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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狼兄可不比御林军厉害嘛……”獒獒的话戛然而止。
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冷静了下来。看着眼前正在凌乱厮杀的御林军,又抬头望望着头顶上那轮又圆又大的月亮,然后问道:“小灰灰,这是月圆之夜吧?”
小灰灰感到事情有所不妙,硬着头皮回答道:“是……是月圆之夜,那个……獒獒你别想太多,我们离开这里吧……”
獒獒的雪亮的眼眸里闪过一道狡猾光芒,“那么,‘望月之夜,狼群不分’是吧?”
小灰灰觉得自己身上的狼毛都炸起来,“獒獒,你,你要做什么?獒獒啊,你可不要做傻事啊!”
獒獒捏了捏小灰灰的鼻子,“连你都想到了,就是说这种方法可行对不对?我白狼兄威武,所向披靡对不对?它要来,反正我躲也躲不过对不对?”
小灰灰直跳脚:“我说獒獒,你千万不可以这样做啊,你如果假传月旨,欺骗狼王,可是大罪啊!”
獒獒可不想再听小灰灰唠叨,仗着身躯轻盈,一跃而起,攀上高墙,又爬上屋脊,娇俏的身体立在屋脊最高处。
小灰灰跟在后头,咬着她的裤腿,跳着脚,直叫唤,“不要啊!千万不要吹祈月葫芦,千万不可以吹!那是你遇到危急时……”
獒獒从裙子上撕下一块布把獒獒的嘴封起来。扯下腰上的一只小葫芦。那只葫芦是空的,上下左右共排列着七个小孔,她用手指按住其中四个,对准葫芦口,仰头吹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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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祈月葫芦
没想到葫芦也能吹奏出悦耳高昂的响声来。那曲调并不华丽,悠扬古朴,就像一道风,拂过天空,飘向远望,越传越远。
渐渐的,那风儿越来越急,越来越强,越来越险。就仿佛人在奔跑,攀到至高处,陡然从悬崖坠下,急切的期盼着一双巨手将她接住。让人心惊,让人心颤。充满恐惧,充满期待……
而下方的人,乍听到这奇怪的曲调,不自觉的纷纷分神寻声望去。
只见屋脊之巅,圆月之下,一弯绝色身影,正仰月吹奏。仿佛月中生仙子,云中降神女。
在这漫天杀气,血雾弥漫之中,遗世独立,出尘不染。
只是惊鸿一瞥,便是惊艳无双!
不知何时,獒獒正对面的屋脊上,也立了一人,红衣翩然,血发飞舞。
他冷眼观着下方血战情景,又将视线注视到獒獒身上,刹那间,邪魅的眸子里爆开一朵惊艳烟花。就在这一瞬间,他做了一个决定。收敛神色,笑吟吟道:“小丫头,这次你又想招来什么?本宫告诉你,不管你招来的是青蛙还是癞蛤蟆,对付这些铁血硬汉,那都是没有用的。他们唯一的天敌,就是他们自己。除非战死,不能弃剑。这就是人与动物的区别。他们有理智,会控制自己。”
獒獒放下祈月葫芦,同样笑眯眯说:“有的事,控,制,不,了!”她好奇的指着姬篱邪又说:“咦?原来,你,会走路?”
每次见他不是躺在蜘蛛网上,就是吊在蜘蛛丝上,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站着。挺直而立的他,倒也是体型修长,挺拔如松。只是獒獒这话说的怎么听,怎么像是嘲弄。
姬篱邪眼里闪过一丝暗色,拳头竟不自觉的握紧。不过也未多做计较,魅惑笑道:“本教主会的事情还有许多,夫人如后可以慢慢了解。”
见他笑意不善,獒獒机警的往后退,却见他红衣扬起,衣袂翩飞,一眨眼,人已经落到了她身后,紧贴着她的后背,一道魔音响在她的头顶上,“莫逃,獒獒。”
獒獒一转身,鼻尖正好抵在他的胸膛,也未像寻常女儿家那样娇羞躲避,反而直接竖起手里的葫芦,用那尖尖的硬硬的葫芦嘴便抵了上去。
他胸口她看过,哪个地方有道伤?哪断伤口最脆弱?獒獒心里是一清二楚。而此时那尖尖的葫芦嘴正抵在那最脆弱的伤处。
姬篱邪伤口骤然疼痛,獒獒乘机便逃。
可是谁知姬篱邪的耐痛能力过人,速度反应也过人,伸手一拉,一手扣住她的手腕,便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另一只手缓缓抚摸上她的秀发,低声温柔道:“收起你的小爪子,让我好好看看你。”
獒獒仰头看他,见他换一个人似的,并无戏谑,并无邪恶,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温柔和诚恳。獒獒有些不解了。
獒獒看人全凭直觉,她相信不管是人或者是动物,他们的眼睛都不会骗人。
獒獒心思很简单,可是看人观兽却很灵的,好坏善恶,全凭一眼。
可是,这个人怎么会这样?一会儿邪恶,一会儿又是温柔的。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獒獒的心思难以掩饰,好坏,喜恶,疑惑全部写在眼睛里。姬篱邪看出獒獒的犹豫,诚恳道:“这次是真的,我送你的礼物。”
他拿出一根细长而尾尖的发簪,“你瞧瞧,这个喜不喜欢?”
发簪是红色的,通体光洁,晶莹剔透的红色,并无任何纹理装饰,也无任何繁花雕琢,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柄。只是那红,就像姬篱邪这个人一般的妖艳。
姬篱邪按住发簪尾部,只看那发簪“嗖”的一声,增长数寸,如匕首长短,顶上尖尖,十分锋利。他又按了一次,又增长数寸,如一柄短剑。一眨眼再看,那柄细细的发簪再次暴长,竟然如宝剑那般长!
这发簪竟然能随意变幻长短!这哪里是发簪,简直就像孙悟空的金箍棒啊!
獒獒看的是目瞪口呆。有些不解的看着姬篱邪。
姬篱邪含着微笑,将发簪朝下,轻轻一刺,那脚下的瓦砾居然就像一块豆腐一样被刺穿了一个窟窿。
这也不是金箍棒,这简直就是削铁如泥的宝剑啊!
姬篱邪道:“它是我的传家之宝,叫做‘血玉如意簪剑’和我的血玉笛是一种材质制成,坚不可摧,冰火无惧,削铁如泥。是当年天工老人的关门之作,内部机括,做得小巧精致,巧夺天工,世上仅此一件。”
事实上,他明知说这么多,獒獒也听不太懂,可是不知怎么的,还是啰啰嗦嗦的说了。
他一按机括,发簪又收回,如一柄普通发簪无异。他细心的将发簪插入獒獒的发髻之上,嘱咐道:“你随时戴着,以备不时之需。”
獒獒正在犹豫这个好玩的东西要不要收,便问:“什么叫,‘不时之需’?”
姬篱邪道:“就是危险时刻。以作防身之用。”
獒獒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拔下那根簪剑,在手里把玩研究。
姬篱邪见獒獒接受,暗暗松了一口气,道:“跟我走吧,这王府只怕是保不住了!”
哪知,一转眼如意簪剑在獒獒手中暴长三寸,抵住了姬篱邪的咽喉。獒獒眨眨眼睛,无辜问道:“那么,现在算不算‘不时之需’?”
姬篱邪也不躲避,反而笑着说:“你若刺下,我必不还手!”
獒獒的眉头皱了皱,“没意思!”她将簪剑扔到姬篱邪怀里,“不要!”
“为何?”姬篱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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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狼王啸月
獒獒答:“有主人,獒獒无需防身!”
“说得好!”一道爽朗笑声乍然响起,抬头一瞧,帝刑天已经站距离姬篱邪对面五步之处。
姬篱邪下意识的往下方望去,那之前缠住帝刑天的二十名大内高手已有十余名毙命,剩下几人也受了伤,刑戮刑煞二人对付足以。
不知怎么做到的,帝刑天虽然从漫天血光中来,身上却滴血为沾,霸气之中依旧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尊贵。一阵玄衣,威严傲立屋脊上,看起来如同天降战神,威武气派。
獒獒见帝刑天到来心中一喜,想也未想,扭头朝便他跑去。
姬篱邪看似站在原地未动,帝刑天看似也未动。
可是却有一根血蛛丝已经追着獒獒而去,就在同时,帝刑天手中的银龙啸天鞭也袭击过来,二者在半空中撞了个正着。
圆月之下,一道红衣,一道玄袍,一道红光,一道银光,在半空撞个正着,刹那间厉光四溅,照亮苍穹,气震寰宇。
就在同时,只听平地响起一阵狼嚎,响彻云霄,霸气十足,直钻进人的耳膜里去!
然后紧接着便是“嗷嗷嗷”一阵狼嚎,仿佛有千万野狼组成大军正朝这里进发。听得人毛骨悚然,汗毛直竖。
姬篱邪帝刑天同时收回攻势,寻声望去。
獒獒则是喜惧交加,也不知是庆幸还是欢喜,一下子扑到帝刑天的怀里,叫道:“主人,救我!”
从来无惧无畏的獒獒居然可怜兮兮的求救,这让帝刑天心里不由的生出一阵的怜惜:“不怕,只是狼叫而已。”
獒獒摇头,“不,是啸月来了。他要把獒獒,抢走!”
“啸月是谁?”帝刑天问道。直觉那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个和獒獒有过很深瓜葛的男人。
獒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