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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颜空永远也不会知道,对她做过那样的事,靳威扬有多么后悔,但她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叫做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因为大白兔是当年周总理在尼克松访华时赠送的糖果,觉得很有意义,然后王老吉……这个其实是因为我觉得我娶到了温故,应该有众多男性同胞都在羡慕嫉妒恨吧,所以给他们降降火。”
靳威扬还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主持人也调侃着:“我还以为是大白兔和王老吉给了赞助。”
颜空忽然想到些什么,拿出手机给翟子白发了个简讯:“老翟,之前靳威扬送的喜糖是什么啊?”
***
颜空假装上厕所,从婚礼现场溜了出来,一个没留神,被人搂着脖子往后带,吓她一大跳。
“别喊,是我。”
“夏去!”颜空惊讶得不行:“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说不来了吗?”
“我后来想想,靳威扬是什么人我一点都不了解,如果他请你来是居心叵测呢,那你一个人在这里,要怎么办。”
“所以你就裹成这个鬼样子在外面等了几个小时啊?既然来了就进去嘛。”
“我答应你不会祝福他们的。”
“你……”颜空有点被萌到:“这个时候倒是很有原则吼。”
“我还是第一次在监控室里看人家婚礼。”
颜空这个没良心的表示乐不可支中。
“我看你倒是挺开心的。”作为同样知道大白兔王老吉是什么梗的人,夏先生有点小别扭。
自己婚礼上搞这种飞机,是有多没品。
“因为我突然觉得靳威扬在我心里好像也没那么重要啦(n_n)”
“某些人不是说要艳压群芳吗,怎么穿得这么朴素?”
“我可没那么无聊在人家婚礼上斗艳,而且我晓松男神说啦,敢请前任参加婚礼,不是因为有决心,而是因为有信心,那种无论产生什么后果都无所谓的信心,这样的话我再怎么艳压群芳也是赢不了的,所以索性就这样吧。”
“你……”
“别你你你了,既然你来了我们一起去外面玩吧,国外不怕被认出来,明早就得回去,我得抓紧吃点好吃的再走。”
颜空拉着夏去出门,两个人拦了辆出租。颜空看窗外景色,夏去看她,短信铃突然响起,夏去赶紧转头。
是翟子白的回复。
“喜糖?大白兔,我还奇怪呢,其他明星晒喜糖都晒的是teuscher啊a这种的,怎么到你这就大白兔了!!是有多区别对待!!”
颜空笑笑,收了手机。
“怎么了这么开心?”夏去明知故问,醋得不行。
“没事啊,对了,我还要跟你算账呢!”
“算账?”
“前两天你拍床戏的时候占了我多大便宜自己不知道?”
呃……果然还是……
“你反射弧也太长了啵,颜小贱。”
“那我之前不是正郁闷着呢吗?”
“so”
“没so,但是夏去……”
“嗯?”
“我现在决定原谅你了。”
“谢谢您的大恩大德啊。”
“你也不问问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颜空嘿嘿嘿:“我突然发现你这个人好棒啊。”
真是的,一句话就能让人心花怒放啊,这女人一定有毒。
“颜空,你现在就已经很耀眼了。”夏先生又重复了一遍。
你年少时荒唐也好,幼稚也罢,同那个伤害你的男人和解也好,两忘也罢,从他放弃你的那一刻,不是你失去了他,是他永远失去了你。你今后一定会更加璀璨夺目,也一定会有很好的人生,所有这些都不会是为了其他任何人,只会是为了我。
我保证。
☆、第36章 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TA
***
小王爷朋友种类之鱼龙混杂,莫说十几位皇兄不理解,就连从小伺候他的丫鬟家丁,有时候也不是很理解。
比方说,王妃已经好多日子不肯回府,却始终不见王爷去找,倒是派人把纭水楼的一位美貌歌妓接来了府上。
然而小王爷表示只想找个红颜知己来陪自己说说话啊,华浓姑娘虽然是风尘女子,文采学识却是极高,毕竟这年头风尘女子也不好当……
“华浓姐姐,你、你好美啊……”
华浓眉峰一挑,丹唇轻启:“哦?那可有王爷家的王妃美呢?”
司空差爵痴痴地笑:“唔,自然还是逡月比较美啦。”
“哼”,华浓别过头冷笑道:“那王爷便快些去哄你家王妃吧,叫我来这做什么?”
失魂落魄的王爷漫不经心地拿过华浓手里的发簪,丝毫没注意到那是人家姑娘正准备戴在头上的:“我不知道怎么哄。”
华浓嗔怪一声:“您不知道,小女子也不知道呀。”
司空差爵突然一把抓住华浓的手,吓了她一跳,结果他只是把酒壶塞给她:“浓姐姐,给我斟些酒。”
“别喝了,都喝了多少了,也不怕喝出人命。”
司空差爵霎时间眼神黯然:“出人命又怎样,逡月也不会在乎的。”说着还吸了吸鼻子。
哭什么啊,华浓眯了眯眼,三句话不离言逡月,多大的人了,这么没出息。好,你想喝,就陪你喝个够。
不过……
华浓斟了杯酒,攀上司空差爵的脖子,凑在他耳边,语气魅惑如丝:“不过这酒怎么喝,还是要姐姐我来决定……”
司空差爵正是错愕之时,忽然吱呀一声,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了。
“哟,十四弟,看来皇兄进来的不是时候啊。”
“二哥……?”
司空长亭微微倩身,司空差爵登时看到他身后的苍然身影。
“逡月……”
言逡月显然是刚从别院回来,一贯的男装打扮,白衣胜雪,漆黑双眸望着司空差爵,却无法察觉任何情绪。
司空差爵才反应过来,华浓姐现在的姿势,是不是太暧昧了?
“呵”,华浓轻哂:“二皇子和凉王妃,的确来得有些不是时候呢。”
“浓姐姐……快放开我。”
“放开?”华浓笑得艳如桃李:“也不知道刚才是谁说要喝酒来着。”说罢便饮下杯中酒,身子向前一探,贴紧了司空差爵,将酒悉数渡进他口中。
“浓、咳咳,浓姐姐……”
司空差爵立时望向言逡月:“逡月……”
言逡月的反应却让他心里一紧,神情平静如初,仿佛他与强吻他丈夫的女人,都与她毫不相干。
司空差爵挣开华浓:“逡月,你听我解释。”
“王爷与谁在一起,做什么,是王爷的自由。思逸庄的账有几笔不清楚,我只是回来取些记录,不成想打扰了王爷。王爷继续,逡月……取了账目便离开。”
***
“爵儿,皇兄听说弟妹和你闹了别扭,本想着做回和事佬,好说歹说请动了弟妹,没想到坏了弟弟的好事,为兄向你赔个不是。”
司空长亭这话几个意思司空差爵心知肚明,他会有那么好心?数月前二哥在皇宫见了逡月,眼里有多喜欢他是瞎了才看不出来,如今一定巴不得逡月恨死自己好让他抱得美人归。小王爷路过司空长亭身边,狠剜了他一眼:“二哥,没下次了。”司空长亭也是识趣之人,笑笑便不再言语。
“来人,送客。”几个字说得决绝。
二皇子虽然被“请”出了凉王府,心里倒是愉快得很,十四弟,你既夺了哥哥所爱,也别怪哥哥从中作梗不让你好过了,何况那歌妓,本就是你自己亲自召来府上的。
“王爷怎么不把奴家一块送走?”华浓眉眼含笑,语气极尽挑逗。
“浓姐姐是本王亲自请的,哪有送客之理。”
华浓自是体会得到这言语间的敷衍客套,他贵为王爷,便是对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也有一万个道理。
“浓姐姐,你再陪我喝几杯吧,我好难过。”
这矜贵的小王爷不胜酒力,没几杯下去就昏昏欲睡,嘴里挂着的也尽是“月儿,月儿”之类,听得华浓好生懊恼。
不过说起来,今天还是头一遭见到这个让司空差爵神魂颠倒牵肠挂肚了十年的女子。轻云蔽月,流云回雪,当真旷世之姿。那一席男装,更衬得她身量高挑骨骼清奇,倒比司空差爵还多了几分英气。
真的是,被比下去了啊。
华浓多少有几分不悦,再望向倒在桌上不知所以眉峰紧皱的傻小子,不禁长叹了一口气,把人扶上床,替他舒展开紧锁的眉头。
“真是个傻瓜,人家心里明明就没有你。”华浓来自风月之地,长于察言观色,刚才言逡月走的时候,神情并非完全无恙,但终归算不得在乎