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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很好了。”摇摇头，“臣妾知道陛下永远不可能放下羽姑娘，那样的人，若是臣妾，也是不可能忘记的，陛下不用愧疚，得到些什么总要失去一些什么的。臣妾不也给自己的家人争得了一个锦绣前程。”
“是你的兄长有本事。”
“可是，若是没有陛下的提携，臣妾的家里，也没有今日的荣光。”
“若是没有小羽儿，说不定，朕真的会喜欢上你。”温润如水，通透而又善解人意。
“只要能在陛下心里有一个位置便好了。”
“你不介意么？”目光灼灼，真的会有人这样的豁达？
“不介意是假的，可是，臣妾知道和羽姑娘的差距。若是陛下以前的妃子说不定还真会有几分不服气，但，若是羽姑娘，臣妾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能够和羽姑娘同时让一个男人记在心里，是臣妾的荣幸。”那样的女子啊，谁有信心可以和她一较高下呢？即使是生活在她的荣光里，也便感觉，是极其的幸运了吧。
“你住进凤鸾宫吧。”握紧她的双手，漆黑的眸子染上了些许暖意。
“凤鸾宫？！”满是惊疑的看着他，“陛下是说，凤鸾宫？”撑大双眸，神情显得有些可爱。
“这宫里有几个凤鸾宫呢。”好笑的在她的脸颊蹭了一下，“住到凤鸾宫里面去吧。母后也是喜欢你的，她不会反对。”凤鸾宫啊，有几个人，有资格住到哪里。被废黜的妃子曾经住过的宫殿，的确是被废黜的，可是在废黜之前，那里，代表着不衰的荣宠，是**之主的象征。不入凤鸾宫，纵使，是这**之主，也没有什么可羡慕的，一入凤鸾宫，纵使只是一个寻常的妃子，耀眼的光芒也比皇后要更胜几分。可惜，她终究还是不知道的，不知道，自己曾经将她摆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陛下，听说太上皇和太后的感情极好，为何……”为何太后没有住过凤鸾宫？
“因为母后，不想去。在母后的心中，凤鸾宫是一个极其神圣的地方。她认为自己配不上那个地方了，所以，她没有住进去。”熙澈解释道。
“陛下，为何让臣妾住进去？”停下脚步，紧抿着双唇，她知道那代表着荣耀，但是若只是补偿，她不需要。这是一个骄傲倔强的女人。
熙澈有些诧异的停下了脚步，看到她眸子里的倔强，声音带上了一丝柔和，“我想要有一天能够将你装进心里，你不是小羽的替代品，我也没有那样残忍，也没有那样的幼稚。”第一次，他在她面前舍弃了那个高傲的称呼，她和栾羽一点都不像，若说像，就是骨子里的那一份骄傲与倔强吧。可是，小羽的骄傲，是张狂的，小羽的倔强，是无畏的，与眼前的女人，一点都不像。
“陛下还会娶妃么？”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脸颊红扑扑的，眼眸依然清澈。
“不会了。”摇摇头，“若是，我们的孩子，不是这皇，你会不会介意？”
“你介意么？”她拉着他的手，反问。
“不会。”摇摇头，“我希望你能记住，小羽，在我的心中永远是最重要的，比我的命还要重要。命运就是不公平的，我的心先给了她，而且永远也取不回来了。”一个人，若是享受习惯了权势，再放下，是何等的难，他不想，有一天，会给小羽添加无谓的麻烦。
“我知道，所以，我爱你，与这身份无关，与这权势无关。”这个世界上同样有那样的傻女人，不管是荣华还是潦倒，她都甘之如饴，纵使，这一切都成为了另一个人的。
动乱，只是短短的时间便平息了下来，街上依然嘈杂，少不了商人，少不了富人，少不了乞丐，少不了小偷，依然有人骂骂咧咧的埋怨着上天的不公，也有人一脸喜意的去庙里烧香拜神。这一场短暂的动乱，平息的时候，就像是没有来过一般，只有那些无碑的墓地，那些没有留下过名字的亡灵，见证着，这一场动乱的确存在过。
重新装修过的院子里，飘荡着美妙的琴声，不管是做什么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陶醉的沉浸在琴声中，寂静的，没有一丝的嘈杂，只有安然静谧的琴声悠然回荡。
第七十三章又是一个细雨天
只有心累过，才会想到平淡如水。只有经历过，才知道，从前厌烦的安宁，竟是此刻最为想念的生活。
似乎就这样，一直都是风平浪静，没有丝毫的波澜。墨瑾和夕颜回到了姜国，栾羽也收回了洌交给她的短笛。冷家，从竹黎的语气中，她似乎意识到了，或许史书上的记载，人们口口相传的事情，并不是真实的，在有些世界里，掌控着真相的，始终都只是那么一小部分人。
离开了熙国，并没有向熙澈道别，走出国都，回首望着走过的路，依稀可见，那城楼之上，一道明黄色的身影站立，眉眼渐渐变的模糊，阴沉的天，似乎是怜惜那痴情的人，没有现出半丝的太阳。
“小羽，珍重。”看着那一道渐渐远去的倩影，熙澈的目光失去了焦距，那一霎，心好痛，尽管，早就知道了她永远不会属于自己，但是，看着她离开，还是会疼，似乎这一别，好久都不会相见一般。
在路上，遇到了飘飞的细雨，庆幸没有走深山老林的众人走进了一家客栈。
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眉尖蹙起，蓝色的眸子失去了焦距。腰间一紧，肩上一沉，一道温热的气息打在颈间，痒痒的。
“在想什么？”温润的唇触碰着露出的皮肤。栾羽放松身体，靠在他的怀里。
“小沫似乎对冷钰越来越依赖了。”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你没有办法阻止的，除非你将小沫藏起来，或者杀了冷钰。那个人是一个偏执而又疯狂的人，他认定的东西，没有人能够夺走。”北辰轩叹了一口气，“小沫跟着他，不会受苦的。”
“我只是担心，若是冷钰有一天厌烦了小沫，他该怎么办？”
“他们的事情，看他们的命数。操心，也没有结果的。不管是什么，总归是小沫自己选择的未来。那个孩子，不像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有些吃味的撇撇嘴，可惜的是，栾羽并没有看到，“一个小鬼，他是有福气的人的。”
“希望吧。不过，我还是不放心。”伸手推开他的头，侧眸看到那张俊脸上还未收回的吃味的神情，“小沫可是很崇拜你呢。”心里被他装的满满的，“站好，问你一件事情。”
“我站的很好。”手臂收紧了几分，小羽儿抱着好舒服，才不要放开呢。
“你和莫叔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啊，我可是喜欢小羽儿呢。”
“回答问题。”栾羽严肃的说道，脸上的笑容都不见了。
北辰轩无辜的摸摸鼻子，松开手，走到栾羽身侧，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酒红色的眸子里染上了些许哀伤，那副模样看的栾羽心里一痛。“真的没有关系。”
霎时，所有的气氛都消失殆尽，栾羽眼角抽了抽，见鬼了她才会心痛，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只是抿着唇，清冷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脸上。
“莫叔，是莫离的舅舅。”终是抵挡不住她那样的目光，选择了坦白。
“舅舅？”为何没有听说过？那莫离……
“前姜国，莫离的家族，是帝王之家。只是后来，皇帝更迭，才逃出了姜国。莫离是跟着他母亲姓的。”
“如今的姜国，换了皇帝？”为何没有换国号？不寻常啊。
“嗯，换了。以前，是莫家，今日是墨家，同音不同字，但是，终究也是另一人的王朝。”侧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小羽儿，我记得，你的名字应该是叫做莫裳。”
栾羽一愣，眼神闪烁，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嗯。”
“你没有怀疑过，你的来历么？”
“我的，来历……”咬着下唇，蹙眉思考着，一些模糊的片段在脑海中闪过，一闪即逝，若不是刻意的想起，她几乎都找不到任何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没有任何记忆。”很模糊，仿佛透过一层不透明的纱帐看电影，不管如何的想要看清，最终还是徒劳。
“怪就怪，你不该活下来。”一张戴着金色面具的脸突兀的在脑海中放大，栾羽的脸色唰的一下变成了煞白，一种恐惧遍布四肢百骸，双手紧紧握在了一起，蓝色的眸子里满是恐惧。
“小羽儿。”察觉到她的异样，北辰轩有些慌乱，“不要想了。”将她搂在怀里，柔声安慰着，“那过去，咱们不要了，你只要做小羽儿就好。”他何曾看过她如此害怕的模样。
“我没事。”声音残留着一丝颤抖，冰凉僵硬的四肢逐渐恢复了知觉，额上溢出细细密密的冷汗，闭上双眸，那份恐惧逐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