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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们安排酒宴,一会你们叔侄俩好好喝几盅。”吴远明一笑,答道:“如此便叨扰了。”吴远明又转向吴禄叫道:“吴禄,快把我孝敬叔父的礼物拿来,还有车上的银子,也全卸下来。”
虽说穆里玛是心不甘情不愿与吴远明见面的,但他毕竟是个非常贪财的主,手里又正缺钱,见到吴远明带来的五对象牙和十支红珊瑚时,浑浊的老眼还是瞪大了一倍,对吴远明的态度也亲热了许多。客套了几句之后,穆里玛终于开口问道:“世子几次三番寻找老夫,不知有何指教啊?”
“叔父,实不相瞒,小侄是向叔父求援来了。”吴远明抱拳很坦白的说道:“皇上已经下旨,让小侄在正月十五元宵节那天代父晋见圣驾,一是进献贺礼,二是商量补发云贵军饷一事。这头一条好办,无非就是跪拜进礼,可这第二条就比较麻烦,叔父大人你也知道,小侄在朝中只是一名闲散大臣,在朝廷里孤立无援,说起话来底气自然不足。所以小侄向叔父大人求助,想请叔父到时候在朝廷上帮侄儿说几句话,向朝廷说明云贵驻军的难处,帮侄子多讨一些军饷。事成之后,小侄定有重谢。”
“大哥果然是料事如神,这小子找我果然是军饷的事。”穆里玛先在心中说上一句,又一摊手说道:“世子,你这可是找错人了,老夫虽然挂名是一个三品的靖西将军,可是自从进了北京以后,老夫就一直闲居在家,一直没有掌握实权,到了朝廷上,老夫比你世子你还要人微言轻啊。”
穆里玛说的倒是大实话,鳌拜当年把穆里玛调进北京是想让亲兄弟接替吴六一担任九门提督,可惜九门提督这个位置是要皇帝亲自点头才算数的,而康熙那敢把九门交给鳌拜的亲兄弟啊?后来鳌拜想让穆里玛改为接管丰台、密云驻军统领,也遭到康熙和孝庄的强烈反对,导致穆里玛进京后一直闲居在家,没能捞到什么实权。不过穆里玛收了吴远明那么多银子,也不好意思完全推脱,又给吴远明出主意道:“世子,要不你去找济世吧?他是吏部尚书,在朝上说话比老夫管用。”
“济世大人当然是要找的。”吴远明微笑道:“不过济世大人在朝廷上说的一百句话,比不上鳌伯父的一句话,而鳌伯父与叔父你是亲兄弟,叔父只要劝鳌伯父助小侄一臂之力,那小侄在朝上就再没有后顾之忧了。当然了,小侄给伯父和叔父的孝敬,自然是少不了的。”
“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区区一万两银子就想买动我去找大哥挨骂?”穆里玛不屑的在心里哼哼道。穆里玛素来惧怕大哥,鳌拜已经决定不帮吴远明讨军饷,穆里玛也不敢去劝鳌拜回心转意——顺便找鳌拜的一顿臭骂。所以穆里玛哼哼唧唧的说道:“世子,如果你想请我大哥帮忙,那你亲自去找他就行了,何必让老夫代为转告呢?”
“不瞒叔父,小侄已经找过伯父了,可惜吃了闭门羹。”吴远明垂头丧气的说道:“小侄没有办法,只好来求叔父引见,叔父请一定要帮小侄这个忙。”
“不行啊。”穆里玛表现得比吴远明更沮丧,叹息道:“世子,对你说老实话吧,老夫因为行事偏颇,屡遭大哥训斥,所以除非是大哥要见老夫,否则老夫绝不敢主动去登大哥的门去找骂。就拿这次聚丰银号的事来说吧,老夫损失之惨重,在京城百官中不敢说最多,却绝对是最惨!但老夫宁可饿肚子过元宵节,也不敢去找大哥借钱过日子。”
“大侄子,你叔父没骗你。”这时候,去安排酒宴的穆里玛老婆回到大堂,听到穆里玛与吴远明的对答便向吴远明说了实话,穆里玛老婆指着穆里玛的脸说道:“大侄子,说家丑不怕你笑,你叔父脸上的伤就是我抓的,因为那个倒霉的聚丰银号银库被叫花子抢了,我们家里的银票就全变成了擦腚纸。剩下的现银连一千两都没有,可家里几十口人要吃饭穿衣啊,关外的庄子也要银子周转,没办法,叔母就逼你叔父向你伯父去借钱,可你叔父怕被你伯父臭骂,宁可被我抓得满脸是伤,也不敢去找你伯父开口。”说到这,穆里玛老婆抹了把眼泪,又说道:“酒宴我已经在东花厅安排好了,你们叔侄俩快去喝几盅吧,粗茶淡饭的,大侄子千万不要嫌弃。”
“一吃二请三送礼,酒桌之上好说话。”吴远明心里嘀咕一句,站起身来说道:“小侄还真有点饿了,那就叨扰叔父一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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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穆里玛老婆所说的那样,她安排的酒宴仅有很平常的鸡鸭鱼肉和一个涮羊肉火锅,相对其他官员权贵家中的酒席来说,确实寒酸了些——不过比起王煦王傻子家和对吃喝并不在意的吴远明家中的酒席来,还是要强上百倍的。酒也是京城中常见的二锅头,弄得穆里玛对坚持要来做陪的老婆牢骚满腹,“世子刚才不是送来了一万两银子吗?你怎么不安排些象样点的?”
“咱们家在绸缎店、成衣店和古玩店还欠着四千多两多银子的帐,还有元宵节给各位王爷和皇上的贺礼,什么不要花银子?一万两银子经得住花几次?”穆里玛老婆眼睛一鼓,穆里玛乖乖坐下,向吴远明苦笑道:“让世子见笑了,过年的时候老夫给家里人添了些衣服,又买了些礼物孝敬在京的王爷,本想过完元宵再结帐的,谁曾想唉,飞来横祸啊!”
穆里玛沦落到这地步,吴远明是始作俑者。看到穆里玛的惨相,吴远明几乎不存在的良心有些发疼了,“叔父放心,一会侄子再让人给叔父送一万两现银来救急,全当侄子孝敬叔父的,叔父先过了这元宵节再想办法吧。”
“这怎么好意思?”穆里玛本想再客气几句,可他老婆已经迫不及待的说道:“那就太感谢大侄子了,大侄子真是雪中送炭啊,今后大侄子有什么事要找你叔父帮忙,只管开口,我们家一定报答大侄子的大恩大德。”
“区区一万两银子,何足挂齿?”吴远明客气一句,举起酒杯说道:“叔父,小侄敬你一杯。”
穆里玛正感激吴远明的雪中送炭呢,吴远明敬酒自然酒到杯干。俗话说酒入愁肠愁更愁,几杯酒下肚,满腹心事的穆里玛话就开始多起来了,絮絮叨叨的自然全是聚丰银号倒闭给他造成的损失,说到动情处,穆里玛老泪,他老婆也在一旁抹起了眼泪,哭泣道:“大侄子,你叔父命苦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攒下些银子,本想靠着那些银子安度晚年,可突然挨了这么一下子,老两口连棺材本都没有了,你妹妹的嫁妆也”说到这,穆里玛老婆心里一动,问道:“大侄子,你可曾娶妻?”
“你老糊涂了?世子早已娶妻,而且娶的是建宁和硕公主,金枝玉叶!”夫妻连心,老婆的意思是什么穆里玛当然知道,穆里玛马上打破妻子找一个金龟婿的美梦。以吴远明的德行虽然不反感政治联姻,但穆里玛女儿的身份地位明显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加上穆里玛的女儿吴远明在穆里玛寿辰上也见过——长得和建宁公主有得一比,吴远明自然更不会感兴趣。倒是穆里玛老婆低声嘀咕道:“做妾也行。”
“叔父既然清贫如此,那小侄有一个发大财的机会赠与叔父,不知叔父可感兴趣?”吴远明见时机已道,便开门见山的说道。穆里玛也不是笨蛋,马上听出吴远明的弦外之音,知道吴远明肯定是要他以拉大哥入伙为条件,才肯拿出大笔银子孝敬他,所以穆里玛并没有马上答应。而穆里玛老婆可不象穆里玛那么想得多,急切的问道:“大侄子,你说的是什么机会?能发多大的财?”
“能发多大的财,这不取决与小侄,取决于叔父自己。”吴远明凝视着穆里玛的双眼,慢慢的说道:“只要叔父在讨要军饷之事上助小侄一臂之力,事成之后,小侄拿出军饷总额的一成,一半送与鳌伯父,一半孝敬叔父!”
“大侄子,你的意思是,把云贵军饷的半成送与我?”穆里玛只觉得心跳加速,呼吸几乎停顿。吴远明点头道:“不错,这半成军饷的数目,不比叔父损失的银子少吧?”
“云贵军饷是以前是每年三百万,朝廷今年肯定要恢复到这个数字!加补发前两年的军饷,又是两百万两银子!还有裁军所需的遣散军饷,这又是一个大数目。”穆里玛在心里飞快计算,越算越觉得难以呼吸。穆里玛在聚丰银号损失的纹银总数是三十万两,但根据穆里玛估计,朝廷这次为了让吴三桂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