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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传出了些风声,开始有人看她不顺眼。
还好,夫人挑中了她。
她拜托的人多,也不知道谁办成了这事,她私心里,希望帮她的人是表少爷。
紫晴老实将之前的事说了,黎婉冷哼一声,肯定不是刘晋元,虽然他开口了刘氏一定会毫不犹豫答应,刘晋元做事小心谨慎,不会留这么大的把柄。
“奴婢也不知道谁在夫人面前说了奴婢的好话!”
黎婉扫了眼桌上的信封,“下去吧,过两日夫人会来,你找个时机套套李婆子的话。”
要不是这次,黎婉不会怀疑到李婆子头上,李婆子黎家人进京时在路上买来的。
李婆子年轻时死了丈夫,唯一的女儿嫁人后过得不好,李婆子才将自己卖了,给女儿攒一点银子。
刘氏动容,故而买下她,李婆子说夫家死了,隐了名字,叫大家称呼她为李婆子。
这些年在府里,她什么都帮衬着刘氏,从未有过私心。
要不是黎婉知道刘晋元的能耐,也不会处处留意刘氏身边的人,更不会发现李婆子有问题。
李婆子的身世是真的,应该是后来被刘晋元收买了。
黎婉吩咐紫晴退下,她打开纸,刘晋元人聪明,字迹都稍微改过了,可是,一个人的字迹可能变,写作的习惯不会变,刘晋元写字,横笔喜欢稍稍从右往左拉,秦牧隐则是直接提笔,潇洒恣意。
信上问候了紫晴一番,赞美紫晴人长得漂亮,性格好,当丫鬟委屈了,说她性格急躁,遇事喜欢骂人,紫晴多忍着些,有朝一日自己翻身当了主子就好了。
黎婉要是没看透刘晋元,肯定不敢相信刘晋元写信向一个丫鬟支招,说自己的表妹性格不好,要是有机会,爬上我妹夫的床就是半个主子了,再也不用受我表妹的气了。
黎婉笑了出来,将信原封不动的装回去,刘晋元大婚,她可要送上一份厚礼才是。
要是刘晋元真的如表面正直就算了,要是没有,她只能对兴乐侯府的嫡三小姐表示歉意了。
天快黑的时候,大夫来了,黎婉知道秦牧隐该换药了。
下午有了经验,黎婉镇定的解开秦牧隐腰上的纱布,刮了草药,大夫皱着眉惊呼,“怎么又成这个样子了,不是叮嘱你不能剧烈运动让伤口裂开吗?”
黎婉听着红了脸,大夫边给他擦药,边絮絮叨叨念,黎婉才知,热水敷上去,伤口又要许久才能愈合了。
秦牧隐难得没反驳反驳大夫,“老夫人来了,就装着走了机不饿,走得稳了才不会露出破绽!”
他说得散漫,大夫没有反驳,走的时候沉声道,“好好养着,不能再折腾了,要是以后隔三差五的裂开,一辈子就落下毛病了!”
秦牧隐郑重的点了点头,黎婉才知道,那一折腾,折腾得他有多惨,懊恼的同事忍不住诽谤,要不是他强势,也不会弄成这样。
秦牧隐叫她嘟着嘴,似笑非笑道,“想什么呢?”
想你的霸道,黎婉不敢这般回答,叫紫兰进屋收拾了屋子,秦牧隐要下床时,她大着胆子按住他胳膊,“大夫说了不能动!”
秦牧隐唇角淌过笑意,“如厕,大夫可有说怎么办?”
黎婉好不容易鼓起的劲儿瞬间消失了不说,还露了个大红脸。
黎婉振振有词的时候有板有眼,被打压下去了后歇了菜,耷拉着耳朵,好不可怜,秦牧隐唇角的笑意加深,别有深意道,“大夫说不能走动,婉儿可要扶着我!”
黎婉的脸红得能溢出汁来,含糊不清道,“我叫全安去!”
话里忘了自己的称谓,秦牧隐站起身,他不敢大笑,情绪波动大牵扯到伤口会更痛。
夜里睡觉,秦牧隐要她去床上,黎婉摇头,没睡的时候还能控制着,睡着了就不好说了。
秦牧隐见她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也不勉强她了,两人一人一张床,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黎婉说她问全付支了两千两的事,害怕秦牧隐误会,她保证道,“我娘送了一个铺子,我准备装饰后做点生意,会将那笔银子还上!”
秦牧隐眼神冷了下来,“府里的银子就是给主子花的,用了就用了!”
意在提醒她,她也是府里的主子,担心她听不明白,说得更直白了,“岳母找管家拿了银子会不会想办法还上?”
“当然不用了。”黎府的银子都在刘氏手里捏着,哪需问管家拿?
“这不就是了,同样的理,府里的银子你用了就用了,为么要还?”秦牧隐心底也奇怪,黎婉脑子里到底想的什么,府里的银子都是他们的,为什么用了会想着还?
黎婉直觉想反驳不一样,可是具体又说不上来,闷着头,不说了。
她不出声,秦牧隐继续道,“府里的银子你要直接问管家拿,府里以前没有人管事,等我痊愈了,吩咐全付把府里的账册交出来,你学着管家吧!”
黎婉腾的坐了起来,“妾身在家里没有学过,管不了,就让全付管着挺好的!”
光是画闲院她就忙得很,要是管偌大的侯府,黎婉肯定不能胜任,上辈子死缠烂打管家后,处处遭人白眼,现在这样就挺好。
秦牧隐侧头,难得她会因为这种事炸毛,他细细想过黎府的情况去,刘氏管家,上边没有公婆,黎婉心里的担忧他清楚。
打定了主意,秦牧隐闭上眼,不在理会那边急躁不安的黎婉,“要是不会,趁着我不忙,不懂的可以问我!”
黎婉哭着一张脸,躺下,想着怎么拒绝了这事。
中秋那日,刘氏早早的就来了,厅堂,看着又长高不少的黎威,黎婉高兴不已。带着她们去静安院给老夫人磕头,老夫人见着黎威喜欢不已,赏赐了许多东西。
黎城明显没有黎威讨喜,细细对比,黎城的性子和秦牧隐有些相似,心思重,说话稳,挑不出错,可是讨不了长辈多少喜。
黎威则不同,性子跳脱,说话都是随着性子,说起甜言蜜语好像饱读诗书的才子念诗,张嘴噼里啪啦一大通,用词没有重复。
昨日,秦牧隐教她怎么和老夫人说及时看他躺在床上也不会让老夫人担忧的话。外边包括皇上都知道他受的重伤,做戏做全套,他自然要学得像样才行。
黎婉半信半疑的和老夫人一说,老夫人真的没有怀疑,还与她说,“亲家公,亲家母来,也让牧隐躺在床上,他们的人品没话说,可是还有下人不是?”
黎婉铺垫这么多,就是等她这句话。
刘家人上门做客,老夫人肯定要去画闲院,见秦牧隐躺在起床上,会不会起疑是问题,她这么一说,就完全不用担心了。
给老夫人请了安,一行人相携着往画闲院去。
黎忠卿是男子,黎婉收拾了西次间出来,秦牧隐往里边摆了两本书,也能让他打发时间。
午饭,秦牧隐在屋里,黎城黎威黎忠卿一桌,她们三人一桌。
有黎威在,桌上的气氛极好,好几次,老夫人被逗得笑得合不拢嘴。
用过午饭,老夫人走了。
黎婉借故有话和刘氏说,让紫晴招呼两个婆子下去休息,实则,是要让紫晴探探二人的口风,当然,她不信任紫晴,让紫兰跟着。
刘氏拉着她说起刘晋元的亲事来。
黎婉反感得很,不想听,谁知,刘氏说的不是刘晋元,而是林氏和方氏。
“你外祖母现在也知道惨了,你舅母以前不显,你表哥得势后,本性才暴露出来,管着你外祖母的银子,说是要换大一点的宅子,你外祖母又是个受不得人忤逆的,两人闹僵了,宅子里鸡飞狗跳的!”
黎婉早就料到林氏和方氏会闹起来,没想到这么快。
黎婉见刘氏微微蹙着眉,“娘,你想做什么?”
刘氏握着黎婉的手,叹了口气,“婉儿,你外祖母找我说不在刘宅过了,要来跟着我,你觉得怎么样?”
黎婉目光渐渐冷了下来,嘴角透着嫌弃,“哪有儿子活着跟着女儿生活的道理?外祖母的性子不是我说,也该吃一些苦头,娘,你心里打定主意了就别再改,她们的生活与我们无关!”
刘氏要是心里没拿定主意不会说,说出来就是希望有人支持她,需要人支持她的,大多是她心里没底的事。
刘氏面色一松,“说我心眼小也好,记恨也罢,她们一家的事我不会管的,我也是这般和你外祖母说的,你舅舅还在,下边还有晋元,我要尽孝心也不是这么个孝敬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