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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然还有其他可能吗?若不是为了他,你又怎么会想要和我有任何关系!——可是,虽然是真相,难道就非要这样直愣愣地说出来吗?非要让我这么疼吗?
“宛瞳,你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了?”无论她心里是怎样地歇斯底里痛不欲生,他又怎么能听得到呢?他只是继续他的询问,为了达成这一趟的目的。
“他……怎么了?”秋宛瞳低低地问了一句。
“一连好几天,他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不知道在做什么。我这几天一直不在本市,前天才听管家说到这件事情……下人都没用,他在门口贴一张纸条,说谁敢打扰他他就和谁同归于尽,他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昨天回来以后才找人把他的房门撞开,发现他已经休克了。把他送到医院吊了一天的针,今天下午才醒过来,就跟我说了一句话,要我马上把他送到丹宁士去。”
凛隽铭简略地描述完凛隽辰的情况,又追问秋宛瞳:“除了你,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事情、任何人,能让他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秋宛瞳默默地听着,随着凛隽铭的讲述,她开始咬自己的嘴唇,越咬越紧,直到最后留下了一道血印。若不是为了答话而必须放开,她也许真的会把那片嘴唇咬破。
“其实……他真的不必这样子的。是我不好,我不想跟他做朋友了,我根本不值得他这样……”她轻声说。
“为什么?”凛隽铭问。其实这不是太出乎意料的答案,而他对此,心里只有一片乱糟糟的五味杂陈。她不愿意和弟弟在一起,很可能是说明她并不爱弟弟……可是,若她不肯跟弟弟在一起,那么他以后……会不会就也再不能见到她?
秋宛瞳摇了摇头。这好像是她这个晚上在他面前,唯一会做的动作。而除此之外,她别无选择,这个为什么,是她对他最最回答不上的一个问题。
“宛瞳,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不能跟隽辰在一起?我自问有一点小小的能力,也许能够帮你们一把!”凛隽铭把心一横,既然不能彻底自私,也就只好把无私进行到底了。
“宛瞳,你们俩都很年轻,也许在你们看来是过不去的坎儿,在我眼里却未必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就算我帮不上忙,能陪你聊聊帮你把事情看清楚,那也是不错的,对不对?宛瞳,你看看你自己……也很痛苦是不是?两个人既然都不愿意分开,何苦这样彼此折磨呢?”凛隽铭硬着心肠,把这样一段令自己五脏六腑血流如注的话说得云淡风轻。
秋宛瞳侧过脸来看了看他。要她怎么说呢?要她怎么说呢?
“告诉我,好不好?”凛隽铭把她终于有了反应的眼神看作是微茫希望的表现,赶紧鼓励了她一下,“是哪方面的问题?家庭?学校?身体?……”
他开始调用自己年长了十岁、并在风口浪尖上出生入死了数载的人生经验,一边历数着猜测,一边仔细地观察她的反应,希望能够不必凭借她的明确回答就猜出几分来。
“是吗?这些你都能解决吗?”秋宛瞳忽然打断了他的列举,怔怔地反问了一句。
“我……也许。你不说出来,我们怎么知道呢?”他开始紧张。她就要回答了吗?她就要揭示真相了吗?
“不管是什么原因,对你来说都不是问题吗?”她的目光忽然凌锐,紧紧地盯住了他,声音也忽然高了起来——
“那么如果是因为我爱上了他的哥哥呢?”
这句话是被一群纷乱杂沓的情绪突然赶到嘴边的,几乎是未经大脑就冲口而出,两个人同时惊呆了。
秋宛瞳突然惊跳起来,恐惧地看着凛隽铭,开始缓缓后退,同时慌乱地摆着双手:“不不不!我没有!我、我没说那句话!刚才那句话我没说!我没说!”
她踉踉跄跄倒退了好几步,才忽然发现自己正在走上一个相反的方向。她嘤的尖叫一声,没命地一步跃上台阶,发疯地拉开公寓楼的大门就冲了进去。被猛力撞上的门发出沉重的嘭嘭声,然后就听见大楼里传来咚咚咚咚疯狂踩踏楼梯迅速上行的脚步声。
秋宛瞳一直跑到屋里把门上所有的锁都扣上了,还是惊魂未定。手机已经响了好一会儿,她痉挛地把它掏出来,甚至不敢睁眼去看上面的来电显示,只凭着对这部手机的熟悉,摸索到那个红色的按钮,死命地猛按下去就再也不松开,直到手机直接关上为止。
怎么可以呢?怎么可以把那句话说出来呢?
我这么说出来,假如得到的却是否定的答案,我一定会立即心碎而死的!不是那个抽象的词语“心碎”,而是真正的那种紧紧纠结的心弦砰然崩断,心力交瘁,气血耗竭!
所以,我根本就不该说,更不能做,不能表现,不能去要那个答案!我要远远地躲开,哪怕是亡命天涯,哪怕是逃出这个世界,也要逃开那个答案!
因为那样,至多是错过,至多是遗恨,至多是一世的寂寞伤悲。而一旦那个答案来临,却是死的危险!
我不要死,我要活着继续爱你。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曾经做过什么,不管你即将面临着什么……我都不要管,只要继续活着,活着,因为只有那样,才能用这长长的一生一世去——
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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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原站在总裁办公室里的大班台前,向凛隽铭汇报完毕,略略垂首站在那里等他示下。他用余光小心翼翼地打量凛隽铭的表情——这几天,他的心一定很累。弟弟因为失恋而自暴自弃,还在医院里强制疗养,而姬汝昌那只老狐狸又开始有所动作,并且因为已经山穷水尽,很可能就要狗急跳墙鱼死网破。
两个问题,都是人命关天。
他静静地等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凛隽铭的回答:“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自有分寸。”
冰原有些着急,略一沉吟,终于还是决定违背他要他出去这个指令:“东堂,您看是不是要增派几个保镖?虽然您喜 欢'炫。书。网'清静,但就这段时间,还是安全最重要!”
凛隽铭抬眼看了看他,好像微微笑了笑:“你是说带贴身保镖?突然凭空调来这么几个人,岂不是反而给了那只老狐狸插…进杀手的机会?”
因为老到而细致周全的考虑,使冰原哑口无言,只能低头称服。
凛隽铭又说:“放心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以不变应万变,这是我向来的信条,倚赖了它这么多年,相信它还是会保住我的命的。有你和老川在我身边,我就是最放心的了。”
话已至此,冰原不能再多说什么。虽然心里还是隐隐觉得不妥,凛隽铭的这番话又的确让他无从反击。他只好一躬身回答“是”,然后就要退出去。
“等等!”凛隽铭又叫住了他,“你……替我去联络一下瞳若水的经纪人,给我和瞳若水安排一次私人会面。”
冰原怔了怔,疑惑地提醒道:“东堂,这……会不会不太妥当?自从瞳若水出道,您和她的绯闻一直传得沸沸扬扬,而且,据可靠消息,那些绯闻主要都是瞳若水自己制造的。您现在主动要和她见面,会不会更加授人口实?”
凛隽铭笑了笑。这个冰原,毕竟是他自从上任以来就跟在身边的助理,样样为他考虑周全。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冰原,你想得很周到。不过,绯闻这种事情,如果她做明星的都不在乎,我这个商人又怕什么呢?再说——”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背对着冰原俯眺窗外,使得冰原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的声音,闷闷的格外低沉:
“如果我和她订婚,那些传闻就不能再称为绯闻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若水公主已经有一阵子没露面了哈,差不多也该牵出来遛一圈了~
无处可逃
自从那天晚上对凛隽铭失声告白之后,秋宛瞳仿佛遭遇了火山爆发,一下子从一个深渊的底端被抛至高高的半空里——从令人窒息的炽热到瞬间冰冻的苦寒——再重重摔到另一个深渊的谷底。
毕竟还是这么年轻的女孩子,爱情重于生命,她的痛苦被迅速置换,对凛隽铭将会如何回应她的示爱的担忧,几乎完全抹煞了卧底任务给她带来的纠结。
她好像被注射了过多的兴奋剂,心脏无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