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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她一眼,见她表情忧郁,忍不住伸手捏她小脸儿,“怎么了?突然情绪低落?”
孟晞没回答,因为她突然觉得自己的不高兴表现出来就是不懂事,她不愿意让项默森觉得她不懂事,于是勉强挤出笑脸,“没有,她们俩今年都去外地过年了,我会觉得寂寞。”
“有老公在你还寂寞?我怎么有一种你把朋友看得比我重要的错觉?”
项默森开着车回头看她一眼,孟晞被他说的话逗笑了,“不是错觉,我就是觉得她们俩比你重要。”
项默森:“……”
今晚一定得让她含着睡!
到了医院,项璃那头的手续已经办得差不多了,夫妻二人去了病房,见老太太气色不错,项默森和孟晞分别跟她拥抱了一下。
拥抱孟晞的时候,老太太重点注意了一下她的肚子,姑娘最近胖了,可肚子还没现出来,她琢磨着再过两个月估计就显怀了。
婆婆摸孟晞肚子的时候孟晞大方的让她摸,还说,“我觉得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在我肚子里伸懒腰了。”
项恬在一边翻白眼,“为什么是伸懒腰而不是做健身操?”
孟晞和老太太:“……”
一根手指敲在她脑门上,项默森冷言冷语的,“孩子妈说伸懒腰就是伸懒腰,在你肚子里吗?你让做健身操?!”
项恬受不了三哥现在这种样子,简直太没底线了,她不久随随便便说了一句话而已,用得着跟她这么认真!?没多久项璃手里拿着出院单子回来了,一起过来的还有郭院长和思婕。
郭院长叮嘱,“出院最好也暂时不要让伤口沾水,这些主治医生都提醒过了,我再说一次,小璃你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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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璃笑着挽着郭院长胳膊,“知道了郭阿姨,过年期间我都住家里,我来照顾我妈。”
思婕呜呜假装哭了两声,说是今晚要加班,不然一定到项家老宅陪汪绮玥。郭院长脸色突然就暗下来,责怪女儿,“你不上班的时候难道不是该回家陪自己爸妈?!孙思婕,今天年三十!”
思婕:“……”
立马笑嘻嘻的靠在她老妈身上,“哎呦不要吃醋,人家就是为了讨项伯母开心而已,您那么当真干什么!”
屋子里的人都笑了。
离开时思婕送项家的人到车库,知道孟晞怀孕了,都是小心翼翼的扶她走的。
思婕人好,对带孟晞也跟她家里人一样,把她当成重点保护对象,提醒她这个不能吃那个要注意的,孟晞已经习惯了,微笑着听她磨叽。
一家人坐在车里,满满当当,项默森的车没有一个空位。
孟晞坐副驾,后排坐了汪绮玥和两个女儿,路上项默森开了音乐,放的是《好一朵迎春花》。
孟晞听着,觉得心情很好。
项璃和母亲听着,随着节奏心里也在哼。
项恬听着白眼,心说三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俗,这歌是孟晞胎教的吗?
到了项家,先扶汪绮玥到房间。
孟晞累了,需要睡个回笼觉,她先回了自己卧室。
项默森在厨房抽烟,和陈姐聊事情,项璃帮忙做午餐。
项默森和陈姐说着家里来往亲戚拜年的事,两人都不时的看一眼项璃,有话要说,又似乎不便说。
项恬母亲房间里看电视吃零食,陪着母亲。
汪绮玥从住院那天开始就没着老爷,虽然老爷以前做了很多伤害她的混账事,可这么久不见,心里十分惦记,怕他夜里睡不好,怕家里佣人照顾不好,现在站在他面前,脸上是淡然的笑意。
她手放在老爷肩上,微微弯腰看他,“你看我,过了六十之后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伤风感冒也得好多天才好。”
叹口气,在老爷茫然的眼神里,她又说,“我真怕自己哪一天走在你前头,你一个人,我放心不下。”
她眼睛都红了,在老爷身边坐下,拉起他一只手。
几分钟过去,老爷的手动了动,汪绮玥又看他,“怎么了?想上洗手间?饿了?想喝水?”
都不是。
老爷嗯嗯啊啊的表达自己的意思,终于,汪绮玥听清楚了,他说,你不能比我先走。
她突然就笑了,摇头叹息,拍了拍老爷的手背,“生死又不是人自己说了算,万一天要收我,有什么办法?”
项恬在沙发上咔咔嚼着饼干,受不了的回过头来,“哎呀老妈,您一天到晚别这么多愁善感行不行!”
此时楼下厨房,项璃在尝汤的味道,跟前两人使了眼色,陈姐咳嗽两声,走过去站在她身后,“那个,小诺跟他爸妈去西雅图了,说是,开学才回来……”
“我知道。”
项璃回过头来,笑着答了一句。
“小诺她……”
“陈姐,维持现状就好,我不想去打扰她的生活。”
“不是,我其实是想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跟你妈坦白你和许仁川的事?”
项璃拿汤勺的动作一僵,看了看陈姐,又看他三哥。
项默森在一边站着,指间夹着烟,轻描淡写一张脸,看似与他无关的态度,可项璃知道,他心里比谁都在意。
项璃沉默片刻,放下手里的东西,她垂着眼艰难的启齿,“我有事没有提前跟你们说。”
“那就说呀。”陈姐见她嘴巴张开又合上,很是着急。
项璃看着她三哥,好半天才问,“许仁川有没有跟你说,他今晚要不请自来?”
项默森极缓慢的眨了下眼睛,摇头。
“今晚我们家的年夜饭,他说他陪他家人吃过饭就过来,我都跟他说了不行,他非要来,我怕到时候妈妈接受不了……”
“他说了要来,就一定会来,你说不行有什么用?”
项默森很冷静的一张脸,手里烟蒂捻灭,蹙唇道,“你需要做的就是想好自己一套说辞,假如连你都表现得力不从心,许仁川还有什么资格在老太太面前说你俩的事?”
项璃没开腔,项默森又说,“重要的是你到底愿不愿意跟人处一辈子?”
项璃:“……”
“不愿意趁早拉倒!”
“他都跟你抱怨什么了!”
项璃听项默森这么说,有点火了,什么叫做趁早拉倒,婚都结了难不成还要去离?
项默森见她一激动就笑了,“还能发火就说明你没问题,说明你心里有他。”
“我……”
“他什么都没跟我说,我就是试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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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项默森说完伸了个懒腰,“走了,上去陪孕妇睡觉,吃饭叫我。”
项璃手里拿着菜刀,磨刀霍霍的表情: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讨人嫌!
……
……
二楼卧室,孟晞刚睡着就被男人弄醒了。
他很烦,贴着孟晞的背脊,大手在她身上来回游弋,还故意发出那种很销~魂的粗喘声,孟晞没法睡回笼觉了。
“现在晚上都和我分房了,你不知道一个人躺着有多难受……”
他从身后咬她的肩膀,喃喃低语,手停在孟晞的胸上,轻轻的揉着,孟晞晕晕乎乎觉得自己在他怀里要融化了,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觉得困,又觉得有某种可怕的力量围绕在她的身体里。
男人的手已经伸到她的腿~间了,她眼睛睁不太开,是真的想睡,只得用猫一样的声音叫他,“别碰我,难受……”
“老公也难受,听话,让老公感受一下你……”
孟晞感觉到她的手被他握住,在往后带,然后,他解开了皮带,拉开裤链的声音充斥着她的感官。
那天早上十一点左右,孟晞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整个人赖在她身上,想让他走,又不忍心让他走,手里滚烫的触感几乎要把她烫伤,孟晞感觉到了自己太阳穴跳得那么兴奋,全身的气血都往一处涌去……然后,项默森搂着她,睡得很沉,表情满足。
她彻底不困了。
叹气,叹气,叹气……
去卫生间洗了手,回来再看项默森,也不知道他昨晚失眠到什么时候,这会儿睡得这么熟。
想起他刚才在她身后粗哑的叫她名字,想到那性感的嗓音孟晞就脸红。
是不是男人在急切需要又得不到的时候就会特别痛苦?痛苦得吃不下睡不着,觉得人生毫无意义了?
此时此刻项默森拥着被子,毫无防备的表情看在孟晞眼里是那样的无害,跟他先前的流氓行为完全不相干!?充分证明一个男人外表的雅痞完全就掩盖不了内心的黄~爆,项默森穿上西装打上领带多帅啊多儒雅多男神啊,为什么衣服一脱就这么色!
孟晞坐在他面前,拧着眉打量他此时的睡颜,简直好看得不得了,修长的腿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