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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建立王朝到更改法令,从朝堂到民间。新皇即位,大赦天下,战火纷纷结束之际,免除赋税三年,一时间,举国同庆,纷纷赞叹新皇贤明盛德。
北辰轩一直都呆在栾羽的身边,哪里都没有去,可是相处的越久,他的心中便越发的不安。朝堂上的女人,意气风发,倾城的容颜带着浅浅的微笑,蓝眸若水,清冽柔和,但他却是从那深处看到了潜藏的那一抹野心与狂傲的得意。这是第一次他感觉她如此的陌生。
入夜,华灯初上,书案之上,女人拿着笔,神色专注的看着手中的奏折,手边的茶早就已经冷却了,烛火摇曳,倏地,光线暗了下来。
“放肆。”栾羽微微皱眉,狠戾的话语从唇间溢出,只是一瞬间,那双专注的眸子里便涌现了浓浓的杀意。
“小羽儿。”北辰轩站在她的身侧,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烛火投过来的光亮,酒红色的眸子里闪烁着疑惑的光芒。
“辰?”似乎有些惊诧,有些疑惑,有些不确定,侧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蓝眸中的杀气像是潮水一般迅速的褪去,“你没有休息吗?”
是北辰轩熟悉的模样,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在那一瞬间,北辰轩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
“小羽儿,隐门邀战了。”他垂眸看着女人,那双蓝色的眸子倒映着他的影子,但是那影子中似乎还有着一道狰狞的微笑,稍瞬即逝,如同幻影一般。
“什么时候?”栾羽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中却是翻滚起了浓浓的杀意。
“七月初八,陨仙谷。”
“还有,两个月吗。”握着毛笔的手指捏的更紧了几分,甚至指尖都微微发白,扭头看着男人那张俊美的脸庞。脸上浮现了一抹颠倒众生的微笑,“我知道了,辰,去休息吧,我还有些奏折没有看完。”
北辰轩抿了抿唇,酒红色的眸子流转着暗色的光华,“好。”
转身离开了房间。房门吱呀一声被关上。
空荡荡的房间中,烛火闪烁。摇晃之中,投下的影子也是在微微晃动着。
栾羽靠在椅背上,散落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庞,咔吧一声,手中的毛笔被折断,与此同时,森冷的笑意从她的唇间缓缓的溢出。
“呵呵,隐门。”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就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携带着憎恨与冰冷的杀气。
挥手打出一道道劲气。屋子里霎时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清冷的月光从窗户里照进来。冰冷的杀意充斥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使得华丽的屋子像是九幽一般令人发寒……
月色正浓,翘起的檐角之上,一袭紫衫的男子淡然而立。清冷的光华笼罩着他的全身,梦幻的如同神话。
“哥。”院子里,北辰铭抬头看着高处的那道身影,轻声唤道。
“铭?”依稀可以看到他有些机械的垂下了头,暗处的眸子里,一道迷茫一闪而过,掀起衣袍坐在了檐角之上,“上来吧。”
北辰铭轻轻的一跃,坐在了北辰轩的身边,“你似乎,在担心什么。”
“恩。”北辰轩点点头,眸子中带着一份欣慰看着自己的弟弟,戏谑的开口:“昔日的小屁孩儿居然长这么大了,不恐高了吗?”
“哥。”北辰铭不满的翻翻白眼,明明是一样的年纪,干吗用一种大人的口气跟他说话,“哥知道魅吗?”
“以前你手下的那个魅?”北辰轩挑眉问道。
“恩。”
“他,好像是无氏的人。”北辰轩开口说道,“我自己调查过他的来历,有八分的可能。”
“无氏不是……”
“傻小子,你真以为无氏已经消失了吗?”北辰轩伸手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下,神色之间染上了一丝无奈,“不是消失了,他们只是把自己藏起来了,藏的很深,任谁都找不到罢了。”
“为什么?”北辰铭不解的皱着眉头。
“不知道。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也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不想被人打扰。”北辰轩的语气很淡,淡到听力不是很好的人就会听不到,“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将小晨沫带出来吗?”
“难道哥不是想让他当接班人吗?”
“太小了。我们两个是不得已才在逃亡中过活的。小晨沫太小了,我即使再看重他也不会让他小小年纪就接受那样残酷的训练的。天命之人,祸乱之人,在我的想象中不是只有一个。”脸色渐渐变的严肃起来,北辰轩抬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我、小羽儿还有小沫,甚至还包括着若,若是详细的说起来,谁都逃不出这个范畴。”
“那为什么会说天命之人和祸乱之人都是出自无氏?”北辰铭隐隐的感觉这似乎是一个很大的玩笑,是一个很大的误区,误导着人们离真相越来越远。
“因为是从无氏传出来的这个消息。无氏之中,曾经出过一个叛徒,他的名字叫做白衣。”
如果栾羽在这里一定会很惊讶,因为北辰轩口中的白衣曾经在她的梦境中出现过。
“叛徒!”北辰铭及其的惊讶,无氏之中居然会出现叛徒?
“恩,叛徒。但是,也只是无氏族人对他的称呼罢了。”北辰轩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微笑,“成者王败者寇,不一直都是这样吗?”
“那为什么会被称为叛徒?”
“不知道。”北辰轩摇摇头,“这是一个秘密,也是一个不解之迷,就是因为白衣,无氏的镇族之宝——绿鄂才消失了,也是因为他,无氏才真正的走上了隐没的道路。可怜那些隐门的人,还以为真的是他们使得无氏元气大伤呢。”
“现在无氏岂不是更加的危险吗?”
“相比较无氏而言,我担心的是小羽儿。”脸上的讥讽褪去,换上了浓浓的担忧,“她变的不像她了。”
“难道哥会抛弃她吗?”北辰铭也是能感觉到,有的时候,对于皇权,栾羽似乎有一种疯狂的偏执,这一点都不像当初的她。
“不会,但是,我也不会任由一抹残魂随意的左右属于我的小羽儿。”北辰轩冷冷的一笑,酒红色的眸子里绽放出华丽的光彩。他是王,小羽儿就像是他的领地一般,他不会容许任何人侵犯,也不会容许谁霸占。
“难道哥有办法吗?”北辰铭曾经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样的事情能靠的就只有自己,别人是帮不上忙的。
“铭,我曾经赌过多少次?”北辰轩扭头问道,眸子里的光华愈胜。
北辰铭微微一愣,“很多……次。”数都数不过来的次数,他哪里记得清。
“不下数百次,可是,每次我都赢了,所以,这一次我也要赌,同样是赌,我在小羽儿心中的位置。只是一抹残魂而已,若是被它侵蚀了理智,还不如我亲手杀了她。”他是一个自私的人,纵使和她一起堕入地狱,他也不想有朝一日看着熟悉的人变得陌生,变的不再像她。
“如今,哥真的有把握杀了嫂子么?真的忍心杀了她么?”北辰铭苦涩的一笑,他知道这个男人是舍不得的。
“不忍心么?”北辰轩抬头看着天际的月亮,酒红色的眸子里充斥着迷茫、犹豫还有浓浓的不安,想必是不忍心的吧,但是那样的小羽儿,还是他的小羽儿吗?
“不然哥为什么不杀了我?”北辰铭相信,如果对方想要杀他的话,他根本就不会有反抗的能力。
北辰轩张张嘴,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连他自己都知道北辰铭和栾羽就是他的劫,但是这劫,他却是甘心承受……
陨仙谷,坐落在群山之中,传说,上古时期,能人异士在此大战十天十夜而不停息,血如流水,那几日有无数的人埋骨此处,因此而名为陨仙。数千年,谷中都是一片血红,直至百年之前,才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陨仙谷,若是开战便是不死不休,每一次陨仙谷中的战斗都是极其的血腥与残忍的,但是,自古以来,发生在陨仙谷的战争也仅仅只有三次,而这一次却是第四次。
山谷之中,鸟语花香,放眼望去一片平坦,四周峭壁耸立,像是一个缩小版的平原一般。栾羽仍是一袭红衣,头上洁白的发簪散着柔和的光芒。
“若不是知道它的名字,我定会以为这是一处福地。”栾羽轻声说道,伸手摁住了被风吹乱的发。
“曾经是福地,如今却是凶地了。”北辰轩轻声说道,银白的短发随风飞舞,眸子里映着女人的侧脸,“如果不是,倒也是一处养老的好地方。”
“好地方是好地方,只是太过僻静。”栾羽摇摇头,蓝色的眸子里一抹高傲一闪而逝。
北辰轩眸子一缩,垂在身侧的手掌握紧了几分,“小羽儿,你可相信我?”
“什么意思?”栾羽扭头看着他,脸上满是迷茫。
“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