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妇道人家懂什么!” 谢朝暮一声喝断了柳如是的话,“国仇、家恨,她哪一个能放下!”
“是,师傅,徒弟没忘。”她赶紧拉拉柳如是的袖子,不让她再说什么。
国仇?家恨?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和她扯在一起?!
而这一切,又会和他有什么关系?!
“没忘就好,别忘记了,只要你还是东陵家的一份子,你就只能把一切都背起来,我早就和你说过了!”
“是的,师傅。”她没忘,一直没有忘记。
“哼,”似乎这样的回答让谢朝暮很满意,他继续说,“栖凤鸣那小子,也隐约开始怀疑了是吧?”
“是的。”
“那就好,你做的也就这一件还好……呃……”
接着又是一股古怪的声音,那股强大的魄力不见了,而一切都安静了。
“师傅?”
“又过去了。” 柳如是上前摸了摸谢朝暮的脉,叹了口气,“我有的时候想,他要是永远这样不清不楚的,多好。
可怜的孩子,你为什么要是东陵家的人呢?”
“柳姨……我更不想啊!只是……我没办法。”她也很迷惘,为什么自己非要是东陵家的人呢?
“孩子,你为什么不逃呢?逃得远远的,谁也不认识你,找不到你,一切就都和你灭关系了,不好吗?”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我想,柳姨,我比谁都想,只是……这天下这么大,竟没有一个能藏我的……有的时候我想,或许我唯一能躲的地方,就剩下黄泉了……”
死,对她来说,也许就是唯一的解脱吧?
柳如是闻言,那叹息竟然比她还长,“说不定真是……可是,你这样的孩子……柳姨不舍得……”
“我也不舍得柳姨啊!”她又笑了起来,轻拥着那个女子的肩膀,“我想,既然我命里逃不掉,那就背着吧,我背着,能拖一时就是一时……安生点,不比什么好。”
“可若是你师傅知道了……” 柳如是的担心不是没道理的,谢朝暮的心性已经扭曲,报仇就是他唯一的目标,若是被他知道这个徒弟心里想的,还不一掌劈了她!
“那个时候再说吧……不过柳姨,你可找到那孩子了?”
“恩,有些眉目了……”
两个人的声音底了下去,听不见了,看来是离开了这屋子。
而一直藏在屋子下的栖凤鸣直到看着外面的天快亮了,才有力气爬起来,直接纵身从瀑布上跳了下去!
扑通,冰冷的水将他整个淹没,他才觉得自己麻木的脑袋回过点神来。
他爬到岸上来,呆呆的看着那条瀑布半晌,才打了个哆嗦,走了。
他来不及擦去身上的水,驱马就朝着黑金楼去了,他要解开这个谜,他要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自然也就没有机会听到任百里和柳如是接下来的对话——
“柳姨,还压得住吗?” 任百里将上衣褪去了,将柳如是递过来的药丸吃了,然后就见一条黑线从皮肤下面浮了起来。
那条黑线渐渐浮了起来,从肩膀一直蜿蜒到心脏的位置,已经非 常(炫…书…网)接近了,像是一条黑色的小指宽的蛇,一头扎进了心脏的位置,让人触目惊心。
柳如是吓了一跳,搭*的脉,失声惊叫:“百里,你这……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你、你做什么去了?!”
她哼了一声,“恩,没有,只不过是前一阵子低烧弄的,压不住这个‘垒蛊’了,就成了这样……柳姨,你告诉我实话,那个药还能压得住么?”
〃);
正文 师傅,你究竟是谁?
(〃
“恩……大约是那个时候被凤鸣输入了不少真气的缘故……”知道他是想好心救自己,却不想反而害了她。
她说的那个时候,柳如是是知道的,也就只能沉默不语,隔了好一阵子才重新拟了张方子,又煎了药来,让她喝下去,
“孩子,你就不能不伤心吗?有什么事情说出来不好?”
她将让药行了一遍,笑了起来:“柳姨呀柳姨,世上的事情哪里是随便说就能说出来的!伤心这事,我也不能控制,只是因为我看不开,哪天我想开了,和您讨一颗‘大醉迷荒’,一了百了岂不更好!”
柳如是没办法,“你啊,怎么也在情字上看不开呢?”
“就算他告诉我他不爱我,我也告诉他我不爱他,那就真的不动心了?感情这事要是有道理可讲,柳姨您还会跟着我师傅不走吗?”
“那又何苦非要跟他混在一起,非要自己罚自己?”
“就是因为想终止,但是挣扎不出来,横了心说谎话,他说我也说,恨总比爱容易放下吧!等我的心掏空的那一天,一切也就真的放下了。”
柳如是闻言叹道:“也不知道你和他,究竟谁该难过。”
“我一直在想,能不能有什么办法,让所有人都不难过,让所有的人都放下,事情过去那么久,大家也多过的好好的,这样不是也很好吗?谁坐皇位有什么关系?做什么非要大统大统的?
感情这东西,说不来公平不公平,与其纠结那个错的人,为什么不好好的爱眼前的那一个?
就算幸福不是自己给的,但是也是自己守护的,这样,有什么不好?
柳姨你哭什么,我知道是我不自量力,但是我想去试一试,哪怕粉身碎骨,这样的可能性也值得啊!
大家都好好的,多好!”
她其实一点也不想那些什么国仇家恨的,不是她没良心,而是看看现在天下安定,百姓安乐,重新开始富足,为什么又要打乱呢?
她手下的字越来越朴实,是因为她的心已经越来越平静,她痴迷在着红尘里看着炊烟,听着鸡鸣,感受着平静的生活,这样比什么都好。
如果只是要她一个人将这一切背起来就可以换来她珍惜的一切,那么她宁肯背一辈子不说话,将这秘密带到坟墓里,直到和自己的骨血一起化进这大地里,那样就好了。
这辈子,不可能了,下辈子,就让她做个最普通的女子,守着自己爱的人过一辈子直到白发耄耋,就好了。
柳如是知道她想要什么,却也知道这个愿望就像是吊着万钧之物的发丝,几乎不可能实现。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能*持一会,就这样就好了。
为什么要粉身碎骨的,会是个这么温柔的孩子?
上天,请您垂怜这个孩子,让她终有一天,能得到她想要的吧!
后来柳如是给了她一份新的药,“百里你听着,现在‘垒蛊’暂时被我控制住了,但是你还是很危险,而且这加大量的药你也不能多喝,喝多了就中毒了,到时候成了样子我也不知道了,我也不知道你能撑多长时间,也许明天也许十年。
听我说,你一个女子,撑不住这么重的负担,天下对你不好,你又为什么一定要对天下好?
自私一点,用剩下的时间去做自己喜 欢'炫。书。网'的事情吧!反正,天下每天都很乱,究竟会怎么样,不需要你负责。”
“是是。我怎么能负起那么大的责,什么天下的,不过是漂亮话,我只想能保护好想保护的人,就这么简单。
我要走了,柳姨,你多保重。”
任百里走了,朝阳拉长的影子和落日拉出的影子,没什么不同……
栖凤鸣骑马狂奔了十天,人马都不休息,终于赶刚到了西江黑金楼总部的所在地。
乐成俞听手下来报说有人正在大闹黑金楼,皱起了眉头,才一出来,就见一身白色的衣服杀了进来,在黑金楼众多高手中如入无人之境,如同一头孤狼进了羊群一般!
随着他身后的一道血迹,他花大钱请来的高手们倒了一片,而那身白衣上也沾了斑斑血迹,远看着倒像看了一雪地的红梅。
只是这样的联想和一个目露凶光的家伙是绝对联系不到一样的。
“你又做什么!”
栖凤鸣听到了乐成俞的声音停了下来,看着他冷笑,笑得某人直打哆嗦,“你、你有事好说,别在这里动手,我砸老钱了……”
结果他这话一出,倒让栖凤鸣笑得更开心了,直接提了暗青的无锋剑,冲着他在的位置就过了来!
“喂,你……”乐成俞话还没说话,那白衣已如同鬼魅一样飘然而至,而他身边的暗卫也将他挡在身后。
“让开,我有事找他。” 栖凤鸣深呼吸一下,毫无畏 惧“炫”“书”“网”的将威胁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