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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这时,哥哥总是拍拍他的肩,小声说:“弟弟,等我们长大了,一定要让云罗国强大起来。让老百姓过上太平日子,不再受人欺负。”
他最开始想的,不是云罗强大,而是哥哥能高兴。后来,他渐大了,看着天烬使者趾高气扬的模样就生气,下定决心,要让天烬成为他脚下的奴仆。
他开始寻找一种不用站起来,也能练好的武功。学习诡计,学习兵法。在他的字典里,只有狠,只有恶,只有谋略,才能让国家强大。
所以他精心挑选了五十个坚毅聪明的男孩子,从小开始培养,到了一定的年纪,便给了他们各种借口离家,成了不同的人物,去各地活动。
他们很出色,不知道替他完成了多少不可能的任务,也让他有了得到天下的万丈雄心。十二年辛苦经营,他终于有了成果,眼看马上就要成功了,他却做了件蠢事,把倾华带回了宫中。
他只是不想再听到高陵越念叨曼海公主,所以才决定把倾华带给他。他以为高陵越见过倾华之后就会打消了念头,他绝没想到,高陵越的爱意却一发不可收拾,导致了兄弟二人渐生罅隙,甚至大打出手。
“怎么会这样。”他停下来,扶着树慢慢坐下。
他实在走不动了。
追兵正在搜山,用猎犬嗅着他的血迹,紧咬不放。此时,那些人离他也不远了。
他轻轻舒气,往后躺了下去。
呜……
猎犬发出的可怕威胁之声近在咫尺,他睁开眼睛,看到了几只正伸着舌头,流着口水,恶狠狠盯着他的恶狗。
它们在等命令,只要有人一声令下,他就会被这些狗撕得粉碎。
“哈,他在这里。”
那些追兵找上来了,把他围在了中间。数十支火把围过来,把他的一切狼狈都暴
露在众人眼底。
“啧啧,这脸是什么东西。”
有人用脚踢他的脸,大声嘲笑。
“难怪经常戴着面具,原来脸上长了毛啊。”
“杀了他吧,累死老子了。皇上说了,见到他立刻杀死,以免节外生枝。”有人不耐烦地催促。
“急什么,让我们追着他满山跑,他得付出代价。”有人用心险恶地说。
“你想干什么?”大家看着那人,饶有兴致地问。
人的骨子里藏着比野兽还野兽的因子,一旦被激发出来,便能做出格外残忍的事。这些男子已经被鲜血刺激得兴奋异常,早把怜悯二字忘了个净光。
“把他吊起来。”带头的人挥着手,让人把高陵熠给吊了起来。
高陵熠拳头紧握,被他们吊到了高高的枝上。
他们不时用剑在他身上捅
上几下,被鲜血染透的破烂衣衫被撕得粉碎,让他赤
luo
luo地露在众人眼中,就像一件玩
物,一段木头。
“哈哈,把这个给他割掉。”有人用剑去碰他做为男人的骄傲之处。
他眯了眯眼睛,低眸看那人。
害过他的人,他从来都会一百倍地还回去。
“还敢看我,看我怎么骟了你?”男人狂傲地大笑,剑慢慢往上,贴到他的小腹上,再慢慢往下……
“喂,不如给狗玩玩?”有人上前来,抱着双臂出主意。
“对,让狗尝尝高贵的云罗王爷的滋味。”
众人一阵起哄,把几只恶犬牵了上来。几只恶犬兴奋地摇着尾巴,在地上乱跳,尖尖的齿咬到他的腿,在他的腿上留下一个又一个齿印。
“哈哈哈,不知道狗想不想睡了王爷?”他们越加邪恶,居然想让狗侮
辱高陵熠。
他的牙咬得咯咯地响,阴冷冷地看着这些人。体内突然间有股强大的力量,在不停地冲撞着他的各个穴位,让他渐渐地找到了拥有力量的感觉。
“放他下来。”
男子们轰笑,解开绳子,任他跌在地上。
“快,上。”
男子们指挥狗,把狗往他身上赶。
高陵熠趴在地上,双拳在胸膛前握紧,突然就翻过身来,一把抓住了第一只扑过来的狗,手直接伸进了它的牙中,上下用力一扳,硬生生把它的嘴给撕开了。
“他
娘
的,居然敢动手。”
侍卫们吓了一跳,赶紧拔出刀剑,朝他围了过来。
高陵熠双指淌着血,朝众人猛地挥去,毒血落在那些人的眼睛里,顿时痛得痛嚎不止。
“他、他……小心他的血!”
大家互相提醒着,拿着刀不敢再轻易靠近。
高陵熠衣不
蔽
体,浑身是血,摇摇晃晃地站稳,双臂缓缓伸开,带着异香的血腥味儿随着夜风弥漫。他双目灼灼地看着众人,染着血的双唇缓缓扬起,勾成一抹诡艳的弧度。
“找死的东西们。”他傲气地说了一句,双臂一振,血如密雨,往那些人的身上飞去。
一阵鬼哭狼嚎,被血沾上的人脸上不是被灼出大片的血洞,就是被灼瞎了眼睛。众人乱成了一团,挤成一起,撞在一起,失去了方向。
高陵熠夺了一把长刀,如蛟一般,在黑色的林海里游动,刀到之处,飞臂断飞,头颅落地。不少人开始抱头鼠窜,往山下逃去。但他们哪里逃得过高陵熠,他就像夜里走出来的魔,专收这些误闯魔地的人的性命。
鲜血汇成了小溪,染红了草地,引来了野兽。
山林的静被撕碎了,被濒死的哀嚎占领着,久久不得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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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城经过一夜水洗,空气里充斥着新鲜野草的气息。
青鸢的善卖会虽然只做到一半,但筹集的银子还算可观,能让她租下一座小院了。一大早,她就把银子交给了已改回本名,住去胡木恩家里的惜夫人手中。
胡木恩受了伤,现在还只能躺着。惜夫人还是觉得很丢脸,坚持不肯住在城中,青鸢和她一商议,就决定把这孤儿所建去城外,寺庙的下面。他们可以自己开荒种地,也能纺布裁衣,自谋生路。
了结这一件事,焱殇和青鸢都感觉长舒一口气。
“从此你的后宫真的只有我一个人了。”青鸢竖着手指,冲他笑。
“够了。”他长眉轻扬,慢吞吞地说:“一个我都应付不过来了。”
“说得我是洪水猛兽一样。”青鸢嘴角抽了抽。
“你是会七十二变的小妖物,难道我不要全力对付?”他笑道。
“哦哦,你这是对付敌人呢。”青鸢抬手就拧他的胳膊。
二人正笑闹,冷衫进来了。
“王上,花皇后来了。”
焱殇脸的笑意稍浅,轻轻点头。
往外看去,只见花皇后已换上盛装,在侍女的簇拥下,缓步过来。一身紫色凤袍,镶着紫玉累丝金钗簪于流云髻上,人虽憔悴,却不失端庄大方。
她这是正儿八经地来当使者了。
夫妻二人互相看看,慢步迎向了她。
“大元王,王后。”今日她未磕头,只是微笑着点头。
昨日是以私人身份求青鸢和卫长风帮忙,所以她才下跪。但今日她代表天烬国而来,随意下跪,有
侮国体。
青鸢越发喜欢这位花皇后了,不仅知书达礼,明辩是非,更是一位女中豪杰。可惜,嫁给了君博奕。若那人真爱她,惜她,绝不会忍心让她独自前来。
“花皇后,请坐。”青鸢请她坐下,亲手倒了碗茶,捧到她的面前。
“多谢。”花泠萱捧着茶碗,轻轻一嗅,抿了一口,笑着说:“这是金丝螺吧,真香,清明前的金丝螺,我今年还没品到呢。”
“回去的路上带上一点,随时煮着喝。”青鸢微笑着说。
“好啊。”花泠萱落落大方地点头,转头看向焱殇,“大元王,今日我前来,是想与大元谈和。”
焱殇以前征战,不是没人前来找他谈和,这还是头一回和女人谈判。他轻扬剑眉,淡淡地说:“花皇后的意思,阿九已
经转告我了。我劝花皇后在泗水住下,天烬国我势在必得。”
“我知道。”花泠萱轻轻点头,小声说:“我与皇上的意思是,若皇上不愿意谈和,我们愿意交出天烬皇城,希望大元王善待百姓。我与皇上自去寻找一方净土,以度过后半生。”
“什么?他真愿意?”青鸢楞住了。
“是,愿意。”花泠萱轻抚着肚子,温柔地笑了。
青鸢和焱殇互相看了看,满腹疑惑。君博奕醉心权利,会这么轻易放手吗?
“我之所以敢来,正是因为我们已做了决定。皇上担心,大元王还记恨当年的事。不肯放我们离开,所以迟迟不敢决断。我劝过他,我说大元王和皇后,都是通情达理,心胸宽广之人,只要我们向大元先祖焚香请罪,将城池拱手让出。再解散天羽林军,大元王和皇后也没有必要斩尽杀绝。只要我们能安全离开天烬,天羽林军和百姓也不会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