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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保玉闻言脸色也不好,讪讪的住了口。因为她出嫁时候的嫁妆大部分都是用的李满红的嫁妆,那时候李家就李满红这一个闺女,家里给她的陪嫁还是很丰厚的,但是到了方家就被许氏想着法的没收了。
而方保玉出嫁的时候,许氏就拿这些东西给她做了嫁妆,剩下的嫁妆花的钱是方保田出去打工挣的,还有逼着李满红没日没夜的做女红赚来的。可以说当时方保玉有个体面的嫁妆都是方保田两口子挣来的。但是他们在方保玉出嫁那天却连块儿肉都没吃上,被家里安排做了最苦最累的活。招待客人这种体面的活计都是老大和老三干的。
“哼,我们家的事情你别管。他们当小辈的就是应该孝敬老人的。现在说的是过继的事情,你要想过继保田,就拿银子来,我算算了就拿二十两吧。”许氏不欲多说什么,直接要银子。
他此言一出,方仁义不禁皱眉,方保田和方保新两兄弟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二十两银子啊,在这村里都能买座不错的宅子了,许氏也真敢要的出口。
方德义却不为所动的说道“哼,那我也告诉你要银子没有。今天来,不是来让你同意的,我是来领保田回家的。你们不是已经签了分家契约了吗,“生老病死不相往来”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现在你可不管不了保田的事情。保田跟我走,回头就让你大伯把族谱改过来,你就是我方德义的儿子了。那破铺盖也剩下,咱们不要他们的脏东西,回头我都给你们置办新的。”说着站起来就要拉着方保田出去。
许氏闻言,心里一顿,可不是吗,已经签了契约了,现在方保田的事情自家不好管了,心里不禁十分的后悔,怎么就那么早签了契约了,应该等等才好。她也不想想,那时候他们怕被方保田一家牵连,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他赶紧按手印啊,这会儿为了银子又后悔了。
许氏看着方德义拉着方保田就要往外走,心里十分着急,正想着对策的时候,突然听到方保田说道“三叔,等一下。”
听到这话许氏立马欢喜了,她就知道没有她的同意方保田是不敢跟着方德义走了。便立马坐直了身子,一脸洋洋得意的看着方德义。
此时方德义脸色有难看了,声音有些颤抖的道“保田,你,你是不愿意吗?”其实别看他刚才说的趾高气昂的,但是心里却没底,他也是怕方保田不乐意。
“不是的,三叔,在这个当口您不怕得罪金家能收留我,我心里感激,能给您老当儿子,我心里乐意着呢。这些年您跟三婶暗里也没少接济我们,要不是你们东平也不能这么顺利生下来,我怎么能不愿意,我心里是一万个愿意的。”
原来这方德义的脾气虽然火爆,但是为人正直,而且李满红的遭遇让三婶唐氏也有同病相怜的感觉,所以这些年暗中接济了他们两口子不少,李满红怀方东平的时候就是唐氏暗地里熬了保胎药给她喝的,她才能在繁重的家务中,平安的生下儿子。所以方保田两口在对方德义一家很是感激的。
“你愿意,你真的愿意?”方德义闻言,一脸的激动,他真是怕方保田一根筋,不愿意跟他走呢,此时听了方保田亲口承认了,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嗯,三叔我愿意,但就是怕连累了三叔,金家,金家不是好相与的。”方保田说道。
“哦,原来你是怕这个啊,你不用怕,他金家不是好惹的,咱们家也不是吃素的!你还不知道吧,你那保琴妹子的夫婿,现在在咱们县衙里面给县太爷当书吏,想来有了这层关系,金家想为难咱们家也要好好掂量掂量。”
原来方德义女儿方保琴嫁的也是个秀才叫郑文翔的,不过人家却是在秀才里面拔尖的。方德义以前也在外面跑过生意的人,因为为人豪爽,人脉就比较广,他又家有余财,看着女婿成器,就花了银子,帮女婿找了县衙的活计。
结果这郑文翔确实是个人才,在县衙混了几年,已经是做到县太爷的书吏的职位了,那可是县太爷的心腹啊,在这永丰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方保田闻言一喜,许氏闻言却一忧,她怎么一直没听说,方德义这个老东西的女婿这么出息啊。
其实方德义本身很低调,根本不会在外人面前说,而且他现在一个人住着更别人交集也少,村里离着县城又远,大家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不过方仁义却是知道这事的,所以他并不惊讶。
“方保田,我告诉你今天要是不经过我的同意,你敢跟着方德义这个老不死的走,看我不打死你。”许氏见从方德义那里下手不行了,就把目标对向了方保田,她笃定方保田不敢不听的。
“娘,我现在确实不能走,我们还有事情没有说清楚呢!”方保田转头目光灼灼的对着许氏说道。
许氏看到这样的方保田不禁一愣,这个二儿子见她发脾气,怎么没向平时那样,赶紧低眉顺眼的跑过来认错啊,怎么还敢这样看着她。
许氏觉得怒火中烧“反了天了,居然敢拿这样的眼神看我,看我不打死你。”说着抄起一根笤帚就冲着方保田打去。
看到许氏打了过来,方保田站在原地没动,大家以为他会像平常一样乖乖的挨打求饶,但是却发现他一把抓住了许氏打过来的笤帚,然后死死的抓住,许氏根本动不了分毫。
第198章 嫁妆
“你个不孝子,居然学会还手了,老大、老三给我过来按住这个不孝子,看我今天不扒了他的皮。”许氏被方保田抓只了扫帚,动弹不了分毫,不禁大怒,喊着二个儿子过来帮忙。
不过她的两个好儿子却没有过来,方保才是觉得,自己一个读书人跟人动手,有辱斯文,所以便站着没动。而方保富却是自知之明的,他见方保田急了,就有些不敢过去,他自己知道他是打不过常年劳作的方保田的,为了怕挨打就没敢往前凑。
“娘,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说,跟他那样的人动手,不嫌脏了自己的手。”最后方保富还是慢慢移动了过去,不过不是帮忙来打人的,而是来劝许氏的。
“娘让我一个读书人跟他一个粗人动手,岂不是有辱斯文,传出去我还当不当夫子了。”方保才则是抱怨道,这个家里也就他敢抱怨许氏。
许氏本来就怒火中烧,后来叫两个儿子来帮忙,两个儿子也不管,还被小儿子抱怨,她是一肚子气发不出来啊,握着笤帚又动不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急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哭号“我怎么这么命苦啊,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子,娶个媳妇不孝顺,天天跟我对着干,生个还儿子克死了他爷爷,大年三十晚上和伙同外人来欺负我,我真是不能活了啊,老头你慢点走啊,带上我啊!”
许氏真在哭诉的时候,就听到一声巨响,吓得她合上嘴巴,就见方保田一身杀气一下子掰断了那跟笤帚,要知道这把笤帚可不是现在咱们用的这些塑料制品,那是方保田自家用细竹条扎的有一个男人手臂那么粗呢,“咔嚓一声掰断了,那响声都够吓人的。
“够了,娘,满红和孩子们跟着我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你却这么说她们,你扪心自问,你说的那一点对啊!爹的死只是意外,谁也不想发生,但是跟东平没有一点关系,他只不过孩子你们为什么要给他安个这样的罪名。你说满红不孝敬你,那这十几年了每天晚上都是谁给你端洗脚水,洗脚的。你的衣服都是谁做的,都是谁洗的,这十几年你自己洗过几回衣服啊!大嫂和弟妹孝敬你,她们谁给你洗过脚,给你洗过衣服啊!一天到晚都是谁在家里做饭洗碗啊,家里的猪、鸡、牛都是谁在喂养啊!给你做好了饭你们都上桌吃饭去了,满红有时候连口剩饭都吃不到,家里要回穷的真揭不开锅也就算了,但是家里仓里满仓的粮食,你却就是不让她跟孩子们吃饱,东英这么大了,还穿着的衣服改成的褂子,让她一个快说亲的女孩子怎么出门啊。大冬天的东平连双鞋都没有,现在还赤着脚呢,你看看你们都穿身的什么啊?还有你们都铺的盖的什么啊,再看看我们一家的铺盖什么样啊,我们一家就一床铺盖,东英和东平都大了,让我们一家怎么盖啊,我跟满红怕孩子冻着,就自己盖着衣服睡,然给孩子们盖被子,就这样满红冻的一晚上都没知觉了,还要早起给你们做饭。”方保田指着地上的那副破烂的铺盖越说越激动,好像要把这些年受的委屈都一一发泄出来似得。
“我们不说,并不是不知道,只不过都是一个孝字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