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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突然闪过一幅幅陌生的画面,金碧辉煌的皇宫,破旧的宫殿,清澈的海水,诡秘的地下……这些地方她都没有见过,为什么这些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急切的站起来想要找哥哥问清楚,就在那一瞬间,她的眼前一闪而过一道陌生又熟悉的白色身影。
心脏突然一窒,她愣愣的站在风口处任由一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悄然滑落。
“昨晚又做梦了?”房间的门从外面被打开,一道绯色身影由明亮的室外走了进来,绝美妖冶的一张面容上的笑容魅惑众生,漂亮的幽紫眼眸恍若深远的星河,璀璨而又深邃。
多情而又宠溺的眼睛看着坐在一旁不语的少女一刻,随即绯衣男子勾唇一笑:“小宁儿今日又梦到那只银白的狼了?”
“没有,昨天梦到的是兔子和松鼠。”少女那张精致如人偶的脸上并无什么表情,“至于那只把我逼到树干上的狼
,若是在现在,我一定可以一掌击毙它。”
“恩,没错,梦总是相反的,所以小宁儿可不要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连鸢卿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可我梦到了兰秋还有莺时他们。”少女抬头看他道。
“你一定是想他们回来了,看来将你留在这里反而会让你觉得闷,不如搬到为兄那里小住几日罢。”连鸢卿握着她的手道。
“你直接说要我过去就好啦,何必那么多理由。”少女歪着头看他道,“哥哥,我还是没有办法笑。”
“哦?那群号称御医的人没能将你治好么?那群没用的东西不要也罢。”红衣男子牵起她的手带她离开,“今日为兄让人做了几道清甜的小菜,你若喜欢吃,我以后让他们长做。”
“可我想吃酒酿。”少女声音轻快道,“用米酒做的酒酿很好吃,因为我一喝酒就会醉,所以他才叫人做酒酿给我吃。”
话音刚落,连百宁眼睛翛然睁大,立刻停了步子的连鸢卿幽紫的眼眸中也流露过一丝复杂情绪:“你刚才在说什么?”
连百宁困惑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很自然的就这样说出口来,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他是谁……”
那抹纯白无暇的颜色,那道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到底是谁?
“属下参见两位宫主。”正在纠结之间,无形和无影悄然落在他们面前单膝跪下。
“何事。”察觉到宫主心情不佳,玄衣男子快速禀告道:“关押在水牢里的殊姬今早畏罪自杀。”
“哦,这点小事也要告诉我么。”连鸢卿牵着连百宁的纤手继续向前走去。
“重点是紫姬从水牢中潜逃了。”无形看着男子的背影低声道。
“没用,一个女人也抓不住呀你们。”回身的少女慢悠悠走到他们面前,漂亮的眼眸好似一潭深水激不起半点涟漪,察觉到一丝明显的杀意,玄衣男子不敢抬头:“属下失职,请少主惩罚!”
“我罚你们做什么,又不是你们负责这个事情。”少女眨了眨眼,“负责这件事情的是兰秋吧,让他过来见我。至于那个紫姬,哥哥你还要她服侍么?”
“我有小宁儿就足够了。”红衣男子看着她微笑。
“那这样好了,既然她敢跑,就把她的腿打断;她要是敢说话,就把她的舌头割掉;要是再不听话,你们就把她做成人偶吧,反正凌雪宫向来不差这些装饰。”连百宁歪头看着远处的山脉道,“我原本只想让她立刻死掉的
,不过我今天心情不好。”
花祁来见连百宁的时候已是亥时。
下午待连鸢卿的命令传到隐沙的时候,他就知道从前那个连百宁回来了,服下无忧七色堇后经脉解封的连百宁已经由那个笑靥如花,古灵精怪的少女再次变回心性残忍,不择手段的魔宫少主了。这才是他熟悉的她,这才是她真正强大的姿态,分明应感到欣慰,可他的心里却总感觉空荡了一块。
宫主在她失忆之后命令凌雪宫所有人不得透露之前的事情,但他在每次执行任务回来的夜里却总能看见那个纤小的身影坐在摘星阁的楼顶遥遥对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他知道她一定还记得些什么,只是,这里永远不会有人告诉她她曾经经历的事情。
“立在门外那么久了,你还要站到什么时候。”屋里传来的少女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花祁应了一声“是”便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海棠红的轻纱低垂在窗沿,灯罩里跳动的火烛描绘着房间的暖色构造,暧昧的光色下,但见一袭嫣红正背对着他坐在一张铺着一张上等狐皮的软榻上,如墨的青丝散散的垂过她的肩膀落在腰间,随性之中更带有一分柔媚。
“少主。”花祁朝她单膝跪下道,“紫姬之事确属属下失职,请少主严惩。”
“隐沙的人我可不好动,尤其你还是隐沙的首领。”红衣的少女转过身,漂亮的黑瞳里没有一丝光色,“所以你自己说该怎么惩罚你自己好了。”花祁抬头看她一眼道:“属下愿领鞭三百。”
“三百太重。”少女眨眼间已转到他的面前,她纤指抬起覆着面具的男子下巴道,“换一个怎么样。”
“少主要如何。”花祁碧绿的眼睛通过面具看她。
“让我看看你到底找的什么样或者告诉我在我昏迷的时候发生的事情。”连百宁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道,“我知道哥哥曾经对你们下过命令,所以你不要想着隐瞒我什么。”
跪在地上的水衣男子沉默半刻,随即抬手慢慢除去面上的面具,一张同样魅惑的面庞顿时暴露在了少女面前,光洁的额头下一双如凝碧玉的上挑凤眼,清冷之中又夹杂着几分说不明了的情愫,右眼角下一颗暗红色的泪痣盈盈欲坠,平添风情。
连百宁看着这张脸蹙了蹙眉,这张脸她好像也曾经见过:“我记得你之前一直没有将面具摘下,但是为什么你的脸我看着那么熟悉……”脑海里再次一闪而过某些片段,越发烦躁的少女支着额头重新坐回软榻上抿了抿唇道,“为什么我什么都
想不起来了,为什么你们都不能告诉我!”
花祁看着她痛苦的表情担忧道:“我去请宫主来……”
“不要!”连百宁一把拽住他的手臂,“他什么也不会告诉我的……”
少女抬起脸,清丽的脸上有一丝迷茫:“哥哥有他的理由,可是我也有自己的想法,我想不起来的事情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兰秋,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些,哪怕一点也好……”
虽然恢复成原先的性格,可她好像还是有什么改变了,那个人为了她连生命都不顾,他是不是应该告诉她些什么?
“少主,过去的事情如果无法想起就不必再想,可是如果你想出一个人的名字,我就会告诉你他是谁。”花祁站起身道,“若无他事,属下便先行告退。”
“你真的会告诉我那个我想找的人是谁吗?”少女追问他道。
“属下绝不食言。”花祁头也没回的转身离开。
看来要努力的去想那个人是谁才行。
没有察觉到自己眼中出现一丝暖意的连百宁看着不知何时又在飘雪的窗外陷入了沉思。
六月已在不知不觉过去,转眼间七月流火天气微凉。东篱寻雪苑外,身穿齐腰襦裙的芳龄少女提着一个小巧的竹篮子轻巧的走在通往寻雪苑的路上,守在苑中的几名侍卫一见她来便对她颔首道:“白姑娘。”
“侍卫大哥辛苦了。”少女轻轻点了点头随即走进了苑中。
寻雪苑本是东篱郊外定安王阮羽黎的别院,此地交通方便,环境清幽,最适合病中之人疗养,一个月前被云烟宣告病逝的七皇兄便在这里静静安养。脚步轻轻的穿过一座座拱廊,白吟嫣最终在一处靠近荷池的精致院落前停了下来。
“白姑娘不进去么?”举止得体的侍女轻声询问她道。“不了,我就在这里等他,况且皇兄还在里面休息呢,我可不能打扰到他。”少女微笑道。
侍女离开后,白吟嫣提着篮子看着荷塘中的鱼儿出神。自从以见太后为由被假死的大皇叔带走的她一直被关在地牢里直到皇叔的人马发现她将她解救了出来,重见天日的她看着为了找她几天没合眼,面色憔悴了一圈的莫修竹终于忍不住情绪,扑到他怀里嚎啕大哭。
情绪恢复之后她急着要找七皇兄和百宁,可是所有人都是一脸沉重的表情,就连一向从容的皇叔都紧紧蹙着眉头。后来她才一点一点的知道当日发生的情形,也知道了最终服下无忧七色
堇的百宁被人远远带离,放弃了生的机会去救她的七皇兄在冰雪并蒂莲送来前闯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死关。
筱美说他是为了百宁才熬下去的,他还没有再见到她,他还没有等她来救他,他还没有实现她的愿望,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