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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东方磊因而被抓去毒打一顿,没有人会可怜他的。古泉莲吟抓紧心口,心中呼叫不休,最丢脸的是,她居然是三人中唯一吓破胆的人。
回到别墅,古泉莲吟全身虚脱得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也没有力气下车远离身边那个疯狂的男人。她必须先仔细检查一下,心脏是否还在正常的地方,她的五官有没有扭曲变形,她的头发有没有直竖……老天,她觉得全身不对劲……
讽刺的是身边那对相拥的父女──
“爹地,好帅哦!比云霄飞车还好玩。”
“喜欢吗?”那个不肖父亲如此问,并且口气得意洋洋。
“好喜欢!”被带坏的丹芙语气激昂。
“不愧是我东方磊的女儿!”
听听!那副骄傲的口吻,活似他才是怀胎十月的那一个,别人没有分似的!
这一点她一定要抗议,等她被吓飞的三魂七魄全部回来归位之后。她一边瞪眼一边喘气。
“准备下车了吗?”东方磊先让女儿进屋,而他则打开她这边的车门,闲适地问著。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正在被仇家追杀吗?”她低声吼著,但抖音的程度使得她气势全无。
他唇角勾勒著嘲笑:
“你还不明白你嫁的人是什么身分吗?”
她倒抽了口冷气:
“你……你不会是在告诉我……往后甭想过平静的日子了?你……把我拖入怎样的生活中?”
“是你将两条平行线扯出交集点的,不是吗?”他右手手指轻轻滑上她白嫩的面孔,享受著丈夫专有的权利。
“别再翻老帐了!我只是想明白往后是否得陪你亡命天涯?”她让气愤淤心,根本忘了自己用词不恰当。
他伸出食指在她面前左右摆动:
“不,是陪我去追逐那些亡命天涯的人。”老实说,他未曾想到那么远的事,因为他从没打算让妻女陪他东奔西跑,不过,这女人表现出的嫌恶可就伤人了,让他想不逗她都不行。
“那有什么不同?东方磊,我不是你的附属品,我不会因为婚姻而改变自己原来所过的生活,希望你明白!”
“叫我磊,不许连名带姓叫我。”他大手抓出了所有购物袋,然后又丢下一句:“希望你的腿已有力气走路了。”
他迳自回屋子里去了,留古泉莲吟坐在车子中体会什么叫“生气”!
她是个冷静又理智的女人,她是个有风度且修养绝佳的女人,她是个向来不知生气为何物的女人……天可鉴,这些特质将因东方磊的出现而远离她。他真的是可恶透了!
在准备进屋前,她才猛然回想起东方磊并没有告诉她开飞车的原因,老天,她不会正好“有幸”目睹一场黑社会的械斗火并吧?
老天保佑这只是突发状况,并不代表未来每一天她都得这么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5
从传真机接收到最新一批密码后,东方磊目光深沉地看向窗外的星光夜景。
日理万机,专与奸邪人物斗智的大脑,此刻只是温馨地想著他的骄傲──小丹芙。想著她的害羞怕生,想著她的灵敏与成熟,还有那不让须眉的胆识,他的女儿。
此刻终于稍稍能体会沈括宇有了子女后那种“孝子、孝女”的蠢样;那种巴不得把全世界的美好都送到孩子面前取悦他小小一抹笑的痴心。
他,向来无心无情的东方磊,到底也逃不过这千百年难以化解的血亲之情,满腔暴涨的怜爱,在一刻间泛滥决堤,全为了他有了女儿,他的小丹芙。
理所当然,想到女儿,不免也会“顺便”想到孩子的妈,那个叫做古泉莲吟的新任东方太太。
对妻子这名词的形成,他并没有太多的激荡昂扬情绪,至少,远远比不上他对亲生骨肉的感动,原本甚至只是一件可有可无的“陪嫁品”。
这样想是有些冷血,但,他可不会忘记自己是怎么被她设计的!那个外表看来纯真柔弱的女人并不是那么需要他来怜惜,如果能,他根本是希望送她到月球上去陪嫦娥尝一尝广寒宫的滋味,没有人能在耍了他之后安然无恙的。东方磊决定将这一笔帐永铭于心,不原谅她,绝不!
憎恶她与娶她为妻是不相干的两回事,毕竟他不准备对她放感情。她不值得。
不过,既然做了夫妻,就该努力享用她的好处,至少他不会在需要女人时,找不到理想人选了;当然,顺便再多一、两个孩子来充实东方家族人口是更好了。
这样的想法,刺激得下腹一股灼热涌上,他已经很久没有女人了,一方面是他向来自制,绝不纵情;另一方面是他既不愿碰来路不明的女人,又不愿与熟识者太过亲近,久了,也没那兴致了,但那可不代表他不需要。那种内敛,一旦得知了合宜的宣泄管道,猛锐程度是很难预料的。像现在,他便有了兴致去过他的“婚姻生活”。
共同相处三天,没有同床──大概那小女人认为夫妻不同床理所当然。而他是恰巧有事得办,没有心思去纵情一番,目前,所有事件皆在掌握中,他的身体松懈的同时,也强烈地渴求一个温香软玉的身体!
就是她了,他东方磊的妻子。
想著,脚下也没有迟疑,缓缓走出书房,往二楼主卧室踱去。
近四十岁的年纪,居然会如青少年一般闪著某些期待与狂喜。他的新婚之夜,该真正落实了──他的新娘目前最大的用处,仅止于此。
轻轻推开房门,首先看到壁钟在昏黄灯光下指著凌晨一点。整幢屋子中,还没睡的大概只剩他了。
而他的新婚妻子,正酣然地占著整张大床熟睡著,她可能当真以为这间主卧室是她个人的天下,当丈夫的理所当然睡书房中的床。看来今晚可得好好矫正她不正确的想法了。
东方磊缓缓坐在床沿,掀开丝被一角,不自觉地浏览她的面孔与露在衣服外的肌肤。这样的情景在他生命中并不曾有过──一个在他床上安身立命的女人,安憩于他所守护的世界,真真正正为他所拥有的女子……那样自然的熟睡,理直气壮的!因为她是他的妻子……
跟随著轻吻的触抚,他不为谁所动的心也正在下烙印。
如春风轻拂大地,他正在巡视为他所有的丰美领地……
嗯……好痒……又似乎不是那么痒……好像有蝴蝶在她光裸的身上嬉戏,这一处、那一处的来去,逗得她全身产生某种类似痛苦却又同时渴望的需求……哦,怎么了吗?她的身体怎么了?她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身上渐渐有压力?那种理应是不舒服的重量,却被自己的身体吸收为激荡亢奋?而她的心怎么会愈跳愈快?……
古泉莲吟在逐渐清醒中想要抓住自己的领口,却抓到一只厚实的大掌,来不及完全清醒,又转而坠入一种迷魂的情境中……迷迷糊糊地,似清醒却不能左右自己的意志;似梦幻,而身体的种种化学变化又那么真实……而她到底是昏是醒?这情景是幻是真?……
她是光溜溜的……而身上的压力来自何方?半眯半张的杏眼,依稀看到东方磊沉毅的面孔在眼前,而他的唇与手,正是使她陷入种种幻境中的元凶。但他的眼……才是致命的凶器……既温柔,又狂猛得想要吃人……
他想对她做什么呢?
“你压到我了……”吐出的语言气若游丝,低哑得让人听不清。
“那正是过程中必然的事……”他的声音也哑得可以,透著无比的性感与催魂作用。
莲吟真的不明白他在对她做什么,但身体被激起的种种期待,全汇集在小腹等著某种仪式的完成,她也在期待著,即使不明白会有什么事发生……
然后,她在惊喘中明白了,但那电光火石的明了却无力拉她回归清醒……反而是……彻底地任他带领入一道成长必经的结合旅途中……
她正式由少女晋升为少妇,从此名副其实。
※ ※ ※
天啊,他对她做了什么?是的,她当然知道肌肤相亲的正确用语为何。但,他怎么可以?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即使是夫妻也不宜这般亲近。
古泉莲吟拥著被子半坐起身,环视房内四周,明亮的光线下,只剩她一人──幸好只有她一人,否则羞也羞死了。
东方磊,那个昨夜侵占她身子一整夜的男子则不知去向。
感觉到身子酸疼不已,懒懒地,想再睡个够本;不知是她老了,还是初尝云雨的人都会有这种不适?知识是一回事,实际行为则是另外一回事了!不管曾在书中看过多少对性的描写,亲身体验后,才发现那些说明既真实又不足,很难能以文字形容得完全的,相信各人的体会皆不同吧!天……她不禁呻吟了,不曾认为会与他进行到这一步,事实上她根本不以为她的人生会有这一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