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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面前的女子点亮了心里的那份思念吗?可是这明明是自己的女儿啊。
夏侯嫣怎会没看出夏侯博眼底的波澜,只是她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竟亲昵的挽起夏侯博的胳膊,柔声唤道:“爹。”
一句“爹”让夏侯博恍然回到了现实,那张脸和记忆里的太像了,甚至连这笑容都有九分相似,他面色无恙,手却不自觉的想去牵夏侯嫣的手,却被夏侯嫣巧妙的躲过去了。
“这样好的马车,嫣儿还未坐过呢,还有皇宫,嫣儿也从来没去过。”夏侯嫣无不显示出兴奋和开心,她的笑容看不出一丝杂质,让身边的人都为之动容。
夏侯博自知这些年的确亏欠了这个女儿,却不知道如今这份心思究竟变成了什么,他竟然难得的露出笑容,道:“嫣儿以后想要什么都和爹爹说,爹爹一定会满足你的。”
“爹你笑了?”
“嗯……”夏侯博忽然撞上夏侯嫣一双玲珑目,那般深不见底,却又熠熠生辉,仿佛有什么心思被人看穿,他赶紧尴尬的撇过头去。
“爹,你笑起来可真好看。”夏侯嫣俏皮的一吐舌头,在白嬷嬷的搀扶下先进了马车。
夏侯博静静的站在原地,回忆将他的心门打开,竟是那般情不自已。
你是谁?
我叫夏侯博。
你为何总是皱着眉头,你应该多笑笑,我想,你笑起来一定很好看。
曾经,也有个女子说过,他笑起来像九月的太阳,挂在没有杂质的天空,那般纯粹和美好。
“老爷?”
“老爷?”
驱车的下人似乎并未注意夏侯博的异样,只是尊敬的唤着夏侯博,夏侯博猛的回过神来,再次恢复了冷冰冰的面容,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紧随其后的上了车。
一声鞭响划破天际,在宽阔无人的街道上缓缓而去。
阳光下,从府门之后缓缓走出来的江氏,面色沉的好似乌云密布,身边的张嬷嬷看着走远的马车,不禁摇摇头道:“老夫人,您不要多想了。”
“是我多想了吗?”江氏眯着眼,一双慈祥和善的眸子中立刻肃冷了起来。
这个丫头……
神兵谱……
江氏在心头盘算了许久,终究眉目一紧,自己的儿子,她是不会看着他走错路的,绝对不可以!
☆、第五十四章 西宫娘娘
极乐皇城十分奢华,红墙金瓦,琉璃宝石,玉石铺砌的长廊,玛瑙装点的假山,各类奇草珍禽随处可见,虽已深秋,却丝毫感觉不到颓败,相反,这里则是另一个世外之地,充满了**和呐喊的地方,
夏侯嫣紧跟着夏侯博,对看到的一切似乎并没有过多的惊讶,倒是那份从容看在夏侯博眼中实在得体,即便是自己嫡出的女儿从小受过正统礼仪和教化的夏侯鸢和夏侯钰,也不会如此淡然。
这个女儿,以前总是忽略了。
接见的地方在湘妃的含湘殿,含湘殿本为含冰殿,后来是南宫无庸特意为湘妃改的,可见她在宫里的宠爱远胜于一般。
含湘殿布置不算奢华,金器玉石十分少见,整个布局更偏情致,在几个妃子居住的大殿之中算是最普通的,可是那些珍贵的飞禽,奇异的花草却是特别,尤其是殿内一角的竹林,搭理的井井有条,可见湘妃对竹子的喜爱。
夏侯嫣倒不觉得湘妃如外边所传并不看中金银之人,相反她不是不爱,只是更加善于揣度皇上的心思,哪个进入皇城的女子不在乎身份地位的,为了讨好皇帝,极力往上爬,不惜对要好的亲姐妹下狠手都是有的,南宫无庸何等聪明,又岂会不知道后宫那些争斗,湘妃偏偏心思奇巧,扮演着无辜,与世无争只求一人爱的假象,这样的女子怎能不叫男人更加珍视,如果真的不在乎,又何必弄些千金难求的奇草珍禽?说穿了只是奢靡换了面具罢了。
此时,湘妃正躺在美人榻上,阳光照在她红色的缎面上,整张脸妖冶的人间少有,那玲珑的身段和吹弹可破的肌肤,当真是尤物才有,她半眯着眼,旁边搁置着新鲜的小食,手边的波斯猫慵懒而高贵,和她的神态竟有几分相似。
下人禀报了湘妃,她才睁开了眼,同时面上换上了亲近的笑容。
“参见湘妃娘娘。”夏侯博和夏侯嫣齐齐行礼。
“这是我自己的地方,你们就不用拘礼了。”湘妃客气的说着话,她略微坐正了身子对身旁的侍女道:“去准备座椅,小茶。”
落了座,湘妃打量着今日的夏侯嫣,那日她其实从头到尾没真正看过这丫头,今日一见,只觉得眉目清明,一副娇弱叫人疼爱的模样,容貌不算上成,可偏偏有种独特的韵味从那双眸子里射出来,叫人移不开眼。
“你就是五丫头了。”
“回娘娘,是的。”
见夏侯嫣礼数有全,湘妃更觉得满意,比起那个高高在上的夏侯雪,还有那个自以为容貌天下无双的夏侯鸢,还有长着娃娃脸却心肠歹毒的夏侯钰,面前的这个丫头倒更让人容易拿捏的住,也更让人喜欢。
“这里无人,你叫我姑母便可。”
“嫣儿不敢。”
“没什么敢不敢的,从前我离府的时候你还只有那么一点大,这些年你爹将你保护的太好,我也一直没有见你的机会,却不想 第 055 章 ,互为依托,大抵是如此意思。
皇后骆氏打量着一副唯唯诺诺惶恐至极的夏侯嫣冷嗤一声,本来湘妃遇劫是多么难得机会,却不想被这小丫头搅了局,她当时还以为是多么厉害一个丫头,今日一见,不过尔尔。
“你就是夏侯嫣?”骆氏的声音透着一股疏冷,叫人只觉得寒气逼人。
“是的。”夏侯嫣恭敬而答。
“就是你在赏菊宴上让太子向你磕头赔罪的?”
原来今日遇见并非偶然,南宫霄啊南宫霄,你不但幼稚,而且是父母怀中长不大的孩子,这样的事竟然还让自己的母亲跑来用身份压迫自己,当真可笑。
夏侯嫣并不畏惧,淡淡笑道:“回皇后娘娘,当时很多夫人小姐都在场,并非是小女让太子磕头谢罪,而是太子怀疑小女偷盗,小女情急之下就想讨要一个说法,而太子竟认定了我,故而说出若是冤枉了我,便会磕头赔罪。”夏侯嫣说的十分诚恳,倒也叫人挑不出错处来。
“如此说来你倒是受委屈的那个。”皇后骆氏淡淡道,她不露声色的脸上明显不悦,见夏侯嫣不说话,又道:“听说我赏赐给太子的侍女也被你逼死了,可有此事?”
“回禀皇后娘娘,并不是小女逼死的,而是那女子自行了断。”夏侯嫣淡淡答。
“自行了断!”皇后骆氏不满道:“若不是你一味逼迫要用刑,青荷如何以死保护太子?”
“皇后娘娘这话从何说起啊,青荷死是为了保护太子殿下?那如此说来,当日的事莫不是真的冲着我来的?是何人要这样心思歹毒,偷盗皇室之物可是死罪,若是真的被那恶人诬陷成功,那小女岂不是要身首异处。”说到此处,夏侯嫣故意含泪的摇了摇头,继续道:“不如……不如让皇上亲自为小女做主,查清当天的事,这样也可以还青荷姑娘一个公道,娘娘以为如何?”
皇后骆氏面色一拧,面前这小蹄子看着是个好拿捏的,没想到没说几句话就把自己逼到墙角了,这是故意将自己一军啊,明明就已经知道是太子故意为之,找皇上出马,这是要将太子置于何地,又将自己这个皇后置于何地!简直是岂有此理。
皇后凝着神,冷笑着对身边的侍女道:“翠如,给我教训这个丫头。”
夏侯嫣面露惊讶:“皇后娘娘……你?”
皇后骆氏面色祥和而自得的看向远方,笑容里满是诡异,一旁叫翠如的女子已经抡起袖子朝夏侯嫣走去。
夏侯嫣身旁的紫燕忙拦在夏侯嫣身前,冲骆氏道:“皇后娘娘息怒啊,今日可是皇上下旨召见五小姐进宫的,若是五小姐有了损伤,只怕皇上会不高兴的。”
“好个大胆的奴才!”皇后身边的老嬷嬷上前一步呵斥道:“竟拿皇上来压人,这丫头不顾身份恶意顶撞皇后娘娘,这里所有人都看见了,你还敢护着她,就是到了皇上那里咱们也是有理的。”
原来如此,夏侯嫣心里冷嗤,这是要欲加之罪呢,反正皇后人多,要是都达成一致污蔑自己不尊,自己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黑的白的由着他们说,一个紫燕能怎么样。
皇后骆氏看着夏侯嫣处变不惊的脸更加恼火,她的权威不容置疑,随即她又扬起了声音,狠狠道:“翠如!给我狠狠打!”
“哎呦,皇后这是抽哪门子风,也敢在我的地盘打人了,长本事了呢。”
这人倒有趣,敢和皇后如此说话?夏侯嫣感兴趣的回头望去,不禁呆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