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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之内,玉阔国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人都知晓了乔万千的大手笔。
如此,昕王爷也跟着灿烂了一把,——人们提及乔万千的时候,总会适时地提一句“乔万千就是昕王爷的老泰山”。
事后,贝凌云得知了民间的风评,不禁怪罪贝御风抢了他的新君风头,便不顾乔万千的大礼,对其怨怼起来。
说回登基大典。
再简单,也是一国之君的登基仪式。
许多传统程序是必不可缺的。
鸣放礼炮,祭祀祖先,颁布先帝遗诏,接受朝臣参拜,凡此种种,一环都不能少。
话说,皇室中人根本不知亲情为何物!
——皇帝老子刚死没多久,皇帝儿子就热热闹闹地登基为帝,不禁叫人感慨唏嘘。
小半天的时间过去,正式的登基仪式终于结束。
幸好现在是秋天,要是换做炎炎夏日,不知道要烤晕多少位身骄肉贵的来宾呢!
然,正规仪式的结束,却昭示着庆祝活动的开始。
第一项庆祝活动,便是盛大的招待宴会。
来见证新君登基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倾尽所能呈递贺礼的。
人家那么破费,总不能收了礼就赶人走吧,一杯水酒终归是要请的。
遂,文武百官连同上百个名流,齐聚专门举行宴会的崇文殿。
崇文殿,分正殿和偏殿两处。
当初南铮第一次来访玉阔国的时候,欢迎宴会在崇文殿正殿举行。
而怜月公主和驸马回来省亲,明贵妃奉旨款待的那一次,便是在偏殿。
正殿的面积庞大,是偏殿的十倍之多。
而此次宴请,就是设在崇文殿正殿。
那些商界名流都是第一次进宫,一入殿门,便被殿内精美绝伦的雕梁画柱所吸引,每个人的嘴巴里都爆发出“啧啧”的赞叹之声。
之前在殿外等候的时候,已然感慨过此栋建筑的恢宏气势了,入内之后,更是觉得叹为观止。
这一点,使得贝凌云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你们富可敌国又能怎么样?朕享用的东西,是你们穷其一生都触不到的。
进宫祝贺的人是收了邀请函的,遂,用膳时每一个人所坐的位置都是事先定好的。
大家只要依照椅背贴着的白纸上所写的名讳,就可以找到自己的座位。
因了人数众多的缘故,加上半数的人都是初次入宫,难免紧张,所以找座位就花了相当长的时间。
最终,在几十个小太监的引导下,众人终于坐在了属于自己的椅子上。
落座之后,看看左右四周的同仁,方明白安排座位的人实在是用心良苦。
——官员和百姓没有混在一起,而是泾渭分明地分开两边。
官员是按级别而坐,这一点从古至今都毋庸置疑。
百姓虽然没有等级之分,却以大致的财富拥有量做出了座位上的配比。
实力雄厚的,被安排在一桌,且离皇上的距离最近。
而那些财力相对弱一些的商人,只能坐在更靠近殿门的地方。
待众人都坐好,皇上清了清嗓,说了几句客套话。
仅限几句,——若是说多了,就少了帝王的威仪了!
说完,皇上率先举起金樽,殿内所有人赶忙双手端起酒杯,齐刷刷站起,口中高呼三声“万岁”,饮下第一杯酒。
随后,内务司的人宣布宴饮正式开始,彼此之间可以随意敬酒谈心。
起初,众多人都绷着,不敢在皇宫重地露出市井本色。
待到经常参加宫中宴请的官员们率先放开之后,初进宫门的商贾们便跟着松开了紧张的心弦。
渐渐的,大殿之内人声鼎沸起来。
“皇上,您累不累?要不要回寝殿歇息一下?”徐盛关切地躬身请示皇上。
老太监的提议绝对出自好心,因为据他所知,庆祝活动一环扣一环,可能会持续到深夜。
然,贝凌云却淡然摇首,“不必。等看过了最精彩的节目再回去歇息也不迟!”
徐盛对主子的话十分费解,想要问一嘴,却又担心触了什么忌讳,便闭上了嘴巴。
贝凌云所在的这一桌,坐着的都是直系亲属。
其中包括贝傲霜夫妇、贝御风夫妇、以及苏妃。
而且,这张桌子与另外那些人之间是隔着一道珠帘的,且与最近的桌子也足有一丈远的距离。
因此,尽管殿内十分喧闹,帘子这边却相对安静了许多。
“老三,许久未见,你清减了不少”皇上“关切”地对淳王爷说道。
这可不是一般的关心,而是成功者对失败者的炫耀。
如果今天坐上龙椅的是三皇子贝傲霜,想来他也会对二皇子说出同样的话来。
“多谢皇兄挂心。”贝傲霜举杯敬酒,算是道谢。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喝下杯中酒。
笑是笑了,他们之间的恩仇却怎么都泯灭不了。
“父皇不在了,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跟朕说,朕一定会竭尽所能为你们着想。”吃了两口菜,贝凌云端起酒杯说道。
这可是皇上敬酒,众人不仅必须要喝,还得恭恭敬敬地站起来喝。
新君并未阻止众人的举动,而是想用这样一个画面来告诉他们: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你们都要恭敬地对待我!
第二杯酒下肚,大家纷纷坐好。
这时,新君忽然惆怅起来。
“其实,今天登上帝位的人原本应该是大哥,可惜大哥英年早逝,实在是让人悲恸不已”
听了他的话,老三和老四对视一眼,对这没来由的感叹觉得意外。
“皇上,您不要想那么多,是谨王爷没有福分”没人出口安慰,徐盛不想主子冷场,便斗胆说了一句。
岂料,竟勾起了新君的怒火。
“狗。奴。才,你若是再敢这么说朕的哥哥,定要把你五马分尸!”大好的日子,只为了彰显他的亲情大义,就嚷嚷着打打杀杀,也真够难为他的。
“皇上饶命”徐盛熟练地跪下,叩首乞求。
“皇兄不要动怒!徐公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您在这么喜庆的日子里想那些伤感的事情”贝御风不得不出声,尽管他已经看出来这是一场戏。
置身其中,谁都别想只做看客。
贝凌云似乎正等着他开口,眼中闪过得意之色,方斜睨着跪在他身侧的老太监。
“狗。奴。才,朕就看在昕王爷的颜面上,暂且饶过你!若是日后再敢口出亵渎之言,定要加以严惩!”
徐盛赶忙谢恩,战战兢兢起身。
“皇兄,大喜的日子,何必跟一个奴。才过不去!来来来,臣弟再敬哥哥一杯!”贝傲霜借机举杯,且先行一饮而尽。
面对如此谦卑的态度,贝凌云岂有不给面子的道理。
饮下美酒之后,他又把话题绕到了敏。感言辞上。
“老四啊,如今大哥的遗孀在你府上服丧,一切都要仰仗你的照拂了。这一切本应该由朕来做,实在让弟弟费心了”
这话听着有些不对头,似乎是不想让鱼薇音再住在昕王府。
贝御风听了,淡然微笑,“皇兄不必介怀,这是父皇的旨意,御风只当尽心竭力便是。”
“好,很好!”贝凌云叫了两声好,眼眸眯起,带着不快。
他以为老四能够识时务,直接把“妖孽”推到宫里来,孰料其却用先帝来压他,这实在是一种隐性的挑衅。
“昕王妃,你与谨王妃之间性子是否相投?”贝凌云忽然矛头一转,好似闲话家常似的,问起了乔若惜。
新妃一怔,扭头看了一眼昕王爷,未收到回应,便转视皇上,露出笑脸。
“回皇上的话,尚好。”很简洁的回答。
答完,再度垂下眼帘。
贝御风心里的石头回落了一些。
“很好!”贝凌云再度喊好。
“谨王妃性子好,想来任何人都会跟她相处得很好。”贝傲霜忍不住为鱼薇音说好话。
新君又看向淳王爷身侧的云依,“昕王妃,你是见过谨王妃的,似乎你与她感情也不错呢”
谨小慎微的云依赶忙站起,福了福身子,“回皇上的话,谨王妃很善良,人又直率,云依十分喜欢与她往来。”
她还想说,谨王妃很仗义,当初她被苏妃责罚,就是谨王妃出手相救。
这话是不可说出口的,只能在心里嘀咕一遍。
贝凌云示意云依坐下,“看来谨王妃很是懂得笼络人心,竟得到大家一致的好议。”
没有人接茬,气氛更加凝重。
新君的目光扫过众人的脸庞,“既如此,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可以不把大哥的遗孀请过来呢?徐盛,去,传朕的口谕,急召谨王妃入宫来!”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