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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姑娘,连姑娘!”胡乱思考之间,阿笙慌忙的声音再次传入耳际,“师兄又来了快走快走!”
又来?!
这才隔了一个晚上啊?!
云仲华你到底想要闹哪样啊?!
连百宁面色纠结的拉过阿笙这个警报器,转身就跑:“阿笙,云仲华离这里还有多远?”
“就在我后面!”阿笙哭丧着脸回答她道。
连百宁闻言微微一侧身就看见云仲华永远风中凌乱的发型正随着他的跑动有节奏的晃动着,一见她回头,云仲华永远聚不起焦的眼睛瞬间闪过一丝精光:“连百宁,这次你一
定要给我做实验!”说着,他又加快脚步想要追上他们,阿笙见他离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吓得赶紧拉着连百宁躲进阁中,“快关门,快关门!”两人手忙脚乱的将两扇门关上,快速落上了门闩。门闩刚一落下,门外就噼里啪啦的响起了云仲华敲门的声音还有他不满的牢骚:“阿笙你为什么阻止连百宁给我做实验,这对我们都没有坏处!”
在门内喘着气的阿笙同样不满的回击道:“连姑娘什么时候答应你去做实验的,从来都是你强人所难!况且她可是女孩子,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可以要求她这么做?”
“她说只要我能挨过她一顿打,她就给我做实验!”云仲华喊道。
连百宁闻言怒道:“别断章取义,我从来都没答应过你!云仲华,你可别过分了!”
敲门声终于停止了,门外久久没了动静,阿笙扒拉起门闩微微瞄了门缝一眼然后又回过头对连百宁轻道:“师兄还在呢。”
“那就让他站着呗。”连百宁没好气的回答,“难不成他能一直堵在这里?”
阿笙抓抓头,面色有些尴尬,“云师兄向来做事都一根筋的,他今天若想追住你,那他一定站在这不会走的。”
连百宁头疼:“他怎么能这样……”早上爬起来什么都没吃,现在腹中空空如也,她很饿的啊。
“这墨渊阁我之前也来过几次,出口应该不止一个。”阿笙在阁中摸索着,嘴里嘟哝道,“我记得有个小门的啊,这会怎么找不到了,哎呀,不对,不在这个方向上的!咦,这儿怎么封起来了?奇怪啊……”
“阿笙,别找了。”连百宁站在第二层上推开窗户向下俯看了一番,然后走回楼梯口招招手示意他上来,眼里流动着一丝得意,“我们走窗户下去。”说罢她一个翻身,随即整个人很轻巧的落在地上,一点声响都没有。
这个高度……阿笙迟疑的望着正在下面朝他招手的少女,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他怎么感觉这下面的人影有些小呢?
不对不对,肯定是他自己紧张了,连姑娘这么娇小的女孩子都能翻过去他怎么就做不到了?阿笙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快跑过来,双臂一撑窗沿,从二层里翻越出来,激起地上尘土一片。伴随着阿笙双脚落地发出的沉重声响连百宁敏锐的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声音——“咔嚓”
“啊!”墨渊阁里顿时响起一声骇人的惊叫。
作者有话要说:杯具的阿笙= =+
第三十七章
“阿笙,你没事吧?!”连百宁急切的想去扶起阿笙,她刚才肯定没听错,阿笙这是骨折了!
满头大汗的橙衣少年鲁莽的推开她,保持着原来的蹲姿硬气道:“我没事!我只是腿抽筋了,休息一下就好!”
腿抽筋会发出声音?连百宁无语的看着他,心底着急却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
“师弟,你那叫骨折。”听到动静过来的云仲华认真纠正他道,“简单的医理你都不懂了。”
阿笙的脸瞬间就白了,不止是疼白的,还是气白的。
“云仲华,你快点救他!”连百宁眼见不妙,晃着他的衣袖喊道,“他都快疼晕过去了!”
“我只是抽筋!”阿笙继续嘴硬,“连……姑娘,我真的没什么!”他可是男子汉,这点疼痛算什么!况且……阿笙微微抽着冷气看着那个为他着急的少女,心里有些惭愧,自己怎么可以在心仪的女孩子面前丢脸……
“是骨折。”云仲华继续认真的纠正道,“阿笙,你的腿不能保持这个姿势了。”
阿笙冒着冷汗咬牙拒绝:“我不……”
话没说完,一只纤足突然横插眼前,轻轻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阿笙身体一个摇晃,随即成大字型立刻栽倒在地。
“云仲华,这样可以了吧?”头顶上盘旋着心仪少女的声音。
“哦,可以了,我要把他带回去好好治疗。”师兄慢吞吞的回答道,“可我搬不动他。”
“我也搬不动。”少女声线有些困惑,“要不去找人来帮忙?”
“我不要!”阿笙微微抬起被沙土扬了一脸的头,眼神坚决,“我可以自己走回去的。”他真的不想被别人知道这件事情。
“阿笙,你今天是怎么了?”少女低□关切道,“云仲华虽然一根筋,但是医术听说不错的呀。”
“总之我不需要。”橙衣少年倔强道。
那没办法了。连百宁叹口气,直起身对云仲华说道:“我现在只剩一个主意了。”
云仲华点点头,不明所以的望着她,心道连百宁的眼神怎么又有些不对劲了呢……
连百宁抱臂仰面,正对天空,嘴里蹦出轻飘飘的八个字:“打晕拖走,不从喂狗。”
“……”
一根筋状态的云仲华还没有来得及赞美她的主意,阿笙已经率先一步晕了过去,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吓的。
时间就在每天重复着的日子中度过了,一晃大半个月就过去了。三月末的云烟皇宫里姹
紫嫣红,花色尽态极妍,隔着墨渊阁周围的葱葱郁郁的竹林,连百宁也能嗅到那馥郁芬芳的味道。
这段时间里那个紫衣的男子从来没有出现过,好像人间消失了一样;阿笙因为伤了腿被太医臭骂了一顿,一直呆在房间里闭门思过外加养伤;云仲华像跟屁虫一样天天跟在她她身后吵着要她做实验;小花每天早上就跑走不见直到晚上才回来。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又好像什么都发生了的样子。
连百宁在这片和平安宁的氛围中心里却突然一天天焦躁起来,那种暴雨来临之前的平静让她心里隐隐害怕,她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快要发生了。
也不知道是哪一天,她只记得那是个只有星星没有月亮的晚上,在自己进入飘渺的梦境没多久的时候,一阵阵寒意顺着她的血液游走了整个周身,好似针扎。待她惊醒之时,腹部已如烈火燎原,疼痛难耐。
身体中的温度形如水火,腹腔极热,周身极冷,耳鸣目眩,头晕脑胀,蜂鸣的声音切割着她所有的神经,冷汗顺着少女疼至苍白的脸颊缓缓流落,淌进里衣之中,不消片刻,衣衫竟已全湿。心脏在剧烈的跳动,好像随时都会从心口蹦跳出来,连百宁死死咬着嘴唇,任由温热的血腥流过唇角。
她不可以害怕,不可以晕过去!死亡不是真正的终结,这世界上比死亡更痛苦的事情不过生不如死。
连百宁极力忍耐着身上两股温度的交锋,她现在已经完全无法动弹了,手脚冷到血液都仿佛停止了流动,整个人好像浸泡在极冷的冰水之中,唯有身体上传来的一阵阵剧痛牵动着全身的感官,吞噬着她的意识,撕裂着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
这就是蛊毒发作吧。
连百宁再一次忍受了撕裂身体的痛苦后,随即陷入了短暂的昏厥。
让人喘不过气的黑暗里,她好像是一个零件,在机器里不停的被粉碎不停的被拼凑,不停的被拼凑不停的被粉碎,无限循环,永无止境,她咬着牙伸手想去关掉机器,结果现实中剧烈的阵痛再次唤醒了她。
时间对身处煎熬之中的人而言无疑是最大的酷刑,连百宁在水深火热中苦苦挣扎。
“呜……”细碎的□终于自嘴中溢出,嘴唇已经被咬破了,连百宁疼的理智几与无存。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也分不开精力去想过了多久,每一波的剧痛都拓宽着身体承受疼痛的极限,仅剩的意志逐渐在时间中被蚕食,她知道自己现在快支撑不住了
。
又一轮的痛楚降临周身,少女的吐息逐渐轻微。
清亮的眼眸终于涣散。
“救我……”拜托了,谁来救救我,拜托了……
花祁突然在梦里惊醒。
刚才好像做了一个噩梦,可是到底是什么样的梦她却无从得知,只是那种感觉很可怕也很真实,真实到扰乱了心跳的节奏。
她从来不会做噩梦,即使在一开始入行接受任务的时候。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少女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批了件外衣走出了房间。
今晚无月,只留星群。银河浩淼,星空璀璨,那样闪耀的光辉像极了一个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