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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别说了,真会被剪掉舌头的。”有人害怕了,缩了缩脖子,飞快地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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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青鸢把睡熟的小十放到床上,掖好单独为她缝制的小被子,俯身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一岁半了,第一回睡这么柔软,这么好的床!
她抚着小东西的脸,悲喜交加。
虽说生活好不好,不全以物质来衡量,但是哪会有人不想给孩子
最好的一切呢?想想小十被高陵熠掐着喉咙的那一幕,她都会浑身发凉。
“怎么不睡?”焱殇举着烛台过来,轻手轻脚地放到了一边的小几上。
“你也睡这里?”青鸢扭头看他,见他长发披散,只着中衣,于是好奇地问。
“那我睡哪儿?”焱殇好笑地问。
青鸢笑着指一边的贵妃榻,“去那里独自委屈去,别挤着她了。”
“我睡这一头不行吗?我怎么就挤着她了。”焱殇有些郁闷,直接躺到了另一头。
青鸢无奈,只好挨着小十躺下。
他的手摸到了她的小腿上,缓缓磨挲,掌心里的茧磨
擦得她很舒服。她轻轻动了动腿,小声说:“你知道吗?高陵熠骗我说,给小十吃了毒药。”
“啊?”焱殇猛地坐了起来。
“我知道他是骗我的。”青鸢脑子里闪过高陵熠那天在雨里用双臂抱着脑袋让她打,红着双眸,又怒又复杂的眼神,小声说:“高陵熠那人真古怪,心狠手辣,永远让人摸不透心思。”
焱殇有些吃味,盯着她说:“你和他相处这么久……”
“挺害怕他的,我还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一个人,他让我从骨子里害怕他。”青鸢盯着头顶金色的龙凤帐,幽幽地说:“焱殇,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的功夫可能比以前更加厉害了。”
“没事,别怕。”焱殇又躺下去,把她的双脚抱进怀里。
青鸢歪了歪脑袋,轻声说:“焱灼还在泗水城吗?”
“嗯,他镇守那边四郡。”焱殇点头。
“泠涧陪着他呢?”青鸢又问。
“哦……”焱殇抱着她的脚,慢慢地往他这边拖。
“你干什么……”青鸢小声惊呼,赶紧抖了抖脚。
“过来。”焱殇继续拖,把她拖进了被子里。
被子里黑乎乎的,青鸢挣了几下,焱殇的手已经够到了她的腰上,突然就坐起来,发力把她抱到了身上。
“干什么……”青鸢吃吃地笑,跨
坐在他的腿上,握着拳头打他,“别闹。”
“想闹。”他拉开她的中衣,把脸埋到了她的胸口上。
青鸢胸口一凉,随即被他滚烫的唇舌给咬住,颤了一下,抱住了他的头。
“你好香。”焱殇亲够了,抬起灼灼的双眸,沙哑地说。
“小十在呢。”青鸢不好意思地说。
“我们去那边。”焱殇向贵妃榻那里呶嘴。
“讨厌……”青鸢蒙住他的眼睛,小声说:“小十醒了怎么办?”
“醒了就再哄她睡。”焱殇抱着她的腰,把她高高顶起来,跳下榻,大步往贵妃榻走去。
青鸢落在柔软丝滑的被面上,月光从窗子处漏下,柔柔地笼罩在她光洁的小脸上。
“看我再把你喂胖。”焱殇低喃着,高大的身子压
下来。
几乎不需要多余的语言,也不需要多余的动作,全都化成了最简单直接的一切。只是亲吻和拥抱,就唤醒了青鸢体内尘封的激
情,暖流如潮,冲击着他强悍的感官。
他不停起伏,不停进攻,不停亲吻,从她的眉心,到她的肚脐,再到她的脚背,仿佛在膜拜一件珍宝。
青鸢浑身都成了明媚的粉色,一个个吻
痕烙下,如同媚
肌之上盛开的蔷薇花。
脚指勾起,再松开。
唤他的名字,随着他的动作沉迷。
如此契合,好像从未分开过一样……
“娘。”
小十突然叫了一声,吓得二人赶紧停下,小心地往那边张望了一眼,帐子轻合,里面的光影安静,不见小十爬起来。
“明儿还是让娘带她睡吧。”焱殇忍得满头是汗,小声说。
“偏不,就整你。”青鸢好笑地说。
“看谁整谁。”焱殇咬牙切齿,一记重击。
青鸢的玩笑话全在这力量里被击碎,再没力气笑他。她紧合双眼,双手掩在唇上,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身体诚实地跟着他的进攻,一点一点地融化到极致……
在眩晕之时,脑子里一阵阵空白,耳边响起他温柔的声音,“阿九,我的阿九……”
她喃喃地应了一声,“嗯,我的焱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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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他上朝去了。
青鸢带小十出宫看佳烟冷柔生了个儿子,还没出月子。
“南月将军不回泗水城了吗?”青鸢看着面前的将军府问,这里以前是华桐的大宅。那些故人,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
“不回了,南月将军被封为镇国大将军,统率京畿防务。”冷青从马上跳下来,笑着说。
“哎,其实挺想冷阳的。”青鸢笑着说。
冷
衫抱着小十下马车,大笑着说:“哈哈,这话可别被柔柔听见。柔柔很厉害,几个月前,有人给冷阳送了个舞姬,那舞姬美貌无双,又娇滴滴的,缠得冷阳很紧。那天,柔柔看到舞姬又粘冷阳,她挺着大肚子过去,拎着舞姬的肩膀,直接丢出了王府。”
“啧啧,冷阳还想泡
妞呢。”青鸢感叹道。
“他哪有那胆子,就是和柔柔赌气。舞姬丢出去了,他又屁颠颠给冷柔揉腿去了。”冷青哈哈地笑,一副不屑模样,“他就是个惧内的东西。不过,听说王后和公主回来了,我想没几日他就会出现了。你不见了,他急得不行。柔柔为这事也吃了好久的醋,说就算你回来了,也要把你丢回去。”
青鸢掩唇笑了一会儿,冷柔一定是这性格!接过小十,微笑着问:“你们两个呢,没中意的?”
冷衫拍着胸膛说:“我如此阳刚潇洒,自有美人无数,每晚乐文。”
“吹牛,你和你的蜡烛一起阳光潇洒吧。”冷青的神情寂了寂,嘿嘿笑了几声,拔腿过向站在门口的小奴才传话去了。
“难道还记着飞飞?”青鸢压低声音问冷衫。
“这小子长情得很,一根筋,不知道醉过多少回了,现在还偶尔去打探打探穆飞飞的消息。我想,他可能是想问个清楚明白吧。”冷衫同情地说。
青鸢喟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品德好的人才能成为朋友。重情长情,就是一种美好的品德啊。朝三暮四,转头即忘,那还叫感情吗?不管穆飞飞是好是坏,冷青就是喜欢她,这也没有错。
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错的。错的是,那个人其实不是他喜欢的样子。
“佳烟。”推开门,她欢快地叫了一声。
榻上立刻钻出一个小脑袋,一头长发纠缠着,红通通的小圆脸,红通通的圆眼睛。
“姐姐啊,我昨天要去接你,他们都不肯……”佳烟拖着哭腔,大喊了一声姐姐。
青鸢的眼眶立刻就红了。
“你为我去送死,我都不能去接你。他们好混帐……”佳烟的眼泪涌出来,伸长双手拉她。
青鸢赶紧把手递过去,笑着坐到榻沿上,“哭什么,坐月子呢,别哭坏身子了。我看看小家伙。”
“喏,又是个胖子。”佳烟哭着把孩子抱给她看,泪水涟涟地看小十,“这是小公主吧?好漂亮啊。”
她抹着眼泪,匆匆地大叫:“快,把礼物拿来。”
婢女们慌忙过去,大大小小的盒子捧上了十多个。
“我一听相公说找着你们了,小公主也生下来了,就准备了这些。想想,你们是王上和王后,也不稀罕好东西。但我总得送啊,这些衣服是我亲手做的,你看看大小。这吉祥玉佩是我让相公去买的,上面的缨络也是我自己打上去的,给小公主带着。还有这个……”
佳烟跪坐在榻上,把盒子全打开,一件件的摆开给青鸢看。说着说着,又哭了,抱着青鸢说:“姐姐,你幸好回来了,不然让我怎么办……”
“傻瓜,我又不是为你一个人。”青鸢眼眶也红了。
“怎么不是呢?浮灯主持为了我,也中了好几剑,他去找你,还一直没回来呢。”佳烟抽泣着说:“就我没用,生孩子也不会,给大家添麻烦。”
“说哪里去了。”青鸢抱住她,给她擦眼泪。
“姨姨哭得好丑哦。”小十站在一边看了会儿,大笑了起来。
佳烟的抽泣声低了,随即又大哭起来,“看吧看吧,我就知道生了两个一定更丑了。只有将军哄我,说生了更漂亮。我说了不生吧,非说要生要生吧……我丑了,他就这么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