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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说,就红了眼圈儿。
韩希宸心下也觉出几分怪异,但如今已经进来了,自然不可无功而返。
抚抚那张担忧的小脸蛋,安抚了两句,便跟着那人朝后走去。
行过游廊,转过花迳,又绕假山竹林,这小院竟是比从外面看起来的还要旷大许多,让人不由心生疑窦,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然而,娃娃转动的大眼睛里,却慢慢生出浓浓的惧意来。
“嘻嘻嘻,这娃娃真可爱。”廊上的花鸟图案竟然会说话。
“前世就是只小狐狸精,祸国妲几转世呢!”老天,那个木头鸟头儿居然会动。
“胡说,九尾天狐早就回归神职了。你们应该看的不是小丫头,而是那个抱着她的男人……”站在金色托架上的蓝毛孔雀,声音十分老成。
“去你的,不是我们不敢看,而是……哎呀——”
恰时,韩希宸提步跨进了一间香烟轻焚的房间,那一堆乱七八糟的叫唤声嘎然而止,娃娃吓得浑身一抖,立即将小脑袋埋进了男人怀里。
见鬼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小乖,别怕。”
抚抚怀里的小脑袋,他轻声安抚。
一声轻笑响起,“韩先生,不好意思,恐怕我这里吵了点儿,吓到令千金了。”
闻言,娃娃不禁抬头朝声源处看去,刹时两道惊芒射来,眨眼间前世今生的画面扑入眼中,她吓得差点儿惊叫出声时,所有画面又倏忽消失。
然后,她看到一个美得不似人类的人,一头黑发宛如飞泉流瀑,垂泻肩头,幽幽地朝她一笑,笑得无悲无喜,却似融尽了世间万千悲喜。
老天,这是什么地方,那是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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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小灵异,嘿嘿!对后面的发展,有一些潜移默化的影响,不是一般的打酱油哟!只是这里埋着伏笔,未来高潮的时候自会解开,大家先开开眼吧。
108。我想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全
“韩先生,不好意思,恐怕我这里吵了点儿,吓到令千金了。”
那人语声轻软柔和,恍如万簌俱寂之下,九天神佛的一声低吟,悠渺致远,让人说不出的舒服,极为安抚人心。
韩希宸心下有此奇怪于此处的诡密之象,但也深知这大千世界存着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的物事,并不需要去深究明探,眼下怀里的小宝贝才是他最关注的问题。
遂颔首回应,目光与那双狭细精湛的妙目一擦而过,丝毫没有被那目底咋然绽放的春花秋实之美景给慑到,亦未曾因那天人般亦男亦女的惊魂美貌,而有半分异色,骨子里的那份骄傲自信,久居高位者的淡定从容,显露无疑。倒让东方昭夜生出几分佩服来。
韩希宸低下头,眸色是常人少见的温柔怜爱,大手抚了抚脸色惶怯不安的小家伙,柔声安慰。
这般细心呵护的拳拳之心,倒让那狭细的妙目中,闪过一丝似惊似赞、似讽似谑的神色。
然而,娃娃心底更似擂鼓般的不安,小脑袋埋进男人怀里,就不想再抬起来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一进这屋子,四周就静得出奇,仿佛……他们现在悬致于非人类的世界,四周的一切都不真实。更让她不安的是当下这感觉,仿佛……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有过……
“你是东方昭夜?”
“正是在下。”
两个大人目光交接,也不过眨眼功夫,便不约而同地收回了那份本能的探询,进入正题。
东方昭夜抬手相请,韩希宸便落坐于那紫檀木雕鹤飞鸟的白色包皮大沙发上,甫一看,好似坐卧于云端,娃娃的小手一下触到沙发时,手指仿佛一下穿过了云絮,吓得她“啊”地叫了一声。
“小乖,怎么了?”
娃娃刚要叫,东方昭夜眼角掠过一抹惊芒,那只穿云游霭的小手一下被弹了出来似地,再一摸就是实诚而极富弹性的真皮。
哦,这是什么东西啊?!
韩希宸见小家伙使劲儿摸着人家的皮沙发,眼睛瞪得老大,一副惊奇的表情,以为这只是娃娃初到陌生环境时的寻常反应,便收回眼光,抬头看向东方昭夜,切入主题。
“小乖今天刚好十六个月零八天大。她是我唯一接触过的婴儿,我不知道别的像她这么大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样?但是……”
韩希宸语音忽滞,低头看着怀里捣腾了沙发皮又去扒拉扶手上的鹤鸟雕饰的小家伙,似乎她也觉察到他在看她,仰起小脸,就叫了起来,他却只是抚抚她的小脑袋,将她胡乱挥舞的小手握进大掌中,眉心慢慢陷下两道深痕。
“她与别的孩子完全不同。”
男人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那沉缓的声线里似蕴满了万千情感,将初识娃娃的情形到后来相处的点点滴滴,娓娓道来,“……让她遭遇那样的经历和伤害,是我的失职。”
大手轻轻揉着那只小肉掌,拇指在缺了半截的小尾骨上,轻轻摩挲,男人垂下俊容,眉睫半掩,看不清那眸底的神色,却清晰地感觉到那份说不出的自责和后悔。
东方昭夜淡笑着,那种认真聆听的态度很容易令倾诉者放松戒心,拖出自己心中的顾虑和隐忧,当韩希宸停下时,他亦是点了点头,道,“韩先生,勿需内疚。这世上没有天生的好父母,万事总有第一次。以您现在对小乖的用心,她已经是相当幸福的宝宝。”
韩希宸闻言,眉间印痕却更深了,“东方先生,你言过其实。如果她真觉得幸福,又怎么会……”
那眸色徒然一沉,似忧似怒,“几次三番地闹自杀!”
“自杀?”东方昭夜颇为奇怪,目光直投到漂亮小宝贝身上,不禁好笑道,“韩先生,以正常儿童发育标准来说,这个时候她的自我意识还在初建中,只有生存本能,根本就不可能出现这种成年人身上才会有的现象。您是以何确定,才十六个月大的小乖,想自杀?”
随着东东方昭夜陈述的“标准”,韩希宸脸色愈来愈沉,沉声道,“我说过,小乖同别的孩子完全不同。”
“完全不同?是指她比别的孩子更早懂事一些,三个月就会哭求着救自己的生母,还是比寻常孩子更早地拥有一些分辨能力,更懂得表达自己的意图,或者像您说的她学爬、学走路、学开门、学说话,都比一般孩子要早上一年半载,喜好也非常明确,会察言观色,会生气发脾气,还会吃醋妒嫉?”
“韩先生,请恕我直言,您所提供的这些信息,在当前人类已经拥有的儿童发育资料里显示,您的小乖各方面发育格外优于普通宝宝,是个小神童。莫说察言观色吃醋妒嫉这些情绪她是否表现得过早了,事实上几个月大的狗狗也懂得对自己的主人察言观色,也会因为主人多骂了它几句而拒绝吃饭,至于争宠妒嫉情况也显而易见。所以,韩先生您大可不必担心……”
韩希宸面上微微一怔,眼底明显闪过一抹不确定的神色,低头看怀里早就坐不住开始七拱八翘的小宝贝。
不必担心?
这时,娃娃的注意都被桌子上的功夫茶盘给吸引去了,她挣开男人的手,滑下了大沙发,伸手就拍向了那副田园浮雕上突出的小黄牛。
哞——
妈呀,活的,会叫?!
小手想抓起小黄牛,可不知为什么居然无法将之扯离那块紫砂茶盘,牛尾啪啪地打在她的小手上,让她惊讶地急忙回头去扯男人袖角。
叫着,“韩,韩,妖,妖……乖,乖……”
可男人似乎完全没看到她这方的诡异景象,仍蹙着眉一脸凝重地跟那个邪气的漂亮男人谈她的“自杀病”。
怎么回事?难道只有她看得到这些怪景象?难道她真的有精神病,异想天开?
韩希宸声音倏冷,“不可能。她……”
他看向娃娃,娃娃一只小手扒拉在功夫茶座上,咿咿呀呀地叫着,朝他挤眉弄眼,目光中闪动着向他求助的惊色。
“她的眼光告诉我,事实绝不简单。我想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之前发生的那些事,对她……到底产生了什么影响?”
这时,娃娃本想放开小黄牛,哪知道小手好似被粘上了松不掉又挣不开,急得她小脸通红,想叫韩希宸,抬头却一下对上东方昭夜,吓得她啊地大叫一声“鬼”。
恰时,韩希宸伸手来抱她,她就看到东方昭夜眼角一挑,她掌下的功夫茶盘倏地变回了硬梆梆的石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