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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遗传的原因,也许是熏陶的结果,苏亦煊从小美术课成绩都很好,无论水彩画还是素描。所以,面对白净的画布,她并不感到胆怯。第一次将爸爸的颜料按照自己的想法涂抹在画布上,苏亦煊像是给黑白单调的生活添上了颜色,心情大好。
发现女儿有油画方面的天赋,苏承佑十分兴奋。在女儿的课余时间,他试探着教给她一些关于油画的理论和实践技巧,她之后的每一次画作都能将他的话理解透彻并表现出来。而且,她越来越喜http://www。345wx。com欢画画了。
别的孩子做完作业都出去玩的时候,煊煊喜http://www。345wx。com欢呆在他的画廊或者家里的画室里安静地日常生活用品、水果、花卉、食物这样的静物。静物画因为它所表现的空间小,结构相对简单,往往成为油画初学者掌握油画技巧与材料的重要练习手段。等煊煊上了高中,苏承佑便带着她出去画风景。有时是榕江和江边的座座大楼,有时是郊区袅袅炊烟的农庄。
煊煊高考时一心想上美院,虽然班主任找到他和王梦萍谈过两次,说煊煊的成绩不报综合性大学可惜了,可他们还是尊重煊煊自己的选择。
煊煊上大二那年,已经出名的苏承佑被江宁美院聘为客座教授,每周有一次讲座是专门针对煊煊所在油画专业的。每次看到煊煊在下面听课的认真劲儿,见到煊煊笔下栩栩如生的人物或者风景,他的心都不由地骄傲起来。
面对女儿,苏承佑总是自豪万分,唯独大学毕业后的工作方向煊煊的意见和他所想象的差异很大。他以为依照煊煊对油画的兴趣爱好,她完全可以留校当老师继续画画,可是出乎意料,煊煊选择了去杂志社当美术编辑。他虽然不解,但是对女儿的爱还是驱使他联系了熟人,做出了妥协。
……
“爸,能找到么?找不到算了,明天我去买,又不是多贵的。”苏亦煊见爸爸进去久了不出来。
“找到了找到了,”苏承佑从最靠里边的柜子里找出了红缎面,小心地跨过画架将红缎面递给女儿,“给,回去洗洗再用。”
“好。”苏亦煊接过缎面高兴地应着。
“好了好了,”妈妈从厨房出来,端着鱼,“准备吃饭。”
苏亦煊将缎面用袋子装好放进包包,闻到鱼香,便兴冲冲地奔到桌前,感叹道:“哎呀,好香,我都流口水了,还是妈妈做的饭最好吃!”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闷热,心情烦躁,用花砸死我吧,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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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画像 。。。
加班改稿的钟嘉恒吃了点面包一直工作到十点才出办公室的门。从电梯下来,那些关于古北城墙的文字依旧萦绕在他的脑海,那些苏亦煊不为人知的可爱模样也依然挥之不去。他觉得嘴里淡淡的,没有滋味,便放弃了开车直接打车奔向常去的LY慢摇吧。
一进去,昏暗的光线和熟悉的气味就扑面而来,钟嘉恒顿时觉得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神清气爽。他想也许还是这样的环境最适合自己,抛开现实生活中的烦恼,这一刻只管放松快活。
看到平日里常在一起逍遥的那几个哥们,钟嘉恒手插口袋迈着慵懒的步子笑着走过去。
“阿恒,你幽会几天回来了?”老歪靠在沙发上一手搂着一个穿着吊带衫和短裙的小女人,一手握着酒杯调侃地说。
钟嘉恒笑笑,不肯定也不否定,径直坐到沙发的另一旁空位置上。他叉着腿大喇喇地坐在那里,米黄色的直筒九分裤将他匀称的双腿修饰得笔直精干。接过罗铭递过来的酒杯,他将右腿闲适地翘起,右脚腕搭在左腿上,略尖的秀气黑色系带皮鞋衬着他白皙的皮肤,性感撩人。
“恒哥,好http://87book。com久不见。”一听这娇软的女声,钟嘉恒就知道是小咪。小咪伴着音乐节奏扭着翘臀,坐到他身边来,临凑近还甩了一下黑直的长发。
钟嘉恒皱了一下眉头,不耐烦地说:“不是早跟你说了烫个大卷试试嘛,怎么还是直的?!”
小咪一把挽住钟嘉恒的胳膊,软软的胸紧紧地贴上来,摩擦着钟嘉恒的上臂,也摩擦着钟嘉恒的意识。她娇滴滴地委屈道:“人家下巴尖,不适合卷发嘛。”
“怎么不适合?!你不听我话是吧?”钟嘉恒一脸生气,明显有点上劲儿。
“Hey,Heng,what happened?”Peter在对面满脸茫然地摊摊手,“你不对劲。”他用不太地道的中文说。
钟嘉恒看看他,再扭头看看撅着嘴的小咪,他也诧异自己,刚才不是感觉已经回来了么,怎么还这么大火气。他咕咚咕咚将杯中的芝华士喝完,杯子墩在茶几上低下头,时光和周遭敲打心灵的节奏,在上一刻将绝望尘封进没落的深渊,让微妙的现在拥有崭新的欲望。再次抬头,他张扬着平日里的笑容,抽出小咪包裹着的胳膊,转而一把将小咪搂在怀里,宠溺地细声细语安慰道:“工作忙,原谅哥哥啊。”
小咪顺从地依偎着他,乖巧得真像一只猫咪。他抚摸着小咪柔顺的直发,心想也许人如其发吧,小咪对自己想要的东西心明如镜,从来直言不讳,比如男人的怀抱,比如价格不菲的漂亮衣裙,比如需要释放某种热情满足某种欲望。不像亦煊在他身边除了语气耿直之外,一谈及感情总是弯弯绕,欲言又止,让他捉摸不透。女人,就应该透明一点,对自己真诚一点,才不至于委屈,活得不尽兴。
“想哥哥了吗?”钟嘉恒嘴角玩出好看的弧度,伸手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想啊,我可算着呢,今天第五天哦。”小咪乖巧地掰着手指,摆出一副让人又怜爱又心痒的模样。
钟嘉恒眼睛一红,喝了一口酒含在嘴里就冲着怀里小人儿娇美的红唇去了。
“哎,哎,大庭广众的,克制点儿。”老歪不怀好意地讽刺道。
松开小咪的唇,钟嘉恒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他用手掐住了小咪精致的下巴,喘着粗气看着她迷离的双眼,“跟哥哥走?”
见怀里的小人儿乖顺地点头,便拉起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那三个哥们面面相觑。
苏亦煊吃完饭又和爸妈聊了一会儿就起身回自己的住处了。手握方向盘平稳地行驶在黑丝绸般的路上,两旁橘红色的路灯相继一闪而过,在她的眼睛里留下平直的光痕。她想起第二次见面时,子熙哥哥握方向盘的手势是左手在上,右手在下,这样好像更利于右手换挡时左手能把稳方向盘。想着想着,她竟不由自主地改变了自己一直以来两手平行放在方向盘两边中部的姿势,改成和子熙哥哥一样。
又想起他了,苏亦煊在心里叹息着,这么多年。当初离开时想他,是因为在江宁这样陌生的城市里没有可以玩的玩伴,没有可以说话的朋友,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也许是八岁以前在古北有点太依赖子熙哥哥了,出去玩,她牵着他的手或者衣角;写作业,她喜http://www。345wx。com欢坐在子熙哥哥的对面,看他解答比自己本子上更难的题,她便觉得子熙哥哥真是厉害。
她至今还清楚地记得那次班上有名的好事儿大王偷她的尺子,被她发现后,她便去要,可是那个强硬的男孩子一脸蛮横对她恶语相向不说,还差点大打出手。她只好退缩,看着那个男孩子胜利般地大摇大摆离去,眼泪一直流,和子熙哥哥一起回家时都没有止住。子熙哥哥问了她情况,她一五一十地说了,之后再没听见子熙哥哥说话,可偏偏走在他的旁边,她似乎又能听见子熙哥哥嗓子眼里咕嘟咕嘟的,像是和自己说话,像是在生闷气。
果不其然,第二天中午放学,全班同学都在教室外的平地上排队等待回家,那个张扬跋扈的男孩子所在的小组正打扫教室卫生,他当然不肯干活,拿着扫把站在讲台一边唱着歌一边闲转。这时,苏亦煊听到一阵喧哗,抬头却看见她的子熙哥哥气冲冲地朝这边走来,目光没有看向她,直奔她的教室去了。
那个时候的二小,一排平房教室前都是拦了一排一米高的栏杆,苏亦煊他们班在平房的中间位置,离两边出入口较远。而这也没能阻挡住子熙哥哥肚子里的火气,他顾不得绕到两边的出入口,直接翻了栏杆走进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