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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王爷,不让御医来看看,怎么知道看不了呢?”侍卫有些不满地说道。
但见寻瑜笑意盈盈地看着所有的侍卫,“你们各位,感觉如何呢?”
“我们?我们当然”侍卫想说他们很好,然,话没说完,捂着胸口躺了下来。
随后,其余人等也都纷纷卧倒。
“淳王爷”侍卫首领还能说话,他已然察觉到,这件事跟男人是脱不了干系的。
“我来告诉你!”寻瑜看着侍卫,“你跟错了主子,知道吗?”
“你”侍卫想伸手袭击男人,但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别试图动用真气了,你们现在连喘气都难”寻瑜眯起了眼睛。
在他们进入到大殿之前,苏正已经着人在殿内喷洒了药粉。
这是一种无色无味的药沫,用不着口鼻吸入,只要肌肤沾上一点,就能够最大限度地发挥效应。
而早在他和苏正接头的时候,两人就一齐用上了解药。
解药也是一种粉末。
只要肌肤上沾了,就不会再受毒药的侵袭。
侍卫们确认是寻瑜害得他们变成了这样,便用尽最后的气力破口大骂起来。
可寻瑜并未搭理他们,而是径自走到了南铮的面前。
此时的南铮,已经被折磨得气若游丝。
他想揪住寻瑜的衣服,但刚刚举起胳膊,就无力地垂下。
“你”只说了一个字,再没有力气说下去。
“妹夫,你想不想知道自己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啊?”寻瑜轻描淡写地问道。
☆、相残不弃⑦
见南铮不说话,淳王爷又追加了一句。
“你中的毒,可比他们的高级多了!”
夏国皇帝听了,张合着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但从唇形可以看得出,他在质问淳王爷。
“来吧,让大舅子告诉你所有的事情”淳王爷眯着眼睛,满脸微笑。
南铮的眼神里填满了难以置信,他怎么都无法相信,自己会落到这步田地锱。
“带你占领玉阔国皇宫,是我的计划没错。但你并不知道,计划之外是还有计划的”脸上现出许久未见的得意之色。
倏然起身,面对着龙椅,“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贪婪!玉阔国的龙椅又岂是你这个庸才可以坐上去的?不过,刚刚你已经坐过了一次,这辈子值了,也能死得瞑目了吧!”
淳王爷在大殿内转悠着,悠闲得好像在逛淳王府的后花园。
“南铮,你可知道,你中的毒叫做什么?”心知男人根本不可能回答,便顾自说下去,“这毒药叫做‘炫目’。药如其名,它就像权力一样,散发着独特的光芒。事实上,毒性的大小完全取决于你的心情,——如果你没那么兴奋,或者根本就不兴奋,毒性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大,甚至可能都不会发作。”
转头看着苏正,笑容更加灿烂,“苏兄,你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个毒药呢?实在是够高明!对付他这种贪图权位的小人,用“炫目”是最为适合的了。”
苏正淡然笑着,并不答话。
他觉得,大殿内已然是淳王爷一个人的舞台,自己没有必要参与其中。
果然,淳王爷有点忘乎所以了。
他又转回到了南铮面前。
“妹夫,你是不是想问我,如果怜月知道我这么对你,她会怎么看待我这个亲哥哥?”脸色凝然地问道。
夏国皇帝点点头。
蓦地,想到了怜月在出征前表现出的柔情蜜意。
心里便痛了一下。
难道她也知道她哥哥的计划吗?
“她不知道我的计划!”淳王爷仿佛能够读心似的,猜到的了南铮的想法。
南铮愕然望着他。
“她真的不知道我的计划。想来即便知道,她也不会阻拦。”淳王爷十分笃定地说道,“从你出征的那一刻起,在我妹妹的心目中,你就已经战死沙场了!”
“不”南铮蓄积够了力气,终于能够出声,但嗓音沙哑得厉害。
“不?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把她的心伤透了?当你左拥右抱的时候,考虑过她的感受吗?当你把孩子从她身边夺走的时候,考虑过她的心情吗?当你肆意冷落她、不把她当人看的时候,考虑过她的想法吗?”男人越说越义愤填膺。
初到夏国皇宫、第一眼看见妹妹时的情景让他至今想起都觉得心酸。
这一切都是拜眼前这个半死不活的男人所赐!
“放过我吧”南铮意识到,不服软是不行了。
“放过你?好不容易把你弄到玉阔国来,你觉得我会放你回去吗?”男人的脸上浮现出狠色,“你还有大用处呢,怎么可能放过?”
如果想代替贝凌云坐上帝位,就必须要有能够赛得过他的地方,如此,百姓和官员们才会信服。
他知道,贝凌云继位之后,风评并不是很高。
若非如此,他又怎么会御驾亲征?
千里迢迢去边境督战,无非是想让天下的百姓知道他是多么的威武!
只是,他一定不会想到,这场出征是有去无回的。
即便他不会战死沙场,想要回城却也并不容易。
城外的夏国士兵们一定会拼死拦截,甚至,极有可能杀了他。
而淳王爷贝傲霜,只要把夏国的皇帝捉了,美其名曰为贝凌云报仇,给玉阔国雪耻,就一定能够为自己的形象加分。
如此,登上帝位之后,就会树立足够高的威望。
——窃归窃,是要有技术含量的。
“朕的一千精兵还在外面,你以为朕会怕你吗?朕只是想给你一个机会”南铮一口气说完,便不停地喘息。
他的胸口因为情绪激动的缘故,比刚刚更疼了。
有一股热热的东西在嗓子眼盘旋,几乎就要冲出来。
“精兵?你那一千个人叫做精兵吗?他们现在能剩下五十个人?”淳王爷撇了撇嘴,摇摇头,“估计够呛!大概连十个人都剩不下了”
见南铮不信,便将食指竖在唇边。
“嘘——,你仔细听!”
大殿内安静下来之后,就听见了外面传来的隐约厮杀声。
“你”南铮愤怒得一时语塞。
“这可不是我,这是苏兄的功劳!”淳王爷走到苏正身边,手臂搭在他的肩头。
苏正微笑着摇首,“您快别这么说。这不是在下的功劳,完全是借了我家王爷的光。”
淳王爷的脸色忽然又黯淡下来,“其实,兄弟几个之中,只有老四才是最具有治国之才的人!”
苏正也跟着暗然,甚至有些悲怆。
旋即,对淳王爷拱手施礼。
“王爷,大势已成,苏某就不久留了。”语毕,等着对方开口放他走。
“不可!”淳王爷扯住他的手臂,“苏兄是有功之臣,怎么可以走呢?以苏兄的智谋,足可做文臣之首!”
这绝非谦词,而是男人的真实所想。
“苏某多谢王爷的抬爱,在下还得回去守护我家王爷”苏正满脸谦逊,“等到您举行登基大典的时候,苏某一定前来道贺!”
这句话让贝傲霜愣了一下。
登基?
虽然决意取代贝凌云,却从没有想过这个词。
经了苏正这么一说,他才有了一种将为国君的感受。
“那好吧!既然你对老四这么忠心,我也不好太过挽留。总之,只要你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男人还不习惯自称“朕”,可能他心里也有点觉得名不正言不顺吧!
不过,对苏正的承诺却是实打实的。
“好。外面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在下会让禁军统领进殿听候您的旨意。”苏正再次拱手,随即离开。
稍后,禁军统领进门来候旨。
禁军,跟皇上的贴身侍卫有所不同。
他们的职责是专门保护都城的安危。
任何人等都不得用任何理由把他们调离都城。
他们通常只抵御外敌,对国家内部皇子之间争夺皇位这样的事情并不做干涉。
此时的禁军统领,只知道淳王爷对意欲侵占皇宫的夏国皇帝来了一个“瓮中捉鳖”,便对他俯首称臣了。
贝傲霜为了这前所未有的权力而感觉到了飘飘然。
只是,要如何处置夏国皇帝,对他来说倒是成了一个难题。
杀?不可!
怎么说他都是怜月的夫君、宇儿的亲爹,于情于理都不能杀了他。
放?更不可能!
好不容易把他弄来,怎么可以就这么放掉?
何况,南铮还是他登基为帝的一个筹码。
杀不得,又放不得,唯一的办法就是软禁。
对,把南铮幽禁在一个偏僻的去处,不让他死,也不让他回国去,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活着。
反正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