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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少夫人这是觉得她好欺负呢!
筱雨面上不动声色,对鸣翠道:“把今儿个在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叫出来,我有话要问。”
鸣翠心下一惊,想把姑娘的打算问仔细些,却见姑娘沉稳坐着,想必自有她的打算。
在这小院子里,鸣翠算是最高级别的丫鬟了。
很快的,耿氏拨给筱雨这处小院子里其他伺候的人都聚到了屋门前来,正收拾屋子的丫鬟也自动地站到了外面。人也不多,总共才十来个人。年岁小些的几个丫鬟脸上都有与那小丫鬟脸上一样的红痕。
筱雨扫视了一圈人,眼神微黯,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道:“我虽然是初来包府,但好歹也是父亲母亲认可了的二姑娘,老太君慈爱,给了我一份见面礼。我本觉得包府的下人应当都不是偷奸耍滑之辈,没想到青天白日的,我搁在这屋里的老太君给的见面礼,就这般不见了!说!到底是谁手脚不干净,趁着我不在院子里,把东西给偷走了?”
丫鬟婆子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的婆子上前道:“回二姑娘话,二姑娘不在院中,奴婢们都不敢进二姑娘屋的……”
“那老太君给我的东西是长腿跑了,还是长翅膀飞了?”筱雨冷笑了一声,那婆子活一大把岁数了,也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到底是不敢提下午四少夫人来过的事。
小丫鬟经的事少,两个丫鬟争着说:“二姑娘,下午的时候四少夫人来二姑娘院子里寻二姑娘,二姑娘一直没回来,四少夫人带着人进了二姑娘屋的,东西是四少夫人偷……”
“你的意思是,兴许是四少夫人带来的人里有那手脚不干净的,趁着四少夫人在我屋里等我回来的时候,顺手牵羊了?”
筱雨截住小丫鬟的话头,反问那小丫鬟道。
鸣翠聪慧,立马悟出筱雨的意思,不等小丫鬟说话,立刻道:“姑娘要不先派人在院子里找找,要是东西的确是她们中的谁拿了,时间尚短,肯定还来不及把东西偷运出府。若寻不到东西,那必定就是四少夫人身边的某个下人手脚不干净了。”
筱雨端了茶,点点头道:“你说的是。你去七爷院里跟七爷说明情况,借几个人来帮着搜搜,若搜不出来,我势必要去四少夫人那里,请四少夫人帮着我揪出那贼人来。”
鸣翠立刻点头,又对下边儿站着的丫鬟婆子们道:“姑娘喜欢清静,你们在这儿好好待着,不要出声扰了姑娘。”
很快的,包匀清就带着人过了来,指了好几个人装模作样地在小院子了翻了一转。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鸣翠上前道:“姑娘,院里没找着,看来不是这些人当中的谁胆大包天偷了姑娘的东西,必是四少夫人那边儿的某个下人手脚不干净了。”
筱雨点点头,站起了身冲包匀清眨了下眼,道:“七哥,我这院里遭了贼,贼人应该是四少夫人院里的下人,趁着四少夫人来我院里的机会,偷走了我的东西。我这便要去四哥院里去寻四嫂,揪出这个胆儿肥的下人。她敢在我院子里偷东西,难保不会偷到四嫂头上,这可真让人着急。七哥随我一起去,给我做个见证可好?”
包匀清眼角轻轻抽搐,心里很清楚筱雨是要使坏。他有心不去,却是抵不过那爱看热闹的性子,乐颠颠地点了头。
筱雨想了想,派了那个出列答话的婆子和那个小丫鬟一起去给耿氏禀话,说:“记得告诉夫人,就说我这边儿出了点儿小事,今晚上恐怕是没办法给夫人做药膳了。”
筱雨派这两个人去,那婆子圆滑,那丫鬟莽撞。耿氏不是糊涂人,只需要听她们各自说一两句话,就能明白到底出了何事。
四少夫人到底是个主子,耿氏肯定不希望府里出现有损主子尊严的事情。老太君给筱雨的见面礼被四少夫人拿了去,即便是被所有人瞧见了,这也不是能宣之于众的事,严格说,这可是包家的“家丑”。筱雨不想吃亏,但也得顾及包家的颜面,所以她没有当此事没发生,吃了这个哑巴亏——若果真如此,别说四少夫人以后觉得她好欺负,就是其他爷和少夫人,恐怕都会觉得她是个软柿子,随便怎么捏。
到底她还是包氏认下的妹子,就算在包府顶多待上十天半个月的日子,她也不能在这短短的时日里表现怯弱了。她不能给包氏丢人!
筱雨在前,包匀清与她并肩,二人身后跟了有十个丫鬟之多。其中筱雨院子里的就带了六个。
带六个人去做什么?当然是指认,今日下午进了筱雨屋里的有哪些刁奴!
☆、229。第229章 转嫁(中)
此时的四少夫人正和她身边儿最得力的桂婆子一遍一遍数着那梨花木箱子里的银锭子。好久没瞧见成色那么好,那么饱满的银锭子,还一见就是那么多个,四少夫人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桂婆子赞道:“主子,奴才瞧着这白玉珍珠也是上等货色,这一套雕琢下来,那工钱也低不了。您瞧这色泽,多配您啊。”
四少夫人听得此话当然是眉开眼笑的,立刻放下银子,转而拿起一对白玉珍珠耳环,在自己耳朵上比着,连声催促道:“赶紧拿铜镜来。”
桂婆子立刻搬来了铜镜,四少夫人顾影自怜了半晌,心满意足地将耳环放了回去,又拿了珍珠链子在脖子上比着。
接下来,发簪、吊坠、花钿、手链……整套的白玉珍珠做成的东西都被她试了个遍。桂婆子举着铜镜都都要麻了,心里直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拍主子马屁也不捡个别的说法。
好不容易四少夫人才试完了东西,难得地有点儿脑子,说:“再漂亮我也戴不了,戴在身上太明目张胆了,难保被人认出来。”
桂婆子眼珠子一转,道:“主子,今儿去那二姑娘屋里翻东西,二姑娘院里的人都瞧见了的。要是这事儿闹出去……”
“她院儿里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啊?本夫人没拿她一个子儿,她赖不上我。”四少夫人恋恋不舍地摘下最后一条白玉珍珠手链,不屑地道:“不就是个农家出身的小丫头吗?十来岁年纪,能翻得动什么大浪?”
桂婆子还是有些担心:“她不敢声张倒也罢了,可要是她觉得委屈了,告到夫人那儿去……”
“夫人也没亲眼见着我拿她东西呀。”四少夫人将这一套白玉珍珠的东西放回了箱子里,阖上箱子,递给桂婆子,说:“你先把这箱子藏起来,最近四爷老问我要钱花,可别让四爷瞧见了。明儿个你去把那套白玉珍珠的东西给死当掉,再全部给我交上来。”
桂婆子忙高兴地答应下来,心里想着这事儿办好了,少不得要从主子这里的得点儿好处。抱过箱子自去藏了箱子,桂婆子回来禀告四少夫人,说事情都办妥了。
四少夫人正在把玩从那梨花木箱子上敲下来的锁头,见桂婆子回来,招了她过来嘀咕道:“你说老太君手里边儿到底捏了多少银钱?就是给一个连面儿都没见过的小贱蹄子都能那么大方,倒是对我这个孙媳妇儿一毛不拔。”
桂婆子附和道:“许是老太君想要在人面前摆摆阔气。”
“我瞅着也是。”四少夫人恨恨地哼了一声,说:“老太君手里是真有些底子,这锁头都还是纯金的呢……熔了换成银子,少说也有好几十两。”
桂婆子有些垂涎地咽了咽口水,伸手成捧状,道:“主子也把这锁头给奴婢,奴婢明个儿当那白玉珍珠,顺便也把这金锁头给熔了换成银子,一并交给主子。”
桂婆子心里盘算着找哪家金银行,塞点儿小钱贿赂贿赂那熔金师傅,好从中贪点儿进自己腰包里。正想得美美的,却听四少夫人开口说:“还是不换银子了。”
桂婆子以为四少夫人看出了她的心思,后背都凉了一下,磕磕巴巴地道:“主子怎么……改变主意了?”
“难得得块金子。”四少夫人说道:“要就那么给熔了,我舍不得,倒不如直接熔了金子打点儿首饰。那套白玉珍珠的首饰戴不了,戴戴金饰也不错。”
桂婆子暗暗松了口气,心道,打金饰她仍旧可以从中捞一点儿,遂欢喜点头,手往前伸了伸,等着四少夫人把金锁头搁她手上。
刚摸到实物,就听外面的婆子慌张道:“四少夫人,桂姐姐,不好了,七爷和二姑娘带着好些人等在前厅,说要见四少夫人您。奴婢瞧着他们脸色不好,许是来兴师问罪了!”
桂婆子一慌,忙将金锁头揣到了怀里。
四少夫人也有些讶异,道:“那丫头还真有胆子。不过,七弟跑来添什么乱?”
祖宗!现在哪里是想这个的时候!
桂婆子还有两分脑子,赶紧让那婆子去叫今儿个跟着四少夫人一起去二姑娘房里的人,嘱咐她们不能说四少夫人拿了老太君给二姑娘的见面礼的事。
“有什么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