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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这又是自己的儿子,不比大军旁落要好得多?
皇帝的心思渐渐被说动了,却什么也不表示,笑着牵起皇后的手,站起身道:“天色晚了,皇后为嘉祥也忙了一天,先歇息吧!”
庄皇后顺从地起身,服侍他脱衣就寝,一些话点到为止就行,只要种子落进了心里,还怕不能生根发芽吗?
更何况这人是帝王,自来就没有不好猜疑的帝王!
果然,第二天上朝,皇帝再次接了盛舒煊请旨的折子,没有当庭驳斥回去,而是命他先去帝都军营磨砺几日,待天气暖了,边关战事缓和,再作打算。
盛舒煊领旨谢恩。
嘉祥出嫁后第一次回宫请安,庄皇后留她说了会儿话就笑着道:“看你面色,知道你过得不错,我也就放了心!赵嫔想必在宫里等候多时了,心里定然一直记挂着你,我就不多留你了,快去给你母嫔请安吧。晚上宫里头设宴,你父皇也过来,到时候再同驸马一道给他请安。”
嘉祥微微红着脸,低下头笑道:“儿臣谢过母后,那儿臣先行告退了。”
“去吧!”
晚上皇子公主妃嫔们齐聚一堂,因为算是皇室内家宴,倒显得随意不少。
嘉善公主在栖霞山陪太后念了几月佛,如今瞧着倒似稳重了许多,拉着初为人妇的妹妹小声指点她如何拿捏驸马,逗得嘉祥面色一会儿羞一会儿窘,红得不敢见人,尴尬至极。
不一时皇帝到了,摆出岳父脸面指点了驸马两句,便赐酒给他,二驸马倒也稳得住,起身谢恩,捧着玉盏一饮而尽。
宴会临近末尾,歌舞稍歇,忽然一阵急促鼓点震动人心,众人不由放下筷盏凝神望去,只见近十名宫侍抬着一面红绸大鼓,前后各有几位伶人簇拥在鼓旁边舞边走,向殿内走来。
中间的红鼓很大,上面站了一人,红绡纱衣,腰肢纤弱不盈一握,赤着一双白嫩玉足,脚腕上绕着红绳金铃,跳动间叮当声夹杂在鼓乐中,格外引人沉溺。
敬妃眼皮一跳,目光阴沉地盯着鼓上热烈舞动的女子,心头的恼火嫉恨险些控制不住喷涌而出。
庄皇后看了目露怀念痴迷的皇帝一眼,不动声色地端起杯盏抿了小口,淡淡笑道:“安贵人必是念着今日嘉祥回宫,才冒险违旨出来一展舞艺,为公主亲事贺喜。”
皇帝微微回神,点头叹道:“因着安氏糊涂,险些害得嘉祥撞柱身亡……安氏向来高傲,今日纡尊降贵跳舞贺喜,可见她这些日子是真心悔过。”
安贵人出身武将世家,当年入宫就是以一曲战魂舞博得帝王宠爱,舞艺自然高超。更难得的是,宫里宴饮常常表演的都是柔弱百媚的舞曲,看得多了自然腻味。而安贵人跳得鼓面舞,却是夹杂着一些武艺在其中,别出心裁,又选了帝王最爱的战魂曲,刚柔并济,自然更让皇帝心动。
如今见她纤弱身姿扭转,不由想到她初入皇宫,也是一身红裙明艳,昔日婉转承欢,如今想来颇为怀念。
很快一舞跳完,安贵人从鼓面上一跃而下,盈盈拜服在地,声若金铃清脆婉转,开口道:“臣妾冒犯,私自出禁,还望陛下恕罪!”
皇帝哈哈一笑:“爱妃舞姿动人,更添喜乐,何罪之有?”
安贵人谢恩起身,面朝嘉祥郑重行了一礼,诚恳十足地道:“先前多有得罪,还望公主海涵。”
嘉祥面色淡淡笑道:“安贵人不必介怀,我早就不记得了。”
“好!”皇帝龙颜大悦,招手让安贵人上前,“嘉祥心胸宽厚,不计前嫌,堪当公主表率!来人,重重有赏!”
敬妃暗暗咬碎一口银牙,只恨不能挠那个妖女狐媚子一脸花!
当晚,皇帝歇在了瑶华宫,安贵人重获临幸。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陪妈咪出门,一天冻得要死也累得要死,回家倒头就睡了……
然后今早发现居然没更新,才知道蠢大苗忘记了设置存稿箱了orz
☆、第36章 狩猎遇险
第二天,大批赏赐流水般送入瑶华宫,皇帝怜惜安贵人身子弱;特恩准她搬入主殿,虽然品级没有晋升,但待遇俨然成为了一宫之主。
敬妃从皇后那里请安回来;看着安贵人春风得意的模样,气得胸口发疼;到了内殿就躺下了。
明兰跪在榻边给她轻揉额角,低声劝慰道:“娘娘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娘娘是名正言顺的一宫之主,位列妃位;身边又有三殿下依仗;不比安贵人强多了!”
敬妃微眯着眼哼道:“你懂什么!炽儿不居长不居嫡;以后苦日子;多着呢!”
明兰笑着道:“娘娘可别这么说,依奴婢浅见;自来皇位都是能者居之;三殿下虽然非嫡非长,可三殿下如此出众,即便艰难了些,以后前程也不是其他殿下可比的!”
敬妃心里好受了些,睁开眼笑看着她道:“这话可不许在外头胡说!”
明兰点头道:“奴婢省的!”
正说着话,小宫女进来通报,说大殿下和三殿下来给敬妃请安。
敬妃皱了皱眉,在明兰的搀扶下起身,端庄地在上首坐了,才淡淡地道:“让他们进来吧!”
盛舒爃走在前面,后面落后半步跟着盛舒炽,进来先给敬妃请安,方露出个老实忠厚的笑容,关切道:“听三弟说敬妃娘娘近来身子不适,三弟不放心来给娘娘请安,我正巧在宫里遇见他,就随他一起来看看。”
敬妃连忙让他们坐下,笑着道:“没什么,不过是春天老毛病犯了,这些天有些食欲不振。太医看过开了方子,如今已经没事了。”
盛舒炽抬起头,使了个眼色,敬妃了然地挥挥手,太监宫女们低着头退下了。
盛舒爃面上的笑容慢慢淡去,语气有些不大好地道:“娘娘在宫里盯着,怎么还让安贵人冒出了头?”
敬妃眉头皱得死紧,冷哼道:“大殿下话说得倒是轻巧!可惜这问题问错了地方,大殿下应该去问问皇后,若没她的默许,安贵人怎么可能从瑶华宫里出来?还兴的这么一出妖戏!”
盛舒炽连忙开口道:“大哥别怪母妃,她也尽力了,实在是安贵人在宫中受宠多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是我们大意了,竟没想到会被母后拉拢过去!”
盛舒爃轻蔑地看他一眼,压抑着怒火冷声道:“真是没用!上回折损了我一个赵侍郎,也没能将安贵人置于永无翻身之地,反倒被皇后他们截了胡!难得三年一届春闱,又被盛舒煜搀和了一把,不仅没能拉拢到有用之人,状元郎还是中宫的姻亲,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半点好处没捞到!”
说起来盛舒爃如何咽得下这口气?赵侍郎是他费尽心思安插。进去的左膀右臂,如今被罢官抄家流放,再想往户部伸手是不可能了!
这一回合,盛舒爃依然棋差一招,户部自来管钱粮款项,他母族低微,皇子俸禄连打赏宫侍都紧巴,没有户部大笔银钱支持,府上门客众多,哪里养得起!
原以为春闱于他的掌控下可以在士族中建立声望,提拔些自己人,没想到又是盛舒煜,硬生生阻断了他的计划!
盛舒爃怎能不憋屈,怎能不恨他?
而现在,这把火再也忍不住,一股脑发向了敬妃母子。
敬妃垂眸看着指上精致繁复的甲套,淡淡开口道:“既然庄皇后出了手想拉拢平阳伯府,不如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我们自然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盛舒爃皱起眉:“此话怎讲?”
敬妃面上闪过一丝狠戾,语调很轻,却带着让人说不出的寒意,缓缓道:“如今五皇子养在中宫,但凡五皇子有一二不妥,皇后便脱不开责任!到时候……只怕安贵人和平阳伯,都不会善罢甘休!”
盛舒爃沉默许久,忽然一笑:“女子本弱,为母则强。到时候怕是安贵人要倒戈相向……娘娘当真是智谋卓越,心思出众!”
盛舒炽眼神阴鸷:“五弟年纪小,又调皮好动,磕着碰着了,意外实在太多!”
盛舒爃面色悲悯,感叹道:“谁说不是呢,年纪小才容易夭折啊……”
盛舒炽笑着问:“具体行事还要细细筹划,务必要一击即中才好,就不知母妃和大哥心里可有计划?”
盛舒爃和敬妃对视一眼,了然地点了点头,老神在在地笑道:“过几日父皇要举行狩猎,围场走兽流矢这么多,很容易发生意外。”
盛舒炽顿时了悟,端起茶盏笑道:“那我就先以茶代酒,恭祝大哥了!”
皇家狩猎不仅是历朝历代盛行的娱乐消遣,还是一场练兵演习的军事大典。不过春狩的规模较小,以玩乐为主,所以仅有大臣随驾,近卫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