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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鋣笑得开心:“那到底是哪个人?长得是什么样子的?”
“长得……”
东方绾说来说去也绕不过霍鋣,只好气呼呼地将头别向了一边,不再看霍鋣那张令人讨厌但却又百看不厌的脸,只怨他生了这样一副好皮囊。
霍鋣帮她理了理她额角的散发又抬了自己的手轻轻放在她的头上,“你说我吝惜安慰旁人,这话是说的一点也不假,可你并非是人,也,”他顿了顿,“也并非是旁人,方才你哭了这许久,我也抱了你许久,我的衣服也是被你哭湿了,这般,你可还要说我吝惜安慰于你?”
东方绾侧了侧脑袋偷偷瞧了一眼方才被自己枕着哭了好半天的霍鋣的衣襟,见那衣襟处的的确确是湿了一大片,她红了红脸,“自己怎么每次都要在霍鋣面前干这种丢人现眼有失颜面的事”她一边在心里埋怨着自己一边抬起了自己的手,“我……我帮你擦擦吧。”
说着东方绾就扯住了自个儿的袖口用衣袖仔细的擦着霍鋣那被自己哭湿了一大片的衣襟,擦着擦着又是一恍惚,心中猛然一惊“这……这般暧昧的姿势怕……怕是有些不大好”,于是她赶紧缩了手,又欲起身,可却又发现霍鋣这会儿却还正抱着自己。
霍鋣一动不动的抱着她,笑道:“怎的了,不是要帮我擦擦吗?”
东方绾红着脸,支支吾吾:“这个……你还是自己擦擦吧。”
霍鋣垂首笑望着她,东方绾则是一阵脸红不知所措地低着头不敢看向霍鋣,两人相顾无言,沉默了半晌。
虽说这魔族行事作风一向开明,可这般暧昧的姿势也是不大好,更何况自己还身系帝位,这一言一行皆是代表了魔族的做派,自己这般“勾引”天族战神,若是传了出去,只怕是要被天族安一个意图不轨的罪责了。
“鋣,我回长乐宫了。”东方绾说着便欲起身,她腾出一只手来撑在了地上,右脚跟也是轻轻踮起想要站起来,可霍鋣却是没有丝毫要松手的意思,只那样用手臂环着她,一动也不动。
东方绾这姿势也着实是尴尬,起身自是不大可能,再坐下去,这浪子回头金不换,不是,是好马不吃回头草,若自己此番又坐了下去,霍鋣必然是又要嘲弄自己一番,于是她硬了硬头皮就以这半蹲半坐的姿势与霍鋣对峙着,可这才蹲了一会儿,东方绾便觉着自己这右脚又麻又酸,她又是挣扎着忍了一会儿,终究是没忍住,脚下一软整个人都撞进了霍鋣怀中。
“这下可是丢脸丢大了”东方绾一边在心中懊悔着一边伸手抓着霍鋣的衣服想从他身上爬起来,可她刚抓着霍鋣的衣襟,霍鋣却道了声“绾儿,别动。”
东方绾疑惑地抬头望向他,墨发墨瞳,依旧是那般的好看,可,有哪里却又似有些不大一样,又说不出来究竟是有哪里不大一样。
东方绾侧过脸贴了贴霍鋣湿湿的衣襟,又闻到自己泪水咸咸的味道,虽然她枕着并不大舒服,但心里却是有些高兴的,依稀记得,只是依稀记得,以前也有过那么一个人,每日都跟在她身边,为她绾发,为她拭泪,为她种了白白的梨花,每每都会笑着与她道:“绾儿日后要嫁的人必然会疼你入骨。”如今时间
这么一晃,自己一个人在这棵梨花树下竟是待了有万年了,如今,这梨花树下又是变成了两个人,两个人,自己会不会是喜欢霍鋣了?
“对了,绾儿”霍鋣突然轻轻开口:“我那只灵鸽你养在何处了?”
“……”方才,大抵,是自己胡思乱想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上药
长乐宫偏殿小厨房里,东方绾正忙得热火朝天,不知是因了什么缘由,她对下厨这档子事忽的又是起了兴致,自那日她做的菜肴毒害了自个儿身旁的几个近侍之后,她便再也不去碰那些个刀具,扬言:下厨这般小女子才会做的事情,自然是与本帝姬不大相衬的。此后,她果真再也没有进过厨房,再往后,便是那日为霍鋣下厨了。
董惠佳兰用衣袖揩着额头上滴下来的汗珠,一脸焦急:“殿下,你这平白无故的,怎的又要跑出来害人?”
东方绾一手握着炒菜的勺子一手正往那锅子里倒油,一听见董惠佳兰的话那倒油的手瞬时愣了一愣。
这一愣倒是不打紧,打紧的是她这手一愣那油壶里的油便去了一大半;
这油壶里的油去了一大半也是不打紧,打紧的是她却偏偏是将这一大半的油倒在了锅子旁边的火里;
这油倒进了火里也不打紧,打紧的是这火一遇见那油那便叫一个干柴烈火;
这火烧起来了也不打紧,毕竟她乃堂堂魔族帝姬,正所谓粉身碎骨浑不怕,烈火焚烧若等闲;
打紧的是她偏偏拿了个锅盖去扑那火,这手一忙脚一乱,火是没扑着却是打翻了那口锅子,这锅子打翻了自也是不打紧,毕竟家财万贯、富得流油,别说是砸了一口锅子了,就算是砸了千千万万口锅子自也是不打紧的;
真真打紧要命的是那锅子一翻里面滚烫的热油也是泼了出来,不偏不倚,呼拉拉地全泼在了她的右脚上,顿时,不,是瞬时,她便觉得心急火燎、万箭穿脚。
一干人好容易将火扑熄了,董惠佳兰却仍旧是焦急不已,一边命了两个侍卫将她抬回长乐宫一边又紧忙寻了堪称是妙手回春的子期过来与她瞧。
子期将她的腿直直地抬到了凳子上,见她的脚后跟已是又红又肿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水泡,忧心忡忡:“殿下这烫伤着实严重了些,我现在就立刻为殿下您上药再用纱布给您缠上,这几日就请殿下安生待在这长乐殿,莫要再随意走动了。”
说着子期便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青玉小罐子,那罐子方一打开便飘出一股难闻的药味,子期倒是闻惯了也不觉着难闻,只将罐子里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往东方绾的脚上抹着。
这药味道不大好闻并不打紧,长得不那么好看也并不打紧,打紧要命的是东方绾的脚本就痛得揪心,子期又是这么一抹,顿时,不,是瞬时,东方绾便是“呜呼哀哉”了。
东方绾死死地抓着床前悬挂着的锦绣罗帐,又别过头去咬着牙一脸痛苦,过了一会儿忽的又觉着这脚上好像没那般痛了,想着应该是子期的药起了作用。
“不愧是子期,简直就是药到病除、神乎其技”这般想着她便转过头去想要夸一夸子期,这一转却是愣住了,本欲抽回自己的脚却听见霍鋣低沉到了一声“别动”,听见他这般低沉的声音东方绾自是一动也不敢动了。
霍鋣紧紧皱着眉头,半膝落地,小心翼翼地在她脚上抹着那团黑乎乎的不明物体,子期和董惠佳兰不知何时早已是悄悄退了出去,许是方才东方绾太过于痛苦所以并未察觉,霍鋣小心翼翼地与她抹着药,东方绾亦也是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从未曾想过,他竟会为了自己这一点点皮毛小伤而屈膝,也从未瞧见过,他这般小心翼翼的样子,平日里霍鋣总是一副清闲的样子,只有在抄书时才会多了那么些许的认真,今日这幅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东方绾很是诧异也很是心慌意乱。
“我这几日并没有叫你下厨”霍鋣声音低沉,“你无端跑到那火旁去玩什么?”
东方绾委屈的低了低头,支吾着:“我……我那日尝过了,我做的东西着实是太难吃,我并非是在玩火,只是……只是想着下次你若是再叫我下厨,就……想先学学。
“不必学了”霍鋣舒展了眉头,无奈地:“你做,我吃便是。”又沉思了一会,“往后,还是我来下厨。”
东方绾一愣,诧异道:“鋣,你连那个也会?你怎的什么都会?”
往日里东方绾与霍鋣研磨时就见他写得一手好字,又对那些个自己颇为不擅长的佛理、经书什么的甚为精通,后来有一日又看见霍鋣作画,是一副山水画,画的那叫一个精妙绝伦,不知是那景似画还是那画如景,再后来又从霍鋣那得知他赠与自己的那红木簪子竟是他亲手雕刻的。
啧啧,本以为霍鋣他只擅长那些文人雅士才擅长的东西,没曾想竟然连下厨这般惊天地泣鬼神的难事也做得好,想到这里,东方绾便更为自傲,虽然她并不知晓自己有什么好自傲的。
霍鋣低着头认真与她擦着药,缓缓道:“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但决计不会如你这般危险。”
“……”
霍鋣起身,抬手摁了摁东方绾的头:“包好了,这几日不要在走动了,往后也不要进厨房了。”
“……”
只见东方绾的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