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牺牲。所以,若是十分钟之内无法杀掉他,一定会迅速撤离,不会留恋。
只是,千算万算,他倒是把那个小丫头的胆量给算掉了。
她连防弹衣都没穿,就给他溜进敌阵,事完后看他不把她的小屁股打烂!
该死!
男人又低咒一声,连发五枪,将提着冲锋枪的男人逼退,才让小姑娘顺利躲过一道火力线,射出三发子弹,皆命中敌人眉心。
他记得她说过,打脑袋一枪毙命,比打心脏命中率高,不怕对方穿防弹衣,而且也能让对方少吃苦。
可他自己恰恰与她相反,当年,他和黑子特别研究过,使用什么方法即能让人不会马上死掉,又能狠狠地折磨敌人生不如死,痛到想自杀也毫无办法的各种死法儿。
所以,每每想起自己的心性和脾气,真是跟小东西差距太远。
他就像地狱里蛰伏的魔刹,随时想着用各种方法折磨自己的敌人,以偿舔血的兴奋快感。
而她,就像坠落于地狱的天使,她举起的屠刀,却是充满了悲悯之光,助人解脱。
有时候,真会让他觉得自己肮脏得可怕,根本配不上这样纯洁善良的小东西,可是要他放弃,那是万万不能!
世界毁灭,也不能。
“小优——”
突然,小优跃上了一驾汽车顶,对准了那半身藏在越野车里疑似行动指挥官的大汉,开了枪。那是一个极佳的狙击位置,可是却必须以暴露自己的身体为代价,其危险性简直无法估量,瞬间吓得男人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完全不管周围的情况就冲了过去。
而负责掩护的其他人都看傻眼了。
没想到他们的大小姐,居然如此有胆量,竟然以自身为饵诱杀敌方的主谋者。
阿豹也紧跟着韩希宸追了上来,看到这一幕时,心中一片惊亮。
那站在车顶上的小丫头,那模样,那姿势,那张柔美得仿佛世界上最天真的天使一般的小脸上,竟然满布了疯狂不羁的冷酷神色,那么狂妄霸道,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下。
这睥睨一切的骄狂之气,和少年时期的韩希宸,几乎如出一辙。
砰,砰,砰——
一连三声枪响,阿豹看到那个指挥官模样的人身形抖了两抖,手上的冲锋枪便落了地。
与此同时,车顶上的小姑娘飞扑出去射出这完美的三枪后,便稳稳当当地落进了韩希宸怀里。
一股熟悉的体香混和着浓烈的血腥味,让她立即睁开了眼,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上的男人,眼底迸出晶晶亮的光芒,用力将人抱住,叫了一声,“韩。”
便觉腰间一紧,那铁臂充满惩罚性地勒得她有点儿疼,然后嘴巴就被狠狠咬了一口,她偿到了一点咸味儿,对上男人怒意森亮的眼,心头小小瑟缩了一下。
“臭丫头,你再敢乱来,小心我让你半个月都坐不了椅子。”
啪地巴掌,重重落在她的屁屁上,她佯似夸张地大叫了一声,他的脸色立即变得紧张起来。
“怎么,刚才伤到哪里了?”
说着就要拉她起来检察。
她立即按住他,“韩,我没事。先把我射伤的人带回组里审问一下,我怀疑这只是个开头戏。”
枪声渐歇时,远处已经传来了呜啦呜啦的警笛叫。
男人瞪了她一眼,将她推给了阿豹,自己跟着保镖去抓人。
小优猛然想起同他们一起出来的田岗人却不见踪影,四下一看,却瞄到一个躲到角落里的杀人将将举起枪管,朝向韩希宸,刹时间浑身都似陷入了冰窖中,她一把甩开了身后的阿豹,冲了出去。
砰,砰——
“小优——”
韩希宸几乎目眦欲裂地看着扑倒自己的女孩,今天她穿了一套红色的休闲开衫式卫衣,胸口印着一只可爱的愤怒小黄鸟,鸟儿那双总是充满“鄙视”眼神的黑豆眼,此刻正汩汩地渗出鲜红的血来。
那血液却比从他身体里渗出时,更痛彻心扉,仿佛瞬间都抽去了他所有的力气。
小优却没觉得有多疼,她的注意力仍落在那个狙击手身上,还看到刚才还疑惑不见人踪的田岗直人跑了过来,看到她的模样也露出了罕见的焦急担忧,然而小优更注意到刚才那个只被自己卸了枪的指挥官似乎被田岗的那一枪,一枪毙命了。
本来还想再看看情况,从背心传来的疼痛一下子扩散到了前胸,甚至全身,她张口想对抱着自己快要疯狂掉的男人说一句安慰的话,却是一口腥咸的液体冲口而出。
下一秒,便人世不知了。
……
小优再次醒来时,觉得自己像被大象踩过似的,全身都发疼。最难受的是鼻子嘴巴呼吸都像被火烤过似的,一片火辣辣的热,仿佛被架在火上烤似的。
“热……水……”
她不知道自己叫的有没有被人听到,只能反复无力地哼哼,但很快就有一股冰凉的液体从嘴唇上浸润下来,隐约之中,似乎有一个极温柔地声音在耳边喃喃低语着安慰着她。
她觉得很安心,慢慢地感觉好些了,又沉沉睡去。
却不知道自己这样一个简单渺小的反应,让清醒着的众人都似从鬼门关溜了一圈儿回来,大大地松了口气。
尤其以主治大夫为最,“韩先生,令媛能醒过来,就说明已经脱离危险期了!”
“太好了,大小姐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阿光阿虎的声音都在打颤儿,两人都后悔万分那天因为家里有事而没临时请假没能跟上,不然他们宁愿自己破相受伤,也不想看到小姑娘的心脏就差那么两厘米就不保了。
阿豹提起当时的情形,都是一阵后怕。
加上在场保镖们的详细说明,众人心头又惊又怕之余,也不由对小丫头那过人的胆识和敏捷的身手,打从心底里佩服不矣,看这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架势,兴许再不了多久,他们捧在手心呵护了这么多年的小宝贝,都可以独挡一面,撑起黑龙组的半边天了吧!
“都出去!”
不过,这一声厉喝,立即将众人心头的这个揣测给扔回了肚子里。
男人俊容憔悴,一片苍青,布满血丝的眼底都是懊悔之色,那丝丝缕缕缠绵不绝的后怕和伤痛,抹去了俊容所有的骄傲和自负,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担忧。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那样细嫩的骨骼,在他大掌中几乎都快没了存在感,这不过三天三夜的时间,小丫头原先还算圆润的脸蛋,迅速凹陷下去,让他心疼不矣。
然而,当时她抱着他的脑袋,仰起脸时,却是调皮地冲他眨眼一笑,说,“原来喜欢……打人脑袋的家伙……真不少。幸好……我跳得高!”
那一笑,几乎把他的神魂都收了去。
这一刻,他深深地痛恨起这种反反复复从死亡线上把她拉回来的恐惧和不安。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然而,谁又知道坐在这个人人羡慕的最高皇座之上,那无边无际的孤独和寂寞,就像一根索套正慢慢勒紧你的脖子,让你一点点失去呼吸的能力。
记得黑枭在离开圣域时,对他说过的话。
“韩,大哥说的没错。当男人心里有这么个牵绊的时候,这一行就不再适合我们待下去了。你早做打算!”
他当然知道,从他亲手将盒子里的那团小肉球抱出来时,命运之轮似乎就注定了走到今天这一步。
可是做为黑龙组的魁首,并不是说放手就能放手的,这其中牵系了太多的关系,还有那从远古时代就传承至今的神秘谕令。
退位和传承,都是组织里的大事,绝不能任性马虎,随意而行。
“韩,韩……”
床上的人儿又发出痛苦的低吟,苍白的小脸上,眉头揪成一团,他抚上冰凉的小脸低声安慰着,不知道她又做了什么可怕的梦,每每这个时候,她的无助和柔弱都令他放不下心,这么多年月过去,早已割舍不下。
于他来说,黑龙组和她,都是不能轻易放弃的责任和爱意。
……
由于伤到了心肺组织,小优一连在床上躺了近一个月,初时身体无力气虚,还算勉强能忍受吧。
小弟们为了怕她无聊,给她放大片,玩手指游戏,听音乐,看书,讲各种笑话,倒也能排解一些无聊。
期间,来探望她的人又把医院走廊塞满了花篮和各种礼物。
黑枭和爱莎即将离开时,来看她时,黑枭说,“丫头,够娘们儿!”
当即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