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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添了许多风骨,不似之前一意要捧人开心!当真是更吸引人了。”
“似乎有意要回避我们的样子,连少游兄也没有打正眼看一下呢!”
王宇心中若有所失,正看着天香离去的身影,听到这话,连忙辩道:“你们就是瞎猜!大家都是一样的情形,要回避也自然是一体的。咱们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才对,明日天不亮便要去应名,等候传胪。再不要误了正事才对。”
这边说罢,总归还是要回去休息的!而今日的金陵城中,也总是失意的比得意的人多。
各个酒楼里,也多是借酒浇愁的人!或形单影只的自叹自艾;或三两好友一道,自顾自地吐槽。间或两声痛哭传到街上,倒平添了许多忧愁。
只是这些声响,在外人听来,大抵也只是一笑!路人既没有什么切肤之痛,也没有什么感同身受的感触。看见了在街头发呆呓语的举子,听见了某人痛哭失声,也只是当做热闹来看。
多数人热衷谈及的却是一些离奇的高中传言,无非是:这个进士下生的时候,天有七彩;那个进士入试之前,在城外的灵云寺烧过香;又有传说开试的第二天,晴空一道闷雷,却没有**,想来是文曲星下凡的先兆。
这些传言也并不是空穴的来风,其实应该算做人们对科考的憧憬!毕竟就算增加了录取的名额,也才三百人而已!整个封朝从乡试会试一路走来,还不知道要淘汰多少!就便是这最后一道关卡,直接参与的举子,也接近七千人!
可以说,这七千人就算没有把封朝的年轻文人一网打尽,只怕也相差不远了!而三百人脱颖而出,也并不是说这三百人的文才就如何如何出众了。或者是一时发挥的好;或者是对了考官的文风;或者是撞了大运;总之是运气的成份居多一些,也无怪乎民间有这样那样的传闻。
于是那些把店名改成‘状元楼’‘联升楼’‘金鸡楼’来迎合举子们想要高中的心态,也算是情有可原的。
第237章,京人或将南下?
拒绝了一众京西路举子们同乐的邀请,梅进独自一人返回徐府!
如今他贵为傍眼,有徐侍郎做靠山,又坐在太子爷这条船上,自然没有必要去应酬这些新进的进士们!有两年未曾走动,不如淡淡地处置,也免得这些人来走自己的门路,麻烦。。
急急地回到徐府,却没有想到,吴相正在府中!
“今日放榜,听说你得了个榜眼?这可是大喜事啊!可见是有真才实学的。”吴台铭坐了首席,下首坐了徐江锦。吴台铭看见梅进闷着头进来,便微笑地对着梅进笑道。
“后学惶恐!相爷过奖了。一时侥幸罢了,年轻一辈中胜过后学的人,多矣!”梅进忙低身谦逊地道。
“有此心态,也算难得!不过你也不必过于谦虚,有才学便是有才学的,傍眼就是傍眼,尽可多些底气。只是这以后的路,还是要靠你自己去走。文章的好坏,只是一个方面!做官的学问还多着呢。”
“谢相爷提点!”
吴台铭便笑了笑不再说话。徐江锦却问道:“怎么没有与京西路的一帮进士们去吃些酒来?”
梅进一愣,正没理会处,便又听徐江锦道:“还是要多接触一些才好!以后这些老乡都是要做官的,能拢在一起便是一股不俗的力量。你应该想法子把大家尽可能地拢在一起,不合群算是怎么回事?读书的时候,可以做独行客;做了官还做独行官,只怕是做不下去官的。下去好好想想吧。”
梅进被徐江锦这一说,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他原本的心意,只是防着那些同乡求到他的头上。现在想来,自己竟然完完全全地想差了。
稍稍有些慌乱地退了出来,想着徐江锦的话,心中多少有些悔意。看来,自己之前那些独行侠的作风,是要改一改才行的。
徐江锦看到梅进走了出去后,才对吴台铭摇头笑道:“还是有些稚嫩,没有大的格局!”
“慢慢来,这些事情急不得!”吴台铭略略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见吴相的心思还在刚才说起的话题上,徐江锦便接着刚才的话问问道:“那适才吴相所说?”
“唔,总该有个人去提点他一番!秦佩松的事情他就绕过了我们,直接捅到了皇帝那儿。而且诸多事情也没有个商量。这样绝对是不行的。”
“只是不好公然去找他!明面上,他算是赵允的人。他不给我们递消息,甚至对付太子的人,只怕是想取信于赵允?”
“他若真是这么个用意,那舍了秦佩松也没什么大不了。可这么大的事情,没有点商量,你能知道他心中的真实想法吗?这段时日,台铭观察此人,并不是简单两上字可以形容的。就算是用‘深不可测’来形容,也不为过!所以我们对他不能放任,更不能听之任之。给他一些暗示,不用担心他不明白,若是他有意装不明白,便是另有想法的。能作出‘沁园春雪’那样词句的人,也只有皇上会不清楚此人的狼子野心!若不能控制在手中,此人必是太子的最大祸害。”
从来还没有听吴台铭这么清楚明白的评价一个人!徐江锦不由全身一紧,心知吴台铭说得这般清楚,便已经是走到分叉路口了。若是不能收服苏三,那便是一棍子下去要把苏三打死的:“或许可以让苏一写封信?相爷不是说,我们手里有苏一的一些把柄吗?”
摆了摆手,吴台铭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聊起今科进士中,一些新晋进士的安排。这些新晋的进士,都是太子党挑中的人。
说起这些的时候,自然以吴台铭的议见为主!所以,吴台铭只是转达一下自己的想法,徐江锦提出一些力所能及的补充而已。将来这些人,都是自己的人,吴台铭与他讨论这些,无非是让徐江锦心中也有个数而已!
随后又谈及京人最近似乎有些异动,边境有传来京人正在集结的消息!
徐江锦听到吴台铭也这么说,不由大吃了一惊:“不会是真的吧?”
“不好说啊!京人一向视咱们为草芥,如今封、原同盟已然形成,表面上的情形看来,就人不敢轻举妄动!可京人会坐以待毙吗?当所有人都以为京人会就此蛰伏的时候,只怕真正的危险就要来了。我们不能不做些准备。”
徐江锦点了点头,心里却拿不准吴台铭是确实听到了风声,还是臆测!总之连吴台铭都有这样的担心,那只怕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事:“那需要准备些什么?”
京人真若有什么动作,必然是南下!
那时,朝个封朝都会在京人雷霆万钧之势的攻击之下。原人虽然不会坐视封朝灭亡,但未必会出全力!只但愿,京人的胆子并没有这么大才好!
“文打官司,武打架!无非是准备人,准备打架的家伙而已。就是缺战马!早年,从了人那里得来的马匹,这些年也消耗的七七八八了!如今南地不便养马,各地也少有牧监,一旦战事烽起,只靠手里的那些骑兵,只怕是不济事的。京人的‘拐子马’历害啊。”
“这些事,毕竟是西府那边操心的!相爷为他们操劳多了,枢密院那些老头子们,反而会是一嘴的杂碎!”
“靠他们?枢密院里哪一个上过真正的战场?”
吴台铭自然是一句话点在了要害上。枢密院不能打仗,这在朝廷官员的心中,是不争的事实。
这是积年的旧弊,根子是在上头!多少年下来,都是这样沿袭着,文人当了武人家,才显得上头更重视文治啊!没有战事,所有人也就习惯了这样,谁也不会想着去改,也改不动!真有了战事,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只能这么拖着。
“哎!真有了战事,枢密院才会风光热闹起来,他们怕得是没有战事。而且真要是打起来了,他们只怕是不会让其他人往他们的饭碗子里伸手的。”
“这些人怕得是没有机会捞钱!军中的那些猫腻,谁还不知道啊?关键是他们要打得赢。拿了钱,老打败仗,咱们封朝还有退路吗?”
听到吴台铭声色有些俱历,徐江锦心中不由有些惴惴!“今时不同往日,我朝军力已达五十万人!又有原人前后夹击京人,京人未必能占到便宜。”
“你也如此想,那西府里的老家伙更会如此大意!”
吴台铭微微叹了一口气,稍稍露出一些疲态,才又重新振作起来。呆呆地想了一小会儿才道:“今个就说到这儿吧!其他的事情都去府里说吧,府里头见面的机会也多。苏三的事情,你这里安排一下吧!他要真是不明白,那也不必留着他了。趁他根基尚浅,寻个机会就发落了他。”
“这都午时了,用过了饭再走吧!”
摆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