好欺负,可以任意搓圆搓扁。北堂橙橙对这样的误解也是无可无不可,反正她也不希望自己做北堂橙橙时太出挑。唯一的坚持,就是对夏翩翩,只称“夏姨娘”,连叫声“二娘”都不肯。
这也是夏翩翩讨厌北堂橙橙的原因之一。没有了李如绣,即使不被扶正,夏翩翩也可以仗着儿子,做着正妻的美梦,但这声“姨娘”,硬是提醒了她身为妾的身份,这叫她如何不恼?更为郁闷的是,北堂橙橙的称呼,照原则上来说,并没有错,让夏翩翩想找茬也没有机会下手,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就只有将北堂橙橙孤零零地幽禁在青芷院,才稍息她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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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北堂橙橙装出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斜躺在卧榻上看书。其实也不用怎么装,做北堂橙橙时,几乎足不出屋;做李九儿时,又总是掩藏在面具之下,使得她的脸白得有些透明,只要继续维持她那种“能坐着决不站着,能躺着决不坐着”的懒样子,看上去就真像一个久病之人了。
北堂橙橙翻着书无聊地等着夏翩翩身边的老妈子送东西过来,可没想到,这次夏翩翩居然也来了。
“夏姨娘”北堂橙橙见夏翩翩亲自来,倒有些吃惊,这位姨娘,如非必要,是决不会与自己见面的,现在居然来找她,还真让她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呢。而且,如果她的嗅觉没有出问题的话,就表明那股子雪梨燕窝的味道确实存在,难道,是这位一向不对盘的夏姨娘送这补品给自己的吗?
身旁的月茵扶起状似无力的北堂橙橙,给夏翩翩行了个礼。
夏翩翩等她们行完了全礼,才不痛不痒地对月茵说道:“月茵,你也真是的,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大小姐的身体不舒服,干嘛还扶她起来,躺着就好了啊。”
夏翩翩看了看这屋内的情形,这样的残破,也就不屑在这里落座,示意身后的丫鬟把雪梨燕窝端上来,对北堂橙橙笑道:“橙橙,这是我让人给你炖的雪梨燕窝。”看着月茵接过补品,招手让老妈子拿来绸缎,继续说道,“那是雅筑绣坊送来的料子,我特意留了几匹好的给你。”
才怪!心里虽这样想,话可不能这样说。待月茵接过绸缎,北堂橙橙恭了恭身,道:“谢谢姨娘,真是麻烦姨娘还亲自送来。”
又是姨娘!听到这个字眼,夏翩翩心中极度的不舒服,僵笑着回道:“哪里的话,这是我这个做娘的应该做的嘛。”
娘?!北堂橙橙微眯了眼看向夏翩翩,这个女人,还真是恬不知耻,就凭你,有什么资格做我娘?
夏翩翩这个“娘”字冲口而出之后,心中感觉到一阵快意,看当她对视上北堂橙橙那足以冻死人的眼神。这个眼神,再配上那与李如锈有着七八成相似的脸庞,让夏翩翩有一种错觉,似乎眼前这人就是当年的李如绣。刹时,李如绣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