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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打麻将比较无聊,贺梓宁就去找他小舅和大舅子。
许仁川和项默森在窗户那头站着抽烟,一边说工作上的事情,贺梓宁过去的时候大概是已经说完了,聊起了其他。
“还是不跟你回去?”许仁川问。
项默森垂着眼笑,手里半截烟头一直燃着,没在抽一口。
“在说小晞吗?”
贺梓宁把他小舅手里的烟拿走,放在自己唇边抽起来,觉得小舅不抽浪费了。
项默森抬头瞅着他,皱了眉。
“跟你们说件她小时候的事,你们就知道她这个人有多倔强了。”
贺梓宁吐着烟雾,兀自笑了。
“当时是周末吧,她爸答应了要去艺术中心接她,结果手里有事就给忘了,等到想起来,天都已经黑了。
是艺术中心的老师送她回家的,听说她一路上都在哭,觉得她爸说话不算话,还跟老师说,要一个星期不和她爸说话。
结果她就真的一个星期没理她爸,说到做到。孟叔叔自责得要死,幸好有老师,小姑娘长那么漂亮,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后来再也不敢答应了她的事给忘
tang记了,她对这种事很认真,认真起来有时候挺讨厌的。”?其实贺梓宁想说自己深受其害,和她谈恋爱的时候难免偶尔要忘记答应了她的事,结果那姑娘生气也不跟他发火,就是不理他,最长的一次,是整整两个月没去见他。
不过这些话就没必要在小舅面前说了,怕他听了不舒服。
项默森笑着问他,“那时候她多大?”
贺梓宁想了想,“有十岁?时间太长忘记了,反正您甭管她几岁,她要不理你,谁劝都没用。”
把手里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贺梓宁又说,“不过您放心,她这个人还是挺会照顾别人感受的,时间长了她自己也会回家,不为别的,为了孩子她也会回来。”
许仁川在一旁打哈欠,“行了,你就让她安静一段时间,老去打扰她也适得其反。”
项默森沉默。
许仁川看了看他,又说,“明天恬恬开张她来不来?”
他摇头,“谁知道。”
贺梓宁看他小舅比较郁闷,上前伸手揽住他的肩膀,“别在这里不开心了,晚上吃完饭咱们去喝酒,不醉不归,有这么多人陪您您还不满意吗?”
“喝什么酒,胃不好!”
“我看你是肾不好!”
许仁川丢下一句话就走了,项默森特懊恼的盯着他的背影,再转过头来看贺梓宁。
贺梓宁:“……”
“我岳母给我岳父喝那种药酒好像挺不错的,据说有什么蛇。鞭。牛。鞭……”
“你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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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仁川和项璃没待多久就走了,他母亲打电话来让他俩回家吃饭。
奈良也在家,据说是昨晚感冒了,一直在流鼻涕。
两人回去的时候奈良在家打网游,因为生病就没出门,吃了药睡了觉,醒来也是昏昏沉沉的。
许仁川在他房里坐了一会儿,随便聊了几句就去了父亲书房,项璃继续跟他聊天。
“你女朋友呢?”项璃笑着问。
“她出差,要下星期才回来。”
梁爽去上海有个采访任务,一去就是好几天,临时走的,两人都没来得及见个面,许奈良心里很是不舍。
“本来都说好了这周要去见她父母,又给耽误呢。”?许奈良打了个喷嚏,无奈的笑,“都耽误多少次了……”
“和那姑娘见过几次,觉得她挺好的。”项璃说。
“是挺好。”
许奈良从盒子里抽出几张纸擦鼻涕,“不好意思,昨晚跟朋友在外面喝完酒回来吹冷气感冒了,要不你离我远点?”
“没有关系,哪有这么容易被传染。”
“一会儿你下楼吃个抗病毒口服液,客厅柜子里有。”
“嗯。”
两人下楼去了,许仁川还在隔壁书房和父亲不知道在说什么,许奈良和项璃一前一后的走,他说,“恬恬花店开张,我叫我们单位的女孩子去捧场。”
“我也叫了好多人呢,估计明天生意会很好。”
走到客厅,许奈良去给项璃拿抗病毒,见母亲在厨房忙碌,避着她,这才说,“前些天听妈说,下个月小诺的养母就要生了,有没有问他们什么时候回国?”
一提到这个事情项璃就瘪嘴,眼里全是苦涩,“不好意思问呢,这种事情,每个人都很敏感……”
许奈良叹气,“你不知道,那孩子就是我妈心里一根刺,一天不回家,她心里一天就不舒坦。”
“强迫不来的,小孩子最容易有逆反心理,要是她愿意和我们相处,不管她住在哪边,偶尔回家来一趟就好了。非要她离开养父母,我怕她难过。”
“我也是这么跟她说的,老太太哪里听得进去。”
许奈良无奈的笑,“没事就在我面前念叨,念得我都烦了。”
项璃也忍不住笑了,问他,“你是怎么说的?”
他耸肩,“我就说,要不然我也赶紧结婚再给您生个孙子?”
项璃:“哈哈哈。”
“然后她就说,好啊,你有本事明天就结婚,后天就让你媳妇儿怀孕。”
“……”
“老太太年纪大了,想身边有个孙子孙女这很正常。”
许奈良把手里的抗病毒口服液拧开,拿给项璃喝,项璃接过去,低着头默默眨了几下眼睛,然后说,“今晚我好好哄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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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项恬的花店要开张,周日这天孟晞并没有和爸妈去避暑山庄。
她和项默森隔阂闹矛盾是一回事,项恬是他的妹妹,有什么事她是一定会去的。
头晚上她给项恬打了电话,问她花店的地址,项恬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与花店有关的比较少,大多数都是在帮她三哥说话。
项恬要说,孟晞就让她
说,反正每个人在她耳边说的意思都差不多,无非也就是说项默森有多好多好,让她原谅他跟他回家。
其实孟晞心里已经不生气了,男人脾气上来了发火吼她也好,摔东西也好,那始终也是她的男人。
生气的时候心理容易产生极端,看对方哪里都不满意,这段时间她一个人想了很多,要是以后项默森大男子主义稍微收敛那么一点,吵架的时候别再摔东西了,她不是不肯理他。
也别动不动就你家的事我家的事分那么清楚,不管是不是气话,有些话都很伤人。
“其实说来说去,你和我三哥这次吵架,主要就是因为我。”
项恬为项默森说了很多好话之后,在电话那头叹息,“要不是我这么不争气,三哥怎么会让奈良哥和我在一起,要不是这样,你们怎么会闹得那么厉害?
说到底也都是我引起的,小晞,不要再生三哥的气了,三哥不是你想的那么糟糕,他是有情有义的男人,你看,现在奈良哥和梁爽在一起,他不也没再说什么吗?
当时的情况,换了任何一个兄长,估计也都很着急,三哥经历过项璃,再经历我,他心里估计也很烦吧,他是没有办法了,不愿意看自己家里的兄弟姊妹过得不好,所以才会那样……小晞,不要让我三哥孤单,要说错,是我们这家人的错,是我们拖累了他,要不是我们,他这一生哪有这么复杂?
我爸对他不好,我妈总是让他操心,还有我,项璃,以及死去的二哥,疯了的二嫂……小晞,他几乎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温暖,我们除了给他惹麻烦,给过他什么?
只有你,只有安宁,你们才是他的寄托,没有你们,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小晞,回家和我三哥好好过吧,他需要你。”?项恬在电话里带着哭腔,孟晞安静的听着,视线都模糊了。
她得忍得多厉害才没让自己哭出来,末了,对项恬说,“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我来看你。”
挂了电话,项恬坐在原地发愣,脸上还挂着泪。
贺梓宁拿手给她擦,边擦边说,“不就让你说几句好听的感化一下她吗,你怎么越说越伤感,哭个什么劲儿,你一个孕妇……”
项恬狠狠地推开他的手,“难道我说的是假的?三哥这辈子多累啊!”
说着就又哭了,贺梓宁继续给她擦泪,“求您了,别哭成吗,一会儿陈姐上来又以为我欺负你。”
“梓宁,来抱抱我,心里好难受。”
“好好好。”
贺梓宁凑过去,项恬一把抱住他的脖子,“要不然我俩去绑架孟晞吧,把她绑回家行吗?”
说着她自己都笑了,贺梓宁没好气道,“少给小舅添乱了,我觉得,小晞她心里清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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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恬的花店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