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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地怒视着她,沉默少顷,随即又勾起一抹叫人看不明了的笑意,淡淡出声指着她道:“过来。”她颤颤惊惊地步过去,他一伸手过来,她便下意识地躲闪,岂料他却强摁下她的肩膀,将她捉个正着,然后附在她耳畔危险而轻柔地道:“是否有此事?”口吻平淡,却杀意重重得可怕。
这些日子她与嬴政相见相处不过才数个月,而在此之前便是因夜袭烽火厮杀后又与公子翌私逃的误会,引出三四年的感情空白,那些时日里嬴政忙着他的夺权大计,便也顾不上她在凤府上作甚,与别的男子生儿育女,确有作案时间。而今便又冒出个孩儿,怎能不令他心生疑惑。但事实本是解释下便好,那个麻烦鬼还真是祸从口出,倒是怎么死的都不晓得了。
嬴政一把将粉嫩团子从她背上扯下来,也许是力道稍微大了,动作着实粗暴,粉嫩团子抽了抽鼻子,黑豆小眼睛里溢出了氤氲的雾水,不多时眼泪便哗啦哗啦地落下来,发着小脾气在嬴政的怀里打滚。
嬴政毫无怜香惜玉,单手掐住粉嫩团子圆滚滚的身子,半举在空中,以眼神示意着她,若她不说实话,便将这孩子当场摔死。粉嫩团子夹在他掌中动了动,被掐得更紧,便哭得更响了,或许明白自己犯了错,这个男人确是不好惹的,便乖乖地不动,亦不挣扎,可怜巴巴地猫着看着她,似在求助。
“政……孩子是无辜的,莫说她并非是我的骨肉,纵然是我的,便也不可这般待她。”适时,粉嫩团子眨了眨泪汪汪的眼睛,仿佛明白了什么,一双细嫩的小手挥了挥,弓起圆滚滚的身子趴着抱住嬴政的手背,低低地连唤着:“阿爹……”
“你叫我什么?!”怒意仍未减去,嬴政将粉嫩团子高举起,与视线齐平。粉嫩团子胖胖圆圆的被慑得一震,而后带泪地怯怯扒拉住他的手臂,道:“阿爹。祯姐姐说要做团子的阿娘,公子就是团子的阿爹。呜呜。”
她在一旁倒是乐了,这团子挺狗腿的,巴结嬴政巴结得倒是很快。嬴政立时便散去的怒气,坐下来,但并不与她说话,怕仍是有气在身。她便也不多掺和,反正看这情况,嬴政便也不会对团子不利,她一件一件捡起地上的衣裳,端着洗衣盆出屋去了。
等她洗罢衣服,再进入屋中时,看得她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嬴政半身靠在榻上,修长的双腿伸长着,手里持着一卷残破的古书,眯起眼在慢慢斟酌,团子一脸无害的模样,撅了撅屁股,圆滚滚的身子一骨碌蹭到嬴政怀里,呜呜地撒着娇,而嬴政竟也十分溺爱地俯过来将她抱入怀中。
眼前出现的莫非是一副其乐融融的父女情颂图,她纳闷地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画面的定格依然未改变,再次肯定面前之物乃为事实。在她瞪大了眼睛、嘴巴惊得尚未合上之际,嬴政慢悠悠地转过那张俊美绝色的容颜,一脸平静地视着她,道:“既然她唤你为阿娘,我这个做爹的自然不可怠慢了她。”
说得倒是不紧不慢、合情合理,还不知几时前某人还差点将这无辜稚童置于死地。她真是替团子捏了把冷汗,过去将她抱起准备还回老人,毕竟团子是老人儿子唯一的血脉,留于阴晴不定的嬴政身边实属危险之至。
早在嬴政昏迷时,因无太多事可做,见老人腿脚不便,就接过照顾团子的差事,哪知终会惹来如此之多的麻烦。无奈地叹了口气,但换个角度考虑,却也足以见得她在嬴政的心中,地位已是匪浅了。毕竟当他在以为团子是她与吟风的孩子时,想到的第一件事并非是杀了她,他对她的感情,已在无形中与从前有了天壤之别。
将团子抱出里屋,她先是挣扎、双手拼命扑腾着,泪眼汪汪地看着嬴政喊着:“团子要阿爹,团子要阿爹嘛……”嬴政凝视着书卷的双眸先是微微挑了挑,但仍没有抬头朝这边看来,她便直接转身将团子交还给了外面的老人,又旋身入了屋。
嬴政这才放下了书简,面无表情地道:“时候不早了,你不休息?”闻言她意识到时候的确晚了,便开始取出角落里捆好的毛毯铺平,飞快地褪下外裳钻了进去,只露出一双眼睛含糊闷着嘴巴,与他道:“我睡了。”
未得到他的应答,她便又大声地说道:“政,时候不早,你也早些歇息罢。”话未说毕,一双修长的臂弯便将她的被褥拉起,一只柔软的唇瓣便堪堪落下来覆在了她的唇上,他身上淡雅的气息瞬时没入她的鼻尖,暧昧的挑拨,撩得她心慌意乱。
待她自他的怀抱挣脱出来,喘息了片刻,诺诺地道:“政,我累了,有什么事明个儿再说罢。”他沉默半晌,令她以为他在认真思考她的话语,视着他冷沉着一张俊脸,却忽闻他道:“我不累。”她想了想,也对,毕竟在榻上睡实了足足五日的人,大概是精力过剩了。
精力过剩?念头一升起,便令她心头一阵恶寒,望着他□绵绵的彤红双眼,她终算是了然他此刻的心思。她慌忙道:“政,这是荒郊野外,你说过你不会在这里……”男人健硕的身躯压了过来,带着一身健康清新的体香,他俯在她耳边煽情而悄悄地说:“凡事都有变数,这一次,我改变、主意了。”
“祢祯,你可知我为你足足禁欲了三年,三年里我不曾碰过任何女人,只因我不想忘怀与你在凤府的那一次缠绵。我忍了太久,而你就这样鲜活地在我面前,这一次,我不想再忍了,也不会再错过你了。”
他轻声诉说,她安静地依偎着他,任凭他拥她入怀:“昏迷之时,我梦至了过去那一场烽火盈天的夜袭,你为了蔚染不惜隐忍着数箭穿身之痛,拼上牺牲性命的危险,浑身淌血鲜血坚忍地站在他的身前守护他,摧折不倒……”
她不明所以,他究竟想要表达什么,便道:“政,你说过,那时你其实对我没有分毫的感情,不过是在利用我罢了。”
他苦涩地笑起来,淡淡地道:“这样的话,你也会相信么?”他眼中有痛意,复言道:“就因为这样的误会,令我差点真的失去了你。你与公子翌的叛逃,若非我令弘凤兮将你强制押回,你是否要一生一世都躲着我。”
嬴政第一次在她面前吐露心中的难言之处,她自然十分明白他的痛楚,只是那时的她还太年少无知,并不明白他提到蔚染并非是在嫉恨她过去对他的那份感情,而是想问问她,若当年被置于死地之人是他的话,她会否也会为了他不惜一切代价。这样的问话,他自然说不出口,亦不会真的来问她,但他的意思太过婉转隐晦,叫人真的是猜不透。
他放下了素来的节制欲,俯下脸容,将冰冷的吻密密轻轻地散落在她的颈上,浅尝辄止,随后又轻轻地道:“祢祯,我们要个孩子罢。”
“好。”她默默点头。
在征得她的同意后,他流利地将手探入她衣襟的袍裾下面,温柔地抚摸与探索着,衣下敏感的肌肤与他的掌心贴合,触碰的感觉令她猛地颤抖,却被他环过来的手臂拉入怀中,一股热辣辣的鼻息扑面而来,急促得叫人喘不过气,衣裳骤然被撕扯开,春光乍泄。他刀削般的脸孔依旧冷冽倨傲,而他胸膛的心跳与安全感,她亦深深地记下了。
她慢慢闭上了眼,与他亲密地温存,天地万物间,她与他融为了一体……
翌日一早,趁着政尚在睡眠,她便悄悄起身,飞快地套上落于地上衣裳,收拾好昨夜缠绵过激而留下的痕迹,掇起一条麻绳,便出外拾些柴火回来。到这里以后,嬴政病重,老人的腿脚又不麻利,于是稍微重一点的活,她都一并承担下来,力所能及之事更不在话下,比如早起砍柴也是例行任务之一。
出来大略两个时辰,抬头望天,见天色已不早,她抹了抹额上的汗,便匆匆将垒起及膝高的木柴用绳索捆缚,然后往背上一放,就往回走。轻哼着民风淳朴的山歌,一路下山,却见足下所过的泥土多了平日难以寻见的诸多脚印,当下心头一惊。莫非是有敌军知晓了政的栖身之所?
然而,除了吟风与花信,断不会有人知道政的下落。他们的为人,她十分清楚,刚烈不屈如花信,若是他承担下的事,纵然是身经拷打,也决不会轻易松口。于吟风而言,相信这世上,还不存在足以威胁到他的人罢。那么风声究竟是如何泄露的,她一时想不明白,急急将柴火扯散,丢落在林中,然后快速地窜入一人多高的蒿草中,静观屋前的情况。
有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挟制住老人,动作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