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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可真是鸡狗不如啊,小川川。”西海太子子见一边怪声嘲讽着一边慢悠悠的晃了过来,这子见嘛,所谓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呸,是人贱嘴贱心更贱,万年一张欠揍脸。
“天界着实太可怕,我还是下界种田去吧。”而这位总把种田挂在嘴边的便是下一任地仙颜序,他原本为冥府阎王之子,但却不晓得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竟惹怒了自个儿的君父,最后就落得了个种田的下场。
见子见走了过来,安觅松开了司徒川又转过头去与子见道:“子贱,向我君父捎句话,就说我这月休学不回去了,正好我们是邻里,倒也是方便得很。”
这每月东来书苑都会有五天休学,以便学生们能与自个儿的亲人们团聚,不过东方绾倒是没什么亲人,所以每每这个时候她都会去各处放浪亦或是去安觅等好友处游玩。
子见摇了摇头甚为无奈:“东西是邻里?我甚少读书,你万万不可欺瞒于我。”
此时东方绾则是欲哭无泪、万念俱灰道:“你们再不走,一会先生来了,还以为你们是勤勉好学、念书奋进,指不定你们都得留下来陪我。”
“那……我们还是快些走吧,忆忆,我们一道走。”说罢,安觅就着急地拉了秦忆飞跑出了学堂。
顔序一脸郑重地看着东方绾:“那我们也走了,你,珍重。”
说罢,子见、颜序、司徒川也一并走了出去,偌大的学堂里只留下东方绾一人苦苦的等着霍鋣尊神来给她“传道、授业、解惑”。
作者有话要说:
☆、落日余晖
东方绾等了这许久,始终也不见霍鋣尊神前来教诲她,可却又没有胆子就这样离去,虽然那位尊神生得甚为好看,但却总是那样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再加上今日里他又让自己站了整整一个下午,所以她便觉着那霍鋣尊神着实是讨厌亦着实是凶恶。不愧是唤作“爷”的人,果然不似其他先生那般好应付,如此这般想着,东方绾也便只好老老实实的坐在凳子上等着这位“爷”的到来。
自下学之后已是过了许久,霍鋣却是依旧未来,东方绾这般等着也实在是闲得慌,于是便双手托着下巴发起楞来,先生们讲学的时候她也经常发愣,而先生们却往往都以为她是在认真听学,安觅则是把东方绾这种发愣的本事称之为神游,并且对此还敬佩不已,因为东方绾一神游往往就是整整一晌午甚至是整整一天,而神游完了这先生们的讲学也亦是完了。
“东方绾,你怎的还在此处?”
忽的听见有人在唤自己,东方绾慢慢的回过了神来,又愣愣的应了一声“啊”,又愰了一会儿神,见来人是霍鋣,便立刻站了起来,恭敬而又巴巴地说道:“不是先生自己让我下学后留下来的吗?”
“嗯,貌似是有这么回事。”
这位霍鋣尊神是依旧不紧不慢、淡然自若,可此时的东方绾却已是几近暴跳如雷,她死死地忍了心中的怒气。虽说自己对于打架也是甚为擅长,可毕竟这位“爷”还有个战神的名号,若真是动起手来,这被扔飞的十之八九,不,十足十的必然是自己。
东方绾颇为不悦地咬了咬牙问霍鋣道:“先生方才是做什么去了,竟这么快便忘记了。”
“方才讲完学我便去拜访了秦夫子,毕竟我在这东来书苑还得再呆上两月,顺道品了品茶,下了会棋。”
品茶、下棋,这位可真是位“爷”,白白地叫自己等了他好几个时辰,等等,他方才说还要再呆上两月。
“两个月?”东方绾惊异的脱口而出,也难怪她会觉着惊异,毕竟以往来讲学的那些个天神们都只会呆上个三五日,最长的也不过十日。
霍鋣慢条斯理地反问她:“怎么?”
东方绾强笑道:“无……无事,先生真是好兴致,那,学生可以离开了吗?”
霍鋣朝她挥了挥手:“你且随我来。”
东方绾在心中哀叹一声,恹恹地随霍鋣走了出去,想着自己无论如何也是逃不脱此次说教了。两人一路走着,却是绕到了学苑后山的小山丘,东方绾和安觅在午休时倒也常常来这小山丘处厮混,什么晒晒太阳、打打盹的。
二人一路走着,走到一半,霍鋣却是停在了小山丘的半山腰上,又十分悠闲的坐了下来,东方绾也不知这位尊神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灵丹妙药,于是她便只站在霍鋣身后没有上前。
霍鋣见她愣在自己身后没动便又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地示意让她坐过来。
东方绾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乖乖地坐了过去,两人就这么坐了好一会,霍鋣也始终没有开口来教诲她,东方绾也是觉着奇怪,想着这位“爷”许是睡着了,也是,连自个儿叫学生下学留下都能转眼便忘记,竟跑去品什么茶、下什么棋,睡着对于这位“爷”而言许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样想着东方绾便轻轻唤了一声“先生”,心里想着若是霍鋣不应声,她便可以悄悄离去,次日再碰见他便与他讲:“昨儿个先生许是讲学疲累,学生虽也很想听听先生的教诲但却是着实不忍打扰,于是便自己离去了。”东方绾觉着自己的这套说辞简直就是天衣无缝,诚然是找不出任何破绽的,可不料她这声“先生”刚唤出口,霍鋣就应了一声“何事?”
闻声东方绾一急又找不到别的话搪塞,于是就又犯了她的老毛病,行事说话不经脑子的老毛病,与其说是不经脑子,倒不如说是与人打架养成的习惯,所谓先下手为强,三思而后行什么的等打完再说也不迟。她说的是:“先生,你为何叫‘爷’?这名字是不是有些略……粗俗了……”
霍鋣看了一眼东方绾,缓缓地:“把手伸出来。”
“伸手?完了完了,这下恐怕是躲不过了,都怨自己这不灵光的灵台”东方绾心中这般想着,因为这情景于她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饭,每每她惹出了什么乱子亦或是在秦夫子讲学中“小睡”时,秦夫子就会拿他那把厚厚的戒尺重重的抽打她的手掌心,然后第二天她那只原本纤细柔软的玉手便会肿的像她爱吃的豆包一样“珠圆玉润”。
但事已至此,她已是无力回天,只好巴巴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等待着灾难的降临,一边忧伤的感叹一边在心中叨叨着:“若是右手打肿了,往后先生布置的课业便可以以此为由推脱掉了,怎么着也不能白白的让这手变成豆包。”
可未料到的是,霍鋣并未拿秦夫子那把厚厚的戒尺抽打她的手掌心,只是一只手轻轻地握了她那只柔软的小手,而另一只手正在她的手掌上一笔一划的写着什么字。
正当东方绾捉摸着霍鋣究竟在她手上写了个什么字的时候,一阵凉凉的微风拂过,吹起霍鋣未被束起的墨丝,那墨丝掠过东方绾的脸,让东方绾觉着很痒,于是她便想抬头瞅瞅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脸上飞来飞去,可她方一抬头便撞上了霍鋣那双漆黑的眸子和他那张俊朗得不可方物的脸,又恰逢日落西头,那映在霍鋣脸上晕晕的余晖和他那被风轻轻撩起的墨色长发,看得东方绾有些愣了神,就连霍鋣身上那股淡淡的墨香也是那般的好闻。
东方绾一向喜欢生的好看之人,无论男女,就如她刚来东来书院那会子就与安觅、秦忆她们颇为亲近一点,只因了她们二人皆是一等一的美人,至于子见嘛,虽说生得也是不错的,可总是那么一副怨妇般的脸,活生生地就像个嬷嬷,所以总是不受东方绾待见的,可霍鋣这张脸,即使总是冷冰冰的也还是十二分的好看,唉,这世间恐怕是没有哪个女子与这样一张俊朗的脸离得如此之近还能够“坐怀不乱”的了。
“先生,你生的可真好看。”方才说完这句话,东方绾就想抬起手来打自己一个巴掌,一来是为了让自己这不怎么灵光的脑子清醒清醒,二来是为了让自己长长记性,这种说话不经脑子的毛病她犯了已不是一两次了,每每她“犯病”时总会在心里说“下次要留心,下次留心便好。”可每每她却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犯病”。
霍鋣微微牵了牵嘴角,似是想着些什么道:“你初见我时,也说过这样的话。”
此刻此时的东方绾正在“深深地”反省着自己,因此也并未听清霍鋣说了些什么,好一会儿回过神来才又愣愣的应了声“啊?”随即又反应过来这个“啊”字貌似有些过于随意了,于是就又恭敬地补了句:“先生,你方才与学生说了什么?”
霍鋣似是有些无奈:“无事。”
东方绾见他这般无奈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